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這幾天來梁家打听情況,探听八卦的人很多,梁大娘和梁媽媽為了女兒也是操碎了心。倆當媽的成天往外跑,為了引導風向也是為了讓孩子有個舒心的環境,更是為了躲人,她們就輪番出去別人家和幾個關系好的嘮嗑。

老大隊長很有毅力,立場也堅定,瞿賀那群二流子的家人是怕了他了,前後來了好幾波,提著東西上門道歉,除了瞿賀,另外七個二流子都被壓了過來給梁女乃女乃磕頭道歉。梁春沒受多大傷,象征性地給送點東西,然後就要打起精神跟梁女乃女乃打硬仗了。

梁女乃女乃雖說是梁絲絲和梁町的女乃女乃,但畢竟隔了一輩,受害人不願見他們,受害人的父母也不在,梁女乃女乃說著客氣的話,但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不接受道歉。她心里堵著氣,說起話來也不客氣。

梁季文帶著湛九江在暗處偷听了幾回,湛九江老大不高興地在他耳邊嘟囔:「道個歉就什麼都能解決的話,還要制定啥法律啊!道歉都不走心,我們待會兒偷偷跟上去給他們教訓。」

「好。」梁季文答應,心里也不舒坦。皺著眉對著那跪沒跪相的人散出一點殺氣。

滿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二流子渾身一抖,背上冷汗就冒出來了。他只覺得渾身發涼,骨頭又隱隱作痛,好像又回到了那天被梁季文折磨得口水橫,連拿頭撞地的力氣都沒有了。梁季文足足盯了他三秒,但二流子卻覺得好像一萬年那麼那麼久!

「我、我、我是真、真知道錯了!我以後、以後一定做個對人民對社會、會有用的人。」二流子牙齒打顫,拼命把腦袋往地上撞,那樣子看起來不是磕頭到像是自殺。

「使不得使不得,快起來!」梁女乃女乃掛上虛偽的笑容,但也沒彎子去扶,「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咱不搞封建腐朽的那一套,快些起!」

二流子他娘在心里排月復,要是真不想讓人磕頭的話哪里現在說,一開始就得阻止了,連門都不讓進!雖然在心里痛罵梁家人,尤其是把梁絲絲和梁町狠狠罵一頓,但她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她是來求人原諒的,不是來找人罵戰的。

她把自己姿態放得很低,一個勁兒把梁家上上下下都夸了個遍,連門檻在她嘴里都是好的。期間的背景聲就是二流子磕頭的「  」聲。听的二流子他娘有些心驚肉跳。這磕頭是她好說歹說和兒子商量好的,但她沒想到兒子會那麼听話,更沒想到,這磕頭的聲音那麼逼真。

梁女乃女乃有端著架子實夸暗貶的罵了一通,看著二流子他娘臉色青青紫紫卻依然要笑臉相迎,心累那口氣終于送動了些。這才提著二流子他娘提來的東西進門,然後轉身就把門關上。

二流子他娘在門外呆愣了一會,快把自己牙都要咬碎了才忍住沒破口大罵。

梁季文看梁女乃女乃進屋了才松開對二流子的氣勢威脅。二流子失了威脅,一下子癱軟下來,臉腦袋抵著地,還知道留空間給大口喘氣。

「呀!兒子,你怎麼了!」二流子他娘大叫,看到兒子癱軟著身體,把他扶起來才看到他額頭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她費力地扶著她二十好幾的兒子,一路哭一路和過路人哭訴。

路人一臉的八卦,但分開後又是換上了一臉的不以為然,一方是有名的厚道人家,一方是臭名遠揚的二流子,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不知道誰啊!準又是裝可憐要污蔑人的了。路人搖頭,對那群二流子的厭惡更上一層樓的同時又為梁家添了一點同情。要是那二流子他娘知道的話,肯定恨不能吐出一口老血來。

梁季文雖然給了那二流子一個小教訓,但不準備就這樣放過他。他陪著湛九江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陷阱,沒過多久就听到了兩人的罵聲然後是一連串的慘叫聲。

湛九江得意地抱住梁季文,準備轉兩下表示高興。額沒抱動,繼續

梁季文忍不住笑了一下,湛九江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梁季文伸手讓他快些抱,但湛九江不抱了,鼓著臉,背對著梁季文。

「啊——」湛九江小小的驚呼出聲,然後下意識地就抱住了梁季文的腦袋。梁季文抱著湛九江調整了一下知識,抱著湛九江的腿,快步往家里跑去。

「哈哈哈——」湛九江一開始還有些害怕,被梁季文抱著跑了一會兒就放開手,迎風大笑,在梁季文的沖刺速度下,湛九江笑得十分暢快,梁季文的五官也柔和下來。

二流子們陸續來到過歉,瞿賀本人雖然沒來,但他爹和姑父都過來過,梁家人雖然還有些不忙,但也知道不能要求太過,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過了大半個月,事情結束,梁絲絲和梁町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兩姐妹心理素質還算過硬,逐漸也恢復到往常那樣。

最近過來道歉的人都是往大方里送,梁女乃女乃也有點去去晦氣的意思,那天晚上就煮了一大鍋的紅燒肉。豬皮軟糯,肥肉不油不膩入口即化,瘦肉不柴不塞牙,肉汁拌飯又香又下飯,一連用小火頓了五個小時的紅燒肉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吃得都是滿臉幸福。

湛九江晚上睡覺的時候和梁季文小聲地說:「你女乃女乃煮的菜比我爺爺煮的好吃多了!」湛爺爺煮菜水平只能說一般,不過他舍得放油放調料,也就是他們家精心弄得會比湛爺爺做的好吃。梁家平常都是涼拌或是水煮,一頓也就放幾點油。

梁季文沒反駁,模模湛九江柔軟的發絲,湛九江覺得酥□□癢的,讓他眼皮不自覺地就沉重起來了。

「睡吧。」梁季文輕聲道,湛九江打了個哈欠,翻身看梁季宇和梁季恆已經睡死,就把身子往後挪一挪,背靠著梁季文的胸膛,拉過梁季文的手當抱枕,閉上眼楮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湛爺爺這幾天為了給兩小姑娘看恢復的狀況,基本上每天都往這里跑,梁爺爺干脆就讓湛爺爺和湛九江和他們搭伙算了,湛爺爺不肯,不過越來越頻繁地在他們家吃飯了,湛九江也隔三差五地和梁季文一起睡,兩個感情是越來越好,默契也是越來越高,一個眼神就大概猜出對方要干什麼。對此,梁季宇很是嫉妒,總感覺自己大哥被人搶了,但梁季文和湛九江可能是天生的默契,梁季宇想追也追不上。

第二天早上,梁季文叫醒湛九江和梁季宇,湛九江抱著他不松手,腦袋在梁季文下巴上蹭來蹭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馬上就起了,再過一秒鐘我就去穿衣服,嗚~你別催」

梁季恆不用說,那是皮起來能上天,睡起來能不間歇閉二十四小時眼楮的主。梁季宇把身子往下蹭,準備要去那在炕為熱著的衣服,但是**挪了兩下又沒動靜了,四仰八叉的佔據在炕中間。

梁季文無奈了,要起身去拿衣服吧,湛九江不松手不說,他一處被窩湛九江就得哼哼唧唧,帶著一點哭腔的小顫音萌得他心肝亂顫,下不去手。沒法子,梁季文就只能抱著樹袋熊,使勁兒伸長腿去夠衣服,然後一件件地把它們勾過來,好在梁季文業務已經很熟練了。

梁季文把衣服都勾過來了,梁季宇還是不肯起,抱著他的衣服一動不動。湛九江這邊就更讓梁季文無奈了,梁季宇就是抱著他的衣服,湛九江是抱著他啊!腦袋晃晃,臉蛋蹭蹭就是不肯動彈。

「小祖宗,麻煩您伸伸手行不?」湛九江怕冷,不願意出被子,梁季文就只能抱著他在被窩里給他穿。

「你自己拿」

梁季文伺候完湛九江和梁季宇,就更打了一場仗似的,倆人穿好衣服,被他趕下床,腦袋還是一點一點,梁季文推著他們去刷牙洗臉,還得伺候他們把熱水摻好,把被子牙刷塞到他倆手里。站在院子里,冷風一吹,這樣兩人才肯屈膝降貴地睜開眼楮。

湛九江和梁季宇晃晃腦袋,腦子還有點迷糊,在牙膏上弄點鹽巴,里里外外地把牙齒刷一把,然後就到了重頭戲了,嘴巴里的水吐出去的時候要成一條細流,然後比賽看誰身寸得遠。

梁季文平常都讓著兩人,要是不輸的話這比賽都不知道要來幾回,但是今天他被兩人折磨得夠嗆,一點面子也不留,大獲全勝。梁季宇耍賴他嘴里還有鹽味,要再來一杯水,湛九江也躍躍欲試,梁季文才不管他們,自己洗了被子牙刷,拿上毛巾自顧自就走了。

湛九江連忙也洗了杯子跟上去,留下梁季宇一人也只能無奈作罷。湛九江輸了,還有些不服氣,跟在梁季文後面就拿腦袋頂他背。一下一下,跟和尚撞鐘似的。湛九江覺得好玩嘻嘻哈哈地撞了好幾下,到地兒了站直身體才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

「梁季文,我腦袋有點暈乎。」他半眯著眼,帶上了一點撒嬌的意味。

梁季文把人勾過來,熱毛巾蓋在他臉上,幫他擦干淨臉,問他︰「現在頭還暈不?」

「不暈了。」湛九江就笑,左唇角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