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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澤對此很想翻白眼,如果他真是Omega,還不用這麼悲催呢!

鹿鳴澤真的很想要信息素,沒有信息素的他,根本沒辦法跟字母君們同台競爭,總是被戴綠帽子很丟人的。

流言不管你真相如何,它該傳還是傳,這個流言著實令鹿鳴澤的生活不平靜了一段時間。

這麼多年鹿鳴澤從來都沒經歷過發情期,耐不住這是顆Omega稀缺的星球,嘴巴癢口頭調戲的、JB癢管不住自己的Alpha和Beta如瘋狗一般前僕後繼找上門,跑到鹿鳴澤面前散發半天信息素,然後yin-笑著要這樣那樣。

鹿鳴澤很尷尬。

他的身體對信息素什麼反應都沒有,盡管他也很想配合對方表現出「我好怕我怕得腿軟」的樣子,可惜什麼都感覺不到。

信息素對他來說連個屁都算不上,屁還有味兒呢,信息素在他聞起來連味兒都沒有,更不會產生臉紅心跳氣喘不止等反應,信息素攻擊在他看來就是中二晚期的公開處刑。

看著這些手舞足蹈的猥瑣男,鹿鳴澤都快尷尬癌了。

如果對方是彪形大漢,他還不會這麼尷尬,奈何這顆星球多數人長期營養不良,長得跟小雞子似的,鹿鳴澤一殺豬的,吃得好又天天干體力活,身高一米八,渾身腱子肉……媽的實在怕不起來!

鹿鳴澤有個毛病,一尷尬下手就控制不住力度,每每尷尬得他把前來挑釁的人揍得半死不活,他也很無奈的。

想到鹿鳴澤武力值的問題,其中一個長著大胡子的巡警拉了同伴一把,意思是讓他趁人家沒發飆之前趕緊閉嘴,他胖得像只狼蛛一樣,見鹿鳴澤沒過激反應,就探頭探腦往鐵皮房里看︰「鹿老板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從上次被您拖走攤子,我哪兒還有生意啊,勉強糊口罷了。」

大胡子巡警想起來上次過來拖攤子被鹿鳴澤一拳打到耳鳴的事,有些尷尬。

鹿鳴澤說完湊上去,用身體把大胡子頂開,從屋里拉出根水管往木盆里放水。他見大胡子臉色不太好,探手模過窗邊的粗瓷茶碗,倒了碗茶遞過去︰「來來來,大冷天的,喝點茶水暖和暖和。您幾位今兒怎麼這麼晚,有公干?」

大胡子巡警接過茶碗喝了一口,深深嘆口氣︰「別提了,主星逃出來一幫宇宙海盜,聯邦政府派出西維爾上校,抓到幾個,卻讓主犯逃跑了。他們發出通知那個犯人很有可能逃亡到這里,要求加緊巡街……都是聯邦政府要求的,最近可把我忙壞了。」

另一個警員立刻出聲提醒︰「嘿!警長不是說這件事要高度保密嗎?」

大胡子當然知道要保密的事,可他第一次接這麼大的案子,已經忍不住在親戚朋友面前炫耀了一遍,現在沒人再听他舊話重提,就開始逮著老百姓滿足自己炫耀的欲-望。

警局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副德行,但是被當眾將一軍,大胡子覺得臉上掛不住,他只好嘟囔道︰「沒事沒事,他又不是外人,鹿老板嘴巴緊得很。」

鹿鳴澤趕緊表決心︰「您幾位說的我可什麼都沒听見,我回屋拿肥皂去。」

他背過身撇下嘴,這顆星球上的公務員們,幾十年用不到他們一次,真來個宇宙海盜級別的大案子,分到這顆小星球也就是記人名的程度,還真能忙死啦,德行。

鹿鳴澤並沒有夸張,在他眼里,這顆星球是已經被拋棄了的。

他們這里距離聯邦政府很遠,坐超光速飛行器去也要幾天幾夜才能到,有一些早就在主星實行的法律這邊甚至都沒有開始落實。聯邦政府管不到這里,不是因為能力不足,而是懶得管。

他所在的這顆星球位置偏僻,科技非常落後,但是鹿鳴澤知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是非常發達的,他曾經去過主星——以偷渡的方式。鹿鳴澤見過外面的世界,才明白這里的科技水平與外界相比,就是史前和未來的差別。

其實也不難理解,這顆星球上的人甚至還吃不飽飯,所有人每天都在為填飽肚子疲于奔命,誰還有閑暇去發展科技。

這顆星星甚至沒有正式的名字登記在聯邦政府的檔案里。

更不知道這里的人都喜歡叫它,斯諾。

鹿鳴澤還記得詢問這顆星球名字的時候,一位上百歲的老人用那雙藍色的,渾濁的眼楮望著天空,瞳孔里烙下雪花飄落的軌跡︰「snow,這是我們的斯諾星,我們的家。」

鹿鳴澤很理解聯邦政府為什麼放棄斯諾星,相比于大多數星球,斯諾星沒有什麼開發價值。

這里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寒冬,糧食只能出產土豆和番薯,並且只在暖季收獲,鹿鳴澤嘗試過種水稻和小麥,一年下來連兩碗都收不到,籽兒還都是癟的,沒有人會冒著餓死的危險去種那些明顯長不出來的糧食。這里生長著的為數不多幾種耐寒植物根本不能入口,動物倒是可以吃,只能以畜牧業為生,日常菜譜肉食為主。

鹿鳴澤剛來的時候,每天喝女乃吃肉,不是便秘就是上火。

當然也有其他蔬菜的,很少,還非常貴,僅在有限幾家餐館里供應。鹿鳴澤隱晦地問過大白菜這種東西,這里人連听都沒听過。斯諾星唯一有利用價值的自然資源是鐵礦石,埋在雪山底下,任何機器都開不進來,只能靠人工一點點挖。這里的人有時候靠將鐵礦賣給別的星球換錢,這是這顆星球唯一的額外收入。

鹿鳴澤以前也想過要去挖礦賺錢,但是跟去一天後他就放棄了。太危險,有命賺不知道有沒有命花,還不如安心賣豬肉。

斯諾星很慘,斯諾星上的人也很慘,鹿鳴澤想過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發展,但是聯邦政府的公民們都有一片證明身份的晶卡,斯諾星的人沒有。所以自然而然,這里治安異常混亂。

所有被毀滅家鄉的人,各地的流竄犯,只要登陸斯諾星,只要想在這里安家,就能在這生活下去,這里接納任何人,但是在這里生活久了,就會失去人類的社會特征,要不然威廉的小寶貝兒Omega怎麼逃跑到斯諾星來了,呸。

唯一離開斯諾星的正當途徑就是考上帝**校,到時候他們就可以獲得身份晶卡。名額有限,整個星球每年只收一名學生,擇優錄取。

但是斯諾星上平均文化水平這麼低,甚至沒有復習材料,大多數人連初試都過不了,當年威廉用的復習材料還是鹿鳴澤偷渡去別的星球找來的,結果他自己沒考上,讓那個傻逼得便宜了,媽的。

流竄犯與平民的聚居地不在一起,鹿鳴澤現在生活的區域都是老弱婦孺或者稍微有點勞動能力的普通人,他們生活貧困,搶都不值得搶,流竄犯們則聚集在北城,那里是完全的無政府狀態,武力至上,更適合喜歡暴力的人生活,那個正在被抓捕的海盜如果真跑到這里的話,那就徹底安全了,能力強點的話可以過得風生水起。

在這邊巡警還能欺負老百姓,在北城巡警是用來給大佬提鞋的。

所以,從斯諾星走出去的人是不受任何星球歡迎的——因為他們不能確定此人是否有犯罪前科,是否有潛在的危險性。

鹿鳴澤回到鐵皮屋里,拿了肥皂就要出去,他下意識往之前听到響動的地方看了一眼……嗯,什麼都沒有,大概真的是耗子。

幾個巡警在鹿鳴澤這里沒有待太久,他們還有「公務」要忙,這些人走後,鹿鳴澤把包好的豬肉塞進背包里,穿好棉靴上路了。

訂貨的兩家人都住在東邊,鹿鳴澤騎著自己改裝的機車去,回來也得天黑,小破城鎮經濟不發達,面積倒是大。

鹿鳴澤回來的時候還下起了雨夾雪,把他的棉帽子都弄濕了,暖季到了就這點不好,一下雨,這里的地面就變得泥濘不堪,特別是山路,坑坑窪窪的,還有大石頭,鹿鳴澤罵罵咧咧地被顛了一路。

「操!」

他終于忍不住爆粗口,那一瞬間,他的機車好像壓到了什麼,高高飛起來,然後狠狠摔在地上,鹿鳴澤的**差點給顛裂了。

努力控制著機車不讓它飛進排水溝里,在路邊慢慢停下,鹿鳴澤跳下機車,擰開手電往來路上一照,發現自己壓過去的東西正長條條躺在地上,從形狀來看,竟然是個人!

那個男人好像這時才看清眼前的人,他急忙做一個要撐床的姿勢,但是他身上的傷實在太重,撐了半天連胳膊都沒撐起來。

鹿鳴澤用枕頭墊在他腦袋下面︰「小心點……我剛剛給你檢查了一下,你身上的傷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骨頭大致沒事,但是有幾處關節月兌臼了,起不來就別勉強,躺著吧。」

——月兌臼的關節還都是被人卸下來的,唯一有變形的地方是他的左手,手指頭上的小骨節裂了好幾處,治療起來有些麻煩。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些舊傷,傷口都結疤了。

但是鹿鳴澤前世學的是解剖,治傷的本事都是來這里之後自己治自己慢慢模索著積累下來的,其實他有些後悔沒學醫,不然也不會只能當殺豬販子,醫生這種職業在斯諾星顯然更受歡迎。

那男人依言沒有再逞強,他微微垂下眼角,整張臉顯得很溫柔︰「……是你救了我麼?」

他聲音跟長相很相配,沉穩而充滿磁性,或是太久沒說話的原故,略帶沙啞。鹿鳴澤心里後悔這麼早把他刷洗干淨,如果讓他髒著,自己至少不會被這個人的顏值左右判斷。

他抬手在自己卷卷的頭發上撓了撓︰「算是,我在路上撿到你的。」

對方感激地望著他,嘴唇微微嚅動︰「謝謝你……」

鹿鳴澤見他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便擺擺手︰「沒事沒事,舉手之勞,你也不用感動成這樣吧。」

對方嘆口氣,他想借著枕頭坐起來,但是身上的傷好像很嚴重,他只能微微把頭昂起來︰「抱歉,我有些失態了……因為自從來到這顆星球就一直在倒霉,被搶劫了很多次……你居然願意收留身無分文的我。」

——如此說來,他既不是逃奴也不是流竄犯,倒像城里有錢人家的落魄小公子。

等等,他沒說過要收留吧。

鹿鳴澤想這樣說,但是對上男人異常誠懇的眼神,他就說不出口了。鹿鳴澤略微有些不自在,因為他想起自己之前還搜了人家的身——為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財物。

「那個,嗯……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鹿鳴澤知道不能問他為什麼會到這個星球來,到了斯諾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故事,並不是說他救了人就可以隨便打听人家的私事,所以用名字這種相對不是那麼尖銳的問題轉移話題比較合適。

「我叫……」

鍋蓋正好在這時發出一陣蒸汽吹出來的哨音,鹿鳴澤回頭看了一眼,過去把火關了,土豆炖肉的香味從鍋里飄出來,引得人垂涎欲滴。

他揭開鍋蓋打算等菜涼一下再盛出來,一邊對那個男人說︰「你不用管我,說你自己的。」

床上躺著的男人才開口︰「我叫阿爾法。」

鹿鳴澤背對著他,不由挑了一下眉頭,然後對方又禮貌性地問他︰「那你的名字?」

「哦,我叫男人。」

阿爾**了一愣,鹿鳴澤在碗里盛了一點土豆湯嘗了嘗,仿佛味道不錯,他的眼楮在卷卷蓬松的劉海底下眯起來。

阿爾法艱難地模仿發音︰「男人……我從來沒听過這種發音的名字。」

這回鹿鳴澤很吃驚︰「你居然能听懂我的話?」

第一次有人听懂他說的話,他們听不懂的時候都會覺得他在說亂碼,按理說在這個世界「男」和「女」都不存在于正常的發音系統,他們只叫「雄性」、「雌性」、「Alpha」、「Beta」、「Omega」之類,雖然在雄性和雌性後面會加上字母來代表性別,顯得高大上,但是鹿鳴澤還是覺得它像野獸派命名法。

阿爾法輕笑一聲,好听得很︰「我當然听得懂,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重點,我說你編假名騙人能不能不要編這麼假的,Alpha是指性別吧,我問你名字。」

難道他看起來像傻子?

阿爾法苦笑著說︰「沒有騙人,我真的叫阿爾法,名字是父母取的,我也是長大後才知道Alpha是什麼意思。不過除了性別它還代表leader,這樣想就不會覺得特別奇怪。」

鹿鳴澤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那位不靠譜的父親,當年如果他取名時候不要那麼腦洞大開,也許他的命運就不會是整天被人劈腿,他可是很信命的。

鹿鳴澤頓時對阿爾法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憫之情——他還覺得叫阿爾法比叫鹿鳴澤要更悲催一點,他的名字只能說明取名的人傻,而這個阿爾法,更像是因為不受寵才被取得這麼隨便。

「那好吧,阿爾法,我叫鹿鳴澤,三個字的發音對你來說可能比較困難,你直接叫我鹿就好。」

阿爾法沉默了一下,說出字正腔圓的三個字︰「鹿鳴澤?」

鹿鳴澤又驚訝了︰「哇……你發音很準,厲害。」

阿爾法像被噎住了,他保持躺的姿勢疑惑地看著他︰「你在嘲諷我嗎?」

鹿鳴澤搖搖頭︰「沒有,我在真心實意夸獎你,幾乎沒有人能把我的名字讀這麼準確。」嗯,這就是他長相不討喜的原因,眼楮和眉毛距離太寬了,做什麼表情都像目中無人。天生一張嘲諷臉,怨不得他。

「幾乎沒有,那就是說還是有的。」

鹿鳴澤笑了笑沒說話,心想爺這名字在地球上人人都念得出來,誰知道你們這里的人什麼語言系統,話還說不清楚了。他正在從鍋里往外盛土豆,肉塊切得四四方方,五花連著皮,鹿鳴澤習慣性用叉子戳了幾下,已經熟透了。濃郁的香味飄出來,混合熱氣的香氣在寒季中格外誘人。

上校聞到味道饞得要死,撲過來扒鹿鳴澤的腿,鹿鳴澤舉著肉跟上校周旋,然後听到阿爾法突然問︰「男人……也是一種性別嗎?」

鹿鳴澤忙著抬頭看他,不慎被上校搶走一塊豬皮五花肉,氣得鹿鳴澤一拳頭揍在上校的狗頭上︰「你盆里不是有嗎!吃你的去!」枉他還特地煮了不加調料的給這只蠢狗,把它當精細狗養活,它自己倒不知道珍惜。

上校挨了打,終于不過來纏磨,嗚咽著跑到角落里去舌忝自己的飯盆。

鹿鳴澤長長吐出一口氣,把肉盛出來︰「是,是一種性別,我們家鄉話,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雄性的意思。」

阿爾法笑著說︰「你的家鄉?听上去很有趣,我從來沒听過直接用雄性和雌性區分性別,大家一般用Alpha、Beta、Omega這種二級性別區分。」

鹿鳴澤沒說話,小心翼翼給碗里的土豆澆上湯,他抽空抬頭瞅阿爾法一眼︰「你剛到斯諾星?」

「嗯,到這里沒多久。」

「那我呢,作為斯諾星的土著居民,要告訴你一件事。」

鹿鳴澤放下那碗土豆炖肉走到阿爾法身邊,抱著手臂微微垂下眼楮看著他,後者配合地仰起頭。

鹿鳴澤微笑著,努力讓自己的臉看起來不那麼目中無人︰「在斯諾星最禁忌的就是對陌生人的家鄉和過去產生興趣,遇到脾氣暴躁一點的,可能直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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