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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上帝,神聖,和教父

讀者小天使V章購買比例80%可見正文,防盜章節6小時自動替換「當然沒關系。」澤田綱吉自然不會在意他的小伙伴遲到這種小問題,但他一眼便看出來今天的彼得相較往日失了幾分活力的神采。未來首領望著彼得,體貼地問道,「我听史蒂夫說你昨天身體不舒服才沒來,彼得,你感覺還好嗎?如果你生病了,你需要多休息幾天。」

「我沒生病,噢,這可真是有點說不清。總之我的身體感覺有點奇怪……但是並不算什麼大事。」彼得也說不清自己身上發生一系列驚人的變化,他對澤田綱吉露出一個狀似沒事的笑。

「也許你可以和我談談?」能讓每天都活力滿滿得已經完全愛上這份陪聊事業的彼得露出這樣似是苦惱的神情來,未來首領自然要擔心一下這可愛的後輩。如果不是生病的話,那恐怕是彼得遇到什麼麻煩了。

彼得的內心有幾分掙扎,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口。但是其實這麼多天下來,彼得已經將埃文當成他的好朋友了。事實上,彼得的朋友並不算多。更何況埃文的脾氣好,又願意一直耐心地聆听他說話,這讓彼得真心喜歡埃文這個伙伴。他覺得自己能把握這個機會成為埃文的家庭教師真是太幸運了,但彼得同時又開始有些不好意思收羅杰斯先生給的工資了。畢竟彼得覺得這已經不算是工作了,他自己實在是太享受每天能夠和埃文聊天的時光了。

但是,我應該告訴埃文嗎?

彼得微皺起眉注視著澤田綱吉,眼前的日本少年長著一張稚氣的臉,眉眼溫和的神色讓人感到舒服而又坦然,還似乎帶著幾分不和年齡的成熟,但卻不會讓他有任何的壓力或者顧慮,那是讓人不由自主信任而想要傾訴的感覺。

「事實上,昨天我被蜘蛛咬了。」彼得還是說了出來。

「蜘蛛?」澤田綱吉愣了愣。

「是的,是一只蜘蛛。」彼得點了點頭,他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昨天被蜘蛛咬的傷口上,似乎還能回想起當時那剎那劇烈的痛感,「昨天我感覺很不好,我以為一覺醒來就好了,但是今天好像更糟了。不能說是更糟,就是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很不一樣了,就是這麼一種奇怪感覺。」

這讓平凡的小彼得,今天一整天都發生了很多不平凡的意外。

「也許你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澤田綱吉提出了一個最基本的建議。

「我並不是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而是反而感覺身體太好了?事實上,我今天才因此在學校里出了個不小的風頭。」彼得現在的心情有些復雜,一方面有些擔憂自己異樣的身體狀況,一方面又因為突然獲得了力量而有些隱隱的興奮。至少今天在學校籃球場上,他親手打敗了那個總是領頭欺負他的比他大了兩個塊頭的尤金•湯普森。終于能為自己出了口氣,彼得心里覺得很爽。

「埃文,你能答應我不將這件事說出去嗎?」彼得還是有些顧慮,但是他又還是想告訴埃文這件事情。天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埃文的臉,就總是忍不住想把什麼事都說給少年听。

「當然。」澤田綱吉點頭,他向來都是個很好的听眾。

「我覺得我好像有了……超能力。」彼得神秘地湊近了澤田綱吉,輕聲說道。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這個時候他該怎麼回答——好巧,我也有?

「是真的!」終于將最艱難的那句話說出口了,之後的彼得就像是完全被打開了話匣子,向澤田綱吉使勁證明他是真的得到了超能力,「我今天一大早起來就砸碎了我的鬧鐘!緊接著,我又擠爆了一支牙膏,還擰壞了水龍頭和門把手!用電腦的時候,我甚至把電腦上的鍵盤都敲下來了!這個大早上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在學校里的時候,還和我們的明星球員賽了一場籃球。我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我在籃球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弱雞。但是今天!我完全制住他了!我沒有一秒把球落到他手上,甚至……我灌籃的時候還把籃球板給徹底砸碎了!」

這麼說來,小彼得都覺得今天的自己實在是太神威了。

覺得口上說解釋不清楚,彼得走到了床邊蹲了下來,手握住了後床腳一抬,「你看。」

彼得輕松將實木床單手拎起半邊來,而後望向澤田綱吉,「我想,現在的我把這床舉起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大概還能一邊做幾個深蹲。」

「不用了,那動靜太大了。如果被史蒂夫看見了,你想說你在拿我家的床練舉重嗎?」看著已經想把整張沉重的實木床掀起來的彼得,未來首領連忙阻止道。

听到也許會被史蒂夫發現,彼得連忙將床放下,然後將有些歪斜的床單被子都整理好。他對埃文的監護人羅杰斯先生,總是懷著一份敬畏的心。雖然埃文對他說羅杰斯是個很溫柔的人,彼得當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羅杰斯先生就像是……大概校長那種感覺?就算知道羅杰斯先生人很好,彼得也不敢在他面前囂張,不由自主地就想表現出一個品行端正的學生樣子來。

「你明白嗎?我覺得我現在力氣特別大,我想我可以舉起……嗯,五十個你。」彼得打量了一下澤田綱吉的體型說道,而後頓了頓,「五十個羅杰斯先生應該也可以。」

「……」你先告訴我,你想怎麼舉起五十個史蒂夫?

「我還以為你會表現得稍微更驚訝點。」彼得似乎有些失望地看著表情只是露出稍稍意外的澤田綱吉。雖然他不並想真的嚇到他的小伙伴,但是也許這樣的神情太平淡了些。

「彼得,我想這並不是什麼重點。」澤田綱吉對于彼得的超能力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畢竟他十年前就已經看慣了,「我相信你的話,但是我們應該好好想想,你為什麼會擁有超能力?彼得,你以後又想要怎麼使用這份能力呢?」

但其實,澤田綱吉對于這個世界的三觀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

鋼鐵俠,超級英雄,超能力……未來首領這個時刻才開始意識到,也許他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過簡單了?

彼得很高興听到埃文說「我們」應該好好想想,這讓彼得感覺他和埃文已經是個不可分離的小團體了。

「肯定是那只蜘蛛的問題,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會查出來的。」彼得肯定地說道,但是又開始苦惱未來首領給出的第二個問題,「使用?我還沒想過這個。」

「如果是埃文你呢,如果你擁有了超能力,你會做什麼呢?」彼得反問了澤田綱吉。

「大概……創建一個黑手黨?」未來首領想了想說道。

彼得愣住了,隨即看著澤田綱吉青澀的臉噗嗤一聲笑開了,「我之前還听羅杰斯先生說,你有些時候會說一些幽默的冷笑話。我還奇怪我怎麼一直都沒听到過,今天終于見識到了。」

似乎是從瘦弱的少年的口中說出要創建黑手黨這樣一本正經的話太過不相稱了,這樣的反差萌卻是正好戳到了彼得的笑點。彼得越想越覺得有趣,脊背聳動著,笑得格外開心,之前的煩惱都一下子笑沒了。

身為彭格列十代目的澤田綱吉看著在面前傻樂的彼得,心里也是無奈的。

「你知道嗎,埃文!」彼得這個時候才記起來羅杰斯先生說的話,要好好配合埃文的冷笑話,「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將來一定是個干大事的!」

「彼得,如果你不邊說邊笑的話,可信度會稍微高一點。」未來首領真誠地向彼得提出建議。

「這不重要!埃文,听著!你到時候成為黑手黨老大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我可一定會加入的!」彼得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打包票的樣子,「以後你的安全,全都包在我身上了!」

「……」那也許你得先打贏隼人才能說這句話,不過,如果隼人在這里的話估計已經炸了。

「對了,埃文,你看我還可以這樣!」彼得突然記了起來,有些躍躍欲試地想要再多給埃文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他原地跳了一下便輕松地跳得極高,而後敏捷地轉身,雙手心貼住天花板,竟然整個人就似是被緊緊黏在房頂,沒有失重地落下來。

「這可真是……神奇。」未來首領心里想,果然我的家庭教師都不是正常人。

「是吧!我也是這麼覺——」話還沒說完,彼得就從天花板上摔了下來。

澤田綱吉連忙伸手要去接住彼得,卻沒有考慮到自己這副嬌弱的軀體的能力。少年堪堪接了下彼得之後,兩個人都重重摔在了地上。澤田綱吉正好摔到了彼得的身下,他被彼得整個人壓著胸口有些鈍鈍的悶疼。

「對不起,我還有些不太會控制。」彼得雙手微撐了撐自己的身體,歉意地看著澤田綱吉。

門突然被打開。

听到重響聲的史蒂夫立刻趕了過來,就看到他的阿綱躺在地上,而家庭教師小彼得正好壓在阿綱的身上,兩個人的臉正貼得極近,在此時都齊齊看向他來。

史蒂夫手扶著門,眉頭微微蹙起——

「彼得,你可以解釋下,你是在做什麼嗎?」

這還不足以讓已經在教父的位子上磨練了許久的未來彭格列首領大驚失色,但如若看到周遭都是清一色的外國人,而且耳邊還被喋喋不休的英語給秀滿臉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史蒂夫看到病床上年輕的亞洲人終于醒來,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輕松而又緩和的笑意。

「你醒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隊長真誠地望著少年的雙眼,然而少年卻是微蹙眉,一臉茫然地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外國人,顯然不知曉如今到底是什麼狀況。

隊長回憶起了少年的醫院檢查報告,這個可憐的孩子還未成年,身上卻又已經到處是傷。舊傷加新傷,特別是喉嚨口致命的淤痕就知道這個孩子在不久的時間前是經歷了怎樣痛苦和絕望的生死關頭,又是在怎樣在長期的暴力環境下艱辛成長。

少年有一雙漂亮的眼楮,那雙暗棕色的眸子透著淡淡的水光,正定定注視著坐在床邊的隊長。

此時澤田綱吉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眼神在隊長眼里,只剩下茫然而又可憐的不安和惶恐,脆弱得讓人心生同情。

史蒂夫看著眼前這個孩子迷茫而又孱弱的模樣,無法想象到底是誰對這個可憐的孩子如此殘忍。

「听我說,你現在醫院了。你已經安全了,我承諾你,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隊長的心中涌起怒火,他一定會查清這件事為少年取得公道,也讓那樣殘忍虐待少年的人得到應得的懲罰。他的話語一字一句都鏗鏘有力,便是有一種讓人無法不去相信的能力。

這個承諾,听起來的確是很有信服力。

但是——

醫院?安全了?沒有人可以再傷害我?

未來首領緊蹙眉頭,難不成是這外國人把他從白蘭那里給救了出來?還是說這是入江正一的計劃,或者是白蘭的陰謀?這個外國人是誰,這里已經不是日本了嗎?

澤田綱吉的滿腦子都是各種疑惑,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句話真是不假。

但這和他之前定下的計劃,未免差入也太大了,就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你听得懂英文嗎?」這個時候,隊長才突然想起來,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亞洲人能不能听懂英文。如若听不懂的話,他記得手機上好像有谷歌翻譯?

「是的,我能听懂。」未來首領開口用英語回話,這個時候澤田綱吉又要感謝自己敬重愛戴的家庭教師里包恩先生了。首領說得最好的莫過于日語和意大利語,但因為一些外交的緣故,里包恩在英語上也抓得很緊,以至于未來首領還不至于在英語國度瞬間成個聾子啞巴。

但是,喉嚨很疼。

說話的聲音也干澀不堪。

澤田綱吉伸手去模自己的頸脖,被綁上了繃帶,很顯然喉嚨口受了傷,頸脖也難以移動。

這個時候,未來首領看著自己的手,覺得有什麼更加不對勁了。

他,變小了。

手上有不少細小的血痕,手腕還有明顯的淤青,他常年模槍的右手上的老繭也消失了。

這絕對不是他二十四歲的手,更像是——十四歲。

「我,你,你認識我嗎?」未來首領結巴著一時想不出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從眼前這個大塊頭的外國人口中得到些有用的訊息。

「不,我以前沒有見過你。」隊長頓了下,然後回憶著認真地回答,他一邊仔細關注著少年的神情,「我是在格林路273號的廢棄衣櫃里找到你的,當時你昏迷並且受了傷,所以我將你帶到醫院里來。」

澤田綱吉的腦子里更是一團漿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首先他的超直感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對他沒有惡意而且肯定沒有說謊,那就是事實的真相。這里肯定已經不是日本,至于這個外國人說的那個地址他更加沒有听說過,那麼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而且他為什麼會變小,還受了這些傷?這里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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