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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嶺南把白澈放到床上,燕燕又飛了過來︰「你也出去!都是你們的錯!」

喬嶺南幫白澈蓋上被子,才扭頭看它︰「我走了,你能照顧他?你是能喂他喝水還是能幫他蓋被子?」

燕燕氣得發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要不是跟著你們出來,阿澈怎麼會受傷?」

喬嶺南無言以對,只能去看白澈,看到他蒼白的手還在外面,便拿起他的手想放進被子里,踫到他的手腕時,心里動了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

喬嶺南都收回了手,才想起來哪里不對——剛才沒感受到白澈的脈搏!

喬嶺南嚇了一跳,忙將白澈的手拉出來,認真地模了一下——真的沒有脈搏!

「流氓!你別踫阿澈!」燕燕很不爽地飛過來,拍了喬嶺南一下。

「別搗亂。」喬嶺南揮了揮手,有點驚慌,「他沒有脈搏了!」

「阿澈本來就沒有脈搏。」燕燕道,「也沒有心跳。」

喬嶺南呆住了,不會啊,他之前抱著白澈的時候,明明有心跳的!

但是燕燕說得信誓旦旦,喬嶺南不信,又伸手去模白澈的心髒。

果然沒有心跳!

喬嶺南傻掉了,他正想收回手,白澈卻忽然睜開了眼楮。

喬嶺南還是懵逼狀態,無意識地和白澈對視了一眼,腦子完全沒轉過來。直到白澈的眼神落到他手上,喬嶺南才反應過來,他的手還放在白澈胸口,像極了輕薄。

喬嶺南觸電般收回自己的手,結結巴巴地道︰「那個,我……」

「我沒有心跳,嚇到你了吧?」白澈溫柔地道。

白澈說話向來溫柔,是他溫潤的聲音自帶的溫柔,不帶感情的溫柔。但是這一句,喬嶺南听出來了他帶著安撫意味的溫柔。

安撫?喬嶺南回過神來,這麼說來,白澈是真的沒有心跳?那他之前感覺到了他的心跳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自己的感覺錯了?按理說,不應該的,可是……這太奇怪了。

喬嶺南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心跳的事。他看了看白澈的臉色,只可惜白澈的臉色幾乎從來沒有變化,他也看不出來什麼,只好問︰「你感覺怎麼樣?燕燕說不能送你去醫院,所以……」

白澈咳了兩聲,搖搖頭道︰「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心跳,不敢去醫院。」

白澈說得很隨意很平靜,喬嶺南听了,心髒卻刺痛了一下。一個他眼里的孩子,受傷後很平靜地說︰你看,我沒有心跳,所以哪怕受傷了也不能去醫院。

喬嶺南頓了一下才緩過來,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我去找個信得過的醫生來看看吧?」

白澈看著他︰「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了?」

喬嶺南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白澈號稱「鬼醫」,是能抓鬼治病的人。所以,他自己能治自己的傷。

喬嶺南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那需要我做什麼?」

「有紙筆嗎?」白澈撐著想坐起來。

喬嶺南忙扶了一把,又從抽屜里拿了紙筆給白澈。

白澈「刷刷刷」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喬嶺南︰「麻煩你了。」

喬嶺南拿著那張紙,怔了一下。

白澈問︰「怎麼了?」

喬嶺南回過神來,笑了笑︰「想起師父了,我小的時候,生病了師父也是寫個藥方自己去買草藥。可惜,他的本事我都沒學會。」

他站起來︰「你等一會兒,我先去買藥。」

「這麼晚……」白澈有點吃驚,「我的傷不重,明天再去沒關系的。」

「你放心吧。」喬嶺南扶著他躺回去,「我自然有辦法。」

——

高小狩一晚上沒休息好,天一亮就爬了起來,剛出來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他朝廚房走去,就看到喬嶺南在熬藥,但是思緒明顯已經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藥汁濺出來了都沒發現。

高小狩走過去幫他把火關小了一點,喬嶺南回過神來︰「起了?」

「嗯。你大半夜去哪里弄的藥和這罐子?」高小狩驚訝地問,「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喬嶺南心不在焉地道︰「嗯。」

「白先生怎麼樣了?」高小狩看了他一眼,「你這是……想道長了嗎?」

「是啊。」喬嶺南嘆了口氣,「好久沒聞過這草藥香了,沒想到……白澈自己開的藥方,他說傷得不重。」

高小狩沉默了一會兒︰「這位白先生很不尋常。」

喬嶺南想到他連心跳脈搏都沒有的事情,點了點頭,又道︰「你待會兒去見一下老岳,我總覺得,這次我們被人利用了。」

「好。」高小狩點頭,「我也覺得,這事來得莫名其妙……對了,梁信那邊怎麼辦?」

喬嶺南猶豫了一下,將火關了,小心地把藥倒出來,才道︰「你再問問他,如果他還是不願意說……也不用勉強,你讓他們留意一下,最近他都和什麼人聯系密切。然後,和小靜聯系一下,白澈這傷也不能白受。」

高小狩答應著離開了,喬嶺南端著藥上了樓。

白澈本來就沒睡,雖然沒有心跳,但是受傷了還是能感覺到痛的。想想也真是夠倒霉,那樣的情況下也能受傷。不過白澈還是有點高興,王叔對他出手,就說明他先前的猜測都沒錯,果然都是針對他來的。

只是,喬嶺南到底是被利用的還是事先就知情?

听到敲門聲,白澈應了一聲︰「進來。」

看到喬嶺南手里端著藥,白澈有點驚訝︰「你去哪里買的藥?」

喬嶺南把藥放在床頭,道︰「還有點燙,涼一下再喝……這個城市,有太多夜貓子了。所以基本上不管想要什麼,白天能弄到的晚上都能弄得到,白天弄不到的晚上可能也能弄到。」

白澈點點頭,又沒話說了,干巴巴說了句︰「謝謝。」

「不要說謝。」喬嶺南道,「是我連累你,如果不是我去找你,你可能就不會遇到這麼多事,更不會受傷了。」

白澈搖了搖頭,但是沒說話。他模了一下桌上的藥,感覺不是很燙,便撐起來一口喝了。

喬嶺南拿了紙巾給他擦嘴,好像也沒什麼話說,便收拾了碗,打算出去了︰「你先別想那麼多,好好睡一覺吧。」

哪知道才剛轉了個身,就听到白澈忽然在後面喊︰「喬……南哥。」

喬嶺南震了一下,回頭︰「怎麼了?」

「你忙不忙?」白澈問。

喬嶺南忙搖頭︰「你有事嗎?」

「可不可以……」白澈猶豫了一下,「陪我說說話?」

喬嶺南心里驚疑不定,白澈居然會主動要求聊天?

但他還是坐了下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聊天。」

「不是。」白澈搖頭,「我沒有記憶,所以不知道能聊什麼。」

喬嶺南心里又酸了一下,這孩子心里肯定很苦吧?他模了模身上的衣服,兜里居然有顆巧克力,喬嶺南把它剝了塞到白澈嘴里。

白澈︰?

「藥太苦了,吃顆糖。」喬嶺南道,又問,「那你現在想聊什麼?」

白澈清澈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茫然︰「我不知道。」

喬嶺南忍不住笑了一下,想了想,道︰「我給你講我小時候的事好不好?」

「好。」白澈忙點頭。

喬嶺南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講︰「我是個孤兒,被師父養大的。我師父是個道士,但是他是個沒多少本事的道士。你也看到了,他畫的那些符,一大半都沒用。你都不知道,這些符坑了我好多次,每次在危機關頭,就不頂用了……」

他嘴里說著沒用,眼神里卻全是笑意。白澈想禮貌性地夸獎一下喬嶺南的師父,但是他又真心覺得,能畫出那麼多沒用的符的人,真的沒多厲害。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違心地夸獎。

喬嶺南看他張了幾次嘴卻沒說出話來,更是覺得好笑,又繼續道︰「不過,他雖然在畫符上面沒多少本事,其他事情卻會的不少……」

被喬嶺南微熱的手掌踫到耳朵,白澈才回過神來。他對喬嶺南有著莫名的信任,可是他的過去,喬嶺南畢竟也不清楚。而楚腰說的,和他唯一能記起的一點東西是對得上的。他心里能想起來的東西,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所以如果是楚腰撒謊,應該沒可能撒得那麼到位。

因此,白澈是傾向于相信楚腰的,可喬嶺南也說得篤定。那麼,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白澈感覺很累,下意識地往喬嶺南懷里靠了一點,伸手環住他的腰。心髒歡快地跳動起來,白澈有點遺憾,為什麼喬嶺南只能讓他心跳,卻不能讓他恢復記憶呢?

喬嶺南感覺到白澈無聲的依賴,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又繼續替他擦起頭發來。等到頭發差不多半干了,喬嶺南才放下毛巾,微微低頭對白澈道︰「其實,如果你實在難以確定真假,有個很簡單的辦法。」

「什麼辦法?」白澈仰頭看他,眼神里全是信賴和期待。

喬嶺南感覺心髒輕輕顫了一下,說︰「去衛嶺山看看。」

他剛才看到楚腰和白澈說話了,也看到了楚腰臉上戒備的神色,估計她說的是自己的壞話。喬嶺南倒是不懼,但他沒想到白澈對他的態度,居然沒一點變化。這一點讓喬嶺南很感動,認真算起來,他和白澈認識,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可是,白澈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信任他,這很難得。

白澈微微有點疑惑,喬嶺南解釋說︰「楚腰畢竟說得信誓旦旦,如果這是個謊言,只要親自去看看,就立刻能揭穿。所以,她應該不會撒這種謊。當然,她極有可能是在誘我們去衛嶺山。可是,就算我們不去,她就不會再想其他辦法了嗎?」

他的這種思考方式,其實和白澈是一樣的,對手如果有心給你挖坑,你不跳,就永遠不知道坑底有什麼,那你得隨時提防更多的坑。可是,如果你有準備地跳了,可能就能一次解決問題。

喬嶺南隔著頭發親吻了一下白澈的額頭,柔聲道︰「衛嶺山我熟,你別怕,我會盡全力幫你找到真相。」

這是喬嶺南第一次親他,白澈晃了一下神,居然莫名想起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自己下的決心,今天要勾引喬嶺南。

當然,現在白澈是沒心情勾引誰了,但他也不想喬嶺南離開。白澈抱得更緊了一些,還在喬嶺南懷里輕輕蹭了一下。他腦子里其實很亂,卻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就這麼抱著喬嶺南,他的懷抱讓他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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