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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老爺,居然就這麼順從的跟著去了……這可真讓人不敢相信。

孔媽媽悄悄看向了一側站著的兩個大丫頭,這二人圓圓臉的那個叫秀香,容長臉兒的那個叫秀雲,原都是周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頭。

三年前周老太太把身邊的四個大丫頭分出來三個,二老爺身邊送了個叫秀清的,如今已經給二老爺生了唯一的女兒,早在懷孕的時候就被抬為了清姨娘。大老爺這邊送來的兩個便是秀香和秀雲了,如今只是跟在大老爺身邊伺候著,還不曾被收用。

瞧著這兩丫頭如今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內室的門,孔媽媽勾了勾唇角,沒說什麼便轉身出去了。倒不是她不看好這兩丫頭,跟著大老爺三年了還沒被收用,如今又來個這般跋扈彪悍的大太太,兩人能近得了大老爺的身才有鬼了。

何況,這位大太太的容貌,是真正的俊俏。哪有男子不愛俏的,瞧大老爺方才的態度,就知曉他對大太太不一樣了。

內室里,周承宇看著胡玉柔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微皺,「若是沒有要緊的事,咱們先去娘那邊請安,總不好叫她老人家一直等著咱們的。」

其他事兒便是要說,也不急在這一時。

既已經進了周家的門,便就是周家婦了,新婚第二日若是失禮,只怕要遭娘不喜的。

胡玉柔自然是知道,嫁進來的第二天,除了拜見長輩似乎還要祭拜祖先?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天,據說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被退回娘家的可能都有。雖然她知道的這些都是來源于小說,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總會有一部分是真的。

可是……她張了張嘴,到底先說了不重要的︰「可是咱們昨晚都沒……沒……老太太那邊,會不會說什麼?」

原來是為著這問題。

「無事。」周承宇淡淡說道。

洞房花燭夜卻沒能洞房,周承宇身為男人,心里自然有些不快。但他想著新婚妻子脖頸里的痕跡,雖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但卻不好強迫。這事兒,還是他尋了借口和娘說好了,總不至于叫娘怪上她。

听他語氣冷冰冰,似乎極其不高興的樣子,胡玉柔涌到嘴邊的話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雙手抓著衣角無意識的快速絞著,她也飛快的抬頭看了周承宇一眼,見他冷著臉緊擰著眉頭,更是覺得不安。

這人的性子到底如何,說真話到底是什麼下場?

他會不會幫忙救管媽媽?

還有阿瓊,阿瓊不會因為她有什麼事兒吧?

可若是不說,在周老太太那認親的時候萬一被拆穿,她只怕就下不來台了。而即便不會被拆穿,可躲得過今日未必躲得過明日,她早晚要面對的。已經過去了一夜,她還好好的待在這不知朝代的鬼地方,想來是走不了了,她應該下定決心了,就留在周家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她若是說了實話,他會不會要趕她走?

見她這般手足無措,卻又害怕到一副不敢說的模樣,周承宇心頭的不快倒是漸漸消了點兒。想到方才的猜測,雖然覺得可能是無稽之談,但看著她這副模樣,他真是覺得她似乎是在娘家過得挺不好的。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心里一嘆,他說話便也和緩了三分。

死就死了,老話都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先坦白,論起來她也是受害者的,最差最差也不過是被趕出府去。趕出府去,她也未必就活不下去了,怕什麼呢?

胡玉柔猛地抬頭,但眼楮卻是緊緊的閉著,一鼓作氣道︰「其實我不是胡玉婉,我是胡玉柔,但我嫁進來卻不是我自己搶來的這門親事,而是被繼母逼著上了花轎,迫于無奈才嫁進來的!」

她說完也不敢睜眼,就這麼膽戰心驚的等了一會兒,見對面的人始終沒有反應,才終于大著膽子睜了眼。一睜眼,立刻迎面和周承宇對視上了,她嚇得忙要低頭,周承宇卻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所以,你脖頸里的痕跡,是你抗爭的結果?」他語氣依然淡淡,看不出動怒的模樣。

胡玉柔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想了想,點了下頭。

這是事實,周承宇如果真的想查,輕易就能查出來。

「自縊?」周承宇垂眼,仔細又看了眼那脖頸間已經被粉遮擋的看不出的痕跡。

若是想留下,自縊可真是一塊擋路石啊!

可是這也一樣能查出來,胡玉柔不敢撒謊,只能再次點頭。

周承宇松開手,將胡玉柔的名字在心里念了一遍,無果。

他連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胡玉婉都沒有好奇心,自然對胡家其他女兒更沒有了,不過此刻上下打量了胡玉柔一番,他倒是猜了出來,「你是胡三小姐的姐姐?」

「嗯,我是她大姐。」胡玉柔說道。

周承宇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現在想如何?」

她想如何?

她想留下來。

想……和他慢慢培養培養感情,如果可以的話,就真的嫁給他。

可這話怎麼好說的?

且不說原主和表哥的親事一查就能知道,便是她脖間的痕跡都在昭示著,她原本是不願嫁的。若是現在說想留下來,那不是自打嘴巴子了,這位周大人可未必會相信。而如果相信了……那就更是不好,許是不以為她是水性楊花,就要以為自己是看上他的長相或者他的權勢了吧?

思來想去,胡玉柔只能搖頭,「我不知道。」

縱然因著她脖頸里的痕跡已經確定她是被逼著嫁過來的了,但听了她這話,周承宇心里還是生出了不快。原本他無心娶妻,是胡家三小姐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現在倒好,胡家小姐是嫁進來了,只三小姐卻變成了大小姐。

他再是對胡三小姐不好奇,那要成為他未來岳家的胡家,他也是打听過的。雖然胡家二小姐已經出嫁,胡家三小姐也即將出嫁,可胡家大小姐卻仍然待字閨中。倒不是無人問津,而是她早早就和青梅竹馬的表哥訂了親,只等著表哥高中,便要擇日完婚的。

可是此刻,她卻嫁到了周家。

他問她想要如何,她卻不知道?

不知道……

其實她若是求他做主,在事兒沒有暴露前,他倒是可以悄悄將她送回胡家,再把那胡三小姐換過來。不對!胡三小姐……胡家太太逼著長女嫁來給他,很顯然她或者胡三小姐之間有一個人是不樂意和他的親事的,也有可能是兩個人都不樂意。

周承宇壓抑著怒火,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今親事已經做成,新娘子也已經迎進了門,再是出個什麼事兒,別說會被外人笑話議論,就是娘那里都要被氣壞了。至于胡三小姐,他自然是不會再要,而胡家膽敢如此算計他,必也要付出些代價!

「老爺,太太,老太太跟前的秀禾過來了,問什麼時候過去?」外面響起秀雲的聲音,打斷了周承宇的思緒。

「知道了,就來。」他回了一句。

外面沒了聲音,胡玉柔偷偷看了眼周承宇。

不巧,再次和他迎面對視上,跟著周承宇便道︰「不管你接下來想如何,暫時先跟我去見過母親,回來了再說你的事兒。」

周承宇都這麼說了,胡玉柔自然同意。

兩人出了內室時面上都已經是一派平靜了。這麼出了小院,經過長長甬道,走過一個小小的花園,才再次拐了個彎,進了另一處小院。早已有丫頭婆子等在了院門口,見著兩人紛紛笑著要迎上來,周承宇卻在此時停了腳。

「一會你盡量低著頭站我身後,不要與娘對視上。」他低聲吩咐。

想來,應該是只有周老太太一個人認識胡玉婉了,胡玉柔立刻點頭。

「大老爺,大太太。」丫頭婆子們一疊聲的請安。胡玉柔拉了下被周承宇的話弄得發懵的阿瓊,由阿瓊抓了賞錢遞過去後,才在道謝聲恭喜聲中被引進了周老太太的屋里。

周家祖籍在京城,周承宇是庶出三房的嫡長子,周三老爺如今留在京城,長洲縣這邊是周承宇和弟弟周承睿兩兄弟帶著周老太太生活。周承睿是武將,如今駐守在邊關,二房便只有他的正妻蘇氏,以及清姨娘秀清和她生的庶出女兒小昭。

至于大房,就只有周承宇以及現在剛剛過門的胡玉柔了。

所以這會兒即便都齊聚了,瞧著也是有些冷情的。

周老太太這邊早已經得知兒子兒媳昨晚並未圓房的事兒了,因此她的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不過她倒是沒給胡玉柔甩臉色,而是想著長子這麼多年身邊都沒女人近身,這會兒是一半擔心長子,一半卻是對新兒媳有些愧疚。

「娘。」周承宇行禮叫人。

胡玉柔垂著頭,跟在他身側也胡亂行了禮,小聲道︰「娘。」

周老太太忍住嘆息,堆了滿臉的笑,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蘇氏親自端了茶走過來,笑眯眯對胡玉柔道︰「大嫂,該給娘敬茶了。」

敬茶?

天地都已經拜了,倒是也不差敬茶了。

胡玉柔伸手去端茶,就見周承宇也端起了另一杯,然後率先跪在了周老太太面前。見他如此,胡玉柔自然也得跪下,高高舉起了茶盞,口中道著︰「娘,您請用茶。」

胡老爺胡領輕輕撫著胖胖的大肚皮,滿臉喜氣,只掃了一圈堂中眾人後,卻面露不悅的低聲問向一側的妻子︰「阿柔呢?今兒是她妹妹的大喜之日,她怎麼沒出來?」

胡太太薛氏三十出頭的人了,可因著保養得宜,瞧起來倒像是個二十多的小婦人。尤其是生得眉清目秀,溫婉可親,若是第一眼看去,絕對要以為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她本是面上浮了淺淺的笑,可胡領的話一出,她的眼神卻立刻閃了閃,輕聲回道︰「妾身打發人去看了,說是受了寒不舒服,要在屋里歇著。這邊忙亂,妾身還沒來得及給她請大夫,回頭阿婉上花轎了,妾身立刻過去看看。」

早不受寒晚不受寒,偏偏趕在妹妹出閣這日受寒了,胡領心里生出了幾分厭煩,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薛氏,道︰「受寒而已,不是什麼緊要的毛病,回頭忙完你且歇一歇再說。」

薛氏還想再說什麼,胡氏就湊了過來,「大哥大嫂,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像是听到阿柔的名字了?」她往四周看了一圈,目露詫異的道,「今兒是阿婉的大喜之日,怎地阿柔這個做姐姐的卻沒過來呢?」

胡氏是胡領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但別說和薛氏相比了,就是和胡領相比,她也像是老了十多歲似得。她身形瘦小,面容有些刻薄,眼角的細紋也十分顯眼,一看就是日子過得不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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