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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喜歡我的文,請支持正版,晉江獨家發布喲接下來的幾天,宋璽也和今天一樣,帶著自己的師弟妹和新一輩的弟子,去觀擂。在觀擂的同時,給大家解說她所知道的常識和要點。

幾天後,余重錦也被她哥哥送來了天舞門,觀擂的這個隊伍又壯大了一點。

而這些天,孟染也確實稱得上大開眼界。

所有在仙俠劇里出現過的情況,在這里都可以看到,在仙俠劇里沒出現過的情況,在這里也可以看到。

跟體修的正面杠比起來,法修的攻擊方式就多種多樣,劍修、符修、陣修、醫修、毒修以及飛針、暗器,眼花繚亂。但並不代表體修的攻擊就單一。同樣的姿勢,不同門派的體修進行攻擊的靈氣各有各的特性,有的直來直往有的卻角度刁鑽。

還有御獸的法修,念著奇怪的咒語,驅動靈獸進行戰斗,在孟染看來,完全巫師既視感。

能夠催動植物進行攻擊的也有,其中一場演武台上憑空長出來一整台的蛇腥藤,火燒不死土埋更盛,最後含有毒性的蛇腥藤將對壘的那名體修牢牢困住,就差絞纏而死。這樣的法修在演武台上對敵,可能還需要時間尋找機會醞釀時機,倘若這樣的法修是在山野之間呢?孟染細思恐極,和周圍的圍觀之人一起打了個寒顫。

種植靈植的基礎法術其實大家都會,天舞門自己也在天舞峰種了靈谷,平常也要引來靈氣、水等進行照料。但是能夠將種植靈植發揮到有殺傷力,至少在兩儀坊的演武台上,他們到目前為止也就見到這一例。

天舞門的修行雖然說也算異類,但姑射之舞勉強可以歸在劍舞的行列,甲盾之舞可以歸在陣法的行列,妙手之舞可以歸在醫修的行列,至于記憶中他師父會的那些其他的,則要等孟染等人築基之後才能知道了。

短短十多天,宋璽帶著孟染等人雖然還沒看遍兩儀坊的擂台,至少對孟染而言,是獲益匪淺。

讓他更為清晰的認識了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了。他得將一些他以前認為是常識的部分拋棄,載入新的常識。比如一個人攻擊另外一個人的速度,原來那個世界的速度,在這個世界大概得是幾倍速的慢鏡頭。比如靈氣的攻擊方式,只有想不到就沒有這些人做不到。

如果不能將這些知識,當作常識融入身體,孟染懷疑,他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可能一不小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儀坊如今設有比武台的門派不下百家,便是同樣的比武台,每天打擂的人也都不一樣。十多天過去,這百家都還沒有逛完。

再一次帶著人出門時,宋璽便道︰「該看得基本上都看到了,覺得合適的,你們今天可以試著上台打擂。」

宋璽頓了頓道︰「嗯,今天就去靈鶴派吧。」

靈鶴派這個名字听起來輕靈,卻是個體修門派,與尋常那種大開大闔的體修不同,派內弟子一個個看著也都很是清雋,他們的動作卻特別的靈活。在宋璽看來,這種不算笨拙的體修門派,能夠更好的鍛煉自己這一門的弟子。

宋璽的決定大部分時候大家都沒有異議,于是天舞門的一行人便往同樣是戊字峰的靈鶴派方向走去。

繞了大半個圓,就要抵達靈鶴派時,走在孟染身側的兩儀忽然站住了腳。還被牽著手的孟染被帶得往後一仰,孟染忙站穩了,問道︰「怎麼了?」

兩儀往身後看了一眼,坊市里人來人往,並沒有看出什麼,卻還是對孟染道︰「剛剛,有人看我們。」

孟染站住腳,宋璽等人往前走了幾步又繞回來了,正好听到兩儀這句話。

被人看這種事,天舞門的幾個人這幾天都習慣了,孟染覺得,僅僅是看著不足以讓兩儀說出來。遂問道︰「有什麼不同嗎?」

兩儀斟酌了一下,才說道︰「有惡意。」

孟染便往宋璽看了一眼。

宋璽皺了皺眉頭,兩儀雖然修為盡失,畢竟曾經是高階修士,他的感覺應該不會錯。但是失了修為,只剩下感覺,也無從得知對他們有惡意的到底是誰。大家心中都有所猜想,宋璽也只能對大家說道︰「大家最近小心些。」

正要繼續往前走時,他們後方的人群中,有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女,忽然朝著幾人快步跑過來。

大家緊張了一瞬,到底沒有從少女身上感覺到惡意,都按捺住防範,看著對方腳步輕靈的就沖到了孟染面前。臉蛋兒紅撲撲的少女,和孟染面對面看了個正著,立刻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雙手卻朝著孟染伸了過來,小聲道︰「送你。」????

孟染一頭霧水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握得緊緊的雙拳,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結果,手伸了半天,對方兩手還是緊緊握在一起,並沒有把東西交給他。

……你倒是松手啊?

然而少女並沒有松手。

氣氛一度很尷尬。

不得已,孟染咳了一聲,問道︰「是什麼?」

少女這才發現,自己雙手環握成拳,根本沒有讓孟染看到自己的心意。

臉蛋兒紅撲撲的少女,立刻變成了滿面通紅,將手中的東西動作飛快的往孟染手中一塞,就兔子一樣地跑走了。

掌心是一串藍色的珠串,按他當時听到的介紹,珠子上的花紋是防御符文。

這是雲哲公子築基那天,他帶著顧盼瞎逛時,曾經在某個駐地攤位上看到過的防御手串。

這麼一串防御珠串,據說每一顆可以抵擋一次來自煉氣期修士的攻擊,一共二十八顆墨藍色的珠子,售價五百六十靈珠。

對現在的孟染來說,價格不便宜,而且孟染也並不清楚這種防御性法器,到底怎麼辨別好還是不好。珠串這個東西,都是珠子被串在一起,跟其他東西比起來,頗有熟悉感,孟染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沒想到,就被人看在了眼中,還買了送了過來。

但,孟染接到珠串之後,卻首先看向了兩儀,對兩儀問道︰「是她嗎?」

兩儀卻搖了搖頭︰「她很友善。」

帶著惡意看著他們的,那就另有其人。

陸子期看著孟染手心的珠串,問道︰「三師兄你認識她嗎?」

「並不認識。」孟染答道。

「那她為什麼送東西給你?」陸子期奇怪道。

「嗯……?」孟染沉吟了一下,答道︰「大概…她是我的小迷妹?」

「你的什麼?」陸子期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听懂。

烏長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孟染一番,似乎很不滿︰「竟然有人先送禮物給你?」

看來這位二師兄雖然不清楚小迷妹是什麼,卻已經知道了為什麼有人送他東西。

孟染挑了挑眉︰「最先收到禮物的難道不是師兄你嗎?」

烏長柳問道︰「有嗎?」

孟染壞笑道︰「雲哲公子可是把兒子都送給你了。」

「……」烏長柳覺得自己竟然無言以對。想了想又道︰「還是不一樣吧。」

「哪里不一樣嘛?」孟染問了,也沒準備讓烏長柳回答,而是對宋璽道︰「師姐,這個怎麼辦?」

宋璽往街市上看了一眼,那少女早就沒了蹤跡。一面之緣甚至都沒有太過仔細看清少女的眉目。大約是哪個小派的弟子,也沒有穿門派服飾,想要把東西還回去,也無從找起。

宋璽只好說道︰「既然是對方的一片心意,你就先帶著吧,若能再遇,或還回去,或好生說句謝。」

孟染聞言,便將珠串戴在了手腕上。

這時,一名身背長劍的男修也往幾人走了過來,站在了孟染的身側,悄聲道︰「上次跟你們起過沖突的體修,在跟著你們。」說完了,不待孟染相問,便已經若無其事的走了。

孟染頗有些奇怪的看向宋璽。

宋璽看孟染的視線跟著那人轉了一圈才望向自己,遂捏了個隔音訣,才問道︰「他說了什麼?」

「你們沒听到嗎?」孟染問道。

繼而一想,大約對方是用了傳音入密,道︰「他說,七星海那群散修在跟著我們。」

宋璽道︰「果然是他們!」

想了想,又道︰「就當作沒有發現,免得打草驚蛇反而讓他們走月兌了。今日先去觀擂,晚上回去再說。」

出于謹慎,宋璽將原本打擂的事情取消了。雖然打擂是點到為止,也總有收勢不住而受傷的時候。現在既然確定了七星海的那群散修不僅沒走,還對他們意圖不軌。當然得用最佳狀態來對付他們。

當晚,回到了天舞門駐地,確定帳篷設好了禁制之後,宋璽才道︰「不跟大家一起走,他們動手的幾率更大。明天長柳你去一趟魏紫宗的仙塔,就說我們要提前兩天離開兩儀坊。」

見大家都沒有異議,宋璽便道︰「屆時,務必讓他們一個都不能走月兌。」

孟染總覺得,七星海那群散修,將宋璽激怒了。

孟染沒有反駁宋璽,心里卻有些忐忑,作曲這種事他擅長,跳舞這種事這具身體的諧調能力相當好,但是打架殺人這種事,孟染想說,他從來都沒擅長過。

台下的眾位劍修,看向台上的神情謹慎專注,最初來觀看演舞會那種就當看熱鬧的心情,已經不見了。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一名劍修在看著孟染的動作時,忍不住跟著吟起這句詩詞。

台上的少年,動作忽然慢了下來,並著劍指的右手在頭頂畫了個弧形的圈,收回前胸,一旋身,並著劍指的左手往後腰處一貼,做了一個標準的劍修收劍勢,以亭亭之姿,玉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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