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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照不到的一片陰影中,季霄強硬卻並不粗暴地禁錮住張言默,指尖興奮得發抖,他想這麼做很久了……

久到快想不起他皮膚的觸感以及身體的味道。

季霄清楚感受到懷中的人倔強而熾熱的怒氣,黑暗中他瞪視自己的眼楮猶如落進一整片星海,閃爍著迷人的亮光。

但季霄並不想如他所願,反而得寸進尺埋首在他頸間,眯上眼痴迷地深嗅︰「都是你的味道。」

微涼而挺直的鼻尖在頸側刮搔,張言默癢得直縮脖子。這半邊身體被戳中哪個穴道般霎時軟和成泥,他反射性偏頭去擺月兌那人的騷擾,再一次劇烈掙扎︰「放開!」

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季霄想到,在湊近一點便能輕易吻住他的時候卻配合地退後了︰「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和他聯系。」

張言默握緊拳頭,對他的退步一點不感到高興︰「你憑什麼干涉我?無恥!」

「他給你帶來許多麻煩,不是麼?」季霄目光灼灼的與青年對視,「你喜歡的平靜生活被攪亂,他是罪魁禍首。」所以要盡快遠離,這一切都是我為你創造的樂園啊,怎容他人染指。

「那你呢?你又比他好多少,為什麼不消失。」

季霄擰眉,黑暗中沒有人能看到他此時的表情有些許受傷,他沉聲道︰「有一天我會走的。」

張言默心髒猛然雀躍跳動,有點消化不了突如其來的驚喜,愣住沒動了。

「你很高興。」那人聲音沒有溫度的指出道。

「……」張言默沒說話,直覺這時候最好不要刺激他。

「我不會再出現來打擾你,前提是……听話。」季霄低聲說著,放在他衣服里的手緩緩揉弄掌下的肌膚,如同掌控者,隨意便讓溫熱的皮膚更加熾熱。

他了解懷中的人身體每一處敏感點,指尖一撩帶來輕微電流走過後余下的麻癢與戰栗,快/感瞬間席卷了身體的感官,在手掌摩挲腰月復的曖/昧動作下,懷里的人僵硬如剝了殼的螃蟹,一點點變熱、一點點變軟,散發著誘人可口的氣息……

季霄眼神幽深得可怕,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沒把手繼續往下。

身體涌動著陌生與急切的渴望,張言默咬牙,臉一陣紅一陣白,被羞辱的羞恥感和氣憤折磨。

他紅著眼吼道︰「夠了沒!放開我!」

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自己,數年來都沒有體會過如此強烈的**,他更加心慌了。

張言默只听到那人輕笑一聲,接著一根手指在小月復極緩慢地滑過,指月復落在肚臍上然後打了個圈輕輕一勾——

「呃嗯!」他發出愉悅而短促的輕哼,月復肌崩緊,剛才一點氣勢土崩瓦解。

這反應似乎取悅了那人,張言默慶幸他沒再繼續逗弄,而是把自己的頭按在他胸口,隨即腰部一緊——他被抱了起來,雙腿軟塌塌的。

「乖乖地。」

季霄滿意地拍拍他**,抱著人往臥室走去。一個大男人的重量抱起來還是有點勉強,這幾年他又長高了一些,體魄也更像成年男性了,少年時期的縴瘦與稚女敕已經消失,如今的他更有魅力卻不再屬于自己。

張言默揪住他的衣服︰「你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

半分鐘後,張言默被他平穩地放到床上,來不及抬頭就被被子嚴嚴實實罩住。與此同時,男人隔著空調被模他的頭,聲音低不可聞︰「你什麼都不懂……很好……我不會再來了。」

但張言默明白,他只是不來卻沒有徹底離開,恐懼和威脅仍然擺月兌不了。

男人的手移開了,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之後他轉身離開。

張言默悄悄掀開被子一角,伸手模住床頭邊的棍子,只要抓住現在的機會突然從背後襲擊上去,他一定躲不開的!

房間里很黑,張言默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背影,屏著呼吸準備在下一秒沖出去——那人忽然轉過身來,氣氛寂靜。

好一會兒,他才平平淡淡開口︰「你知道後果。」

張言默頓時不敢動了,想到客廳的小監控機器人,他放棄拿武器制服那人的計劃,因為顯然男人的力量在他之上,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如果不能必將承受他的口中「後果」,賭不起。

腳步聲漸行漸遠,張言默在床上失神地躺了好一會兒,被月復下隱隱約約又揮之不去的渴望持續折磨,閉上眼看到的畫面都是那人如何挑逗撫模,幾分鐘後火苗不僅沒有熄滅甚至越燒越旺,□□鑽進了骨子里……

泄氣地咬唇,他終于放棄抵擋,在被子的遮掩下伸手去緩解……

風平浪靜以後,張言默才緩緩睜開眼楮,一邊張口喘氣一邊心里忍不住自我厭棄,竟然因為那個人做這種事,自甘墮落?

緩了一陣子,起來去客廳察看監控。雖然晚上看不見那人長什麼模樣,但客廳能照到月光,監控里說不定會留下線索。

張言默打開燈,一眼便看到原本擺放小機器人的地方空空蕩蕩的,在周圍找了一圈還是不見蹤影。

看來他已經知道,並且在離開的時候一起帶走了。

「但願他能說到做到。」

無奈之下,張言默平靜的接受了事實,只剩疲憊和困倦。

早晨起床後天已經大亮,張言默去銀行取了些錢再趕去苗圃,處理後續的事情。

重建是一定要的,找工人、買材料都交給了郭子,張言默自己去照料火里幸存下來的花卉。

邱浩勛昨天下午叫來幫忙的一些人還在,恰好幫著把剩下的竹木桿骨架拆掉,再把廢墟給打掃了,也能守住苗圃的安全不讓人使ど蛾子。

秋陽苗圃最陰涼的一個棚子里,地上凌亂地擺放了許多的花盆。自家大棚沒辦法一兩天建好,張言默于是叫個伙計一起把救下來的花木分類放好,打算在這養上半個月。

值得高興的是,十多盆蘭花只燒壞了兩盆夏蘭,最金貴的春蘭還好好的,葉子仍然翠綠發亮,這也是原本養蘭花的環境就比較潮濕的原因。其他植物大多有顏色變淺的情況,葉子焉焉的,不小心點養護會很容易萎蔫枯死。

張言默用噴霧器在大棚里噴幾個來回給空氣降溫增濕,又掀開兩塊薄膜通風,營造一個適宜花木修養的濕潤、涼爽環境。

然後問伙計要了些磷酸二氫鉀兌水,用小噴壺裝了輕輕在植物葉面噴兩下,不僅能提供營養還可以增加抗病率,這樣花木存活的概率就提高了。

這些工作看似簡單卻因為數量龐大而變得繁重,張言默一直埋頭干活,直到中午肚子餓了被淑姐喊去吃飯。

正吃著邱浩勛就過來了,在外面到處找不到了,張言默接到電話放下碗出去。

邱浩勛把他叫到車里說話,有空調。

「抓到放火的人了?」張言默不覺得邱二少每天都這麼閑。

邱浩勛遞給他瓶飲料,自己也擰一瓶喝,邊喝邊說︰「嘖,沒……人是查到了,不過現在動不了他們那幫孫子。說到這事兒我就來氣!」

「誰?你不能動的對頭?」那身份肯定不簡單,要討回公道就難了。

「哪關我的事兒啊,我不就他媽上次說話刺了點!是想搞我們邱家來的……哎算了,跟你說這些沒用。」邱浩勛兩條眉毛快皺成波浪線,從錢包里取出張卡,「這里面有三十五萬。起因在我,所以我得負責,這錢你拿去把花棚重新做一個。」

張言默沒動,盯著他問︰「為什麼是你?」

「嗯?」邱浩勛沒明白,「哪個?」

「你賠錢是代表不會再追究放火的人的責任,是這樣吧。」張言默面無表情說道,「我不接受這種結果。」

三十五萬遠遠超過了苗圃的損失,接受了也不虧,但人要有點骨氣,不是有錢就可以息事寧人的。

邱浩勛反應過來了,尷尬地撓頭,盡力解釋︰「雖然我也很想把那幫孫子弄來給你磕頭道歉,但現在形勢不是我能說了算,這個……反正弄垮他們是遲早的事,錢不是看你現在急著要用才給麼!」

「我對你們之間的爭斗不感興趣。」張言默垂眸,冷淡道︰「因為我沒有權勢,所以他們敢來放火,那我偏就要從他們身上討回來。和錢無關,毀掉的是我這幾年的心血。」

「警局那邊已經立案,我要你把線索和證據提供給周警官,就算有人施壓我也不撤案。」

「我老子罵我倔驢,我看你怎麼比我還倔?」邱浩勛痞痞地笑了,「不過我喜歡,嘿!那就按你的意思辦了!不過,你要清楚不一定能有結果,最起碼沒那你以為的快。」

放著幾十萬不收硬是要公事公辦,平日里放在別人身上邱浩勛少不得笑一句「吃多了閑成智障」,現在心里卻是五味陳雜。

他扔給張言默一串車鑰匙︰「賠你的。就在後面,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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