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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我的伴侶是能夠在靈魂高度與我擊掌的人

此為防盜章節,晉江原創網首發,作者碼字很辛苦噠,請支持正版∼

鹿鳴澤奪回身體主導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跳起來把麥洛奇揍了一頓。而後者在這麼干的時候就做好了會被打的準備,他及時護住了頭部。

鹿鳴澤打了一會兒有些累,本來從病床上下來就覺有點虛月兌,那麼真實地感受了一次親身上陣做全方位3d立體不可描述的小電影主角,不光身體虛,腎更虛。

他瞥了阿爾法一眼,對方還在沉睡,鹿鳴澤莫名松了口氣。

「真是的……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真的要打死我嗎。」

麥洛奇用手輕輕把亂掉的頭發重新擼到後面,露出一雙烏青眼,鹿鳴澤彎下腰撿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哼笑道︰「我是挺想那麼干的。」

——如果麥洛奇沒用了,他會毫不猶豫地干掉他。

也許正像阿爾法所說的,因為他太厲害,厲害到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所以即使是鹿鳴澤,也要給予某些程度上的讓步。

他穿好衣服,見麥洛奇正心情很好地往冰箱里放一杯濃稠的白漿,鹿鳴澤一對瞳孔猛地緊縮成針尖那麼大,他抄起長刀沖過去,一腳踹開麥洛奇提刀就劈。

他的刀卡在冰箱裂縫中,眼睜睜看著那杯白漿被一個移動的金屬塊收進牆壁里。鹿鳴澤踩著冰箱用力把刀拔-出來,朝著那塊金屬塊進入的地方一通毫無章法的死命連劈。

光滑的牆壁連個砍痕都落下。

鹿鳴澤杵著刀惡狠狠地瞪著那面金屬牆,身後麥洛奇捂著鼻子嘩嘩淌血,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聲音帶顫︰「冰箱的賠償我會算在醫藥費里面……」

「賠你二大爺!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麥洛奇慘兮兮地笑著︰「但是你剛剛明明很爽喲∼∼」

鹿鳴澤不想理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這變態打死了,他只用長刀戳戳他的肚子他︰「老子警告你,可別造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來,我不會負責的。」

——但是萬一他給自己造出個孩子來怎麼辦?

可惡……想用孩子來綁住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這邊鬧得叮叮當當,阿爾法就被吵醒了,鹿鳴澤沒動彈,對著麥洛奇抬抬下巴︰「他醒了,你去看看他的傷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能出院。」

說實話,他現在就想走,一秒都不想跟這個變態多待。

麥洛奇找了兩個棉花球塞在鼻子里面,走到阿爾法身邊,拉起他的胳膊往腋下貼了一片薄膜一樣的東西︰「嗯哼,基本已經退燒了∼但是他的膝蓋和手指到完全康復至少也得一個月。我建議延長住院時間喔∼」

阿爾法這時候突然抬起頭看向鹿鳴澤︰「鹿,你站那麼遠做什麼?」

鹿鳴澤剛剛才經歷了那什麼3d立體全息影像的沖擊,盡管不是跟躺在那里的正主,但是心理障礙還是有的。

麥洛奇見鹿鳴澤臉色不好,擺弄著他的藥箱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笑聲︰「小鹿他有些累了……」

「閉嘴吧你!」

鹿鳴澤打斷麥洛奇的話,忸怩一下最終還是走過來,心道總之阿爾法不知情,只要他不說,麥洛奇這個變態不說,誰都不會知道。

他在阿爾法床邊坐下來,輕咳一聲︰「你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但是手指和腿不能動。」

麥洛奇在一旁插嘴︰「能動就壞了,上著夾板呢∼你們如果現在出院,也不可以拆掉夾板,至少夾兩周喔∼」

他補充說︰「不然就會長歪,到時候還要麻煩我把你的骨頭打斷重新接起來∼」

鹿鳴澤皺眉︰「但是這樣怎麼坐車?會很不方便。」

麥洛奇哼道︰「所以建議住院∼」

「不住。」

「那你們怎麼回去關我屁事∼嘻嘻嘻嘻。」

鹿鳴澤額頭青筋一陣跳動,突然伸出手扯著麥洛奇的臉皮狠狠一拽,把他從椅子上拽翻在地。阿爾法躺在床上默默望著這一切,什麼都沒說。

鹿鳴澤微笑著收回手︰「是這樣的,我听說你來北城之前不是這張臉,就試試你臉皮下面是不是還有一張。個人習慣,不太想跟假臉打交道。」

麥洛奇生氣地爬起來︰「這張是真臉!以前在工作室的時候,被嫌棄太年輕∼不具權威性,才用了假的形象示人∼∼」

這個世界的人壽命遠比地球人要長很多,鹿鳴澤記得,星際歷史記載過一名活過四百歲的壽星,第一次知道的時候把他嚇了一跳。後來才明白,在這里的人五十歲之前都屬于青少年,像麥洛奇這種三十歲不到就得各種獎的天才,看上去確實很不靠譜。

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也像他們一樣超長待機。

……從沒有信息素這點來看,應該是不能的吧,真是令人沮喪的猜測。

「那名字呢?也是假的?」

麥洛奇一邊站起身一邊用兩只手貼著頭發向後抹平,他面色平靜地說︰「不告訴你。」

鹿鳴澤笑得不懷好意︰「我知道,你怕被人抓回去蹲鐵窗對不對?但是你不說有什麼用,北城名醫的過去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曾用名邁吉克,罪名殺人,被最高法院判了無期然後越獄……哈哈哈!想不到你這變態也有長怕性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賀啊。」

麥洛奇像是忍無可忍,從後面一把勒住鹿鳴澤的脖子,手臂死死卡住他︰「我要殺人滅口啊啊啊啊∼」

鹿鳴澤被連椅子帶人摁在地上,兩人一陣撲騰,阿爾法靜靜地移開視線,然後閉上眼︰「我可以自己待一會兒麼,畢竟我是個病人,需要靜養。」

地上兩個人的戰況已經變成麥洛奇被鹿鳴澤摁在地上單方面毆打,鹿鳴澤在他身上又狠狠捶了好幾拳,然後爬起來︰「甭待了,我們這就回家。」

阿爾法疑惑地看向他︰「現在就走?」

「沒錯,現在就走,沒錢付住院費。」

鹿鳴澤踢了踢躺在地上裝死的麥洛奇︰「起來,給我打包幾箱點滴,老子要回家。」

其實麥洛奇和鹿鳴澤都知道,到了這里的人是很難被再抓回去的。斯諾星的人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不想提起過去也只是因為不想回憶。就比如麥洛奇,在外界的人看來他可能是「基因學天才」、「星際風雲榜榜首」或者「連環殺人犯」,但是在鹿鳴澤眼里,他只是麥洛奇而已,一個醫術高明的變態。

一切在世人看來有褒貶色彩的稱號,在斯諾星上都是無用的,在這里行得通的只有錢,和暴力。

「幾箱?你可真開得了口∼你知道這些藥多貴嗎?」

鹿鳴澤在麥洛奇喋喋不休的抱怨聲中把兩大箱吊水綁到車後座。

阿爾法的腿綁著夾板不方便,麥洛奇本來要叫兩個保鏢把阿爾法抬到機車上,偏他倆不太踏實肯干,鹿鳴澤又手快,推開二人一把將阿爾法橫抱了起來,還習慣性掂了幾下,嘟囔道︰「挺沉。」

鹿鳴澤完全是一時手賤,做事都沒經過大腦,他平時跟瑪麗經常這樣,掂輕重也是慣性使然。回神後反應過來被他公主抱了的不是那個小丫頭,而是一名Alpha,頓時尷尬得要死——這算非常不給Alpha面子了。

麥洛奇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在一旁笑得幾乎抽過去。阿爾法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麥洛奇嗆了一下,默默地息了聲。

阿爾法不再管他,拍拍鹿鳴澤的胳膊,雲淡風輕地說道︰「走吧。」

鹿鳴澤趕緊把他放到機車上,心里默默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見過大世面的人吧,真酷!

默斯法特不但難進,而且難出,他們返回時又在城門遇見了來時那班人馬,鹿鳴澤這次格外小心,因為阿爾法被包成了粽子,他們如果再來一次來時的那種攻擊,要全身而退就非常困難了。

但是最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也在這里,直到機車離開城門,那些人都沒再有任何舉動。鹿鳴澤心里生出一些很不舒服的感覺,他能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粘著他們——與之前的視線完全不同。

——當他們通過默斯法特高大的城門時,有人穿著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勁裝,站在高處俯視著他們,如同黑豹俯視獵物。

鹿鳴澤沒見過那個人,對方也沒有對他進行攻擊,但是……越是精明的猛獸,越能為殺死獵物而蟄伏,比起這種若有若無的提醒,鹿鳴澤更希望對方能直截了當地沖上來跟他干架。

優雅又危險。

鹿鳴澤緊縮的瞳孔中倒影著對方的臉,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上來,先剝奪他的思考能力,再剝奪他的行動能力——Omega對于Alpha的天性上的臣服原來是這種感覺嗎,僅是虛擬體驗,就沒辦法忘記……

鹿鳴澤渾身都僵住了,他下意識想捂住自己的後頸,但是一點都動不了。但是回頭一想,這他媽的不是智障嗎,他脖子後面又沒有性腺!

鹿鳴澤以為那個3D不可描述小電影不會給他留下太大的陰影,再逼真也是虛擬的,卻沒想到……會影響到這種程度——他沒有辦法保持平常心靠近對方。

好在奧斯頓沒有維持這種動作太長時間,他說完就自然而然地退開,鹿鳴澤這才感覺松了一口氣,他回神後發現自己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頭,拽得床單起皺,鹿鳴澤掩飾性地把頭偏開,努力轉移注意力。

他剛剛其實注意到一條隱藏信息,應該說鹿鳴澤本來就不是沒腦子的人,只是有些時候懶得思考,也懶得往深里想。但是一旦認真起來,他還是很敏銳的。就比如現在,他馬上發現了這件事的疑點——

連名字都需要保密的人,那肯定是個名人,而且是個只要被知道名字就會暴-露身份的名人。還有他的姓氏他的家族……尼古拉斯家族,一听就非常牛逼!

但是很可惜,斯諾星訊息閉塞,這里的人就跟瞎子聾子沒兩樣,所以即使知道了名字也沒有什麼用。

反而記不住。

鹿鳴澤尷尬地撓撓臉︰「嗯……短一點呢?」

對方愣了愣,忍俊不禁︰「你可以直接叫我奧斯頓。」

鹿鳴澤又問︰「奧斯頓是名字?」

「對,跟你的‘鹿’是一樣的。」

鹿鳴澤覺得更加尷尬了︰「鹿是我的姓……我的名字是鳴澤。」

他一開始就知道他們這里的取名方式跟地球上的西方語系倒是很相似,但是鹿鳴澤還是不太適應介紹自己為「鳴澤•鹿」,听起來像個智障。

奧斯頓混不在意地挑一挑眉毛︰「那我可以稱呼你的名字嗎?」

「……」

鹿鳴澤想象了一下被眼前這個男人用性感磁性的氣音叫「鳴澤」的場景……不行,扛不住,雞皮疙瘩和不可描述的部位會一起起立敬禮的。

「不行!」鹿鳴澤猛地站起身。

奧斯頓沒想到會被這樣直接拒絕,默默看著鹿鳴澤沒說話。

後者下意識在手臂上搓了幾下︰「你……你叫我阿澤吧,我以前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親近的人叫我奧斯。」奧斯頓挑挑眉頭,他看起來還挺開心的︰「兩個音節的發音是不是更方便。」

——不過他無論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和煦的感覺,好像隨時隨地都挺開心的。

鹿鳴澤輕咳了一聲,臉上莫名有些升溫的趨勢。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總算解月兌了鹿鳴澤的尷尬境地。他迅速走到門邊拉開門,伍德大嬸就站在門口,手里挎著盛晚飯的籃子。

鹿鳴澤一見她臉上的笑容就覺得不好,硬著頭皮問︰「嬸兒?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伍德大嬸瞥了鹿鳴澤一眼,推開他進了屋,她一眼看見了床上躺著的奧斯頓,眼楮亮得仿佛要成精了。

鹿鳴澤趕忙跟上來︰「嬸兒……」

伍德大嬸笑著,頭都沒回地把籃子懟進鹿鳴澤懷里︰「回來這麼晚還沒吃飯吧,快,飯都要冷了,你去擺餐具吧。」

「我剛吃了……」

伍德大嬸一揚下巴,指向奧斯頓︰「我說他,傷成這樣了,怎麼能只吃番薯。」

——什麼鬼,之前還警惕得不行,怎麼轉眼態度就變了。

鹿鳴澤心里疑惑,卻沒辦法反駁,只好警示性地看了奧斯頓一眼,希望他能聰明點。後者回他一個「機智」的眼神,鹿鳴澤很放心,就笑嘻嘻地抱著籃子走了︰「哎,好 ,那我去擺餐具。」

伍德大嬸在一把離床較遠的凳子上坐下來,慈祥地看著奧斯頓︰「好孩子,你的傷好點了嗎?」

奧斯頓微笑著點點頭︰「好多了,多謝您的關心。您是……」

「喔,我是鹿的嬸嬸,不過這孩子也命苦,我跟他的母親差不多,不用跟我太拘謹了。你怎麼傷成這樣的?醫生說了什麼?」

奧斯頓眼神柔順態度乖巧︰「一言難盡……不過多虧阿澤在,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在討人歡心這一方面非常擅長,而對于同齡人和對于長輩又不相同,尤其是上了年紀的雌性,她們更容易在雄性表現得脆弱時產生憐憫之心。

憐憫……不就是產生好感的第一步麼。

伍德大嬸錯愕而費勁地重復這兩個音節︰「阿……阿澤?」

奧斯頓微微垂了垂眼楮,突然露出幾分羞澀的笑容,他將視線轉向鹿鳴澤那邊︰「這是我們之間的……嗯,算是一種約定吧。」

伍德大嬸立刻心領神會,笑容陡然變得真誠了幾分︰「原來你是說鹿,是他救了你對嗎?這個臭小子……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心地特別善良,總是忍不住管閑事。」

奧斯頓表現出贊同,並順著她的話夸贊︰「是的,他很講義氣,是個好人。」

伍德大嬸一听特別高興,就帶上一點看一家人的親切打量著奧斯頓︰「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啦?結婚沒有?」

「我叫……您可以叫我奧斯。」

他說完看了鹿鳴澤一眼,笑道︰「我應該比他大一點吧。」

伍德大嬸一听他這樣說就特別高興,再加上奧斯頓長相討喜,舉止談吐又有教養,對他的好感度嗖嗖攀升︰「呵呵,沒錯沒錯,我一看就知道你會比他大一些,鹿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到現在還沒結婚,以前倒是交過幾個朋友,結果……」

「嬸兒嬸兒嬸兒!」

鹿鳴澤急忙打斷伍德大嬸的話,端著盤子沖過來,一把拉住她︰「好了別問啦,哪兒有剛見面就問這麼多的,您查戶口啊,連珠炮似的,人家都該覺著咱家沒禮貌了。」

「對對對……看我,這孩子還餓著呢,快吃點東西吧。」

伍德大嬸說完已經被鹿鳴澤拽到一邊︰「您干嘛呀,我不用您操心。」

伍德大嬸偷偷在鹿鳴澤手上捏一把︰「我還不是放心不下你。」

鹿鳴澤不由想朝天翻個白眼——您越不放心越難搞好嗎。

剛剛伍德大嬸和奧斯頓的對話他從頭听到尾,內容如何先不說,伍德大嬸就沒察覺出這家伙在套她話?好麼,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受傷的原因,回答問題時候淨說廢話。

伍德大嬸這邊卻被他套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連他多大歲數都說出去了……用不了多大功夫,她可能連怎麼從水溝里救了他都給說出去了!

這些倒不是不能讓人知道,就是……奧斯頓這個人太危險,鹿鳴澤跟他聊天時候就發現了,除非是他自己想讓對方知道的信息,不然的話,半點東西問不出。

鹿鳴澤推著伍德大嬸往門外走︰「我又不是小孩子,您先回去吧啊,我自己會處理!」

伍德大嬸被鹿鳴澤推出門,埋怨地拍他兩巴掌︰「有了情人就嫌我多事了,看我下次還給你做好吃的。」

鹿鳴澤冤得要死︰「我哪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別說還沒開始發展,發展好的話也頂多變成炮-友!

伍德大嬸笑得滿面春風別有深意,還用兩根手指頭對在一起點點點︰「哎呀哎呀,還害羞,我在窗戶邊都看見了,你們倆,多甜蜜啊。」

鹿鳴澤想起之前奧斯頓突然貼在他耳邊說話,從窗邊看確實像耳鬢廝磨……他百口莫辯,只好又撒嬌又耍賴盡全力地安撫了他嬸兒一通,這才把人請走。

伍德大嬸一離開,鹿鳴澤就麻利地帶上門,一轉身瞪向奧斯頓。

被瞪的人表情無辜嘴角帶笑,對鹿鳴澤的憤怒仿佛完全不明白由來,他從盤子里拿起一個南瓜餅,優雅地咬一口︰「味道不錯,一起吃嗎。」

麥洛奇笑著擼了把的頭發︰「省點力氣吧,小鹿∼束縛扣用的是最新合金材料,耐磨耐高壓,錘子都砸不爛的∼」

鹿鳴澤累得氣喘吁吁,躺在那里大口喘著,他的眼楮被厚密的劉海遮住,看不清里面的情緒,但是能叫人感覺到他正躲在頭發後面殺氣騰騰地盯著目標。

說實話,鹿鳴澤與麥洛奇之間並沒有牢固的信任,他們之間的交集只有瑪麗的病和那三天玩笑似的「戀愛」,還是在對方抱著別的目的時,鹿鳴澤不小心進了他的套。

鹿鳴澤在時刻提防著麥洛奇,他之所以敢跟這樣一個流竄犯做交易,僅是因為對自己的武力值有把握,對方又沒對他表現出明顯的殺意,所以還是「可賭」範圍。

但是現在他被一個身負「連環殺人罪」的變態控制住了行動力,如同砧板上的肉一樣任由宰割,鹿鳴澤是從心里著急了。

——盡管他覺得在研究透了自己之前,麥洛奇不會下殺手,但是他還是很著急,本能地著急和恐懼。

身處北城的人都是賭徒,每分每秒都在用性命做賭注進行豪賭。麥洛奇無疑是個中高手,他不惜命,明明是個弱雞還能在北城生活這麼長的時間。

鹿鳴澤從鼻孔很大聲地噴出一口氣︰「你到底想干嘛。」

麥洛奇戴上一雙醫用乳膠手套,笑了笑說道︰「別緊張∼你的身體對我來說是珍貴的樣本,我不會害你的。這不是要做身體檢查嘛∼對了∼給你看個視頻資料。」

他的鬼話鹿鳴澤半句都不信,這種情況下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絕對要跟麥洛奇對著干,他讓往東必須往西,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一听對方說要讓他看個視頻資料,鹿鳴澤就第一時間把眼給閉上了。

不過閉上眼也沒用,麥洛奇好像猜到了他會這樣做,捂著臉興奮地發出一連串詭異笑聲︰「小鹿,你可真是單純到可愛∼我從來沒覺得你會你配合我做實驗,對你肯定要采用非常手段的er∼」

鹿鳴澤很快就明白了麥洛奇的意思,因為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突然能看見了,他閉著眼,但是能「看」,更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所在的房間並不是麥洛奇的辦公室,甚至不是他醫院的任何地方。

「人類的視覺歸根結底是由視網膜上的電信號傳達到大腦視神經中樞產生的,只要從傳入神經開始導入畫面就可以了∼」

麥洛奇的聲音帶著愉悅的笑意︰「我想讓你看的東西,你必須看,閉上眼也沒有用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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