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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請客都是輪流的

此為防盜章節,晉江原創網首發,作者碼字很辛苦噠,請支持正版∼對方回答問題時避重就輕,而且回避得不著痕跡,不會讓人感覺到明顯的欺騙,他顯然是個撒謊高手——除了名字部分。

不過按照他撒謊的功力,名字應該是真的吧。

這些都在鹿鳴澤接受範圍之內,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在斯諾星。

鹿鳴澤端著一大碗肉走到一個小木門前面,用力敲敲門︰「瑪麗!開門!」

不一會兒屋里就有人跑了出來,門一打開,露出門里面的小姑娘。小姑娘是完全西化的長相,皮膚很白,棕色的眼楮大大的,紅頭發被梳成兩根羊角辮,臉上還有一些調皮的小雀斑。

她只有十六七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女的青春氣息,看見鹿鳴澤後臉上露出興奮神色,猛跳起來撲進他懷里︰「鹿哥!!!」

「哎喲!」

鹿鳴澤趕緊舉高端著肉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摟住她防止摔倒︰「瘋妮子,把菜撞翻了看我不揍你!」

瑪麗笑嘻嘻地從他懷里滑下來,順手接過他手里的碗,拉著他往屋里走︰「你從來沒那樣做過,我不怕!快進來,我們正好要吃飯!媽媽讓我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來了。」

「找我?家里有事嗎?你小心點,別燙著手!」

瑪麗一家人就是當面把鹿鳴澤從雪地里救出來的一家,他剛來時瑪麗還是個小女孩,這幾年已經長得越發亭亭玉立。鹿鳴澤考軍校回來就從這家里搬出來,任他們怎樣挽留他都堅持離開。

瑪麗長大了,他一個大男人,再住下去非常不方便。不過他住得也不遠,雙方家里煮了好吃的會給對方送過去。

瑪麗把鹿鳴澤帶到餐廳,伍德大嬸端著一盤綠油油的菜走出來︰「臭小子,來得真是時候,你今天可有口福。」

鹿鳴澤望了她手里的盤子一眼,驚訝地「喝」一聲︰「岩食菜啊!還這麼一大盤,今天家里有什麼大喜事?做這麼豐盛。」

岩食菜是斯諾星所產的為數不多的幾種蔬菜之一,數量很少,多長在懸崖上,味道跟前世的香椿芽差不多,炒雞蛋好吃。日常里普通人家是不會吃它的,因為很難采摘,有人賣,但是貴。

伍德大嬸但笑不語,伍德大叔從一本破書後面抬起頭,瞥著瑪麗笑了一下︰「今天有人上門跟瑪麗求婚,你嬸嬸已經答應了,喏,那盤菜就是那小伙子送來的。」

瑪麗紅著臉在一旁跳腳︰「約瑟夫!!!你說什麼!!!我還沒答應呢!」

不管過多久鹿鳴澤都沒辦法習慣子女對父母直呼其名,一巴掌拍在瑪麗頭上︰「沒大沒小。」

伍德大叔拿起那本紙張都泛黃的書翻了一頁,哼道︰「這丫頭越來越瘋了,就該早點把她嫁出去。」

瑪麗撅著嘴抱住鹿鳴澤的胳膊︰「我才不,我要嫁給鹿哥,我們小時候說好了,不能不守諾言。」

鹿鳴澤哭笑不得,六七歲的小姑娘知道什麼是嫁人?還守諾言呢,虧她還記得。

「好了好了,快坐過來吃飯,別纏著你鹿哥。鹿,你也是,不用天天往家里送吃的,你上次拿來的還沒吃完。」

鹿鳴澤笑嘻嘻地說︰「沒事,我煮了很多,順手。」

伍德大嬸把土豆泥端上來,一家人就正式開始吃飯。加上鹿鳴澤帶來的土豆炖肉,桌上也算葷素都有,非常豐盛,吃飯的時候伍德大嬸把瑪麗的婚事跟他說了一下,對方是跟瑪麗青梅竹馬長大的孩子,听上去挺靠譜。

「他是個Beta,不過瑪麗也是Beta,兩個Beta在一起蠻合適的。」

鹿鳴澤吃著岩食菜含糊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他,表面看起來還挺老實,改天好好考察一下,最重要的是對瑪麗好。」

伍德大叔很贊成︰「沒錯沒錯。」

這一家人儼然把鹿鳴澤當成自己家的孩子,瑪麗的兄長,雖然鹿鳴澤還是叫他們叔叔嬸嬸,心里卻很親近。

鹿鳴澤感觸最深的是他當年準備考軍校的時候,伍德大嬸把他的準考證給藏了起來,後來被他發現。伍德大叔把伍德大嬸罵了一頓,伍德大嬸淚汪汪地抱著鹿鳴澤不撒手,說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鹿鳴澤考軍校走了,沒人給她養老送終。

他最後沒考上軍校,伍德大嬸倒是挺開心。

鹿鳴澤在伍德家生活了將近十年,他們早就忘了他是個來路不明的外鄉人。

瑪麗听他們議論自己的婚事,相當不自在地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好久了見大人們還在說,就故作煩躁地大聲說︰「好了你們不要再說我了!明明鹿哥比我還大,你們怎麼不先給他找老婆!」

鹿鳴澤嗆了一下,見伍德大嬸遞過來的眼神,頓時頭皮發麻,他迅速吃幾口岩食菜擱下餐具︰「那什麼,我得趕緊回去了,家里也做著飯,我今天還炒了韭菜,再不吃就冷透了。」

韭菜這種東西伍德家里也有,不過味道太重,他們好像不太喜歡。

伍德大嬸一見他這慫樣頓時笑起來︰「瑪麗說得沒錯,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多久。」

鹿鳴澤揉揉鼻子︰「不急,以後再說……嬸兒,家里還有傷藥沒,我那瓶用完了。」

他們現在用的傷藥是伍德大叔自制的,效果不比買來的差,就是有個缺點,味道太臭……

「有,等我給你去拿。」

伍德大嬸急忙放下碗筷去找藥瓶,一邊找一邊數落他︰「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一大瓶傷藥你都用完了,整天受傷啊?」

「不是啦……我今天在路邊救了個人回來,他傷得挺重的。」

——雖然,要不是瑪麗用結婚這事刺激他,他差點忘了家里還有個阿爾法。

「那可得好好治療,不過你自己也小心點,做好事可以,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鹿鳴澤朝伍德大嬸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這事兒您就別擔心了,他現在躺著不能動,我有分寸。」

伍德一家人心地善良,不會因為潛在的危險就阻止他救人,畢竟當年鹿鳴澤就是他們救回來的。

伍德大嬸把藥箱找出來,從里面拿出一大瓶傷藥遞給他︰「鹿,瑪麗說得沒錯,你也要留意自己的終身大事,前些天還有幾個Beta姑娘向我問你,看起來不錯,要不你考慮考慮?其實我看Beta也挺好的……」

鹿鳴澤頓時急了︰「……我會好好考慮的!嬸兒,你可別給我答應下來,我崇尚自由戀愛,不要包辦婚姻!」

伍德大嬸被他逗樂︰「臭小子……我給你推了!讓你相親而已,嚇成這樣。」

「那就好那就好……」

鹿鳴澤接過傷藥,額頭上一滴冷汗掉下來——關鍵是他對姑娘不感興趣啊,他喜歡男人……跟姑娘相親,這不是禍害人家麼!

這邊世界也會把男性和女性往一起湊,就是當二級性別(A、B、O)不發揮作用的時候,大家還是會默認雌性與雄性相結合的,鹿鳴澤這種沒信息素的人,選用一級性別擇偶比較合適。

鹿鳴澤不想再討論這件事,麻溜地跑下樓,他一邊跑一邊朝後揮揮手︰「你們回去吧!外面冷!」

瑪麗跑過來跟伍德大嬸一起送鹿鳴澤,等鹿鳴澤走遠了之後,伍德大嬸戳著瑪麗的頭罵她︰「又把你鹿哥嚇跑了!下回別突然地在他面前提婚事。」

瑪麗撅撅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伍德大嬸憂郁地嘆口氣︰「鹿的情路太坎坷,他明明這麼優秀……唉……走吧,回去吃飯。」

——鹿鳴澤這百分百被男票劈腿的buff,在熟人之間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了。

奧斯頓身上的傷完全痊愈之前,他可能有一段時間要跟鹿鳴澤同住了,所以為了讓這段時間相處盡量和諧,鹿鳴澤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跟他說清楚。

鹿鳴澤笑眯眯地看著奧斯頓︰「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只有一張床,你受了傷,本來應該照顧你的,但是我睡沙發時間長了會變得暴躁,甚至沒辦法殺豬。所以,我們要嚴格執行一人一天床的規矩。」

奧斯頓沒有異議︰「這很合理。還有別的要求嗎?」

鹿鳴澤本來想說好男人不該吃白食,想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做工,要勞動。但是轉念一想,對方養好傷之後差不多也該走了,他現在這個報廢樣兒又什麼都做不了,跟著出去說不定只會礙手礙腳,于是就沒加這條。

「暫時就這樣吧,以後想起來再補充。」

鹿鳴澤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如果他傷好了就要走,那他本來還想走個腎來著……這不是沒機會了嗎?

……說什麼都得干他一炮,他可不是這種無欲無求的好人啊。

——當然,這只是最初的感覺,跟奧斯頓在一起待了幾天之後,鹿鳴澤漸漸地,越來越覺得他不順眼。

奧斯頓好像天生習慣被人伺候,每天鹿鳴澤出去工作,奧斯頓就在家睡大覺,鹿鳴澤回來做飯,奧斯頓等吃飯,吃過飯鹿鳴澤收拾餐具洗碗,奧斯頓就在旁邊看著……他每天的活動就是溜達溜達消消食,做一下復健運動。

娘的,這人是來度假的嗎,完全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性,把自己當大爺啊。要是他真養了個小白臉當情人,養著就養著了——雖然他是個Alpha,但是對于鹿鳴澤這種沒有信息素的人來說,二級性別沒有任何影響,奧斯頓又長得細皮女敕肉,也很適合被養著的。

但是實際呢?奧斯頓是真君子啊,對著鹿鳴澤總是一副純潔友愛同志你好的模樣,人家完全沒往那方面想。鹿鳴澤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干出霸王硬上弓這種事,他甚至連暗示都覺得拉不下來臉,于是同居了幾天,他們倆之間還是類似于房東和房客的關系。

不對!是保姆和大少爺的關系!他還得伺候他!

好氣啊,不給上……那他干嘛還對他這麼好!

鹿鳴澤心里憋屈,且近期又有種莫名的煩躁感,總覺得很焦躁。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鹿鳴澤越發不淡定了,某一天,他回家來看見冷冰冰的鍋碗瓢盆,沒忍住就跟奧斯頓翻臉了。

「 !」

某天,奧斯頓坐在門口曬太陽跟狗玩,巨大的砸盆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回頭,發現鹿鳴澤正滿臉笑容地盯著他。奧斯頓下意識覺得鹿鳴澤其實並沒有笑,他抱著上校輕輕拍幾下它的狗頭,看著鹿鳴澤沒說話。

「你的傷怎麼樣了?」

奧斯頓眨巴眨巴眼︰「好了很多。」

「那你是不是該幫忙干點活兒了啊?」

鹿鳴澤笑得越發溫和︰「老子天天在外邊兒風吹日曬,大少爺您就在家里胡吃海塞耍鳥遛狗,啊?以為自己是退休老干部啊?」

奧斯頓听不懂什麼是「退休老干部」,他猜這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從明天開始!跟我一起出去擺攤賣肉!」

奧斯頓總算明白鹿鳴澤在不爽什麼了——他嫌棄自己不干活?奧斯頓想了想,露出無奈的表情︰「但是我什麼都不會。」

鹿鳴澤一听這話簡直火冒三丈,把刀具往水池里狠狠一摔,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金屬踫撞聲。他惡聲說道︰「誰天生什麼都會?!行,你不會是吧,那我就把你扒光立在門口當招牌,免費觀光招徠生意!」

他發完脾氣就嘟囔著走了︰「養上校還能給我跑腿看家呢,養你淨吃白飯……嘖。」

奧斯頓可能是受到了驚嚇,當時沒顧得上反駁鹿鳴澤,之後一整天也沒跟他說話,只沉默著坐在門口,仿佛在思考人生。

那天中午鹿鳴澤沒做午飯,隨便吃了個早晨剩的冷土豆就又出門了。這些日子生意忙,連煮飯的心情都沒有。至于白天的事……忙一下午他早就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奧斯頓平日里有些沉默,那天之後更加沉默,但是鹿鳴澤忙著給東家送豬頭西家送豬腳的,也沒多在意。

兩天之後的晚上,鹿鳴澤切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當時鹿鳴澤正坐在浴缸里洗澡,頭頂都是泡沫,他手里拿著花灑往頭上淋水,突然有人進了浴室。他眼楮看不太清楚,但是耳朵還能听見,一深一淺的腳步聲,是奧斯頓進來了。

鹿鳴澤一邊沖臉上的泡沫一邊問︰「什麼事?」

對方沒說話,鹿鳴澤沒來得及轉頭,隨後听到了浴室門被鎖上的聲音。

 噠一聲,好像落在他心上。

鹿鳴澤握著花灑的手猛然一緊——咿、咿……莫非這家伙突然開竅了,怎麼變得這麼主動?

過了許久他沒听到聲音,鹿鳴澤趕緊關掉花灑抹幾把臉,就見奧斯頓正面無表情地把小板凳放在浴缸旁邊,自己坐在小板凳上。

「???」

對方看著他露出一個微笑,朝鹿鳴澤伸出手︰「轉過去。」

「做什麼?」

奧斯頓沒解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住,鹿鳴澤條件反射想要掙月兌,卻被奧斯頓壓在浴缸里面動都動不了。

鹿鳴澤大驚,奧斯頓從來沒在他面前表現出暴力的一面,他彬彬有禮,甚至溫文爾雅,鹿鳴澤就以為對方也像以前見過的Alpha一樣,「身體素質強」都是傳說中的,在他面前一樣是渣渣。更重要的是,他剛剛好似根本沒有用力,他怎麼就動不了了……

但是現在切身體會了,鹿鳴澤不得不面對現實,對方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

這讓鹿鳴澤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不可描述的3d立體小電影,當時也是……那個「阿爾法」在虛擬空間中對他動手,他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原本以為只是麥洛奇的惡趣味,現在看來,莫非這就是對方的真實實力?

鹿鳴澤撐著浴缸邊緣想要站起來,奧斯頓往下一摁,將他整個人都壓進了水底,浴缸中激起巨大水花。鹿鳴澤本能想叫救命,又忍住了——對方並沒有對他釋放殺意,他表現過激的話有點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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