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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覺還很乏力,但娑羅還是決定去找找看附近可能住人的地方,畢竟她們兩個人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當然,為了安全起見她背著已經不省人事的托伊絲。

其實一開始她也是猶豫過要不要讓托伊絲跟著的,原因和神威不太一樣,她認為這次的行動費時費力,沒準還可能搭上老命,這麼危險的事情她本來就不想讓托伊絲參與。

但托伊絲執意要跟著,娑羅拗不過又加上渦川有傷害托伊絲的性命的可能性,所以在各種舍取之間,她最終還是默許了托伊絲。

只是沒想到麻煩來得這麼快,讓人防不勝防。

娑羅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東西,滿腦里全是托伊絲此刻的危急病情,也顧不得其他。

她在尋找人跡的時候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里的樹長得異常高大,不僅如此周圍也沒見有動物生活過的痕跡。這一點很是不尋常,通常樹長得高大,這不僅僅需要時間,它還對環境有特別的要求。而且樹都能生長得如此茂密,沒理由沒有其他動物的。

好比如說高就意味著爭奪陽光,粗根就意味著爭奪水源。但很不巧的是,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到剛才一直的步行中,一直沒發現任何可能有水的地方。按道理來說,樹長這麼大,根又長又粗,沒理由附近沒水的。

這讓娑羅起了疑心,這個地方有古怪。她現在沒法汲水,剛才在路上托伊絲又吐又嘔,娑羅花了半天功夫用她們自己帶的水給她洗了臉,眼下她們沒什麼水了。

食物供給本來就不太多,娑羅還多分配了一些給大胃王神威。如果再不及時找到能提供補給的人的話,這下娑羅和托伊絲可能面臨斷糧斷水的窘境。

——

「團長,我們還是回去吧?」關于散伙的事,阿伏兔縱使心里有千萬個不願意也于事無補。

神威太執拗了,他搞不過啊!阿伏兔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說團長喲,導航器在娑羅小哥那里,我們出來真的好嗎?」

「沒關系喲,我來這里不過是想見識一下強者罷了。」神威走在前方,阿伏兔一臉頹廢,「那些麻煩的事情我才不會做呢,尤其是還有拖油瓶的存在,真是讓人想快點殺了她呢。」

果然是吃醋了,果然是耍小脾氣了。

阿伏兔腦補著,接著認命地跟在神威後面。據娑羅所說的,神威和娑羅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可他一開始發現兩人關系有些古怪。

神威似乎很在意娑羅,原因是什麼阿伏兔並不知道。但娑羅面對神威時始終禮貌中帶著點疏離的,似乎是刻意把兩人關系拉得生疏一些。

而且,很多次神威的表現是比較「親昵」的。

這麼看來,他們兩個有貓膩的想法一直盤倨在阿伏兔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于是,阿伏兔在後方看神威的眼神也變得曖.昧。

「趕緊把你腦子里的東西剔除哦,不然殺了你呢∼」神威覺得脊背一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阿伏兔肯定在腦補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團長∼那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啊?」阿伏兔似乎沒把神威的警告當一回事,也許是被威脅多了也就有了抗性。

神威呆毛抖了抖,然後他不假思索道︰「肯定是找吃的,我可是餓了很久了呢。」

「等等!娑羅小哥不是給你帶了嗎?」阿伏兔甚至還記得娑羅囑咐過神威要省點吃的。

「那些啊,早就吃完了呢。」神威的聲音听起來很柔和。但阿伏兔此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聲音。他剛才就覺得奇怪,為何在短暫的休息過後,他的背包就減輕了不止一點。

他因為懶就沒去檢查,沒想到是被神威順手牽羊給「牽」走了!這簡直喪心病狂沒天理滅人.欲啊!阿伏兔欲哭無淚,為何他要踏上這麼一條不歸路?如果娑羅是團長的話那該多好啊……

阿伏兔已經不止一次在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有神威當團長,每過一天總是那麼煎熬。

「很奇怪呢。」神威忽然停下腳步。

阿伏兔的悲憤無處可宣泄,看到神威停下,腦袋還沒轉過來。

「阿伏兔,你沒有發現嗎?」神威轉過頭來看著阿伏兔身側一棵長得異常高壯的參天大樹,「這里沒有獵物呢,我可是餓壞了啊。」

照神威這麼說,阿伏兔覺得的確有點奇怪。接著只見神威輕松躍上旁邊一棵大樹的枝干上,然後巡視著周圍的一切。

「團長,是不是有三點式美女在河里洗澡呢?」阿伏兔調侃著神威,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不顧。

「殺了你喲。」神威望到的除了大樹還是大樹,怎麼都沒有其他生物活動過的痕跡?想到有潛藏的危險,神威就覺得興奮……

另一邊,娑羅神色凝重。

這些跡象都表明這個地方有古怪,但眼下托伊絲的病情拖不得。娑羅跳到一棵大樹上打算暫時休息一下並且想想辦法。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交談聲,娑羅隨即把托伊絲藏在茂密的枝葉間,自己則是躲藏在另外的地方並隱去自己的氣息,小心地查看情況。

這時,只見一個米白色頭發紫色衣服的少女向身邊的長發少年抱怨道︰「寧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啊?我現在好累啊,已經走了這麼久了。」

「這里似乎有人刻意設下了結界,我的白眼暫時不能使用。」寧次也覺得萬分無奈,他接了個普通的A級任務,村子里有空並且能治療的醫療忍者也只剩下井野。

其實他不太擅長和這種比較聒噪的女孩子相處,但也只有她有空,而任務書上寫明了要一名醫療忍者。其實這種A級任務他一個人也能出,從小到大作為「天才」的他向來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自信,當然也離不開後天的努力。

「啊,好煩啊!」井野有些煩躁,就差炸毛,「這麼久了,沒完成任務就算了,就怕我們會死在這里!我才不要和你死在這里啊!」

寧次嘴角抽抽,有些無語,自動過濾她那消極的話。接著,他分析道︰「像這樣的結界一般都是刻意偽裝起來的,也許在我們面前的東西就是機關。所以……」

「啊!你是說要一個個去排查?我的天啊!」井野驚訝的尖叫了起來,她指著附近的一棵樹,「這里都是這種樹,你是說我們要一棵棵去檢查?」

「不,還有石頭之類的都要排查。」寧次萬分無奈地道出了真相。

「天啊,你放過我吧?」井野欲哭無淚,就差給寧次跪了,這一個個去仔細排查,這得到猴年馬月才能做完啊!井野的內心是痛苦的,是絕望的。

娑羅听著他們說的,然而她听得一頭霧水。他們所說的「白眼」是什麼?「結界」又是什麼?還會偽裝……

這一切她都從未接觸過,她自然覺得好奇。

于是,在听了一會的「抱怨咆哮」後,娑羅決定和她們正面交涉,他們看起來不太像是壞人。而且他們畢竟是這里的人,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隨即,她跳下大樹。

听到動靜的井野和寧次回頭一看,身著黑色大褂白色里衣的娑羅出現在他們面前。

寧次馬上戒備起來,思索著娑羅是敵是友,畢竟他從剛才就一直沒察覺到有人在附近,這點足以證明眼前的這個灰發少年不是池中物。

井野對娑羅的第一印象就截然相反了,突然天降美少年,少女心在萌動著。于是她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開始思考起佐助和娑羅誰更帥的問題。

娑羅先是善意一笑,隨即友善地說道︰「我並沒有惡意,我剛才在樹上听到了你們的苦惱。正好我和我的朋友遇到了點麻煩希望你們能幫個忙,關于你們的事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

寧次半信半疑,娑羅觀察了眼前的兩人。也知道這個長發的少年比較謹慎,于是她決定賭一把。

突然,娑羅在兩人面前跳起並把已經休克的托伊絲從樹上抱下來。如果她這樣暴露自己的弱點的舉措還不能讓她們兩個卸下心防的話,那麼她只好打消「求助」的念頭。

寧次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娑羅以及緊閉雙眼的托伊絲,心里也明白了娑羅的示弱。

「啊呀,她傷得這麼嚴重。」井野有些緊張地看了看托伊絲,再看向寧次,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寧次沒有明著答應,但也算是默許。只不過他不曾松懈下來,他仍很警惕。

于是得到了許可的井野徑直走過去,先是問道︰「能讓我看看她的情況嗎?」

娑羅先是點了頭,再看著井野走過來,問道︰「這位小姐,不知如何稱呼?」

听到娑羅那介于少年清脆和成熟男子低沉聲音的聲線,井野表示很激動,少女心在這一刻開始膨脹。

但她仍一副矜持的樣子,因為在其他男孩面前絕對不要出丑,那是最愚蠢的做法,她打死也不要那樣!

井野來到托伊絲身側,先示意娑羅把托伊絲當放下平躺在地面上,她自己則是蹲下開始用查克拉探測托伊絲的情況。

「你叫我井野就好了,那位是我的搭檔寧次。」因為距離近了不少,井野開始忍不住去瞧在自己身旁也蹲下的娑羅,此刻她也憂心忡忡,顯然是為了這個女孩而擔心。

她看了眼托伊絲,並不算特別好看。只不過一頭暖橘色很是搶眼,但她個人覺得自己絕對有把握在外貌上贏過托伊絲。

少女心總是復雜的,細膩的。但娑羅不可能明白,只見她望著井野正按著托伊絲的手發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更讓人在意的是,井野手心處甚至發出了幽綠色的光,不僅如此還有一股股特別的暖意,這一切真是太奇妙了!

過了一會兒,托伊絲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娑羅驚訝地看著井野,這醫療術實在太厲害了!以前的治療再快也得在床上躺個幾天,她這麼一會的功夫人家病人又生龍活虎了!

「井野小姐好功夫,在下佩服。」娑羅鞠了個躬,「在下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能力,不知能否告知?」如果能為基地找幾個這樣的醫療天才,那麼就不必擔心基地有人員傷亡了啊!

「啊呀,哪有那麼厲害!」井野被夸得臉頰紅紅,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是用了一點查克拉而已,難道你不知道醫療忍術嗎?」

「忍術?那為何物?」娑羅不能理解,「還有查克拉是什麼?」

這麼一問,井野感到有些意外地和寧次對視。寧次若有所思地看著娑羅,從她的打扮上來看也不像是忍者,但如果是尋常人多少也會知道一些有關忍者的事。

接著,井野就告訴了娑羅有關忍者世界的事,包括查克拉和忍術的事,不過只是蜻蜓點水點到即止罷了。

娑羅听後,點點頭。

「實不相瞞,在下不是你們這邊的人。換句話說,我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娑羅並不打算把自己的目的告知別人,萬一別人也眼紅要爭奪那就不好辦了。

寧次半信半疑,井野眼楮一亮。

「那麼你們那邊是不是有很多……」話還沒說完,寧次輕咳制止了她。

「那你們來這邊做什麼?」寧次問道。

「辦事,但是在下與的伙伴因為鬧了別扭而分開了。現在治好了托伊絲,估計可以跟他們會合了。」娑羅說道,「不過在此之前,在下希望能助你們一臂之力來答謝你們的幫助。」

「阿拉,我忘了你也有傷。」說完,井野跑過來幫娑羅治療。

「井野小姐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娑羅萬分感激,只覺得胸口的悶熱感消失,接著渾身暢快,娑羅再次感謝。

「在下初來乍到,能得到二位的鼎力相助,實在是三生有幸。」娑羅抱拳致謝。

井野見她那麼有禮貌,一顆少女心萌動起來。

實話說,娑羅的確長得很「美少年」啊。

上挑的桃花眼,長長的睫毛,眼角下還有顆淚痣,薄薄的唇,修長的體魄,還有那介于少年與成熟男性的嗓音……

井野覺得自己第一次對除了佐助以外的人動心了,這麼漂亮的少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如果能和她搞好關系就好了,那樣佐助離去的空虛似乎能得到填滿呢。

這麼想著,井野偷偷地看著娑羅。

「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誰。」寧次盡量無視井野那一頭花痴的樣子,平復情緒他問道。

「失禮了,在下名為娑羅。這位是在下的友人托伊絲。」娑羅不卑不亢,禮貌地回答。

「誒?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井野覺得自己忽然有希望了,反正追男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是這樣沒錯。」娑羅看向井野,「在下已有未婚妻,所以不可能有其他女朋友。」

寧次愣了愣,隨即看到井野一臉心碎的樣子。寧次這下松了口氣,至少接下來不會看到井野圍著人家飛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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