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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一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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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尚雲璐病危,彌留之際也不知看透了冼笠然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還是擔憂尚未長大成人的女兒以後無法養活自己,竟然掙扎著喊來律師修改遺囑,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公司股權、房產、古董、首飾、車子、現金等等一切統統留給女兒冼淼淼。至于她的丈夫,真正是連點渣兒都沒得到。

事實證明,這個嫁錯了人的女人的擔憂確實不是白來的,她的丈夫在她去世剛滿一周年就迫不及待的迎娶了新太太,令尚家蒙羞……

當初的冼笠然不過是璀璨一名普通員工,是尚雲璐慧眼識珠發現了他的才能,這才讓他一路扶搖直上,最後甚至搖身一變成為「駙馬爺」,羨煞無數旁人。

但這個男人的野心從未停止,尚雲璐也不過是他路上的一塊踏腳石,等他在璀璨站穩腳跟之後,跟妻子的關系就逐漸冷淡下來,最後甚至妄圖讓璀璨改姓!

哪怕尚老爺子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當他畢竟已經老了,冼笠然生生熬死了他……

另外,尚雲璐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尚雲朗從來就野心勃勃,跟她這個倍得老爺子寵愛的外嫁女一直關系不睦。愛屋及烏,恨屋也及屋,尚雲朗自然更加不喜歡冼淼淼這個霸佔了好大一份家業的外甥女。

二哥尚雲清跟尚雲璐關系倒要好一些,可無奈他沒什麼上進心,終日游手好閑,指望他照顧冼淼淼,倒還不如祈禱冼笠然剩下的大半輩子能守身如玉來的靠譜。

假如尚雲璐不修改遺囑,那麼根據遺產繼承法,她名下的財產將由尚清寒、冼笠然和冼淼淼均分,也就是說,女兒僅僅能得到三分之一。

而尚老爺子百年之後,那三分之一恐怕就要落到一直都虎視眈眈的尚雲朗手中;至于冼笠然,呵呵。

尚清寒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三個兒女不是什麼省心的,並不能指望他們擰成一股繩,所以始終都把璀璨的話語權和決定權捏在掌心。

尚家並不重男輕女,所以尚雲璐同樣擁有跟兩個哥哥一樣的股權,而她在臨終之際又拼了命的折騰,不惜高價收購散股,這讓她一躍成為僅次于實際掌權人尚清寒的第二大股東。

如此一來,只要冼淼淼跟老爺子搞好關系,她就能在璀璨呼風喚雨,這輩子都不用擔心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尚雲璐顯然沒想到她生的這個女兒會因小失大,生生打死了一手好牌……

再說回到房子的問題。

重活一次的冼淼淼明白,想要冼笠然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守著女兒過是沒指望的了。那麼好吧,你找你的新老婆,我過我的日子,今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唯獨一點,我絕不會允許你跟那三個混蛋玷污我媽媽的房子!

因為這別墅本就是當初尚雲璐和冼笠然的婚房,哪怕現在已經留給冼淼淼,但冼笠然住在這里畢竟名正言順。作為自己的生身父親,只要冼淼淼沒有證據指名他確實犯了無法容忍的大錯,就不可能將他趕出去。

鑒于平時冼笠然和情/婦蘇恆行動比較隱秘,冼淼淼想要找到充足的證據遠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而她實在無法忍受跟這個混蛋在同一空間中多待一天……

確定了首件要做的事情之後,冼淼淼直接給外公尚清寒打了電話,開門見山的說出請求。

她畢竟還只是一個未出校門的學生,就算能對未來經濟走向如數家珍,人脈和正式談判方面還是不足,賣房子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讓外公來幫忙吧。

听後,尚清寒沉默許久才微微嘆了口氣,「淼淼,你已經很久沒給外公打電話了。」

一听這個,冼淼淼的眼淚幾乎要流出來。

「外公,對不起。」

尚雲璐去世之後,冼淼淼就跟失了魂兒似的,終日跟狐朋狗友們在外酗酒、飆車,再不然就是回家跟冼笠然吵架,幾乎要把這個疼愛自己僅次于母親的外公忘到後腦勺,又哪兒想得起打電話呢。

尚清寒對她疼愛有加,又憐惜她喪母,自然不會怪她,「你是個好孩子,外公知道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哭的冼淼淼淚如雨下。

對于房子的事情,尚清寒並沒多問,只是反復確認了孫女的心意之後,輕描淡寫的說會幫忙聯系合適的買家。

最後的最後,老爺子甚至像是帶了點哀求的說了句,「有時間的話,回來看看吧,外公老了,一個人有些寂寞。」

尚雲璐跟冼笠然的婚事,其實老爺子是不太贊同的,同為男人的他太清楚冼笠然這樣的人會在面臨選擇的時候給出什麼答案。但一來惜才,二來他也不願意違了女兒的意願,就做出了這輩子最後悔的一次賭/博……

眼下女兒去了,明擺著孫女斗不過心狠手辣的女婿,老爺子幾乎夜夜難寐,現在听到孫女想要賣掉房子,竟然也生出了一種孩子終于長大了的欣慰感。

經商和做人都是一樣的,有舍有得,如果分明已經確定自己的優柔寡斷會便宜此生最恨的對手,那麼該做的就是快刀斬亂麻,關鍵時刻哪怕是自損八百也無所謂。

就像這棟房子,或許一般人都會想要留著做個念想,可有冼笠然那樣的虎狼環伺,又怎麼會容許女兒的痕跡存在?與其留著讓外人鳩佔鵲巢,還不如忍痛毀了!

冼淼淼回到家的時候,冼笠然也才剛進門,狹路相逢的父女兩個人在玄關處齊齊沉默,都有種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感覺。

過去的三個多月里,冼淼淼幾乎一見到自己就會又哭又鬧,激動的時候甚至還會動手,而現在對方竟然如此平靜,冼笠然竟分外不適應了。

過了好久,冼淼淼率先開口,「你跟蘇恆的事情。」

冼笠然微微挑起眉頭,心道果然又要開始了吧。

「去客廳說吧,」他不動聲色的的說道,「幾天沒回家了,累了吧?」

冼淼淼在心里冷笑一聲,說,「不用了,幾句話而已,說完了我就上樓休息。」

見她這麼堅持,冼笠然稍微一愣,點點頭,「你說。」

「我同意你跟蘇恆的事情了。」見冼笠然忍不住外露的驚訝和竊喜,冼淼淼越發對他厭惡起來,「另外,我已經拜托外公幫忙聯系房子的買家了,時間不等人,你最好還是快點另外準備新房吧。」

听到這里,冼笠然終于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了,他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你要賣房子?哪所房子?」

冼淼淼抬手模了模玄關櫃上面造型優美別致的花瓶,淡淡道,「當然是這所。」

「胡鬧!」冼笠然臉色一變,驟然抬高了嗓音喝道,「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跟我商量?賣掉房子你要住哪里?又去跟別人鬼混嗎?!」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絕對會忍不住將這個花瓶狠狠砸到他腦袋上,冼淼淼如是想到。

但現在,她所剩下的只有滿滿的嘲諷。

這是怎樣厚顏無恥的一個男人啊,哪怕搶奪家產這種事情竟然也能打著為了自己、關心自己的旗號?

瞧這一副正義凜然的嘴臉,听那一口正直肅然的腔調!

冼笠然怎麼可能是關心自己呀,他只是不舍得這棟房子而已。要知道,眼下想要在寸土寸金的望燕台市內購入一套合乎心意的房子的話,但凡地段稍微差不多點也得七八百萬,而且還是那種集體住宅小區,還不能太計較面積!再加上裝修、各種家具擺設和其他軟硬件設施……

好歹他大小也算是個名人,難道還要住那種不上檔次的房子?

更不要說迎娶蘇恆需要舉辦的婚禮各方面花費,粗粗算下來,他那點積蓄恐怕就要被花個精光。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愕然發現,原來自己所以為的已經站穩了腳跟,不過是鏡花水月,如履薄冰!

這麼多年來,饒是他使出渾身解數收攏人心,可真正握在手里的也不過3%的股份,只要尚清寒那個老頭子想,自己就得乖乖滾蛋!

到頭來,原來自己還是被捏在別人手中的風箏嗎?

可是事已至此,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好在他已經成了璀璨不可或缺的管理者之一,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不犯大錯,就算是尚清寒想動自己也要掂量幾分!

「這是媽媽留給我的,而我早已成年,還有外公幫我參詳,難道他還會害我不成?再說,媽媽留給我的住宅,可不止這一座。」

當然不止一座,國內的,海外的,本地的,外省的,只要是風景優美或者方便生活的地方,幾乎都有尚雲璐生前購置的豪宅!

冼淼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至于您,肯定不會向外面傳言的那樣貪圖這棟房子的吧?」

「當然,不是!」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冼笠然眼角的青筋跳了幾跳,臉上也微微漲紅,因為冼淼淼終于戳到了他的痛腳。

妻子的遺囑,永遠會是他一生中的奇恥大辱!那樣的內容和安排,無疑是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看著冼笠然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冼淼淼幾乎就要大笑出聲!

無緣無故就把親爹趕出房子不好操作,容易讓外界輿論壓倒自己,可要是因為女兒過度悲痛想要賣房子,那就理直氣壯的太多。

自古以來講究的就是男人養家糊口、買房置地,饒是現在,這種論調也是社會觀念的主流。她還就不信了,一貫好面子的冼笠然真有那麼厚的臉皮,難不成還會跟著自己住到另一套房子里麼?

此時此刻,冼笠然的心中正在經歷劇烈的掙扎,又或者,其實他也明白,既然冼淼淼已經這麼說了,事情的最終結局已經注定。

要是沒跟那個老頭子說還好,不過是個小丫頭,只要自己動用溫情攻勢,多花費點時間還怕搞不定嗎?可是現在……

不去管已經陷入沉思的冼笠然,冼淼淼懷揣著久違的勝利喜悅款款上樓,把自己扔進柔軟的床鋪中,又哭又笑。

冼笠然啊冼笠然,你也不過是個白痴,大事精明,小事糊涂。

蘇恆不過就是個矯情的小畫家,所謂的才情,所謂的智慧,跟這個圈子格格不入。她除了你這個靠山之外,還有什麼?難道你真的以為娶了她,完成早些年那段無疾而終的所謂純潔初戀,真的就能夠讓你的人生完滿嗎?

他跟冼淼淼是父女,論起來他們倆才是這世上血緣關系最近的人,但尚清寒卻沒跟他打招呼就帶著她過來,根本就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他甩耳光。

短短幾個小時,璀璨那些沒節操的高層們就像是集體患了失憶癥一樣,忘記了曾經在酒桌上跟冼笠然說過的承諾,開始對著冼淼淼大獻殷勤,並不嫌肉麻,一句接一句的夸贊冼淼淼「大有尚老您年輕時候的風範和氣度……」

這算什麼?他才是冼淼淼的父親,她身上流的可有一半他的血脈,就算是夸獎,難道不應該對自己說嗎?

不過話說回來,冼淼淼今天的表現真的令冼笠然大吃一驚,就像是,就像是換了個人!

他從來不知道一直熱衷于追逐另類流行的冼淼淼穿起正式的套裝來竟然也毫無違和感,也不明白她什麼時候練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氣度,甚至也不能接受冼淼淼竟然能跟那些自己對付起來都感到頭痛的老狐狸們打太極,雖然言談舉止還尚顯稚女敕,但已經能隱隱窺見日後揮斥方遒的氣勢……

這些改變,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

不說冼笠然驚訝,就連尚清寒也大感意外,覺得孫女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優秀的過頭了。

而比意外更多的,還是心疼。

究竟得是多麼嚴重的刺激,才能讓一個孩子瞬間成長到連自己都驚訝的地步?

心思百轉的尚清寒模了模冼淼淼的頭,長嘆一聲,「委屈你啦。」

冼淼淼搖搖頭,「值了。」

確實是值了,就算現在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是寧肯要眼下這種生活,與其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過一生,還不如死了算了!

另外,她暗暗攥了攥拳頭,果然還是得想辦法把冼笠然趕出璀璨啊……光是看著他狐假虎威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不過,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

車子先到了冼淼淼現在的住所,尚清寒無視殷勤服務的趙姨,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直嘆氣,「這怎麼能行,你一個年輕女孩子一個人住在這里怎麼行?我不放心。听外公的話,還是跟外公一起住吧。」

冼淼淼扶著他進去,又倒了牛女乃,「晚上了,您就不要喝茶了,來點牛女乃吧,對身體好,還有助于睡眠呢。」

尚清寒酷愛喝茶,還得喝好茶。品茶固然高雅,但也有不容忽視的副作用。茶葉本就有清神醒腦的功效,尚清寒年紀又大了,睡眠本就不好,可偏偏睡覺前一定要喝茶,所以基本上天天失眠。

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說的就是尚清寒現在的狀態。

「我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給我喝這個。」老頭兒一邊帶點嫌棄的撇著嘴抱怨,一邊卻還是乖乖端起杯子來喝了。

冼淼淼忍不住發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了牛女乃,尚清寒站起身來,倒背著手在屋子上上下下轉悠,完了之後還去外面的花園看,「布置得倒是不錯,可是你看看外面,草都長瘋了,連點兒人氣兒也沒有,怎麼能住人呢?」

冼淼淼過去抱著他哼哼,「畢竟有幾年沒住人了嘛,不過我已經跟老吳說好了,他明天就要著手收拾了。」

前幾天老吳家里出了點事,冼淼淼給他放了四天假回家處理,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跟過來幫忙打理。

听她已經安排好了,而且這個住宅區的安保工作確實很到位,尚清寒也就不再堅持,叮囑幾句就離開了。

************

在董事會上出了風頭之後,冼淼淼基本上就沒了退路,她能做的只有大步往前。也就是,挖掘明日之星。

夜幕降臨之後,她再次確認一遍名單,開車前往市內一家叫做nine的酒吧。

就當初死後看過的百科顯示,今天她要去挖的這塊璞玉這會兒應該還在酒吧里賣唱,而她要做的就是趕在所有人之前將其拿下。

此人名叫鄧清波,將來會是個歌手出身的……演員。

听上去確實有些好笑,但的確是事實。

鄧清波是望燕台音樂學院的正規科班出身,但無奈天賦有限,憑他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那些真正的音樂天才隨隨便便的一張嘴一開口。可偏偏他又是真心喜愛音樂,不踫南牆不回頭,竟就這麼死撐著。然後一直蹉跎到28歲才有個電影人慧眼識珠,讓當時已經快要吃不上飯的鄧清波拍了電影,結果一炮而紅,從此走上了一條跟最初事業規劃完全不同的道路。

所以說,愛好是一回事,天賦又是一回事,誰能保證當初你學的專業就跟日後的工作密切相關?蒼天在上,還是得吃飽了才有力氣談愛好。

如果沒記錯的話,鄧清波應該比自己大五歲,都已經畢業四年多了,可還在繼續著看不到未來的酒吧駐唱生活。

冼淼淼大小也算是個名人,開的豪車,穿著華服,一進nine就經歷了一場暗流洶涌的斗爭,最後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小哥兒搶得了服務的機會。

「這邊請,」小哥兒顯然深諳服務之道,也不多說話,但一舉一動都坐在點子上,「需要什麼酒水服務嗎?」

「今晚你們這兒有什麼節目嗎?」冼淼淼順手拿過酒水單子來翻看,帶些心不在焉的問。

來早了,起了個爛大街藝名的鄧清波估計人氣不咋地,出場正是酒吧顧客們容易感到疲倦的時間段,還要等上兩個小時。

冼淼淼隨手點了杯飲品,丟給服務生小哥張大鈔,「不用找了。」

沒人願意一輩子待在一家小酒吧里做沒前途的服務生,小哥兒一早就認出了冼淼淼,之所以這麼熱情,除了她肯定出手大方之外,更多的還是想要借這塊跳板給自己搏一個更光明的未來。

因此,哪怕是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站著,小哥兒也很下功夫的擺了個看似自然的造型,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將自己的好身材展現出來,試圖引起冼淼淼的注意。要放在以前的話,冼淼淼沒準兒還真能抓著他調笑幾句,甚至拉著陪個酒什麼的,然而現在的她正被一種頭一次出手的緊張和期待所纏繞,壓根兒就沒工夫去留心旁邊的路人甲……

鄧清波會彈兩樣樂器,也沒跟別人搭伙,就是自己抱著吉他唱,因為他長不難看,唱的也在平均水平之上,所以倒也寥寥有幾個粉絲。

作為一只在娛樂圈浸染了百十年的鬼,冼淼淼很輕易的听出,鄧清波的唱功……真的不咋地。

他是個很能吃苦的人,技巧方面無疑已經十分嫻熟,基本上無可挑剔,但實在沒什麼天賦。

高音時常唱不上去,起承轉合間略顯生硬,高低音間的轉換偶有瑕疵。說真的,這種唱功去K歌房都能找出來。而且他的長相也不是特別驚艷,並不符合時下流行的女乃油小生標準,都沒辦法用偶像派歌手的噱頭出道,也難怪這麼多年都無人問津了。

認認真真的听鄧清波唱完,心下有數的冼淼淼請剛才的服務生幫忙把他叫過來。

等了這麼多年,終于讓他等到了被人叫的機會,鄧清波心里一陣激動。可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一看,隱約是個年輕姑娘,又不免心頭一沉,別是喊自己過去陪酒的吧?然後等看清那人是誰之後,他的心髒又開始狂跳。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自己終于是感動了天地了嗎?

「等等,演,演員?!」

鄧清波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嚴重懷疑自己听錯了,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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