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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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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個小時,璀璨那些沒節操的高層們就像是集體患了失憶癥一樣,忘記了曾經在酒桌上跟冼笠然說過的承諾,開始對著冼淼淼大獻殷勤,並不嫌肉麻,一句接一句的夸贊冼淼淼「大有尚老您年輕時候的風範和氣度……」

這算什麼?他才是冼淼淼的父親,她身上流的可有一半他的血脈,就算是夸獎,難道不應該對自己說嗎?

不過話說回來,冼淼淼今天的表現真的令冼笠然大吃一驚,就像是,就像是換了個人!

他從來不知道一直熱衷于追逐另類流行的冼淼淼穿起正式的套裝來竟然也毫無違和感,也不明白她什麼時候練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氣度,甚至也不能接受冼淼淼竟然能跟那些自己對付起來都感到頭痛的老狐狸們打太極,雖然言談舉止還尚顯稚女敕,但已經能隱隱窺見日後揮斥方遒的氣勢……

這些改變,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

不說冼笠然驚訝,就連尚清寒也大感意外,覺得孫女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優秀的過頭了。

而比意外更多的,還是心疼。

究竟得是多麼嚴重的刺激,才能讓一個孩子瞬間成長到連自己都驚訝的地步?

心思百轉的尚清寒模了模冼淼淼的頭,長嘆一聲,「委屈你啦。」

冼淼淼搖搖頭,「值了。」

確實是值了,就算現在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是寧肯要眼下這種生活,與其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過一生,還不如死了算了!

另外,她暗暗攥了攥拳頭,果然還是得想辦法把冼笠然趕出璀璨啊……光是看著他狐假虎威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不過,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

車子先到了冼淼淼現在的住所,尚清寒無視殷勤服務的趙姨,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直嘆氣,「這怎麼能行,你一個年輕女孩子一個人住在這里怎麼行?我不放心。听外公的話,還是跟外公一起住吧。」

冼淼淼扶著他進去,又倒了牛女乃,「晚上了,您就不要喝茶了,來點牛女乃吧,對身體好,還有助于睡眠呢。」

尚清寒酷愛喝茶,還得喝好茶。品茶固然高雅,但也有不容忽視的副作用。茶葉本就有清神醒腦的功效,尚清寒年紀又大了,睡眠本就不好,可偏偏睡覺前一定要喝茶,所以基本上天天失眠。

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說的就是尚清寒現在的狀態。

「我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給我喝這個。」老頭兒一邊帶點嫌棄的撇著嘴抱怨,一邊卻還是乖乖端起杯子來喝了。

冼淼淼忍不住發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了牛女乃,尚清寒站起身來,倒背著手在屋子上上下下轉悠,完了之後還去外面的花園看,「布置得倒是不錯,可是你看看外面,草都長瘋了,連點兒人氣兒也沒有,怎麼能住人呢?」

冼淼淼過去抱著他哼哼,「畢竟有幾年沒住人了嘛,不過我已經跟老吳說好了,他明天就要著手收拾了。」

前幾天老吳家里出了點事,冼淼淼給他放了四天假回家處理,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跟過來幫忙打理。

听她已經安排好了,而且這個住宅區的安保工作確實很到位,尚清寒也就不再堅持,叮囑幾句就離開了。

************

在董事會上出了風頭之後,冼淼淼基本上就沒了退路,她能做的只有大步往前。也就是,挖掘明日之星。

夜幕降臨之後,她再次確認一遍名單,開車前往市內一家叫做nine的酒吧。

就當初死後看過的百科顯示,今天她要去挖的這塊璞玉這會兒應該還在酒吧里賣唱,而她要做的就是趕在所有人之前將其拿下。

此人名叫鄧清波,將來會是個歌手出身的……演員。

听上去確實有些好笑,但的確是事實。

鄧清波是望燕台音樂學院的正規科班出身,但無奈天賦有限,憑他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那些真正的音樂天才隨隨便便的一張嘴一開口。可偏偏他又是真心喜愛音樂,不踫南牆不回頭,竟就這麼死撐著。然後一直蹉跎到28歲才有個電影人慧眼識珠,讓當時已經快要吃不上飯的鄧清波拍了電影,結果一炮而紅,從此走上了一條跟最初事業規劃完全不同的道路。

所以說,愛好是一回事,天賦又是一回事,誰能保證當初你學的專業就跟日後的工作密切相關?蒼天在上,還是得吃飽了才有力氣談愛好。

如果沒記錯的話,鄧清波應該比自己大五歲,都已經畢業四年多了,可還在繼續著看不到未來的酒吧駐唱生活。

冼淼淼大小也算是個名人,開的豪車,穿著華服,一進nine就經歷了一場暗流洶涌的斗爭,最後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小哥兒搶得了服務的機會。

「這邊請,」小哥兒顯然深諳服務之道,也不多說話,但一舉一動都坐在點子上,「需要什麼酒水服務嗎?」

「今晚你們這兒有什麼節目嗎?」冼淼淼順手拿過酒水單子來翻看,帶些心不在焉的問。

來早了,起了個爛大街藝名的鄧清波估計人氣不咋地,出場正是酒吧顧客們容易感到疲倦的時間段,還要等上兩個小時。

冼淼淼隨手點了杯飲品,丟給服務生小哥張大鈔,「不用找了。」

沒人願意一輩子待在一家小酒吧里做沒前途的服務生,小哥兒一早就認出了冼淼淼,之所以這麼熱情,除了她肯定出手大方之外,更多的還是想要借這塊跳板給自己搏一個更光明的未來。

因此,哪怕是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站著,小哥兒也很下功夫的擺了個看似自然的造型,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將自己的好身材展現出來,試圖引起冼淼淼的注意。要放在以前的話,冼淼淼沒準兒還真能抓著他調笑幾句,甚至拉著陪個酒什麼的,然而現在的她正被一種頭一次出手的緊張和期待所纏繞,壓根兒就沒工夫去留心旁邊的路人甲……

鄧清波會彈兩樣樂器,也沒跟別人搭伙,就是自己抱著吉他唱,因為他長不難看,唱的也在平均水平之上,所以倒也寥寥有幾個粉絲。

作為一只在娛樂圈浸染了百十年的鬼,冼淼淼很輕易的听出,鄧清波的唱功……真的不咋地。

他是個很能吃苦的人,技巧方面無疑已經十分嫻熟,基本上無可挑剔,但實在沒什麼天賦。

高音時常唱不上去,起承轉合間略顯生硬,高低音間的轉換偶有瑕疵。說真的,這種唱功去K歌房都能找出來。而且他的長相也不是特別驚艷,並不符合時下流行的女乃油小生標準,都沒辦法用偶像派歌手的噱頭出道,也難怪這麼多年都無人問津了。

認認真真的听鄧清波唱完,心下有數的冼淼淼請剛才的服務生幫忙把他叫過來。

等了這麼多年,終于讓他等到了被人叫的機會,鄧清波心里一陣激動。可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一看,隱約是個年輕姑娘,又不免心頭一沉,別是喊自己過去陪酒的吧?然後等看清那人是誰之後,他的心髒又開始狂跳。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自己終于是感動了天地了嗎?

「等等,演,演員?!」

鄧清波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嚴重懷疑自己听錯了,演員?

冼淼淼點點頭,滿臉真誠的問,「鄧先生,恕我冒昧,您在這個行業也不算新手了,就您自己看,今天登台的其他歌手天賦如何?」

這年頭想紅基本上就那麼幾個要素︰臉,天賦,人脈,以及運氣。

鄧清波不丑,但這張臉放在美人橫行的娛樂圈里,真是連個泡兒都打不起來;他有天賦嗎?呵呵……人脈?至于運氣,那就更不要提,真要有運氣的話,他早就該紅了。

鄧清波臉微紅,干咳一聲之後喃喃道,「我會很努力的。」

「我當然相信您,不過,」冼淼淼也是顧忌他的面子,並沒直接說出「努力頂個屁用」之類的至理名言,而是特別認真地看著他,「娛樂圈不乏演員發唱片的例子,甚至銷量非常可觀。」

不得不說,光這一句話,鄧清波就心動了。

就像冼淼淼說的,自己想要以純音樂人的身份出道,實在很難。但娛樂圈每年都有唱歌比自己更爛的藝人發唱片,甚至是開演唱會,而且該死的反響狂熱!

假如自己能先紅起來,只要自己能圈定一部分粉絲,哪怕是他改行去做菜呢,想必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人氣餐廳。

都說不為五斗米折腰,那是人還沒餓到一定份兒上,不信等你身無分文奄奄一息了再把五斗米送過去看看,搶不死你。

眼下鄧清波雖然還沒到窮困潦倒的地步,但說實在的也差不多了,光是每個月的房租和伙食費就如同兩座大山,沉甸甸的壓在他心頭。

而且其實鄧清波自己心里也清楚,根據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己能順利以歌手身份出道的希望實在是渺茫至極,如果錯過這次機會……

可是,可是他壓根兒就沒接觸過演戲啊,甚至從沒考慮過,冷不丁的冒出個人來說讓他去當演員,這個跨度是不是大了點兒?

另外他最擔心的一點就是,眼前的冼淼淼比自己還小好幾歲,听說是個被寵壞了的千金大小姐,之前對娛樂圈的生意那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雖然現在看上去挺有誠意的,但誰能保證她不是一時興起呢?萬一他不顧一切跟著走了,可這位大小姐某天突然對自己失去興趣了,到時候可就連回來賣唱的機會都沒了!

冼淼淼也知道自己的黑歷史太多,對方有顧慮在所難免,因此非常善解人意的說,「我也知道今天有些冒昧了,這樣吧,這是我的名片,你回去考慮下,不管答應與否,三天之內給我個回復,可以嗎?」

她主動把姿態放這麼低,鄧清波都有點羞愧了,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

人家什麼身份啊,自己算什麼?說句不好听的,就算她冼淼淼真想拿著人玩兒,有的是不考慮將來前赴後繼往上撲的!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未來啊,總得,考慮考慮吧……

出門之前,她站在落地鏡前照了照︰

黑珍珠項鏈若隱若現的從薄黑皮斗篷中露出來,斗篷的下擺直到小腿肚,稍微一動就能看見黑皮靴從兩扇衣擺中間露出來……

從趙姨手里接了黑皮包,冼淼淼揚起一個跟全黑完全不搭的燦爛笑容,「我媽喜歡看我穿得暖和。」

老爺子今天也是一身黑,才幾天不見,冼淼淼就覺得他臉上的皺紋又深了,仿佛老宅院中那飽經滄桑而綻裂開的松樹皮。

祖孫兩個無聲對視了幾秒鐘,四只眼楮就開始隱隱泛紅,于是趕緊上車。

青蕪墓地在全國都是有名的,不僅因為環境優雅,更因為風水好,而尚雲璐就佔了里面風水最好的地段之一,隔著老遠都能看見那塊愣是有鶴立雞群之感的大理石墓碑。

剛下車走了沒幾步,祖孫兩個就遠遠地看見冼笠然也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另一頭過來,手里還捧著一束花。

老爺子立刻就重重的哼了聲,然後眯著眼楮看他背後那輛車,隱約分辨出來里面有人。

顯然冼笠然也看見了他們,于是雙方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

「爸,淼淼。」

微微氣喘的冼笠然舌忝著臉叫了聲,然而不管是老丈人還是女兒,都不鳥他。

「這誰放的?」老爺子用下巴指著墓碑前面一大束加固過的白玫瑰問。那可真是大,冼淼淼嚴重懷疑可能有近千朵。

提前過來打理的助手快步上前,小聲說,「二少爺一大早就來過了。」

老爺子哼了聲,怒氣微消,「算他還有點良心。」

他都這麼說了,半個小時前剛從情/婦被窩里爬起來,又花了二十分鐘闖紅燈趕來的尚雲朗難免有點壓力過大,要不是不遠處有狗仔虎視眈眈,想來老爺子的拐棍兒早就代替白眼球打到他身上了。

屏蔽掉這些暗流洶涌不管,隔了一個世紀後再次站在這里的冼淼淼心里,也還是非常復雜的。

寒風肆虐,吹得臉頰生疼,雪粒子打在身上劈啪作響,幾次呼吸之後下半張臉基本上就沒什麼知覺了,就連眼淚在臉上凍成冰道子也覺不出疼來。

既然都能重生了,那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再早一點呢?好讓我能再听一次媽媽的話……

無聲的哭泣最具感染力,冼淼淼這麼靜悄悄的掉淚,引得老爺子也有點受不住,拄著拐棍兒的手都開始發抖了,只是不住的撫模孫女的後背,「唉,好孩子,好孩子……」

冼笠然和尚雲朗跟著胡亂勸了幾句,雖然有點虛情假意的,但這會兒顯然祖孫兩個沒心思追究,場面倒也顯得挺和諧美滿,搞得遠處試圖偷拍諸如「父女二人墓前撕逼」之類新聞的狗仔有些意猶未盡。

天氣惡劣,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饒是冼淼淼難過也不敢多呆,抓緊時間在心里跟媽媽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往回趕,可緊趕慢趕的,老爺子沒什麼事兒,她倒發燒了。

雖然醫生說是著涼,但老爺子堅持認為她是傷心過度,當即力排眾議把孫女安排在自己的老宅里,不親眼看著好全了不讓出去。

冼淼淼自己心里清楚,雖然她的體質確實很容易發燒,但著涼、傷心都只是誘因,真正的原因,卻是她的放松。

對,就是放松。

重生以來她全身的弦一直都繃得死緊,決定要走的路之後要時時刻刻忍受各方面的質疑,要擔心外公的身體,要分心對付伺機而動的冼笠然和尚雲朗,還要頂住壓力、親自跑進跑出的挖掘、培養人才……

在這之前她一直都覺得,都已經飄飄蕩蕩近百年了,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坎兒過不去,什麼苦難熬不下來呢?

可當看到那塊墓碑的瞬間,冼淼淼辛苦鑄就的堤防轟然倒塌,鋪天蓋地的思念、委屈甚至是自以為已經被拋棄的怨恨就像是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寒氣一樣無孔不入,讓她無處可逃。

她想媽媽了……

她也想像其他年輕人一樣,回到家里能看到媽媽溫柔的笑,遇到困難和委屈能有人傾訴……

跟思念同時瘋狂增長的,還有她對于冼笠然的憎惡和怨恨!

她終于確定,哪怕已經過了一世,哪怕已經狠心勸過自己,她其實還是放不下那份仇恨。

她恨這個男人的無情無義,恨這個男人的鳩佔鵲巢,恨這個男人的厚顏無恥……

或許只有在母親面前,她才能輕易卸下心防,讓一切辛苦隱藏的情緒宣泄。

不過這種宣泄似乎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說生病。

冼淼淼打小就不喜歡吃藥,然後老爺子就拄著拐棍兒進來了。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句,「你這是在剜我的心啊……」

然後冼淼淼就用一種英勇就義的氣概吃光了所有醫生開的藥。

她不敢,也不舍得再讓外公傷心了。

因為生病,冼淼淼外出的打算遭到了老爺子空前強烈的反對,她不得不花費將近一個小時游說,等她匆匆趕到公司,發現任棲桐早在大廳等著了。

小青年旁若無人的靠在沙發上看書,大長腿都快要伸到過道上去,周圍一圈兒人有事兒沒事兒都往那邊撒嗎幾眼,還偷拍,激動的跟動物園參觀似的。

看到這副情景後,冼淼淼不免有些小得意︰

哪怕老娘現在還沒有過硬的成績,可挖來的角色還不是讓你們垂涎三尺?這是我的人!

確實是她冼淼淼的人。

托老爺子開綠燈的福,她擬定的合同里的甲方並不是璀璨本身,而只是掛在她名下的工作室。鑒于該部門眼下就只有冼淼淼一個光桿司令,也就是說,不管是鄧清波還是任棲桐,都是單屬于冼淼淼的藝人,哪怕日後她跟璀璨高層鬧翻了,也大可以帶著自己的班子走人……

說好了八點半,現在都八點三十八了。紳士歸紳士,但守時這條與人交往的最基本準則完全不分男女。

冼淼淼本人也非常不喜歡遲到,因此在任棲桐表態之前就很爽快的道歉,「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听見聲音不對,再看看她臉上的口罩,任棲桐皺著的眉毛松弛下來,「你生病了。」

他也看到網上的報道了,原來昨天是她媽媽的忌日……

喉嚨發癢的冼淼淼壓抑著咳嗽兩聲,光明正大的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

冼淼淼給任棲桐找的聲樂老師是業內大手,一般人輕易請不到,這次她也是搭上了老爺子的面子才把人拿下。

剛見面的時候,聲樂老師對任棲桐這個看上去就像靠臉吃飯的家伙可以說相當冷淡,直到後者按照他的要求試了一組發聲,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頭。

冼淼淼一直都站在旁邊看,見老師點頭,她竟也詭異的生出一種我家有兒初成長的欣慰來。

她還病著,時間一長就覺得腳下發軟,自己去外面搬了把椅子進來。

瞥到她的舉動,任棲桐微微蹙了下眉,一言未發,學的更認真了。

室內暖氣開得足,冼淼淼坐下沒一會兒就覺得昏昏欲睡,她努力跟睡魔奮斗了會兒就一敗涂地,再醒來發現眼前空無一人。

「嗯?」

剛一低頭,她就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件挺眼熟的外套。

正琢磨這衣服是誰的呢,旁邊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就伸過來把它拿走了,「醒了就走吧。」

看著任棲桐若無其事的穿衣服,冼淼淼不自覺有點兒羞恥,忒不爭氣了,怎麼就睡著了呢……

本來安排的是任棲桐今天就只剩下一節音樂寫作課,可剛見了老師,他就轉頭跟冼淼淼說,「你走吧。」

「啊?」正腳底發飄的冼淼淼頓時就有點懵,「為什麼呀?」

任棲桐回答,「我上課不喜歡有人打擾。」

寫作老師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給冼淼淼面子,下意識的收聲,努力縮小存在感。

冼淼淼習慣性的跟任棲桐對視了幾秒鐘,然後就見後者略顯不自在的別開了頭,耳根隱隱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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