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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首發,此章為防盜章,訂閱本文60%者即可看到正文「等爹歸啊。」宋韌在她背後喊。

宋小五未回頭,但抬高手朝他罷了下手。

趕緊走吧,大老爺們,膩歪得慌。

宋韌看著小女兒一扭一扭地像小鴨子一樣踏進了屋,這小手一揮,步子踩得更像小鴨子了,這模樣滑稽得不由讓他笑得捂了眼。

小娘子太招人喜愛。

家中宋張氏收拾房屋,莫叔斬草喂雞,宋小五拿了籃子去後院巡視那群在啄草的雞群,閑得無聊數了數只數,這才去翻雞窩撿雞蛋。

她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宋張氏又疼她得很,讓她做點小事都跟哄著她玩兒似的,怪沒趣的,她又不想跟馬兒溝里的那些真正的小孩兒玩到一塊去,就只好自個兒找點事做,打發下時間。

宋小五撿好雞蛋,莫叔端著草盆來了,宋小五站一邊看他放好,問他,「你等會要作甚?」

「沒的事,沒的事。」莫叔說罷,想了想,轉頭問她,「小娘子要作甚?」

「你得空,就跟我去換雞蛋。」這兩天莫嬸不在,家里的雞蛋不多,吃到明天就沒了,得去換。

「小娘子,老奴去就行。」

「我出去耍耍。」宋小五換了個說法。

「誒,那我去跟夫人說一聲。」得去問一句。

莫叔牽了小娘子的手,去找宋張氏。

小娘子不常出去,但甚是得馬兒溝里那群小孩兒的喜歡,前兩天還有幾個孩子涌來家中給她送花,花折的是自家的桃花枝,這農家種棵樹那是等著結果子的,他們這一折,回去了得被他們爹娘收拾,離得最近的那一家小子叫王阿蛋,他當夜挨揍的慘叫聲宋家都听到了。

小娘子還小,時常一個人板著張小臉坐在家中看著天不說話,哥哥們都去上學了也沒人帶她玩,宋張氏忙著家事,沒有太多時間帶她,與其看小娘子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她還是想讓小娘子出去跟人玩玩的好,哪怕闖點小禍,左右他們爹都會替她周圓了去,更不會怪她。

宋張氏這一听她說要去耍耍,就笑道︰「那就去,困了就回來睡覺,娘在家里等你。」

「打個轉身的事。」換個雞蛋要得了多時?一會兒就回了。

「是了,」宋張氏笑著頷首,給她拿了個陳舊的小袋子裝了兩把豆子,「給你的小伙計他們分點。」

哪是她的小伙計?都是一群小餓死鬼,見她手上有點小東西就跟上來騙吃騙喝,毛都沒長一根就想行騙的小混球而已。

但農家一年到頭就是壯丁都缺油水,更何況是小孩兒,家里能讓他們吃個稀飽就不錯了,哪有零嘴讓他們吃,宋小五一個大人,不跟小鬼們一般見識,就那幾顆炒豆子,想吃就給他們了。

「錢拿好,換完也不用著急回家,等小娘子一起回也一樣。」宋張氏把銅板給了莫叔,道。

「曉得了。」莫叔點頭。

宋家住在馬兒溝的最外圍,進村就要往里走,往里走的第一家就是王家,往村里就得經過他們家。

王阿蛋帶著妹妹們在家邊的田埂邊扯豬草,他家是馬兒溝村的大戶,養了一條豬,天天都要扯草喂豬,他每天得把草扯好了才能找人去玩,要不他爹王阿牛會把他打得他哭爹喊娘。

他遠遠見宋家出來了人,背著簍子就往大路這邊瘋跑,跑到宋小五面前時已氣喘吁吁,臉上冒汗。

見著人,他一臉笑,痴痴的,呆呆的,傻極了。

宋小五一個大人對小鬼不予置評,王阿蛋堵在她跟前不說話,她斜過身,跟著莫叔側過他往前走。

「小五,你哪去?」王阿蛋見她走了,總算回過神,扯著大嗓子問。

「跟你娘說,」宋小五看見王家的門開了,王阿蛋他娘好像要出來了,她這離王家的門有點遠,便對王阿蛋說︰「把雞蛋數好,等會兒我們來換。」

「誒?誒……」王阿蛋看著穿著碎花裙的宋小五走了,又大聲喊,「不用你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會給你送你家去。」

宋小五當沒听到,邁著步子跟著莫叔走。

莫叔腿腳不好,走的慢,宋小五年紀小步子不大,走的也慢,一老一少一步一步搖晃地走到馬兒溝的中間,往回一家一戶地換雞蛋。

馬兒溝知道他們家時不時要來換幾個雞蛋,都給他們攢著,去了就給換了。就是有的養雞的人家一家都出去做農活了,沒人在家就換不到,回頭要是歸家來听鄰居說了,想換的會送到宋家來。

但如果宋家不來走這一趟,沒那個意思要,他們就不會過來送,馬兒溝這邊的人有點拙,還有點要面子,因著宋縣丞幫過他們馬兒溝,他們在他家面前就更要面子了,總想撐著幾分臉,不想讓宋縣丞小看了他們馬兒溝。

路上宋小五踫到了幾個在外頭耍的小孩兒,男女圭女圭們都皮,女女圭女圭都靦腆,流著哈喇子沖到宋小五面前的全是男女圭女圭,宋小五每人分了五粒豆子,走的時候跟男女圭女圭放狠話︰「敢搶你們姐姐妹妹的,打斷你們的手!給我等著!」

「不搶了,不搶你下次還分給我不?」領頭的女圭女圭前兩天才被她收拾過,吃過她的苦頭,但他太皮膽子太大了,受了一次好,之前那次吃的教訓就不頂用了,這時候又朝宋小五嚷嚷了起來。

之前他仗著他是老大,非要宋小五多給他兩粒不說,等宋小五一走,還去搶別人的,宋小五一得消息,放出了她家的三郎哥,三郎哥出馬,一個人就把這小子打得趴地稱臣。

「分。」宋小五對他很敷衍,臨走前她看了看那幾個女女圭女圭,見她們握著豆子不吃,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說話。

這幾個女女圭女圭握著的這幾顆豆子,就是沒人搶,吃到她們嘴里也就一粒兩粒,她們拿回去了,總會分給家里的小的。

農家出身的小姑娘,從小就被教著要顧著弟弟妹妹一些,男孩兒的話,得的大多是謙讓,以至于他們長大了,想的顧的都是自己。

而她多嘴也沒用,養活她們的又不是她,她教她們顧本吃到嘴里,但回去了挨父母耳刮子受疼的是她們。

不一會收到了王阿蛋家,王阿蛋在家門口跟著他阿娘在等著,莫叔跟他娘在算雞蛋,他吸了吸鼻涕水,跟宋小五道︰「我跟你去你家跟你耍唄。」

宋小五掉頭就看向王阿娘。

不用她說什麼,王阿娘一巴掌就扇在了兒子腦門,怒罵︰「豬草打了半簍就想玩?玩玩玩成天就知道玩,還不快去扯,耽誤了豬吃食我把你切了喂豬!」

王阿娘嗓門之大,不愧為王阿蛋的娘,她叫得宋小五耳朵嗡嗡作響,宋小五等莫叔算好錢給她,不等莫叔來牽她,她就先牽了莫叔的手,撒開腿丫子就往家中走。

王阿娘在她背後喊︰「小五娘,得空了,跟你阿娘來我家串門啊。」

王阿娘聲音很大,宋小五的步子因此便邁得更快更堅決了。

**

宋小五回去還早,她攆走了莫叔自行放好雞蛋,離她補覺的時辰也差不多了,她洗好手爬上了床。

宋張氏收拾好灶房來看她,見小娘子睡得很沉,她給小娘子捏了捏被角,模了模小娘子的小臉蛋,坐著看了小娘子一會兒歇了口氣,出了門去做針線活。

等過幾天學堂夫子休沐,大兒他們得一天的空閑,她就帶著他們跟相公一塊兒上縣城去,順便把小娘子的布扯回來。

宋張氏坐在小堂屋捏著針線,盤算著這幾天家中的事,莫叔干完活,坐在院子井邊的樹下打盹,樹上偶爾有蟲掉下來,他閉著眼楮伸掌扇了扇,此廂,一時之間,宋家的小屋靜得只听得見那樹上停留,天上飛過的鳥兒清脆的叫喚聲。

一連幾天過去,莫嬸也歸家了,帶回來了宋張氏探望的張二姐的回禮。

張家二姐打發了宋張氏一匹上等的灰布,宋大郎他們這天歸家,听二姨給他們送了布做衣裳,宋三郎一听到就開口道︰「先給妹妹做了,有剩的再給我們做就是。」

「二姨給你們的,就給你們做了。」宋張氏喜逐顏開,但這布太灰了,做不來小娘子身穿的衣裳。

宋家幾兄弟一回來,就從妹妹那拿了一塊米糕啃著,等著莫嬸做好飯,二郎得了兩塊吃得不亦樂乎,吃到最後把手頭剩的那點往妹妹嘴里塞,此時正好都吃完,他轉頭對母親道︰「把我的給妹妹了,我穿爹的舊衣裳,能穿好幾年,換不著做新的。」

二郎哥塞得粗魯,坐在他旁邊正神游太空的宋小五被他塞了一嘴塞了個措手不及,朝他怒目視去,在他手上狠狠捏了一把,宋二郎不喊疼,把她抱到腿上坐著拍她的背,哄她道︰「吃慢些,莫嗆著了。」

宋張氏見到不遠處有老僕婦急匆匆地跑過來抱人,看小孩子有人照顧,方才放心地隨了小娘子走。

這小孩兒哭了,老母親可當視而不見,她要是看見了不管,她那嫂子指不定要怎麼往外宣揚她了。再則,宋張氏也于心不忍,在她來說,不管大人們之間有多少齷齪,是不能計較到尚還不懂事不能明辨是非的小孩子身上去的。

她們這剛走兩步,那跑來一把抱住小孩兒的僕婦以為宋小五給的是毒*藥,掐著小少爺的嘴硬是要把糖從他嘴里掏出來,這一下,小鬼哭得更大聲了。

「快吐,快吐出來啊,小少爺,這要命的毒*藥你也吃得下嘴,你傻啊你,快吐出來,若不夫人打你我也救不了你了……」老僕一聲比一聲嚷得高,也不顧老夫人還沒走遠。

「哇!」糖出來了,小鬼哇哇大哭。

宋老夫人听到,譏嘲地挑起了嘴,低頭朝小孫女道︰「這糖是喂了狗了。」

「沒礙。」宋小五無所謂。

小鬼哭與不哭,長大了是成鬼還是成人,到底是他父母的鍋,他們怎麼教養他的,以後「回報」他們的就是他們這個這般教養出來的孩子,與她這外人何干。

宋老夫人就是稀罕她這個干脆模樣,哼笑了一聲,也不多說。

宋張氏愛憐地模了模小娘子的頭,她的小娘子,面惡心善,從來不與人計較,只是他們這本家的兄弟姐妹受了大人的指使總是與他們兄妹作對,每次來了都不與他們好好一道玩,久而久之,小娘子都不願意見他們。可饒是如此,小娘子對他們也沒成見,可惜小孩子都不放在心上的事,偏偏大人卻不懂得,非要把好好的兄弟姐妹,至親親人弄得跟仇人一樣,像他們一樣仇恨鄙夷對方,這日子一久,一代一代都如此,這家不散也得散,哪成得了氣候。

這廂他們走去了大堂,英婆听罷老夫人點完菜,親自去了廚房盯著人做飯。

宋肖氏那邊還在跟宋洱吵著,僕婦恰時把幼子抱過來說道了之前的事,她便把氣都撒到了幼子身上,把他翻到長椅上大力扇著他的**,還邊哭邊道︰「教你不要靠近她,你還吃她給的糖,把你藥死了你就知道厲害了?跟你爹一樣,都不是讓我省心的東西。」

她的幼子宋 青被她打得哭得淒厲無比,她哭,他也哭,宋洱看了糟心得很,揮袖而去,出去躲清淨去了。

「你干脆死在外頭,別回來了!」宋肖氏見他往外走,在他背後歇斯底里地吼。

宋洱走的步伐便更快了。

宋肖氏見狀,掩面痛哭了起來。

等到下人來報老夫人房里人盯著廚房做大菜,她頓時就收了眼淚,氣急敗壞地往外走,「我看誰敢在不是正點的時候動廚房里的東西!」

她走了,房里的僕人也急轟轟地跟著走了,照顧宋 青的老僕婦看看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長椅上哭得奄奄一息的小少爺,爾後咬牙頓了下足,朝小少爺道了句︰「少爺你乖,睡會兒啊,我等會兒就回來。」

說罷,就跟隨在了他們夫人的身後,還是跟著夫人去看熱鬧要緊。

他們這一走,屋里的人走了個干淨,屋子靜極了,宋 青听著屋外的蟲鳴蟬叫聲,臉趴在微涼的椅面上舌忝了舌忝嘴。

他在嘴里嘗到了淚水的咸味,還嘗到了一點隱藏在牙縫里的糖的甜味,哭著哭著,他便在一片靜涼當中睡了。

**

這廂宋小五坐老太太沉默地坐在一塊兒,平常的幾句話問完了,祖孫倆都不是沒話揀話說的人,遂這場面在話畢後就安靜了下來。

宋老夫人是一個人已度過了漫長的沉默日子,一個人從天亮坐到天黑,不發一語的日子數不勝數,不說話于她再正常不過,而宋小五無所謂她說話與否,她要是呆在老太太身邊,她坐的時候就坐著,渴了的時候就自行去倒水喝,想看看書就看看書,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會看老太太的臉色行事,但也不會遠離這老人家的視線,給予她能做到的陪伴。

宋老夫人要的也僅是如此。

祖孫倆看似孤靜實則契合地坐在一塊兒,宋張氏陪過幾次都覺得格格不入,這次也一樣,她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坐立不安,就走到了廊台往廚房那邊方向的門,看著那邊門里的人的進出。

不一會兒,她看到了大嫂氣沖沖地沖進了廚房,頓時她就急促了起來,等看到她大嫂帶著人又走出來,看樣子要往大堂這邊來了,頓時她就往大堂跑,沖進門里朝婆母福了下腰,道︰「母親,大嫂往這邊來了。」

閉眼假寐的宋老夫人抬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屑地別過臉,看向了孫女兒︰「你隨你娘出去玩會兒,飯菜好了就進來。」

宋小五也在打盹,這一早起的太早了,有些困,被老太太的話叫醒,她揉了揉眼,下了椅子走到她跟前,問她︰「對付得過來嗎?」

「嗯。」有什麼對付不過來的?那肖氏不過是個蠢物。

「我跟娘就在邊上,有事叫我。」宋小五說罷,去牽了她娘的手。

宋張氏猶豫,但被她牽了出去。

宋老夫人嘴角噙著冷笑,看著她們從大堂的側門出去後調回了眼,眼楮陰沉地看向了正門大門。

宋老夫人跟她這大兒媳宋肖氏這些年也就一致對外的時候還能合個手,往常那也是誰也不想看見誰。

宋肖氏也是小士族出身,娘家是有家底的人家,她嫁進來也是頭兩年肚子里沒消息,那時宋韌正好娶了妻,宋張氏進門沒三個月就懷了身孕,宋肖氏便著急了起來,宋老夫人對她這事本不言語,見大兒媳婦急了,偏心大兒子家的她出言安慰了大兒媳婦一句,讓宋肖氏不要急,道她肚子里出來的才是宋家的長孫,但弟媳婦進門就了有身子這事讓宋肖氏焦慮不已,往娘家走了一趟回來後,就抬了自己身邊的一個丫鬟和娘家帶來的一個丫鬟給丈夫作妾。

這事為她博來了一陣美譽,因宋老夫人有善妒的名聲,宋家族人夸贊起宋肖氏來那是不吝美言,宋肖氏得了美名,著實歡喜過好一陣子,只是美名再好听,嘗了新鮮的丈夫一宿一宿沒睡在身邊的日子是實實在在的,小妾受到的寵愛也是她沒有嘗過的,她們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是她肚子里出來的,她的長子就是掛在她的名下也不是她的親兒子,再親也不及她自個兒生的親兒子親,還佔了她親兒子嫡長子的名兒,所以這日子一日接一日,以為自己賢惠,跟婆婆不一樣的宋肖氏漸漸地這面目也變得跟以前大度的樣子不一樣了,嫉妒心和所求不得讓她日漸暴躁,心中的怒火一日勝過一日,慢慢就變成了現今的這派模樣。

但她博了賢惠的名,也嘗到了這名兒的好處,讓她承認當初做錯了她是萬不肯的,她拿著這名聲能當一輩子宋家的賢妻,宋家的夫人,死了也有賢名,她是死都不會認自己做錯了,宋老夫人自那就覺得她蠢得很,後來大兒媳還拿給丈夫納妾這事在她面前趾高氣昂了一陣,她就看不上她這大兒媳婦了,從此也懶得給她這兒媳婦作臉,遂長年累月下來,婆媳倆已大斗小斗過無數回,當初宋老夫人想的要好好對大兒媳婦的想法也沒了蹤影,也不屑再回想那段把大兒媳婦當親女兒待的日子。

要知道為了讓大兒媳婦的兒子成為名正言順的宋家嫡長子,她差點弄死小兒媳婦肚中的那兩個小的。在那老不死的死後沒幾天,她就把帶著兩個不滿周歲的小子的小兒子一家趕了出去,給了打發叫化子的幾十畝薄田和幾個沒用的奴僕就分出去了,宋家只要是值錢的她一樣也沒給,就為這事,她還被族中的那個幾個老不死跑到家中來罵過好幾回,她幫大兒子大兒媳婦擔住了這惡毒娘的名,換來的卻是大兒媳婦在她面前的得意洋洋,宋老夫人當時差點撕爛這蠢婦的臉。

婆媳倆惡斗至今,如今一看,跟宋老夫人和她的婆母在的時候也沒兩樣,誰死了都得不到對方一滴真心的眼淚。

老先生那是對宋家堪稱是有再造之恩,為了宋韌,為人高潔的一個老夫子大半生都在鑽研學問之中從未求過人,卻在弟子落魄後四處打听昔日同窗和相識之人中間有沒有能幫得上弟子的忙的人,打听到了就不遠路途辛苦,腆著老臉登門造訪,就為的想給弟子求個以後來。宋韌能有現在,最初那是他的先生放段去求來的,現眼下他被京城書院挑中去當坐館夫子都不忘他們家,宋張氏哪撂得開那個臉,不帶銀子就讓孩子跟隨師祖上京城進學?老人家一生清貧,身上哪有什麼銀錢,他們家的去了豈不是給人添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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