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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地下城氛圍的影響,隱約回想起過往回憶的一期,回到本丸後的情緒不是很高漲。就算是順利把博多接回了家,也無法消弭他內心深處的黯然。

當然,一期把這份黯然掩飾得很好,在弟弟們面前不露分毫。

就算如此,藥研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那份異樣的情緒。他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斂起了自己勢在必得的心緒。

帶著博多的本體回到本丸後的小隊,收到了眾人熱烈的歡迎。嬸嬸混在他們之中,高興得像個孩子。

「一期哥哥!博多在哪里?」秋田激動地問。

「大人馬上就會讓你們見到他了。」一期微笑著伸手揉了揉秋田的腦袋,然後走到嬸嬸的身邊,把博多的本體交給了嬸嬸。

「交給您了。」

「啊啊,那個,一期,因為有了藥研召喚你的先例在,所以我有考慮要不要把召喚刀劍的權力交給你們。」嬸嬸一邊說,一邊拿出了符紙和筆,「我對于你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雖然也期待著每把刀劍的到來,卻遠沒有你們的那份期待強烈。」

「召喚這件事,承載著太多人的執念,我自認為擔負不起這樣的重任。」

「您是我們的主人,是我們效忠的對象。」長谷部出聲道,「您比我們都更有召喚的資格。」

「其實我很不喜歡‘主人’這個詞呢。」嬸嬸笑笑,「這個詞對你們每個人而言,都有獨特的意義,無論是好還是壞,都是你們生命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我並不想剝奪。」

「如果可以,把我當作你們的監護人就好了。看著你們每個人在這里高高興興地生活,我就很滿意了。」

「您這麼說……」對于長谷部而言,‘效忠’與‘主人’這兩個詞幾乎是他生命的全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顛覆他觀念的說法,一時間自是有些難以接受。

看出了長谷部的顧慮,鶴丸趕忙解圍道︰「這樣也好,每個人都有選擇權了不是嗎?」

他從嬸嬸的手里接過符紙,放到了一期的手中,說︰「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博多一定會很開心。」

他頓了頓,「就好像你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藥研一樣。」

听鶴丸這麼一說,一期總覺得抓到了什麼關鍵。不過這樣的感覺閃過得實在太快,一期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沖鶴丸點了點頭,然後喚過藥研,把博多的本體交給了對方,自己則拿起筆,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博多的名字。

貼上符紙前的一刻,小家伙們紛紛圍聚到了一期的身邊,目不轉楮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生怕放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白光閃過後,博多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我叫博多藤四郎,雖然是短刀,但卻很有男子氣概呢!」

「博多,好久不見了。」一期笑著說,「歡迎你來到本丸。」

「一期哥哥?真的是一期哥哥!」大概是沒有料到歡迎自己的人會是一期,博多瞪大了眼楮,生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楮,再三確認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之後,高興地跑向了一期。眼看著就要撲進一期的懷抱,這時候,其他小家伙們紛紛站到了博多和一期之間。

「博多你真狡猾!我們來本丸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亂佯作生氣道。

「沒錯,沒錯!現在你居然還妄想獨佔一期哥哥的懷抱!我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秋田附和道。

「兄弟多雖然是好,不過奇怪的人也很多啊……」撲了個空的博多撇撇嘴,不甘地小聲道。

話音才落,一道冷冷的實現就掃了過來。博多立馬噤聲,過了一會兒才又怯怯地看向視線飄來的方向。然後就見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博多趕忙干笑幾聲掩飾。

看著粟田口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一旁的小夜情緒有幾分低落。

「江雪很快就會來了。」宗三俯子,沖自家弟弟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

「對了,你們不是準備了什麼慶祝儀式嗎?」小狐丸適時地開口,以免小夜繼續保持低落的情緒。

「您知道啊……」听到小狐丸這麼說,小夜有些不好意思。

「鳴狐的那只狐狸可是把你們這幾天的努力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哦。」小狐丸笑道,「不然我和鳴狐也不會有那麼多獨處的時間。」

後面的半句話,他說得很輕。可一旁的鳴狐听了,耳根卻是悄悄地紅了。

被小狐丸這麼一點撥,今劍走上前,對其他小家伙們道︰「大家別忘了我們準備好的事情哦。」

說罷,小家伙們紛紛集中到了一起,站成了一排。

站好後,今劍又喚道︰「歌仙先生!山姥切先生!」

「要我一個仿品做這種引人注目的事情,總歸不是很合適。」雖然山姥切有些不情願,甚至扯了扯自己的帽子,把臉全部擋住,不過他的行動卻是充分表明他對這件事還是十分上心。

「嘛,畢竟是小家伙們的心意。」拿著字畫卷軸的歌仙笑道。

說罷,兩人走到小家伙們的面前,一人拿著卷軸的頭,一人緩緩地攤開了卷軸。

等卷軸全部攤開了,隨著今劍一聲「一,二,三——」

小家伙們異口同聲歡呼道︰「祝大阪城地下制霸!」

听到他們的歡呼,眾人抬頭,看清了卷軸上的字。

雖然上面的字和小家伙們的歡呼內容一模一樣,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每個字之間都有細微的差別。

「這是?」率先發現端倪的鶴丸,指著字問道。

「這是我們這幾天拜托歌仙和其他先生教我們的書法成果!別看蜻蛉切大人和山伏大人又高又壯,寫起字來卻是格外細膩呢。多虧了他們的教導,我們才能這麼快掌握書寫的要領。」前田解釋說。

「等練得差不多了,大家就聚在一起,挑了寫得最好的幾個人,一個人一個字,寫出了這幅字。」今劍繼續道,「雖然最優秀的幾個人,字也只是勉強能看而已……」

「    ,別听他們這麼說。要知道,他們可是廢了不少心思,練字用的紙都堆得好高呢!     。」山伏爽朗地笑道。

「山伏先生!」似乎是不想期間發生的糗事被眾人知道,今劍趕忙出聲打斷。

听聞,山伏也不再繼續,只是「     」笑得越發響亮了。

「你們費心了。」鶴丸和嬸嬸幾乎是同時開口道。

然後,兩人都怔了一下。

「這是一個很好的預兆呢,每個人都在為本丸,貢獻自己的一份力。」嬸嬸說,「我可以看見美好的未來了呢。」

美好。

時隔多日,再次听到這個詞後,鶴丸有瞬間的恍惚。雖然他潛意識里還是很排斥,可內心卻不可置否地期待起來。

也許是因為真正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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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博多接回家的第二天,日本號限時鍛造的活動接踵而至。

為了避免某個非洲嬸嬸多次鍛造失敗,一氣之下把本丸的所有資源揮霍干淨,鶴丸特地和對方提出申請,希望鍛造這件事能由自己代替為止。

想到鶴丸向來歐氣滿滿,嬸嬸猶豫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鶴丸便到鍛造室報道了。不單是他,本丸中幾乎所有人都到了,陣仗大得像是要見證什麼一樣。

「嘖,那種家伙不來也罷。」長谷部不屑道。

「長谷部。」燭台切趕忙叫了長谷部一聲,圓場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雖然長谷部心里還是多少有些怨氣,不過听了燭台切的勸話,很快就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鶴丸知道,長谷部介意的是他同日本號曾經共主的往事。當然讓長谷部那麼生氣的原因,更多還是因為他一向崇敬的前主人做出的某些事情——那直接影響了現如今他的性格。

因為長谷部的話,空氣中的氣壓變得有些低。再加上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把這種陰郁的氣氛烘托得淋灕盡致。

不知道為什麼,鶴丸總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莫名的熟悉。

這個念頭在鶴丸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便也沒再追究,只是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鍛造上面。

他和嬸嬸約定過,哪怕是限鍛,也只是日課三發。所以為了讓嬸嬸死心,他會考慮在公式上面動點手腳——就像以前那樣。

不過,日本號的鍛造公式是什麼?鶴丸確實有些記不清了。

憑著模糊的記憶,鶴丸依次在公式框內輸入了四個500。可在按下確定鍵之前,他卻一直拿不準玉剛的數量。

好像沒有五百那麼多吧?

猶豫了半天,鶴丸最終把玉剛的數目調整到了始終的三百五。

反正,350向來不容易出貨就是了。

想到先前自己用all350加上富士幫嬸嬸鍛出的一個半小時,鶴丸安心地點了點頭。這麼想著,他又貼了一張嬸嬸交給他的御札。

按下確定鍵的瞬間,鶴丸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

他猛地回頭,引入眼簾的就是……骨。

他想起來了。

這個場景,和他很早之前的那個夢一模一樣。

該不會……

他還沒回頭,就听見半夢半醒的嬸嬸渾渾噩噩地問︰「四個小時?日本號是四個小時嗎?」

「嘛……不管怎麼樣,加個速就知道了。」然後,嬸嬸便不由分說,丟了一張加速符上去。

鶴丸在听到,以及轉頭看到四個小時的瞬間,就已經整個人處于一種懵逼狀態了。還沒等他從‘四個小時是三日月的鍛造時間’中回神,也還沒做好無論鍛出的是不是三日月應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就被嬸嬸的加速殺了個措手不及。

無奈之下,他只能等待著白光過後出現的結果。

這一刻,他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他的心跳已經不自覺地加速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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