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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燕國宮中著實演了一場鬧劇。

燕王和太後在慈安宮中爭吵,互相僵持不下,最後以燕王諸葛不亮拂袖而去告一段落。

但這並不是事情的結束,反而為燕國深埋掩藏已久的權力之爭,拉開序幕。

自燕王諸葛不亮成年以來,身居後宮不甘寂寞的太後,已經借著母子親情的名義多次胡攪蠻纏的插手燕國政務決定。

近幾年來,太後又越發的執拗古怪,竟開始在私底下收攏自己的心月復、拉攏自己的勢力,屢屢對諸葛不亮這個燕王指手畫腳。

長久以來,必定傷了母子之間的感情。

對于自己生母的種種決定,諸葛不亮也是已經隱忍良久,這次索性借著太後給燕無雎胡亂指婚的這件事,干脆將自己心底里壓抑的憤恨郁悶一次性爆發出來。

現在這一段時間以來,燕王和太後之間的暗流涌動,只要是燕國朝堂上有眼楮的人都看能得出來。

燕國王室斗法、母子相爭,想趁機渾水模魚、膽大不怕死的朝臣們紛紛站隊,想要明哲保身的文臣武將全都裝作耳聾眼瞎,權當看不見這對爭斗的母子兩個。

現在燕國的朝堂上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卷入這一場無妄之災中。

其中,作為已經被倒霉卷入其中的韓樂,現在也只能夠老老實實待在燕府中,暫時躲開外面燕國的權利爭斗。

水太深,她這個政治課從來就沒有及過格的半吊子淌不起。

「所以,就算是外面已經鬧得如此厲害,燕將軍也是打算獨善其身,不準備去幫燕王一把?」

一位臉上帶著黑鐵面具的男子,此時正跪坐在韓樂的面前,抬手給她倒上滿滿一杯熱茶。

韓樂僵著一張臉,半點兒也不想回答這人的問題︰「我只是想問,你是怎麼到我燕府來的?」

那鐵面男子恍若未聞,只是依舊一邊沉吟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外面都已經開始傳說,燕王是為了將軍您,所以才一怒為紅顏,開始與自己的生母正面相抗!」

韓樂︰「……謠言止于智者,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有膽子敢到我這里來的?」

鐵面男子︰「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的傳言,好歹外面再也沒有男人敢編排燕將軍的婚嫁問題,倒也算得上是可喜可賀。」

韓樂︰「……我一點兒也看不出這有什麼值得的高興的地方,但我還是想問,你究竟是怎麼來到我燕府的?此時你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驛館里。」

鐵面男子︰「但就算是燕王如此維護于將軍,在世人的眼中將軍也絕對是保王一黨,可將軍如今卻仍是不肯站出來明面上支持燕王,只是躲在府邸里面清閑嗎?」

韓樂︰「我站出去做什麼?拖後腿外加當靶子嗎……你究竟是怎麼來我燕府的,你就不怕被別人揭穿你的身份?」

鐵面男子︰「燕將軍如今如此作態,我可是能把它理解為——將軍是在對燕國王室表達不滿嗎?」

韓樂︰「沒有的事,我就是想問問你現在怎麼到我府上的……」

鐵面男子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撫掌道︰「對了,燕將軍滿門忠烈、為燕國盡心盡力半生,付出如此多的犧牲,但是燕國王室卻是如此對待將軍,不但在軍權上處處防備,還要被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中傷,難怪將軍會有不滿。」

韓樂︰「……關你屁事!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別再東拉西扯的。」

鐵面男子將自己的身子往前一探,靠近了韓樂,語氣積極殷切的詢問道︰「燕將軍,既然早已對燕國的王室有所不滿,不如考慮一下我齊國……」

韓樂︰「……」

原來是挖牆腳的!

她面無表情的一把糊上這鐵面男子臉上的面具,稍稍用些力氣一推,直接就把面前這廝給糊了個四腳朝天。

「你還有完沒完。」

她冷眼瞧著地上一臉懵逼的男子,起身回到里屋。

然後,就在那鐵面男子駭然的目光下,她面無表情的從里屋取出了一桿寒光凜凜的鋼槍。

「呃…燕將軍……」

鐵面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自己的喉頭一涼,被一個冰冷鋒利的槍尖兒給輕輕地抵住。

他立刻噤聲。

韓樂重新坐在他面前,手中依舊握著那把槍,槍尖緊緊地抵在面前這人的要害上,再次漠然的詢問道︰「你是怎麼來我燕府的?」

鐵面男子眨了眨眼皮,乖乖的舉手答道︰「通過使團得知燕將軍如今的府邸,然後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翻牆而來。」

韓樂把自己手中的槍往前遞了遞︰「你們使團里的其他人不知道?」

鐵面男子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槍尖兒,苦笑道︰「因為前些天演武場上的事情,所以不敢再將自己任意妄為的行動告知其他人。」

現在光是自己身份差點兒暴露的這件事,自己的手下都已經快被嚇得差點兒罷工。

鐵面男子——齊國君主龍日天,想到自家的後院都快要失火的情景,臉上的苦笑更加劇了三分。

韓樂看著他,冷哼一聲︰「那你怎麼還敢孤身一人來這里?」

龍日天緊緊盯著她的臉,眼神無限的深情留戀……就像是守財奴發現了一座金庫︰「將軍在此,我又怎麼會不來呢?」

只要鋤頭舞得好,就算是燕王的牆角他也要挖給你看!

韓樂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沒有半點像是要感動的樣子︰「你看,先前你簡直就是听不懂人話,現在把槍尖兒往喉嚨上一架,你馬上就有問必答,乖得跟那什麼似的。」

龍日天勉強的咧了咧嘴角,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的捏著自己脖子上的槍尖兒,慢慢的將它挪開。

韓樂沒有阻止他的舉動,只是問道︰「你來這里,就不怕我因為你的身份,讓你再也走不出燕府的大門?」

龍日天模了模自己的脖頸,低聲笑著︰「燕將軍,既然前些日子在演武場上你沒有揭穿我,那麼現在自然就更不會揭穿我的身份。」

「既然將軍不打算揭穿我的身份……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將軍對我們齊國其實也有意動呢?」

他淺笑著,聲音也越來越低沉,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挖牆腳成功的美好將來。

韓樂緊蹙著眉,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沒有,請回!」

龍日天自信滿滿的笑容停滯了兩秒鐘。

但是韓樂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不為所動。

刷好感度可以有,維護攻略目標的小命也可以有,但是在這個時候以燕無雎的身份去投敵?

她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會這麼傻干。

「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敲門聲。

「將軍,屋里面有外人嗎?」清冽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

韓樂與屋內的龍日天同時大驚,齊唰唰的從坐榻上跳起來。

若是別人知道有齊國使團里面的人接近大將軍燕無雎,那難免就要調查一下這人的身份,到時候若是龍日天的身份曝光,那麼齊王龍日天和與敵國私通的燕無雎就一起玩完去吧!

幾乎是瞬間,就在龍日天還在猶豫要不要翻窗逃走的時候,韓樂已經一把揪住他的後衣領,將整個目瞪口呆的齊王陛下猛然塞進房間內的衣箱里面。

就跟塞一只小貓崽兒一樣簡單輕松。

龍日天︰「……」

老老實實縮在衣箱里面沒有說話。

「來了!」

韓樂拉開屋門,看著門外站立的那道青色修長的聲音,皺眉道︰「常大夫,這麼晚了到我這里做什麼?」

雖然燕無雎頭上擔著再多無敵的光環,那也掩蓋不了你這是半夜跑來找一個單身女子的事實啊!

常青身上只是披著一件單薄的青色外袍,手中提著一盞模糊的紙燈,衣衫烏發上帶著一點點深夜的寒氣、微微有些潮濕、像是已經沾染了些許深夜的露珠。

這人的臉龐隱在昏暗的夜色中,手中提著的燈光晦暗不清,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在韓樂等了有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發出一聲隱隱的笑聲,在夜色中同樣模糊不清︰「沒什麼,在下只是半夜睡不著,恰好看到了將軍的房間深夜還亮著燈,所以就多事的過來問一句。」

在昏暗的夜色若隱若現的身影轉身,向著另一邊走去,只是在走了一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又說了一聲︰「將軍請小心,半夜總是會有許多不請自來的訪客,也許現在會來、也許之後也會來。」

那人的聲音漸漸歸于平靜,在韓樂復雜的目光注視下,他的身影也終于慢慢遠去,在黑夜中消失不見。

原地只剩下韓樂眉頭緊皺著。

常青這個小大夫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已經知道了方才在自己屋內之人的身份?

否則他為何會說出「不請自來的訪客」這樣的話?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她垂下眼簾,渾身僵硬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

難道常青這個bug的身份,在這個世界里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復雜……我擦!

她一蟣uo對讜?亍 br />

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房間里面就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著淡黃色常服、愁眉苦臉的托腮、隨意坐在她的房間里面、還時不時嘆口氣的人。

「愛卿,朕有要事找你相商,等不到明天,所以干脆就帶著幾個暗衛直接翻牆來找你了。」

諸葛不亮看著韓樂,滿月復憂愁的說道。

在他**底下還坐著一個箱子。

里面還塞著龍日天。

韓樂︰「……」

她好像有點兒明白方才常青來找她的目的。

如果不是她剛剛將龍日天塞到箱子里面,那麼現在諸葛不亮來的時候,就該正好踫到他們兩個在這房間里面「言談甚歡」……

……

燕府的客房中。

常青一臉漠然的回到房間里面,將自己手中的紙燈給扔到了地上。

「主子。」

房間里面一個手下在等著他︰「主子,之前不是已經商議好了嗎?讓宮里面的線人故意引誘燕王私自外出、半夜突至燕府,正好就可以踫上齊王和燕無雎。如此,就可以將燕國的大將和齊國的君王一網打盡……」

「只是為何主子突然前去提醒燕無雎?這很容易暴露主子您的身份。」

常青看著這個手下,嘴角扯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我突然變卦了,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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