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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離抬手掩嘴輕笑,楚雲則仍處在目瞪口呆的狀態。

她還沒有從九尾幻靈草的震驚中出來,又陷入了另一個驚訝之中。

她,她這是被自家師兄,求,求那什麼婚了嗎?

不等她回答,溫瑞又極其厚臉皮說︰「這個問題只是個過程,不管你說好或不好,都是要嫁的。」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視線早已被淚水弄得模糊,滿臉估計都是淚痕。

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邊抬手自己擦淚邊推開溫瑞伸過來的手︰「你真的很討厭,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

感覺她把這輩子的淚都給了自家師兄。

「我當你答應了。」溫瑞嘴邊笑意更甚,伸手就把人重重攬在懷里,不肯放開,仿佛抱住了整個世界。

書離作為見證人也是發自內心替他們高興,特別可愛地輕輕拍了拍手︰「恭喜公子,賀喜公子,終于抱得美人歸。」

溫瑞側頭笑看著她,語氣有幾分自豪︰「美人早已經是我的了。」

書離笑而不語,後來是發現自己好像繼續待在這里有點奇怪,畢恭畢敬地屈了屈身子︰「如此,書離就先退下去休息了。」

畢竟書寫化實體這事兒,別看她只是在那里隨手搓一搓,但要化這麼貴重稀罕的東西為實物,也是要消耗她自身不少的力量。

「多謝。」溫瑞頷了頷首,在書離化為筆器時伸手憑空一抓,將它抓入手心最後連同九尾幻靈草一起收進楚雲手上,雲海手鐲空間里了。

「靈草等我們處理好周和熙的事情,就帶回灕水。我想你哥他應該已經從異獸大陸回來了。」溫瑞低頭說道。

「嗯。」楚雲應了一聲,不知是不是剛哭過的關系,這一聲回答還帶著幾分女乃里女乃氣的女乃音,惹得溫瑞忍不住又在她臉上捏了捏。

外面忽然傳來了些許聲音,二人剛對視一眼,就听見房門被人敲響。

過去打開,才發現是周媛和蕭程。

他們表情看起來有些擔心。

「你們沒事吧?」除了他們之外,楚雲這才發現外邊的院子早就站了一堆人,有見過的也沒見過的,沒見過的大部分好像是周家內部的人。

畢竟整個周家,他們只和周媛和周和熙較為熟悉。

楚雲用手肘輕輕撞了撞溫瑞,後者立即開口︰「沒什麼事,我和雲兒方才……在房內練功,是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嗎?」

不知緣何,眾人在听見溫瑞說他和楚雲在練功時,表情有些奇怪,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尷尬。

楚雲心里的小人兒急得跳腳,心想這些人都想哪兒了。

「我們是在房里做很正經的事!」她下意識開口解釋,結果感覺好像越解釋越糟糕了。

不過圍觀群眾總算散去,楚雲心里簡直囧里個囧,只能哀怨地看了溫瑞一眼。

總感覺他是故意的啊。

溫瑞無辜地笑了笑,然後和周媛說︰「對了周姨,和熙在哪兒?我現在可以替他查看身子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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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不會,我們已經完事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你說對吧師兄?」

這下子周媛和蕭程的視線都落到了溫瑞身上。

周媛眼神里帶著幾分同情,蕭程則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溫瑞︰「……」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隨後他們在周媛的帶領下來到周和熙的書房,一開始听見周媛說他們是來給自己看病時,周和熙可是打死不從,直嚷嚷自己沒病,尤其見到給他看病的人是溫瑞後更加抗拒。

周媛還在想著要怎麼哄他,就見溫瑞趁周和熙不注意,一個手刀直接把人打昏迷了。

世界頓時恢復清靜。

周媛無奈一笑︰「自己兒子自己舍不得下手,你來也好。」

溫瑞是以精神力替周和熙探的身子,大概就是在他身子內部及所有經氣脈處走一圈,查了個徹徹底底。

大概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溫瑞才終于睜開眼楮。

周媛沒有馬上開口問話,只緊張地捏著手中的帕子。

溫瑞視線淡淡地從周和熙身上移到周媛那里,和她說︰「你確定你在周家,沒有特別得罪什麼人,又或是嫉妒你的?」

周媛一頓︰「什麼意思?」

溫瑞道︰「他身上這毒是從小就開始一點一點灌進的,通過什麼方法不清楚。毒的分量一次不多,但會遺留在經氣脈里,甚至是腦子里。我想對方一開始應該是想毀了他身上的天賦,沒想到還外帶弄成了個傻子。」

「因為這毒需要時間累積,所以我想也就只有你周家內部的人才能辦到。」

周媛眉頭緊鎖抿著嘴,沒有再說什麼。

溫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悠悠道︰「你兒子的毒,倒也不是沒有解的可能。」

這一句話讓原本微低著頭思索事情的周媛猛地將頭抬起,雙目微睜看著他。

「煉制藥丹我不在行,而且他身子情況應該無法僅憑藥物治療。你稍等兩日,我便能替他將毒逼出來。」頓了頓,他又笑道︰「不用客氣,這是為了答謝你之前的幫忙。」

周媛緊緊盯著溫瑞看了許久,呼吸似乎有幾分急促,估計是激動的。她像是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最後拍了拍身旁的蕭程感嘆︰「你果真生了個好兒子。」

周媛雙眼發亮對著溫瑞道︰「若你真能將熙兒治好,你想讓他幫你做什麼都行!」

難得溫瑞並沒有馬上拒絕,而是在認真思索一番後又回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許久,忽然就應了一聲︰「也好。」

楚雲有些詫異,心想溫瑞能讓周和熙幫他做什麼呢?

蕭程也是一怔,原以為他會意思意思拒絕,沒想到還真的考慮要坑周和熙,心里不禁緊張起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各做猜想時,便听見他說︰「他也算是個好苗子,而且還很年輕,若真給他治好了,不如留給我當徒弟?」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似乎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個想法。

溫瑞緩緩從位子上站起︰「以我現在身子的情況,日後恐怕是無法在煉器之道上精進了。周和熙根骨不錯,我倒覺得他可以一試。」

听到這話,最激動的人就是蕭程了。

「瑞兒,你這句話是何意?什麼叫做無法在煉器之道上精進?」蕭程作為溫瑞的親爹,自然知道他這個兒子從小對鑄造武器有多大的興趣,也知道他一直以達到煉器巔峰為目標。

可如今,他卻是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我在溫家的時候,把鑄造中尚未完成的神器摧毀了。」溫瑞雲淡風輕地回答道。

蕭程怔愣著,再聯想起溫瑞和楚雲他們的遭遇,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狀況。

「這個瘋女人,她怎能這般對待你?你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蕭程氣得臉微微漲紅,看著溫瑞的眼神是心疼又無奈又帶點憤恨。

「已經不是了。」溫瑞淺笑道,隨後牽起楚雲的手在她掌心里捏了捏,似乎尋到了幾分安慰。

笑看了楚雲一眼,他才和其他人說︰「若無其他事,我和雲兒就先離開了。」

剛從周和熙房間院子走出來,她和溫瑞就迎面遇上一位原本待在周和熙身邊跟著他的小廝。

因為那日把魏福救回來,這兩天就暫時麻煩他幫忙看著魏福。

「楚姑娘,溫公子,你們那日帶回來的人醒啦!」果不其然,他是來向他們報告這件事的。

「我都忘了還有這一茬。」溫瑞臉上的笑容有幾分莫名,也少了幾分真意。

楚雲晃了晃他的手︰「好,你帶我們過去見見他吧。」

他們來到魏福所在的房間時,正好見到他捧著一碗粥水往嘴里灌,看著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似的。

魏福喝完粥見到他們,表情跟見到了來索命的鬼差那般,眼珠子瞪得差點沒掉出來。

他匆匆忙忙地起身像是想避開他們,結果被溫瑞一掌拍回了床上。

舊傷未好又添心傷,魏福苦不堪言,干脆就躺在床上裝死不起了。

「你最好弄清楚你的立場,我們並不是非留住你不可。」溫瑞說道,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的人︰「我數到三,你若不起身,我就讓你永遠起不來。」

這話剛說完,溫瑞都還沒開始數數,魏福就嗖地坐了起來,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乖巧無比。

恐怕當年在欺負‘蕭子塵’和楚雲之時,他都不曾想過會有這一天。

溫瑞瞥了他一眼,悠閑地走到桌邊撩起衣擺便坐了下來︰「把你在山上所見所聞一一道清。」

魏福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詢問蘇錦河的事,只怪自己當時為何為了活下來要多嘴說出這些話。

「我也不清楚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似乎還听見他們說什麼背叛不背叛的,說蘇錦河是來幫助的楚雲,背叛了漫天宗。然後蘇錦河……前輩,就說了什麼從未歸順又何來背叛之說這樣的話。」魏福只好老老實實地把那日听到的事情說出。

「他們好像還提到了一個人吧,彌水月的師兄?也就是提起罷,我也不清楚那是何人……」

其實蘇錦河和彌水月也沒有太多的交流,他听見的也就這樣,再多的也不清楚了啊。

話說回來,楚雲和蕭子塵要知道這些事情作甚?莫非此事還與他們有關?

魏福剛說完,就見眼前一道銀光閃過,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楚雲微微一頓,看著手握靈劍的溫瑞,再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魏福。

「我們走吧,這里待會兒讓周姨找人收拾。」溫瑞將劍上的血拭去,頭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楚雲跟在他身邊,不解道︰「雖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我覺得他應該沒有騙我們,你怎麼就把人給殺了?」

「永絕後患。」溫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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