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燕屾嘴角抽了抽，他用身子擋住了來客看向鐘靈的視線，低聲說道，「你用不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這有什麼，世風日下你看看這些熱搜，#XX小鮮肉感冒##XX網紅咳嗽#，這都什麼話題啊，如果不是買水軍，那這究竟是人形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鐘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設計圈嗎，你這都不懂？」
「不懂，」燕屾挑眉道，「我從來沒有買過水軍。」但是我經常上熱搜。
「不懂就別煩我，區區一個小白臉你不要對金主指手畫腳知道嗎？」鐘靈是真的被他給弄煩了，本來想標題就是很讓人糾結的事情，燕屾還在她旁邊走來走去，還有沒有王法啦！
「都說了我不是小白臉了。」燕屾模了模自己好看的下巴，突然覺得這小姑娘生氣起來也挺可愛的，不然再逗逗好了。他勾著嘴角說道，「你覺得煩，是心里不靜。給你說個故事吧？」
「……有話快說！」
「從前有個小和尚，他總覺得有人在打擾他打坐，于是他去找了他的師父，他說，‘師父啊，我總覺得有一只大白豬在打擾我’……’」
燕屾還沒說完這個故事，鐘靈就憤怒地把手機揣到了包里，對他怒吼了一聲，「你滾開啊大白豬！！！」
煩不煩啊！
有完沒完啊！！
你知不知道我很忙的！
「你竟然說我大……白……豬……」燕屾一時語塞。
鐘靈喊完覺得神清氣爽地，又跑到一邊去打字了，看著燕屾遠遠地看著她，連忙跺了跺腳，「還不快過來，我倆要一起坐！」
燕屾被她訓斥了一番學乖了，難得的乖巧地坐在她旁邊看她打字，鐘靈這才覺得心情愉悅，開始聯系起記者來了。水軍分了好幾種，不同品種的水軍也有不同價格，當然還包括套餐，鐘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昂貴的套餐。
最昂貴的套餐往往是許多種營銷號先後發文，各大瀏覽器的新聞頻道也會陸續發出不同的新聞來，之後會由高級號進行評論，然後開水。這種套餐的質量特別高，文章也是專業人士撰寫的。
她聯系了一家中介，中介表示立刻為她聯系各大營銷號，並且為她安排熱搜，這種爆炸性的新聞中介和各大營銷號都非常喜歡，雖然她不是什麼明星，但是鐘氏集團也是赫赫有名的集團了，兩個女兒被對比也是常有的事情，這次形象調轉，應該會有很大的搜索閱讀量吧。
「來了來了！不愧是最貴的套餐，已經有營銷號裝作不經意地放出風聲了！」鐘靈特別激動地刷著手機，「我來看看……」
@菊花花花菊（450萬粉絲博主）︰今天在鐘大小姐的成人禮上看到了她，突然變得超美的，還挽著燕男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放出一張照片來看看。
照片就是看上去特像無意間拍到的鐘靈側著臉回眸一笑和燕屾勾著嘴角的側臉，郎才女貌，在燈光的映照下美得不得了。
「……你的熱搜是好的，但是為什麼要帶上我？」燕屾皺著眉頭問道。
「你趁機火一把不是挺好的，」鐘靈無所事事地刷著手機，「趁著熱搜我覺得你趕緊去搔|首弄|姿一下，說不定能吸引一大波粉絲哦。」
「雖然我確實對你的改變喜聞樂見，不過你當著我的面去買水軍，不要緊嗎？」
「不要緊，畢竟你也不想自己當小白臉的事情敗露吧。」鐘靈嚴肅地看著他，「燕屾，保持我們的秘密，對你我都好，懂嗎？」
燕屾被她弄得沒脾氣了，「懂了。」
熱搜很快被#鐘靈#霸佔，一時間就上了熱搜第一，熱搜第二也很不負最貴套餐的名號變成了#鐘靈和鐘毓#，而熱搜第三的卻是#燕屾#，這鐘靈就有些搞不懂了。
按道理來說燕屾應該沒這麼快被人認出來的，就算認出來也不會被人肉出來的，雖說是趁機火了一把，可是這火得也太快了吧……她的前兩個熱搜都是買的，第三個她可從來沒買過，也就是說這個話題是憑借實力迅速竄上來的，她又刷了刷，第二名已經變成#燕屾#了，而她花錢買的#鐘靈和鐘毓#已經被擠到了後面。
鐘靈急急忙忙地抱著小包包跑到了二樓的陽台，燕屾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喂，中介嗎……你怎麼搞的！第二名已經換人了你懂嗎？！」鐘靈站在陽台對著中介說道，陽台能看到這個城市的美景已經無法吸引她了，「我買你套餐是讓你上兩個熱搜的，你給我弄什麼啊！退錢退錢！」
「不是啊……」中介在電話那頭欲哭無淚道，「我是給您弄前兩個熱搜的啊，可是燕屾實在太火了，他就這麼快速上來我也沒辦法啊！」
「什麼玩意兒呢你！燕屾，燕屾是我小白臉，說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錢？！」鐘靈氣呼呼地說道，
「還是他拿我給他的錢去買熱搜了？！……不對他好像沒要我的卡，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他買了，我再加就是了！」
「這真的沒辦法啊鐘小姐！」中介那頭已經忙得團團轉了，熱搜那里第二位死活上不去，他也很無奈，「燕屾的名氣太大了，如果不是我給您弄的搜索量非常大，大家對您也特別的好奇，可能第一名也要被擠下去了。」
「你說什麼！沒有買水軍怎麼可能這麼大的搜索量？！」鐘靈不可置信。
「這是真的大小姐，您真不知道燕屾的名氣有多大嗎？這加再多錢也擋不住這知名度啊！」
鐘靈愣了一下，睜大了眼楮，「他……他不是一個，年輕的設計師而已嗎？我開始方了。」
「您是真的不知道今天和您一起出席的人是誰嗎……」中介在電話里的愣度不比她好多少，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您知道ASSEN和安森系列嗎……？」
「這個我知道。」ASSEN是非常有名的設計師，就算她從來不關注時尚圈的消息也明白這個人到底有多有名，以前也有听鐘毓提起過，那是她唯一非常傾慕卻從來不給她面子的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鐘靈對這位大魔頭有了更深的印象。
安森系列更別說了，前世那麼多年來，鐘毓每次的禮服都是安森系列的限定款，這個追求著極致品牌和美麗的女孩能堅持這麼多年，足以證明安森系列有多麼的出眾，據說安森系列的禮服曾有「如果一個男人足夠愛一個女孩，他會送她安森系列」這樣一個標志語，就是這樣有名的品牌，當她在這個宴會上穿上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人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所以這有什麼關聯嗎？」
「ASSEN是誰，您現在還不知道嗎……」
「ASSEN……安森……？」鐘靈疑惑地低下頭，腦袋里突然閃現了一個人。她驚嚇地轉過頭，指著在她身後听了好久的燕屾就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