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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北平,在這灼熱的夏天,沒見一滴雨水,田地里的莊稼干癟著,干枯的田地中,只有野草有著頑強的生命。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好幾次都听到有逃兵搶劫商鋪。

糧食的價錢漲得飛快,再這樣下去,大家都快開不了鍋,斷了炊煙。

這時候,也是那些富豪紳士顯擺愛心的時候,開起了布施,架起了鍋,一鍋水幾捧米,煮出來的粥全是水,粥面都可以照人影了,好歹,在大家心中有點盼頭,鍋邊排起了長隊,排隊的人都是婦女女孩居多,她們身上掛著件襤褸的衣裳,說是衣服,還不如講成破布。

面黃肌瘦地空著肚子眼巴巴地等著,打了粥,她們也不敢喝了填肚,家里的老人小孩就指望著碗粥騙肚子了。陸雲心能掙錢的消息,根本就瞞不過拿了根草當救命繩的人們,同住一個院子里,誰家有個風吹草動,不消半天,整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聰明的人也跟在她的後頭學起來,賣報紙。

可報紙也不是那麼好賣的,三伏天中,叫喊著賣報的口號,心中沒有門路,喊得喉嚨都啞了,也不見得有人出一個幾分的硬幣來買。

更何況,人不聰明點,機靈點,報紙賣不出,還得罪人,像這樣的賣報的行家結成團伙,他們壟斷了生意,排擠得剛入行的新人沒有生意。

所以,花了錢來買報紙賣,全砸在手里,大家都是窮苦人,直接哭出了聲,聲響震得人心中直發酸。陸雲心看不過去了,就接了手,將他們手里的報紙全以本價買過來,反正她有路子,想想辦法可以轉手出去。

若院子中有好的,陸雲心沒轉手他們的報紙,反而有意識卻不在明處點明他們怎麼賣。

院子中,賣報紙的人不多,她就很顯眼,要是有幾個跟著賣,也就沒甚人說閑話了。再說了,雜院子出來幾個賣報的行家,她對外的賣報行家也有幾分抵抗力。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的目標不是賣報。

二強子有那麼一大家之人,每天忙著拉客,現在的車夫很累的。必須得身體健壯能跑,還得有車。所以,他做了車夫,體力一般的他生意說好呢,談不上,說差,又能勉強養家糊口。

一家子人,幾張嘴,那怕老婆和最大的女兒可以掙口糧,幾個小的也嗷嗷待哺,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現在可好,小女兒也能掙錢了,只有兩個小的要養,肩上的擔子松了很多,像緊繃的弓,忽然間放松心扉,就倒下了。

生了一場大病,喝了幾碗姜開水,才慢慢地好起來,二強子又起身拉車。

陸雲心不怎麼贊同,人既然生病了,就好好地調養身體,拉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活計,那可是賣苦力的!每天起早貪黑,再怎麼好的身體也不是鐵打的,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操勞,現在身體看上去沒什麼不健朗的,等以後老了,那一身的隱傷才爆發出來。那時候,傷了根基,想怎麼調養也調不回來了。

反正,家里有車,不必往車行租車,更不必擔心租車的押金,至于口糧,她和便宜娘、小福子姐姐三人操勞操勞也就湊合著過下去了。

無論陸雲心口舌說渴,身為一家之主的二強子還是拉著車出了門,陸雲心不放心,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喊著賣報的口號,一邊照看著他。

她提著裝報紙的提籃,在提籃中又增加了花朵,這花朵是假的,是她用彩色的絲布制造而成。

花朵鮮艷欲滴,好似剛從枝丫采摘下開得最盛的花,給空氣干燥、風塵多的北平添了一絲艷麗的顏色。

有紅彤彤的映山紅,有白色大氣的牡丹,也有溫馨的康乃馨,更有情侶喜歡的代表愛情的玫瑰花

陸雲心心靈手巧,精通女紅,做幾朵花不是難事,她存下來的錢大多數就買布料。做成以假亂真的花朵可以賣錢。當然,她也沒說是自己的錢,告訴家人說︰「這錢,是我借的,報社的負責人很有熱心,憐憫我們家窮,就掏出錢借給我做點小生意,我沒給家里的人說,就擅自動用來買絲布,打算做些花朵盆栽來買」

家里的人信了,沒有任何人懷疑錢來源的真假,陸雲心松了口氣,這話騙騙沒有見識、只能蝸居在貧窮的大雜院中的陸家,有點見識、心機的人多半不會相信。

不會有人想著借一筆錢給她一個小孩子,更不會連借錢的人家中都沒搞清楚就放債。好在大伙都糊弄過去了。

這是壞處︰年紀小,沒收入,一點小錢都被家中每個人心知肚明。

北平不是很平靜,但買花的小資情調的有錢人不是沒有,好多肚里有點墨水的文人,(這里包括女大學生)都有文青的雅興,買朵花的錢還是拿得出手的。

花是假的,不會像真花那般會凋謝,放在屋子里,或插在發間,也是一抹顏色。

所以,陸雲心才有那個底氣讓便宜爹好好調養。

跟著二強子走了一路,陸雲心賣出了幾張報紙,她選擇這個行業,是因為這樣可以近距離踫到文字,她假裝每天學習頭十個字,做戲,請教能識字的人。

假設一天十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可以學到三千六百五十個字,如果拉快進度,還假裝多學一點。然後,半年就‘學著’寫短文,最多兩年後,陸雲心便可以寫文投稿。

至少在眾人的眼中,陸雲心從大字不識到能看報紙,最後還學會了寫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里,不會疑惑她忽然就能識文斷字,在大家眼中是一種奇跡。

這一片普遍貧困而文盲的民居住宅,人人都對此感嘆不已。

陸雲心知道自己做戲成功了,哎!技能需要找個理由才能出現,真不知道那些穿越者忽然間就懂了原身不懂的技能,是不是把別人都看成了傻瓜。

「嗨喲,這是你女兒啊?」路過的熟悉的人問道。

二強子停住了腳步,自豪地回答︰「是啊,這是我第二個女,都說了我能行,身體已經好了,可以出來拉車了,但她就是 ,就是 ,總認為我沒養好身體,就生怕我在半路倒下被纏得沒辦法,不放心,她就跟了出來。」

語氣嫌棄,好似抱怨,但是要不要不那麼自豪?不要不讓人看到他臉色的得意和歡喜?

路人︰

你高興就好。

被糊了一臉的‘秀兒女’,路人抹了把臉,接著說︰「你家女兒長得真好看,賣報紙呀?賣報紙好,報紙多多少少能認些字。別像俺,自個名兒都不曉得。」

二強子放下黃包車的手柄,擺擺手︰「你啥話喂,太過夸獎了!我家這個女兒,長得像我,一般般,一般般啦;

原本是不識字的,自從賣報紙後,學著報紙上的字,喊號子的時候要知道上面寫的啥玩意。她不是啥文化人,只是會讀報紙,識幾個字,還學著寫點東西,說啥投稿,知道投稿不?我也不曉得啥子投稿。

就是把稿子投稿後,黑字印在報紙上,然後大伙都買來看。

這些都是國家大事,都是那啥知識分子?對,就是知識分子愛看。「

直到路人欽佩的目光投到陸雲心的身上,又羨慕的打量著二強子,二強子在羨慕的目光中整理整理袖子,擺正衣領。才矜持地咳嗽幾聲︰「哎!光跟你說話了,我還得去拉車,不說了,不說了,下次再聊啊。’

他拉著車就走,一邊走一邊對陸雲心說︰「雲子,賣報紙呢,喊幾聲,不喊怎麼賣出去?!」

陸雲心目瞪口呆,把報紙塞進提籃中,用花放在報紙的上方,遮擋住,十分羞恥地漲得紅了臉。等路人盯著她的目光消失後,才虎著臉︰「爹,能不要這樣對外人說那些話,多不好意思,若是將來,我沒有寫好稿子,沒投上報紙,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便宜爹的這些話,讓她想起了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很可恥的有沒有。

二強子再三保證以後不對人說這些話,等陸雲心不再虎著臉,他又說了句;「現在不說啊,等以後,你的報紙上報了,咱再跟人說哈。「

陸雲心笑著和她打招呼︰「小小同學,你去學校看了分數了嗎?只要你按照平時的水平正常發揮,肯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學的。」

「雲心。」錢小小剛從學校回來,對陸雲心考出如此的高分,她敬仰的心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現在看到傳說中的學神出現面前,感到十分的驚喜︰「雲心,雲心,你不知道喲,你居然考得全市第一名!!」

「啊?」

「真的,你真的考得第一名呢,還是全市的第一名!我只要能考上全校第一名就值得我興奮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了,沒想到我的同桌直接就是全市第一。不行,我得模模,模學神,沾沾福氣。」說完,整個人像多足的章魚般黏上來,掛在陸雲心身上。

陸雲心哭笑不得,她也有點驚訝,雖然明白自己考得不錯,卻沒想到分數會高到全市第一的地步︰「你的成績應該也不錯。」

「是不錯,可跟學神你比起來就差遠了,不過,我的分數達到了心目中理想學校的分數線,爸爸和媽媽肯定很高興。」

「又不是考大學,分數夠用就行。」

錢小小很贊同地點點頭,分數夠用就行,不過若能考出學神的分數,爸媽會高興得張羅打鼓,大擺宴席。

陸雲心還要去學校拿成績單和畢業證書,就和錢小小告別後轉身去了學校。

鎮上的中學教學樓比鄉間的好很多,但因為生源的問題,升學率一直提不上來,更別說能教出個腳踢同級別學校,拳打市中學的學生。現今居然跑出個全市第一名的學生,可想而知,校長笑得只見眉毛不見眼楮,滿嘴黃牙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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