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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若讓人聯系了王可靜,結果王可靜根本不在禾城,她出去旅游散心了,立刻動身也要明天才能趕回來。以前王丁也經常出去好些天不回家,根本聯系不到人,所以這次他失蹤王可靜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沒想到最後出了這樣的事情。

鮮若對喬嶺南道︰「我知道你和王可靜關系好,好好勸勸她吧,忽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估計她心里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說得特別真誠,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喬嶺南對她的話卻連標點符號都不信,看了眼旁邊房門緊閉的小屋,他勾起半邊嘴角,道︰「鮮姐姐了解得挺多啊,不知道是在了解我,還是了解小靜呢?」

鮮若笑道︰「當然是了解你啊,我了解一姑娘干嘛?」

「是嗎?」喬嶺南故意壓低了聲音,「鮮姐姐你對我這麼上心,我可是會多想的。」

鮮若微微怔了一下,繼續笑道︰「不怕你多想,就怕你不肯想。」

「那我現在就回去想想。」喬嶺南又看了一眼那房間,帶著白澈他們走了。

他們剛一走,蕾蕾就出現了,她剛想說話,旁邊的房門忽然打開,梁信從里面跑出來,臉色極其難看地對鮮若道︰「怎麼回事?我師父怎麼會死了?」

「喲,還真是個孝順徒弟啊。」鮮若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他都想弄死你了,你還關心他的死活?」

「畢竟是我師父嘛。」梁信又問了一遍,「他到底怎麼死的?」

「他得罪了一個很厲害的鬼,被對方弄死了。」鮮若臉上已經有了不耐煩的神色。

梁信猶豫了一下,道︰「可是,我上次听見你和蕾蕾說我師父在你們手里。」

「不相信我?」鮮若笑了一下,忽然變臉,陡然拔高了聲音,「那你可以滾!賴在我這里干什麼?」

梁信被吼得懵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道︰「你叫我滾?你之前說的那些……你不會真看上喬嶺南了吧?」

鮮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對啊,我就是看上喬嶺南了,他比你帥,比你聰明,比你有錢,我為什麼不能看上他?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他比?」

梁信整個人已經快崩潰了︰「你你你,你之前……」

「我之前都是逗你玩的啊,你不會真那麼蠢,看不出來吧?」鮮若微微一笑,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那麼做,全都是為了喬嶺南。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實喬嶺南也很討厭你,他照顧你不過是因為你師父曾經幫過他,可是你師父只幫了他一次,他卻要一直照顧你,他當然不願意了。所以,你來勾引我的時候,我就順勢答應了,只不過是想耍耍你,哄喬嶺南開心罷了。他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開心的。」

梁信已經快瘋了︰「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鮮若冷冷地唾了一口︰「媽的,我都快煩死了,還來惹我生氣!」

倒是蕾蕾有點擔心︰「他就這麼跑出去不會惹事吧?他會不會去找喬嶺南?」

「隨便他去找好了!」鮮若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以為喬嶺南沒懷疑嗎?他早就讓那個賤人在背後調查我了!現在讓他們自己去糾纏還能給我省點時間。」

蕾蕾看她實在生氣得很,稍稍站遠了一點,問道︰「今天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白澈怎麼會毫發無損?」

「被喬嶺南救了!」鮮若又是一巴掌,扭頭瞪著蕾蕾,「不是叫你們早點讓他離開喬嶺南嗎?」

「已經好些天沒聯系了。」蕾蕾有些委屈,「今天兩人也沒在一處。」

「那喬嶺南為什麼會到得那麼快?」

「因為我在你身邊安排了人。」喬嶺南對白澈道,「之前你非要從我家搬出去,我留不住。又覺得鮮若對你不懷好意,所以就派了人跟著你。我不是想監視你,只是怕你萬一有什麼危險,好有個照應。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

白澈怔怔地望著喬嶺南的側臉,他雖然在跟他解釋,眼神卻落在窗外。白澈知道,王丁死了,喬嶺南的心情很不好。

被人跟蹤這事,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還多少有點介意。可是想到今天喬嶺南忽然出現的場景,白澈就只有滿滿的感動。原來,喬嶺南一直都那麼關心他。

白澈想要安慰喬嶺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朝喬嶺南那邊挪了一點,想要抱抱他,馬上又想到自己身上冷冰冰的,又挪回去了一點。

「你生氣了嗎?」喬嶺南听不到白澈的回應,扭頭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來回挪動的樣子,忍不住挑了挑眉,「座椅上有東西?」

「沒有。」白澈搖了搖頭,伸出一只手來抓喬嶺南的手。

喬嶺南不明所以,把手遞了過去。喬嶺南身材高大,還喜歡留著胡子,卻從不會給人「粗糙」的感覺,他給人的感覺向來都是優雅成熟的,偶爾使起壞來,也是讓人覺得痞得可愛。可他的手大而且很糙,掌心和指月復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可以想見,他以前的生活,也不是那麼順遂。

而白澈的手不一樣,他的手很女敕很滑,卻並不像女人的手那樣柔若無骨,他的手模著很有質感,像一塊上好的玉,就是有點涼。

「冷嗎?」喬嶺南雖然一直都知道白澈身上沒什麼溫度,可還是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問道。

白澈沒回答,而是將他的手拉過來,用兩只手捧著,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喬嶺南︰「不要難過。」

喬嶺南感覺心髒猛地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眼眶居然有點發熱。他的確很難過,從王丁失蹤開始,他和白澈就猜測過,王丁可能不是自己躲起來了,而是出了意外。他也花了很多力氣去找,可是喬嶺南不得不承認,他沒有盡全力去尋找。和王可靜想得一樣,這些年王丁三天兩頭到處跑,他們都習慣了。這次雖然猜到他可能出事了,心里卻總覺得可能他過兩天就會出現,沒有足夠重視。

只是喬嶺南心里雖然難過,卻不怎麼會表現出來。他這些年習慣了以一個強者的姿態出現,習慣了給別人提供依靠。他剛才還在想著,明天見了王可靜要怎麼安慰她。高小狩也知道他難過,卻不會來安慰他,因為習慣了他的強大,覺得他根本不需要安慰。

可是白澈這個在他眼里不通人情世故的孩子,卻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在表達他的關心。一個冷冰冰的人,卻總是在傳遞給他溫暖。

而且,記憶中有個小可愛也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人。喬嶺南記得有一次,他的手燙傷了,小可愛就是這麼捧著他的手,放到嘴邊吹了吹,女乃聲女乃氣地道︰「呼呼,不痛……」

喬嶺南怔了好一會兒,才把白澈拉過來,攬進懷里︰「我不難過,我會查清楚真相。」

白澈乖巧地點頭,然後掏出一張紙條來給喬嶺南看。

「這是什麼?」喬嶺南接過來一看,愣了一下,「這不是你今天給鮮若的字條嗎?」

「那張是我寫的。」白澈說。

他之前趁著喬嶺南和村民了解情況的時候,仿著這張字條重新寫了一張。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喬嶺南有點不明白。

白澈說︰「鮮若沒發現。」

喬嶺南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張字條不是鮮若的人塞給你的?」

白澈點頭。

「可是,也可能是她手底下的人寫的,她根本沒見過呢?」

白澈沒解釋,反問了一句︰「你應該見過楚腰的字吧?」

「你懷疑是楚腰?」喬嶺南有點驚訝,又拿起紙條來看了一陣,道,「還真有點像。」

他沖著開車的高小狩道︰「包子,先去公司一趟。」

楚腰的字跡,他公司還真的有。

高小狩答應了一聲,又插了一句嘴︰「如果這張字條是楚腰給白先生的,那不是就更加證明了她和鮮若是一伙的嗎?」

「也不一定。」喬嶺南說,「也有可能她就是單純想幫白澈,只不過被鮮若給利用了。」

白澈猶豫了一下,說︰「我總覺得她應該認識我。」

這一點,喬嶺南其實也有同感。

「那天不該放她走。」喬嶺南有點後悔。

「總能查出來的。」白澈卻並不著急。

喬嶺南點點頭,又說︰「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許再一個人去冒險。」

白澈的情商臨時上線了一回,把「我能自保」咽回肚子里,乖乖地應了一聲︰「好。」

喬嶺南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把人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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