小九驚了一下，從未見他用這種眼神看她。
心里咯 一下，下意識就坐了起來。
「干……干嘛？我以後不喝酒了還不行嗎？」她自己認罪，免得再激怒他。
男人依舊不說話，一手插兜，眸底寒意逼人，瞧得小九心驚膽顫，竟是不自覺往後挪了挪，背抵在了床頭上。
「大哥，你怎麼了？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看著我，很嚇人……」
「你也知道害怕？」男人終于出聲，嗓音如冰，俊臉也黑下來。
他傾身，猛然捉住她的雙肩，眸子逼視著她，臉幾乎要貼上她︰「告訴我，昨晚說的話不是真的！」
男人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小九臉頰一紅，還未從心慌中回神，听到男人的話，滿臉疑惑，「昨晚？什麼？……」
她根本不記得昨晚的事，也不記得昨晚說過什麼……等等！
她瞪大眼，她昨晚說過什麼？難道……
小九臉色青白，恐懼地望著男人溫怒的俊臉，大哥何等的沉著冷靜，就算她犯錯也頂多嚇唬她，不會真的生氣。
此刻他這副表情，明顯震怒，該不會……
啊！一定是了！她想放聲尖叫，卻喊不出來，心里懊惱得要死。
「我……我……我不記得說過什麼。」她裝傻充愣，用手推著他的肩膀，試圖掙月兌開來。
男人手掌微微一加力，立即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坐著。
「小九，這個玩笑不能開！我是你哥哥，怎麼會……」他臉色巨變，冷得可怕，一想到昨晚她說的那些話，面色更黑。
「你……」他知道了！真的知道了！昨晚她酒後吐真言了，還是說了那晚的事？
小九臉色發青，寧願自己只是吐真言說喜歡他，而不是……
瞧他的反應，肯定不能接受！
「你……我說了什麼？我喝醉了，都是亂說的，大哥你別多想！」不管說了什麼，她都要趕緊撇清。
「是嗎？」男人冷笑，表情駭人，「正是因為你喝醉了，才……」
他希望她是開玩笑，可酒後吐真言，喝醉後說的話才最值得信。
「什麼？……」小九咬著牙，快要急瘋了，「我說了什麼？肯定是亂說的！」
她還在極力否認，然而她越是這樣越讓人懷疑，明明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卻害怕，很顯然是心虛，不打自招！
夜煜斯眯起眼，突然放開了她，直起身立在床邊。
「說吧，把事情說清楚。」男人聲音冷冷的，高大的身軀明顯緊繃著，他在壓抑情緒。
小九看得出，她哆哆嗦嗦坐正，拽著被子用眼楮瞄他︰「說什麼？我不知道……」
看了一眼，她就低下了頭，臉上陣陣發燙。
「一年前的事。」男人薄唇輕啟，置于褲袋中的手握拳，手背青筋凸起。
「一年前……」聞言，小九腦子轟地一響，徹底驚呆了，她不敢抬頭，雙手用力扯著被子，幾乎要把床單撕破，「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她還想否認，听到男人冷冷一哼，立即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