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天呢。」娑羅站到了神威身側,學著神威望著波瀾不驚的湖面,「看來帶的傘是用不上了。」神威瞥了眼娑羅懷中捧著的草莓,隨即有些傲嬌地不看娑羅。
果然啊,他生氣了啊。
娑羅覺得神威似乎越來越陰晴不定了,再說了該生氣的本來就是她吧?
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她還沒找他算賬他倒好就先發起脾氣來了。
「要試試麼?」娑羅沒有使用一貫的語氣,這樣反而多了種親切的感覺。听她這麼說,神威偏頭就看到了把草莓遞過來的娑羅那白皙的手。
柔和的五官加上中性的打扮,一時之間的確很容易對她的性別產生疑惑。神威沒有接,而娑羅只是笑著說︰「可以試一個看看,味道真的很不錯。」
听她這麼說,神威更不想隨她的意。
娑羅仍舊笑著,見他不為所動,娑羅也不惱火,平靜地說道︰「怎麼?怕我下毒嗎?」
「不是說過以後的伙食是我包了嗎?」娑羅貼了冷**也不惱火,依舊是誘哄著神威。
「你應該知道的,我會來的目的。」神威危險地說道,樣子就像是匹盯上了獵物的野狼一樣。
「我當然知道啊。」和神威的暴戾不同,娑羅神情一派輕松,「只是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娑羅的話里多了一絲戲謔。
「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滿足我嗎?」神威一副不滿足的樣子,這個樣子讓娑羅忍不住想起不久前阿伏兔給自己看的那些所謂的「頂級寫真」。
娑羅甩甩腦袋,把腦袋里的18的東西全部清理掉。接著她有些不自在地笑了︰「我好像沒辦法呢……你知道的,我……」
這麼說著,娑羅腦海里浮現出了兩男的無下限寫真圖片,頓時覺得氣血上涌。
神威一听覺得奇怪,似乎娑羅答非所問,他的話明明是諷刺的意思,然而在她听來好像變了味。神威第一次有種被人誤解的無力感。
「不要腦補我哦。」神威警告道。
「才沒有。」娑羅有種被人被看穿的感覺,像個被抓包的孩子一樣抵死不認。
听到娑羅有些像是撒嬌的語氣,神威懷疑自己听錯了。不過這麼說來,也只能說娑羅心情很好,好到沒有刻意去用「敬語」或者是裝男人。
他不明白,明明要做的事還有那麼多,為何她就能那麼淡定?而且遇到麻煩事後甚至還和別人嬉皮笑臉。尤其是明明可以馬上解決的事非要部署計劃按部就班地來,這點和神威的一貫作風有了沖突。
「……所以舅子您是因為和日羽小姐的戰斗不盡興而煩惱?」神威注意到娑羅使用敬語了,他有點不習慣,但也沒說話。
娑羅應該知道他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認定的事直接去做就行的人。
「沒關系的,舅子。」娑羅將一棵草莓放入口中,輕輕咀嚼、細細品味,「在下可以把和日羽小姐的戰斗交給您。」
「哦?」這麼說神威倒是來了興趣,談話的時候他也在場,他可是親耳听到娑羅把最後的戰斗的權利是交給柊的。
知道神威的疑惑在哪,娑羅再次吃了顆草莓,「在下來找您的原因在此。」
神威挑眉,見娑羅還在吃草莓,她似乎真的很喜歡這些小小的果子。
「與日羽小姐的戰斗不適合柊小姐,在下與寧次探討過,本就不想柊小姐參與的。但最後因為我們缺少一個知情人而不得不答應這麼做。」娑羅頓了頓,看著神威伸手過來拿草莓,她遞了過去。
「但是,在下並不希望日羽和柊小姐起正面沖突。感情用事很容易誤了大事。」娑羅看著神威吃了草莓,並且發現他似乎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于是再挑了幾個草莓給了神威,「所以這個黑臉人只能委屈舅子您去當了。」
「嗯?」神威接過,並咽下口中草莓,「那我看起來好像吃虧了呢!那我要補償哦!」
娑羅一听,思索片刻,旋即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懷中的草莓。最後做出了個痛苦的決定。
「這些,都給舅子吧……」娑羅把草莓全交了出去。這下,她第一次感受到忍痛割愛的感覺。
而神威第一次覺得吃癟的娑羅似乎有點……可愛?
——
第二天的作戰從天一亮就開始了,娑羅睡得很踏實,因為她的「室友」不曾再騷擾過她。
其他人除了托伊絲和寧次被留下外其他人都參與了此次作戰。
神威阿伏兔打頭陣,娑羅導航,剩下的井野和柊作為機動崗指責待定。
借由導航器的指引,娑羅等人來到了日羽的所在地——一片濃霧森林。
娑羅喊住了前方的兩人,偏頭問柊︰「這也是日羽的幻術?」
柊點點頭,咬牙︰「沒錯,我們一族的秘術。」
「那些彌漫著的都是瘴氣嗎?」靛青色的瘴氣向四周彌漫開來,透露著一股不祥之氣,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說之前他們在的那片森林是毫無生氣的,那麼這片森林可以談得上是充滿死亡氣息的。
「是的,這種瘴氣只要稍微吸入一口就足以致命。」柊咬了咬唇。
「有辦法可以解嗎?」娑羅問道。
「有。」柊嘆了口氣,「這是我們一族為了保護禁地而開設的幻術,我們的族人可以隨意進出。但是外人不行。」
話一出口,眾人都緘默了。
「你在撒謊。」神威突然說道。
娑羅一驚,望向神威。
「別想獨佔獵物,不然我會在這里殺了你喲∼」
听到神威和以前一樣微笑著說著威脅人的話,她也因此提高了警惕,畢竟柊似乎不太放心他們,更有想獨自面對的趨向。
「相信我們,柊小姐。」娑羅丟下這麼句話。接著跳向一旁的一顆大樹上打算勘測地形。
神威不再理會眾人,井野听得有些心驚肉跳,因為她听托伊絲說神威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殺人不眨眼。他的殘酷以及冷血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現在她突然覺得笑得越多的人似乎更危險。
「我……」柊低下了腦袋,原本因撒謊而閃爍不定的眸子恢復了原先的平靜,「我是真的有辦法可以解。」
事到如今,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什麼信不信任的,畢竟都到了這一步了,誰都不能退縮了。
聞言,娑羅跳下了樹。
「感激不盡,快些吧。」娑羅見神威已經蓄勢待發了。
于是,柊割破手腕,走在最前面的她使用自己的血液替後面的人開路。眾人緊跟在她身後,那些濃郁到讓人看不清路的瘴氣一接觸到柊極其血液,立馬就消散了。
只是柊看起來不太樂觀,這片林子太大,她隨時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井野緊張得跟在了柊的身後,她可是答應過寧次要照顧好柊的啊,如果柊半路掛了,她井野就是跳進三途川也洗不月兌罪名啊!
「解。」估計是瘴氣變得稀薄了些,柊臉色蒼白得結印然後解開了幻術。
「一開始這麼做不就好了?」阿伏兔風情萬種地攏了攏頭發,一副「你是傻逼嗎早這麼做就不用作死了」的樣子看著柊。
「這是只有用我們一族人的血液才能解開的術。」柊輕喘著氣,井野馬上治療她的傷口,雖然傷口沒有留下疤痕,但她還是很虛弱。
接著娑羅再次使用導航儀。
這次目標直鎖東北方向,他們開始趕路,一路暢通無阻。
「她知道我們來了,潛入計劃看來是失敗了。」娑羅沉聲說道,她甚至囂張到放他們進來。
「應該是剛才瘴氣那一次她就知道我們來了,更改作戰計劃吧。」在出發前的那個夜晚,他們再次集會並商談了作戰的詳細計劃。
一開始是打算潛入並埋伏日羽的,只可惜他們低估了日羽的能力。看來日羽是打算來個甕中捉鱉,先把他們圍困在她的幻術之下。
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
一路輕松得匪夷所思,眾人十分順利地來到了日羽的所在地——柊一族的宗宅。
柊看到了宗宅前那一排排竹子上掛滿了已經腐化、被蛆蟲啃食得厲害的頭顱。那是她族人的腦袋!
柊就像是被霜打過茄子一樣萎蔫了,她臉色蒼白得嚇人,那些散發著可怕惡臭味的頭顱陰森森地被掛在了碧綠色的竹竿上,睜著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井野干嘔幾聲,這樣慘烈的景象也讓作為醫療忍者並且見識過、解剖過無數尸體的她感覺頭皮發麻。
娑羅皺了眉,看著柊沖上前哭喊著。
「父親!母親!哥……哥哥!!」只見柊一躍,取下其中一顆頭顱,緊抱在懷。
「哥哥!哥哥!!」柊哭喊得聲音沙啞,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得不說日羽太過心狠手辣,柊的兄長的頭顱是唯一一個緊閉雙眼的,雖然腐爛嚴重,但仍可以分辨得出他曾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
下一秒,憤怒與仇恨讓柊站起。雖然看起來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但她挺直了背,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日羽,我要你償還我們一族人的性命!!」柊盡全力朝著緊閉著的大門吼道。
不管里頭的人是否听到,她也要用剩下的力氣告訴那個罪孽深重的人,她將會是結束一切的人。
——
///嗯,跟你們說個事。
我大概會在三四章內完結這一篇,下一篇應該會考慮校園,到底要什麼動漫好呢?
打打殺殺的太膩歪了,整個比較歡月兌的章節吧。
唔,估計這一篇寫完後加上那一篇性轉番外我就要斷更了【揮手
大家估計都會走光吧……
留言和收藏都沒有惹,說好的番外不會欠你的【正色
好想快點突破這個不上不下的收藏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