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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帆斟酌,「這樣,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也義不容辭。不過咱們做個約定好不好?就是以後有什麼事,咱們都有商量行不行,畢竟我們都是一家子了,而且將來還有孩子要養。不是有句話說嘛:救急不救窮。我想爹想分家應該就是考慮到這個,就是人都要成長,自己去面對生活的困難,而不是依靠父母兄長,畢竟你們都結婚了,也要給各自的孩子做榜樣嘛!」林帆盡量低聲,用柔和的商量的語氣!

林帆看張愛國有些沉默,在思考的樣子,林帆接著說:「我覺得咱爹特別有見識和遠見,一片慈父心腸!」

「嗯,我張愛國也是有媳婦的人了,以後就我媳婦管家了,嘿嘿!」

張愛國是個聰明人,雖然小妻子小心翼翼的拐著彎,可他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他雖然看重兄弟,他離開家這麼些年,都是兄弟照顧家中父母,他能補償的也盡量。

可現在大家也都是大人了,都做了父母,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不可能讓自己將來的孩子老婆做那無私犧牲的人。

林帆覺得兩人都還是陌生的,說太深會被厭惡,看張愛國也不是那種一味愚孝的人,他要是這種分不清狀況,就他沒有任何根基的農村娃在軍|隊也混不到那個位置,除了能力外,個人腦子也是清醒的才對。

兩人都沉默的各自鑽|被|窩準備睡覺了。

第二天林帆起來,發現其他三房的人早早就起來了,正好她啥也不用做了,看來分家這事還是得人心的,看看幾個妯娌好像沒睡好?

林帆覺得她家人口少,分的東西就那麼些,都固定了,沒什麼可挑選的。吃過一頓沉默的早飯,除了炕上爬來爬去或者穿得好多層,灰不溜秋鑽來鑽去的毛孩子,大人都滿滿的在主屋里坐著。

兄弟幾個都不敢開口說話,低著頭,兒媳婦心里再開心也更不敢表露出來,總之林帆覺得氣氛很壓抑。老人家再開明分家這個事在當下也不算多值得慶賀的事,即使是由老人首先提起!

過程中也不吵鬧,昨天已經把大致分家方向確定下來,分糧食,分錢,分生活用品。

其他都好說,糧食好稱,錢也容易分。分家前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除了碗筷是夠用外,都是只有一份,煮飯的大鍋,碗櫃,刀具農具等等。

這個就沒有辦法平分了,只能做出選擇,要這個就要失去那個,反正不夠的缺少的自己想辦法去購買。

家里的工業券根本不夠,分的錢在這時候是一筆大錢了,但受不住需要添置的物什多啊!分家分錢的愉悅沒維持多久就陷入愁緒之中。

張愛國表示家里的鍋具就看著分配給其他兄弟,他們就兩個人,去縣上看有沒有砂鍋賣,也是可以湊合著用,張大林看情況覺得這樣也可以,給他們多點票據,如果有鍋讓他們買。

林帆和張愛國搬著自家分到的糧食等物進自己的房間,房間原來住著沒啥,看著也夠,可分家了,他們只得這一間,也沒別的房間可以放,而且林帆也不放心啊,這時候的糧食可是金貴得很,沒了想買都沒地方給你買。

這一下子就顯得有些擁擠,林帆只能盡量收拾,疊在一起,空出一些空間。

「明天咱們上城去,看看還差什麼列個名單出來,到時一起買,嗯!我看咱們需要一個架子,這樣收拾出來,地方就大了。」

「也行,不過架子咱們看看村里有誰木工好的,讓人給打就差不多了,難的是木材!」這時候一草一木都是集體財產,不可能自行上山坎伐,這大冬天的也沒辦法啊!

「這個沒事,明天一塊兒看看。」

既然家里的男人這麼說了,林帆也就不糾結了,張愛國年後就回部隊,那時候家里就她,天天上工賺公分,換糧食,別的也先將就了。

反正怎樣都比在林家強,這是自己家自己可以當家,在林家可是每天干活,吃的也不好,還要挨白眼,雖然傷不到她,也不開心啊。

「那今天咱們午飯就將就點吧!」只分到一個舊鋁鍋,也不大,平常應該拿來煮稀飯比較頻繁,鍋底皺巴巴的,常年煮食物,一層日久積累的焦黑粘鍋底牢牢的,也是洗不掉了。

得了,就拿這煮鍋面條吧!

「跟你商量個事,咱們屋子小,又這多東西,人還在這睡覺,冬天可沒啥,夏天可不行。我想著天暖了,在屋外牆面上搭個小廚房吧,能做飯並做柴房就行。」原來的廚房是老大用,畢竟那連著老人的正屋。

而林帆覺得既然都分了,就不要扯不清,也沒辦法在那里做飯,到時候大嫂覺得她想蹭飯就不好了。

「……也行好,估計三哥六弟也想蓋,我跟爹打個招呼,到時候我不在家,讓他們幫忙。」

正好兩口子住的也剛好是最邊上的房間,在房間牆外增加一間小廚房完全沒有妨礙。

一天整理商量就過去了,第二天,林帆就在張愛國後面,兩人背後都背著背籮里面放著兩個空麻袋,準備大采購。

林帆從來到這里說真的,去縣上的機會沒超過五次,前三次去都是跟著陳菊花去的,就是去當拎包俠的。最後兩次是在不忙的時候自己跟著別人去供銷社換雞蛋啊,什麼的,林帆利用幾次偷偷的私下賣偷攢的雞蛋,留一點錢,五、六年才有幾塊錢。

太難了,現在可不是說說而已,現在的人要麼是為「立功」,天天盯著別人想捉別人小辮子的,要麼真的是那種無私的精神,無論哪種都讓林帆感到害怕。

林帆剛來的時候,更瘋狂,人性的善良和丑|惡都最大程度的釋|放。

「累了?要不我背你吧,」張愛國看林帆垂著腦袋走路,小妻子畢竟跟他們這種當兵的不一樣,他們的日常訓練都不只這點路程。

「哦?哦!還行,主要是太冷了,趕路費勁。平常我也上山下水,我們也差不多到了。」

張家屯距離縣城不遠,快步走路一個多小時可到,可現在天冷,路上之前的雪沒有融化,走過的人多了,道路變得泥濘,很難走。估計兩個小時才到縣城邊緣。

「我看咱家都缺什麼?」林帆從棉衣口袋掏出來列的單子,還不少,就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全。

遞給張愛國,「咱們先看鍋吧,你給的票據里面有工業券,不知道夠不夠!」吃飯時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兩人到縣商場去看,鐵鍋還真有貨,大小鍋,林帆覺得自家人口少,買個小些的,太大不方便移動,太重了她用起來費勁。

「就這個吧,蒸煮都夠幾口人的吃食,另外剩下的券買個菜刀,咱家沒有這個。」

「嗯,好!」張愛國在外面話也不多,而且林帆說的「咱家」,不知道怎麼的戳到他的心窩去了,感覺很開心!

「我昨晚看了,咱家煤油燈煤油也快沒了,喏!我帶了瓶子來了!」

「還有鹽巴也要買,油也要,過完年我估計也沒時間上縣城,這次買多一些,嗯碗筷咱有了,買個碟子就行,勺子咱們分到了。哦,肥皂,我買個雪花膏面霜行嗎?還有,我看看還少什麼……」

張愛國背籮已經裝了很多,手上提的麻袋也裝一大半了。……

「誒,錢真不經花,好在都花在地方上,這些短時間內也不再添置了,扯點布就可以了」。累死人了,有些東西不在一個地方,好在家里男人可靠,不然林帆絕對背不動。

「五丫,五丫!」林帆手臂被扯著了。

林帆轉頭一看,原來是陳菊花,看她後面還有林美麗,嗯,旁邊一個男人。

「娘,拉我干嘛?」林帆掙月兌開來,張愛國也走到她旁邊。「岳母也來縣城啊?」

陳菊花不敢在張愛國面前潑,「嗯,來辦年貨唄,順便給你四姐扯著衣料。你們這是?」

張愛國大包小包,太吸引人的眼球。

「買些鍋碗瓢盆,分家了!很缺。」

「分家了?」陳菊花震驚,聲音一下子拉高!林帆和張愛國看著她,又訕訕的。

「我,我這不是震驚嘛,咋就分家了呢!這你剛嫁過去呢,這分家也不跟娘家扯呼,這也太……」

「娘想說什麼呢,分不分家是張家的事,何況這早就說好的,分家也很公平沒什麼好說道的。」

「誒誒,你看你這孩子,就那麼句話,你咋就……」張愛國一掃就說不下去了。其實張愛國不是故意的,就是人比較冷,長得也凶。所以總是給人一種他在瞪人一樣。

「我們東西也買好了,娘你們忙吧!」

林帆停下往外鏟的動作,拄著鏟柄休息。汗液滑進眼楮里,火辣辣的疼,林帆不敢拿手去擦,眨眨眼楮,把鹽份的汗液擠出來。

氣溫慢慢升高,白天沒有動的時候在房子里還有些涼,但是在外面干活,還會熱得流汗。加上氣味難聞,林帆覺得比上午難熬,最起碼上午沒有覺得頭暈想吐的感覺。

林帆暗暗嘆氣,曬了大半天,糞坑的底下被太陽蒸騰起來的氣味,燻得肚子里翻騰,可是肚子里這會也沒有食物了,也就有些難受,喉嚨好像變大,想往外面倒騰胃里的東西。

「妹子,怎麼了?」大頭嫂子看林帆干嘔!!

「估計腸胃不好,……」一邊回答一邊彎腰。「這上午也沒有這麼臭啊,現在覺得難以忍受。」

「這不是打開草簾子,陽光一照,溫度升高,能不臭麼?」

「嘔……。」林帆放下鏟子,趕緊爬到坑外,好在也不深,就沒過膝蓋。選擇在上風蹲著開始嘔吐,肚子里啥都沒有,就是清水和胃液。

越是吐越是覺得味道難聞,連著嘔吐物,林帆更覺得惡心不行,就更是吐的起不來,雙手撐在地上,難受得恨不得跳進水里洗。

幾個人看林帆行為的也驚訝,這不可能因為惡心糞坑吧,早上還好好的呀!大頭媳婦見這樣也跟頭工說一聲,自己爬上來看林帆。

「林大妹子你咋啦?哎喲,這嚴重啊!」看林帆都直不起腰了。

林帆吐著邊一只手往後擺擺,不想她往前走。

過好一會,林帆就蹲著,雙腳稍微移動,不對著自己的嘔吐液。眼淚都因為剛才的刺激流了滿面。

「大頭嫂子,我沒事,就是頭暈,估計燻得,肚子也不舒服。」

「這,這可咋辦?早上也沒見啥事,這,不會是糞肥太臭你受不了吧!」

一提這個,林帆又有反應了。「我也不清楚,這活我做姑娘時也干得,上午也沒事,可能曬的吧!」

「以前沒事,不代表……等等,大妹子,你是不是懷了……?」

「……懷啥?」林帆木木的沒反應過來!

大頭媳婦右手成拳打在左手掌心上,「對,這就說得通了,還能是懷啥?孩子唄!」

「……」

「我跟你說啊,這個剛懷的小人兒脾氣都很怪的,以前沒覺得難受的氣味,一旦他不喜歡了,那是很折騰人的。我看你這半天是沒辦法繼續了,而且會因為這次的嘔吐,引發孕吐的。」

林帆有些懵,懷孩子了嗎?她怎麼沒有任何感覺,除了今天的惡心嘔吐外,上輩子她是懷過孕的,只不過再她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沒了。

「有可能是腸胃不好吧!」林帆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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