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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的葬禮很快就舉辦完了。

雖然她沒有去,但是據哈利所說,到場的人還不少。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受關注」

艾瑪看著《預言家日報》上的照片笑著和哈利說。

「本來你兩次從伏地魔手下逃生就已經很傳奇了,再加上你救下了小天狼星。大家自然對你的關注度就高了。你真該看看海格坐在最後一排抹眼淚的樣子,我是說,我很少看到他這麼傷心……」

「可是我還活著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嗎?如果貝拉特里克斯知道我沒死那麼會發生什麼,這我就不用說明吧……」

哈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所以艾瑪你還會回來嗎?」

「哈利」艾瑪真誠的看著他,「我不想騙你說會有奇跡發生或是什麼,事實就是,我很有可能再也不會踏入魔法界了。不過,我會一直給你寫信的,有空你也可以來麻瓜界找我玩」

「好的!」哈利連忙點頭,「等到這一切都結束後,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有幸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

「嘿,你肯定能活下來好嗎!你可是-救世主-啊!這是梅林給你的責任」艾瑪連忙打斷了哈利的話。

哈利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這時鄧布利多走了進來。

「我想你們的告別詞說的差不多了?艾瑪,你父母還在外面等著,他們不斷催促我把你送回去。來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安排」鄧布利多用眼神示意艾瑪跟上他。

「再見了哈利,帶我向別人問好」

「我會的」——

伏地魔不懂自己完美無缺的計劃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拿到日記本(或者應該說是羽毛筆)上的魂片後立刻著手修補他的靈魂。

結果不出他所料,雖然過程比較波折,但是最終成功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長久以來他一直缺失的感覺。

一種內心深處的滿足感。

看來船長說的沒錯,分裂靈魂會帶來永恆的痛苦。

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感到了另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是他許久未有的除了對力量之外東西的渴望。

渴望的源頭就是艾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她的什麼魔咒。這些天來他總是會無端的想起她。想起她仰望天空的側顏,想起她頭頂上柔軟的觸感,還有那仿佛能照到他心里最隱秘角落的陽光笑容。

他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麼,但是越是見不到她他就越是焦躁。雖然影響哈利.波特的計劃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順利,但是這絲毫不能緩解他的暴躁的情緒。

雖然他可以很自信且客觀的說,現在他比剛重生更加強大,更加理智而且更加帥氣了,但是他似乎還是做不好自己的情緒管理……

他偶然發現他和哈利波特有某種神秘的聯系,他可以看到他的思想。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他制定了一個計劃,趁著鄧布利多不在,他準備在魔法事物司一舉拿下哈利波特。

長久以來的計劃即將得到實施給予了他些許寧靜,但是她的影子卻如因隨行的困擾著他。

她的影子說︰「哈利是我的朋友你不能這樣對他!」

他冷笑一聲,他是不會忘記這件事的。艾瑪是波特的朋友,如果波特要去魔法事物司,艾瑪一定會跟他一起去。雖然他十分不贊同這種愚蠢的友誼,但到時候食死徒眾多,他即使下令不要誤傷也很難保證她的安全。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對她的特殊保護欲。

思來想去伏地魔還是決定把她就在身邊。既安全又不會出什麼岔子,他也可以趁此理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

計劃實施的前幾個小時他派德拉科.馬爾福把她帶來。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等到她。莫非小馬爾福竟然違抗了他的指令?他好大的膽子!

伏地魔怒氣沖沖的走出了書房,準備告訴他不听話的手下會有什麼下場。然而這個時候他突然听見了斷斷續續的歌聲。

雖然他不知道唱的是什麼,但是從斷斷續續的詞語和發音來看,伏地魔還是立刻分辨出了那是艾瑪的聲音。

他努力壓下心中的復雜情感,朝著聲源處走去。

艾瑪半臥在沙發上,專心致志的看著面前的酒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淡淡的酒氣彌散在房間里,空氣曖昧又誘惑,面前的紅酒杯倒映著他的瞳孔。他不禁俯子,慢慢靠近了她。他已經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了……

突然她的眼楮里閃過一絲驚恐,隨後玻璃杯就在他的面前炸裂開來。他只得停下了動作,對自己使用了清理一新。

所以他本來是想干什麼來著?

他在短暫的沉默後企圖打破尷尬,沒想到他的問題反而讓情況更加的尷尬了。他果然不適合閑聊,于是他直接就把她帶去了地牢。

地牢雖然狹小潮濕,但是確實藏人的好地方。

在經歷小小掙扎後她很快就順從了起來,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鎖好了牢門,給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你就乖乖的在這里等我回來,還有,不要嘗試用任何方法開鎖,不管是麻瓜的還是巫師的,懂嗎?」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他所有夢想中最平凡但是也是離他最遙遠的一個似乎就要實現了。

她站在他面前,目光中滿是害怕和膽怯。他突然有了想要抱住她,用他所知道的最溫和的話安慰她的想法。

他想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

他想告訴她……

對啊,他還想告訴她什麼呢?

他伸出的手猛然停住,令別人恐懼是他的長項,但是讓人感到安全和溫暖卻不是他的特質之一。

不過他們有很長的時間來搞懂這個問題不是嗎?反正他也不打算再讓她離開了。

「等我回來」他低聲說,同時心中翻騰著許多復雜的情緒。

他轉身走出了地牢。回來之後他會弄清楚一切的,有關他沒有來由的佔有欲和保護欲最終都將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是他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了。

當他看到艾瑪緩緩掉入帷幕那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他突然想到了很多東西。

有關她的事情突然就在他的腦海中開啟了走馬燈劇場。有關她的一切突然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但是他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悲傷,反之,一種解月兌感佔了上風。

他終于擺月兌了這個情感負擔,他再也不用面對自己那捉模不透的感情了。他依然是那個毫無疑惑毫無弱點的王!

他直接給了哈利波特一個索命咒,沒想到他竟然躲開了。而鄧布利多的出現無疑是雪上加霜。

他不是跑了嗎?怎麼可能……

「今天晚上到這里來是愚蠢的,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傲羅們已經在路上了——」

「你甭想干掉我,鄧布利多!」他大喊,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在胸中聚集。

「我們都知道還有許多其他方法可以摧毀一個人,湯姆。」鄧布利多仍是平靜地說,他走在大廳里,好像沒什麼惱人的事情發生過。「我必須承認,只是取你性命不會讓我滿意」

「沒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他不禁咆哮出聲。

「你真是大錯特錯了。」鄧布利多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兩個人在喝酒聊天,「當然有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比如剛才你所感受到的無力感。死確實不是最可怕的事,看著你在意的人死去才是——」

「你閉嘴吧!」他忍無可忍的打出了一道咒語,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就在鄧布利多洞悉出他的情緒的那一刻,他已經有了破綻。

「我知道她是預言里的人,湯姆,當然我也知道預言的後一半是什麼」

他的動作頓了片刻,就在這個瞬間鄧布利多用咒語困住了他。雖然他知道即使這樣鄧布利多也殺不死他,但是他還是奮力抗爭想要掙月兌桎梏。

「你好奇嗎湯姆?今天你是為了這兩個預言來的吧,很巧合的是兩個我都知道」

鄧布利多慢慢的靠近他,語氣依舊輕松。他突然明白過來了他的企圖,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掉他。

他只是想要宣示自己餓強大和無所不知。

「這樣吧,我不妨告訴你其中的一個,也不枉費你親自跑一趟」

鄧布利多已經離他很近了,然後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听見的音量說。

「她會毀了你」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再也听不見任何聲音了,鄧布利多的話一直在他的腦中循環。

她會毀了你她會毀了你她會毀了你她會……

接下來他渾渾噩噩的逃離了戰場。他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一件好事,你瞧,你的對手又少了一個,而且你也少了一個潛在的弱點,多好。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才會對她如此念念不忘。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與他永恆的生命和無上的力量絲毫沒有一點相容性。

他看著《預言家日報》上有關她葬禮的消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愛嗎?

不,他只是還沒有準備好面對她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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