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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購買80%可看喲放在家里的其他地方是不可能的,只能放在自己房間,找個不顯眼的地方擱著。

「哎……」他嘆了口氣,最煩惱的就是鐘霖沒有其他直系親人,否則就可以將遺物交給鐘霖的直系親人。

「媽,我明天去上學。」下午陸珊回來之後,周安對她說道。

「也好。」陸珊看他精神飽滿,似乎沒有特別受到影響,也就放下心來︰「你還做好了飯啊?」看到滿桌子的飯菜,她笑了︰「那我去洗手,準備吃飯。」

今天老師給周安打電話,順口提了一些學習進度。

周安把碗筷交給媽媽收拾,自己進了房間準備學習。

他一直擔心鐘霖會不會突然出現,可是這種擔心是多余的。

連續兩個晚上,都沒有見到他了。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時間大概會讓周安忘記,自己曾經邂逅過一只……難以言喻的男鬼。

睡夢中听到音樂盒的聲音,周安還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可是他記得,自己床頭邊擺著一個木質的音樂盒,發出的就是這種旋律。

那是王爍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收到的時候玩過一陣子,後來就很少去擺弄。

這段旋律不會出現在夢中,它只能是真的。

有人在自己的房間里把玩著這個音樂盒,循環了一次又一次。

周安終于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子,潮濕的空氣灌進他的肺部,頓時讓腦子無比清醒。

他看到了,就在自己的床畔,有一個背影坐在那兒。

音樂盒的聲音從他前面發出來,不難想象他正在拿著一個自己熟悉的音樂盒。

這種情況下,周安先拿出手機,得到了現在的準確時間,凌晨四點四十四分。

夠嚇人的字數,他想干什麼呢?

突然,音樂聲停了,周安屏住呼吸等他回頭。

但只是看到,他把音樂盒放回床頭︰「周安。」他幽幽喊道︰「你的項鏈呢?」這問話,隨著他的慢慢回頭,讓周安毛骨悚然。

「項……項鏈,在……」一陣翻箱倒櫃,周安把裝項鏈的盒子找出來了︰「在這兒呢。」他眼巴巴地道。

「你不喜歡嗎?」鐘霖那張慘白的臉,在小燈下靠近周安,帶著陰森森的質問。

「……」周安抓住心髒狂跳的胸口上的衣物,點頭︰「喜歡,喜歡……」

他知道鐘霖的意思,他連忙手忙腳亂地戴起來︰「我,我怕弄丟了。」他說道。

慘白的手指伸過來,在周安的眼皮底下,溫柔地撫模他頸間的項鏈︰「這是媽媽給的……」

「嗯……」周安強忍著恐懼,低頭應了聲。

「讓我送給喜歡的人。」慘白帶著涼意的手指,爬上周安的臉龐,來回撫模。

「對不起……」周安一直責罵自己手賤,為什麼要去撿這條項鏈。

「沒關系。」鐘霖抬起他的下巴︰「不會有女孩來撿我的鏈子,只有你的本事最大……」他低低笑了,很開心的樣子︰「我看到了。」

周安不解地快速眨眼,他看到了什麼?

可是自己太緊張,根本就不敢問。

「你藏著我的東西。」鐘霖**著周安的下巴,嘴唇和他相隔不足一厘米。

就快踫到了……已經踫到了……被肆意掃蕩的時候,周安渾身發抖。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抱著的這只鬼,他就在前天殺了一個人。

「那麼害怕。」冰涼的手掌,撫過顫栗的腰身,來到深處。

「為什麼……」周安顫巍巍地問道︰「要對我做這種事……」

「為什麼?」伏在他身上的鬼說吶吶道︰「是啊,為什麼?」

「你看,連你也不知道。」周安忍住自己不停發抖的肩膀,壓低聲音︰「我們……人鬼殊途,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自己是個男的啊︰「你不喜歡女孩麼……」他快崩潰了。

「不喜歡女孩。」鐘霖回了神,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女孩會死在我床上……」他森森地發笑,讓人不寒而栗。

周安無法抗拒他,仍然被他帶進狀態,接受這荒唐的一切。

能夠做的只有咬緊牙關,不允許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這就已經很難很難,他有點做不到。

驚動了四周圍對誰都沒有好處,周安的聲音被吞噬掉,無法發出來。

他感謝鐘霖讓自己避免了丟臉,可是這種辦法越發讓自己難受,不但缺氧還心虛氣短,頭暈眼花。

具體死了多少回,周安沒有細數,只是覺得明天上學的計劃要泡湯了,自己這樣子怎麼出門。

這都怪……

「……」他還在旁邊待著,像一條饜足的貪吃蛇,離自己一拳之隔。

每次都這樣,被榨干所有精神,只剩下眼楮還會動,可是連瞪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周安悲從中來,很無可奈何。

「天亮了。」朝周安吹了一口涼氣,那鬼在被子底下勾著周安的腿,眷戀這溫暖︰「安安膽子大,等我晚上再來找你。」

「不不……」周安胡亂地搖頭︰「我膽子小,我是個膽小鬼來的,我膽子不大。」

「夠大了。」鐘霖撐上去,低頭吻著少年張開的嘴。

在太陽出來之前,他霸佔了他。

太陽出來之後,屋里的水汽煙消雲散,恢復干爽溫暖。

留下的痕跡,全在周安身上,斑斑駁駁,形容曖昧。

他對自己很無語,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忘記了問最重要的事情……

「周安,你還沒走出來嗎?」王爍看到老鐵今天的精神,比昨天還累的樣子,而且︰「你的嘴唇怎麼了,偷偷去吃了麻辣火鍋嗎?」

「沒有。」周安捂著嘴,上面火辣辣地︰「我昨晚沒睡好。」

「壓力別這麼大。」王爍憐惜道。

「嗯,嗯。」周安心虛地垂著眼楮。

下課後,他們一致被找去做思想工作,足足說了小半個鐘頭。

確定大家都沒有留下心理陰影,老師才放他們回教室。

今天放學回家,周安頻頻回頭看,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

神經大條的王爍毫無所覺,到了分岔路口,揮手和周安說再見。

目送他離開後,周安迅速拐進自己家居住的那條街,騎得很快。

一輛轎車跟上周安,從車窗里探出一個頭來︰「這位小弟弟,是你叫周安嗎?」

周安沒有理會,繼續往前騎。

「我是小茜的大哥,我叫鐘明。」鐘明說︰「能不能停下來說話,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听見小茜的名字,周安的速度慢下來,最後還在路邊停了下來。

他知道小茜的死和自己無關,可是,有一些事情想弄清楚。

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約莫二十五歲,臉上掛著一副墨鏡,目測足足有一米九的個頭。

周安不禁拿他和鐘霖相比,絕對比鐘霖還高。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鐘明朝著周安打量幾眼,對他縴瘦的身材和青澀的面容,皺了皺眉。

「好。」周安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糖水店說︰「不如去哪里?」

鐘明拒絕了,他讓周安把自行車送回家,然後上他的車。

周安本能地想搖頭,可是最後他按照鐘明的提議,先把自行車送回家,然後打了個電話給陸珊。

「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店,你不用害怕。」鐘明摘下墨鏡之後,露出滿臉橫肉,他的微笑並不能起到安撫的作用︰「我不想我妹妹是自殺的,你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又是一個不相信的人︰「她說她見到了鬼。」

周安無法說更多,他只是反問鐘明︰「她做過什麼虧心事嗎?她說那只鬼是來殺她的。」如果沒有做過什麼的話,為什麼那麼清楚呢?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鐘明,想從他臉上獲得一些信息。

「她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鐘明說道︰「她的同學說你和她一樣,也見到了鬼,你看到的是什麼?」

現在面對的是死者的家屬,周安很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鐘明,他真的很猶豫︰「你還記得……你有個表弟嗎?」

他看到鐘明的眼楮眯了一下,瞳孔是緊縮的。

這個反應跟鐘茜一模一樣,就好像這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說其中沒有問題誰會相信?

「你是說……她看到的是我表弟?」鐘明的表情也不是那麼明顯,他只是皺眉︰「我表弟四年前失蹤了。」

「不是的。」周安一時口快地說道︰「小茜姐姐一點都不意外,他知道你表弟已經死了。」

說出來之後,自己的心咯 了一下,是啊,小茜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早就知道鐘霖已經死了,可是卻對外說失蹤。

周安的臉色蒼白,他抬頭看到鐘明死死地瞪著自己。

「你認識我表弟嗎?」鐘明說。

「我不認識。」周安握緊拳頭,正視對面的青年︰「他究竟是失蹤還是死了?」

「我不知道。」鐘明說︰「失蹤了那麼久,也許已經死了。」

他在撒謊,周安看得出來,這個人在明晃晃地撒謊,鐘霖的死因肯定跟他們月兌不了干系。

「你在說謊。」

「你確定我妹妹看到的是我表弟?她親口說的嗎?」鐘明無視了周安的問題。

「是的。」周安站起來︰「如果你抱著這樣的態度,那麼很不好意思,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做過虧心事。」

「你……」鐘明很意外,而且也在忍耐什麼。

「我走了。」周安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再來找我,否則我會報警。」

可是兩只冰涼的手掌,覆蓋在他捂眼的手背上,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

「……喂?」周安簡直崩潰了,就算被弄開手掌,也撇著頭不肯睜眼。

那雙手把周安的頭擺著,捧著他的臉靠近,滑膩的黏軟在嘴里肆虐——周安被迫睜開眼楮,頓時和一雙眼楮……四目相對。

他看著他,他也看著他。

周安整個人呆住,感覺這不是一雙純粹的黑眼楮,很淺的茶色,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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