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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走的很快,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對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外,她快走兩步,想去追人,卻不小心撞上了剛從外面進來的藥研。

「大將,發生什麼了嗎?」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沒站穩差點跌倒地審神者,藥研用另一只閑著的手推了推眼鏡,「我剛剛看到山姥切殿下出去了,手入還順利嗎?」

「沒什麼,手入很順利。」藥研的出現讓她冷靜了下來,站穩時候的她迅速月兌離了藥研扶著自己的手,並向後退了一步,「藥研君怎麼會過來?」

收回了自己手的藥研垂下了眼瞼,保持著恭敬的姿態面對著她︰「我是來找大將您的,鍛刀房中似乎有新的伙伴來了。」

「我明白了,馬上過去。」知道現在不是去找山姥切國廣的最佳時機,她在猶豫了一瞬之後,直接朝著鍛刀房走去。

藥研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一步半距離的位置︰「大將似乎並不熱衷于鍛刀,難道沒有特別想要,特別喜歡的刀嗎?」

「特別喜歡,特別想要的刀嗎?」本來以為自己的問題會被無視的藥研看到少女居然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訝異。

「真要這麼說的話,也是有的吧。」少女清秀的眉眼柔和了下來,不是平時與他們相處時的那種禮貌性地溫柔,而是一種更真心的表情。

「燭台切光忠,我想要一把燭台切光忠。」少女的腳步停留在鍛刀房的門口,她微微側過來的小半張臉上有一種乖巧而憧憬的表情。

沒有給他留下提問的時間,少女推開了鍛刀室的大門,擱置在旁邊刀架上的兩把是剛剛刀匠新鍛出來的刀,從外貌來看,兩把都應該是太刀。

而身後的藥研的目光則是落到了其中一把墜著流蘇和兩個紫色的圓球的刀上。

熟悉的白光閃過,原地出現了兩個人影。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們。」

「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嘛,身為天下五劍的其中一把,被說是最美的呢。誕生于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是個老爺爺了呢。哈哈哈……」

「砰咚——」這是少女不由自主後退而不小心腳下絆到了雜物而摔倒的原因。

「哎呀哎呀,看來我們的這一位姬君並不怎麼歡迎我們呢。」藏著美麗新月的眼眸眯了起來,穿著藏藍色狩衣的俊美青年看著不遠處那個跌倒在地上的少女,她的眼眸中映出了自己的模樣,因為過度驚恐而導致了她瞳孔的縮小,而此刻那針尖大的瞳孔正不斷顫抖著。

明明是兩名極為俊美的付喪神,但是她的表情卻如同看到了地獄中的惡魔一般。

「您沒事吧?」在一旁的另一位水藍色短發,穿著華麗軍裝的青年上前一步溫聲道,一邊伸出了手想要將她扶起來。

「啪——」青年地善意換來的卻是對方毫不領情地拍開了她的手,並伴隨著幾乎要破音的尖,刺耳的嗓音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了頓,包括本來在門口觀望的藥研。

「不要踫我!!!滾開!!」

在丟下這幾句之後的少女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趔趔趄趄地沖出了鍛刀室的門,余下的三人只能听到慌亂的步伐逐漸遠去。

「哎呀呀,居然被討厭了呢。」有著一張風光霽月的秀美臉孔的青年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可真是讓人驚訝,自覺爺爺這張臉並沒有能讓小姑娘受到驚嚇的水平。」

「或許是姬君她有什麼私人的原因吧。」嘆了口氣,收回剛剛因為過于驚訝而頓在半空中的手,直起了身子,雖然自己的好意被對方一巴掌打開,但是好脾氣的青年並沒有絲毫要動怒的趨勢,他的目光看向門口穿著白大褂的黑發少年,「好久不見了,藥研。」

「好久不見,一期哥。」藥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借以掩飾了自己剛剛有些失態的神色,「我們的大將對付喪神的戒心都比較重,不過表現的這麼劇烈也是第一次……」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听听藥研你對我們的審神者的看法。」

「好……」

》》》》》————

「想要把姬君永遠留在這里,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吧……真是壞心眼的姬君,在引誘了我們之後還想狡猾地逃跑……」記憶中的男人眉眼精致,還是那身藍色的狩衣,耳側金色的發穗輕輕晃動著,口中吐露出的是溫柔和煦的話語,但是手中的刀卻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銳利的刀刃慢而細致地割裂布料,然後切開少女白皙的肌膚,有深紅色的液體滲出來,妖嬈的讓人心悸。

少女手腳被縛,以一種任人宰割的姿勢蜷縮著,凌亂的棕色長發讓她看上更添幾分狼狽。

在青年的身後是穿著華麗軍裝的水藍色頭發的青年,眉眼盈盈,溫和的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殿下,但是卻剛巧擋在了門口的位置,斷絕了她能夠逃離的最後的路線。

少女瞪大了碧色的眼眸,遲緩而呆滯的目光緩緩移動,然後死死地盯著房間中的某個點,里面充斥著絕望與悲痛——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忠心的屬下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將只屬于審神者的權限交出去,讓他們能夠輕易進入這間房間是多麼的愚蠢。

「三日月殿。」出聲的是一名黑發的少年,他站在房間的角落里,陰影遮蓋了他的大半個身子,在他出聲之前很難有人注意到他,而在他的身邊卻是一道潔白的醒目的身影,一雙血色的眼眸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全身雪白的青年意味不明地輕笑道,仿佛對室內正在上演的這場威脅視而不見,「沒想到三日月殿居然能夠真的下得了手。」

「鶴丸殿。」這次出聲的是站在門口的那位青年,他言語中的警告意味很濃厚。

「嗨嗨~我知道啦。」聳了聳肩,白發青年恢復到原本沉默的姿態。

而經過這一個小插曲,持刀青年手中的刀終于離開了少女的肌膚,不再給少女帶來更大的傷害。

黑發的少年嘆了口氣,雙目直直地對上癱軟在地,無法動彈的少女︰「將名字交出來吧,大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最終還是定格在了堅定,「只要你將名字交出來,一期哥和三日月殿就會在此收手,我們只不過需要一個您不會離開的保證而已。」

仿佛完全感覺不到在自己的肩膀上汨汨的流著鮮血,少女的眼眸依舊死死地盯著那一點,原本堅持著倔強,保持沉默的她突然間微微動了動嘴唇。

——快逃!

或許是她的這個動作太過明顯了,引起了拿著刀威脅她的那個青年的注意。

微微蹙眉,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孔轉了過來,原本應該是藏在眼瞳中的新月已經不復往日的澄澈,取而代之的是一彎血月,透著不詳的氣息。

「難道姬君在這里藏了些什麼好玩的東西嗎?」不緊不慢地直起身,青年提著刃上依舊沾著鮮血的武器緩緩靠近著,眼中有興奮的色彩蠢蠢欲動,「姬君總是能夠輕易勾起老頭子我的興趣呢,甚好甚好……」

隨著他的動作,站在門口的水藍色頭發的青年和另一邊的黑發少年的視線也都轉了過來,鎖定了這邊,他們的雙手都已經按在了腰側的刀柄上。

一步……兩步……近了,更近了,無邊的恐懼化作一只利爪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髒,仿佛置身于黑色的泥淖中,四肢動彈不得,窒息般的痛苦扼住了咽喉。

「砰咚——砰咚——」狹小的空間里只能夠听到她自己瘋狂的心跳聲,和無法抑制變得粗重的喘息聲,而就在對方的手將要觸及到她的時候,她猛地睜開了雙眼,入目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

——這是自己的臥室……

尚處在噩夢帶來的驚懼感中,椎名千里有些費力地拖動自己沉重的四肢,緩緩用自己的手掌掩住了面孔,隱約有水跡從指縫中露出,滲入腦袋下的棉質枕頭里,暈染出一塊小小的深色印記。

「對不起——」難以抑制的抽噎化作一聲難聞的歉語逸散在香軟的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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