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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過那麼多場婚禮,第一次見到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但出奇的,我被虐狗了怎麼辦。」

「本來是來替戚戚鳴不平的,但現在我被這場婚禮圈粉了怎麼辦。」

「雖然瞧不上白槿,但不得不說我家戚戚實在太寵了,為什麼新娘不是我呢。」

「樓上想太多。」

「只有我覺得那個白槿簡直太不要臉了麼,我家戚戚說要對他好,他不趕緊感恩戴德,還在那里拿喬。」

「白槿快滾,換我上。」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戚戚一定是不想念誓詞,所以隨口敷衍的麼。」

不止他一個人,現場賓客之中,有不少人也在這麼想。他們本就想象不出戚嶸情深意款的念誓詞的模樣,如今這樣子反倒是看著更正常一些。

到底不過一個D級精神力的向導,有什麼用,雖然有些能耐得了這麼場婚禮,但注定不會太被重視。

沈雲疏嘲諷的勾了勾唇,他等著白槿孤木難支的那一天,到時候再出現去‘安慰安慰’他。

就算是被戚嶸發現拉黑了他,但這人竟然敢不聯系他。

宣誓結束,便是擁吻,甚至有個可有可無的哨兵向導進行精神鏈接的環節。但那牽太多,並不是人人都會,而且都是在精神力相近的人身上,換到戚嶸跟白槿,沒人會覺得他們還有這一個環節。

甚至就連有心起哄的人,這時候也不好明確逼迫什麼,太明顯了。

然而台上戚嶸和白槿卻並沒有立即改口領紅包,而是持手相望,輕擁細吻,最後額頭相貼。

「這……」

「他們該不會是……」

幾位元帥和政界高官都忍不住看向主座的戚元帥,想著他不阻止?然而戚元帥卻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顯然早已知情並且是同意的。

他們竟然真的要進行精神鏈接。

進行過精神鏈接之後兩者雖不能算得上是完全的心意相通,但喜怒這些還是略有所感的。而且重要的是接受過精神鏈接之後,向導就不能給其他哨兵進行安撫,哨兵自然也不能接受其他向導的精神力。

白槿一個向導自然沒什麼,戚嶸卻是雙S級,真的確定這輩子不用向導了?

要知道很多哨兵都是沒有跟自己的伴侶建立精神鏈接的,這並不稀奇。有時候為了利益娶的女子,並沒有那麼高的精神力,這些人勢必會需要其他向導。就拿白豈榮為例,他跟白夫人就沒有建立精神鏈接,白槿的母親就是白豈榮找的高級向導。

所以如今戚嶸跟白槿這般做為,自是讓人驚訝得不行。

甚至有人以為,戚嶸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把白槿給刺激成一個傻子。然而戚嶸的精神力卻很溫柔,他將其分成一條細線,潤物細無聲似的同白槿的精神力進行接觸,將其包圍,在其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再緩慢的引導著他,給自己也打上獨屬的印記,然後心滿意足的撤了回去。

白槿︰「……」

那種感覺很奇特,很舒適,但全程被支配的感覺還是讓白槿十分不爽。他心道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有一天拿神識把你整個人都包全了。到時候讓抬腿不敢伸胳膊,讓往左不能往右,讓你也嘗嘗這種感覺。

好在時間不長,很快結束,一條四爪金龍跟一只蝴蝶玩起了龍撲蝶,場面也頓時熱鬧了起來。

戚嶸和白槿這才轉身,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戚元帥,道了聲,「爺爺。」

戚元帥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白槿。

而與此同時,民證局那邊也得到消息,將戚嶸和白槿的關系改成了夫妻。

宴會也徹底開始,白槿跟在戚嶸身後,給一些長輩敬酒。而其他人也紛紛落坐,攀談交流。

身為白槿的父親,白豈榮本該是也坐在主位之上,觀禮給改口費的。然而現在他卻坐在客桌上,還不是最前面的那一桌,怎一個不高興能形容的。

今天一過,怕是沒誰不知道白槿無意跟白家有牽扯。畢竟不是從白家出的門,他更是只以客人的身份來的。

不光是他沒臉,他父親這時已經隔空瞪了他好幾眼了。

雖然他們不一定非要認白槿,今天這婚禮如果隨便一點兒,也只是他們白家放棄了白槿而以。偏生戚家憋了這麼一個大招,把白槿的身份高高抬起,這就讓他們有些難受,十分難受。

白豈榮氣得不輕,側頭瞪向白夫人,有些不滿,這女人見了白槿兩回,連半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打探出來。

沈雲疏也不好受。

要說他多喜歡白槿,那不至于。但不得不承認白槿長得好看,所以當年他才會伸出援手,再用溫柔吊著這個小孩兒。他太了解了,一個被全世界惡意相待的人,不用你做什麼,朝他笑一笑就能換一顆真心。

總歸是白家的人,或許有一天就有用了,而且,長得不難看。

這人要是日後跟別人在一起了,沈雲疏本也不會覺得多可惜。然而這個人偏偏是戚嶸,他當時自覺總算贏了戚嶸一次,你未來的老婆心中的人竟然是我。

他想送戚嶸一份大禮,卻不想……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戚嶸竟然也看上了這小子,而且兩人看著還相處得不錯。

尤其現在看著,白槿變得比四年前更加好看,性子也不再那麼畏縮,整個人站在那里不知有多吸引人。若是除去精神力不談,首都星沒幾個人能比對方更耀眼。

跟在戚嶸身邊,他一個個朝那些長輩們敬酒,面上含笑,動作瀟灑,一杯接一杯喝得很是痛快。倒是戚嶸似乎看不過去,有心替他擋酒,二人時不時的低語,模樣很是恩愛。

沈雲疏恨得不行。

就在此時,他瞧見那個人似乎朝他這邊瞧了一眼,立時心中一緊,莫名覺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

看來白槿心中還是有他的,只不過無法拒絕戚嶸而以。也是,他一個私生子,還不受白家待見,哪有膽子拒絕戚嶸。

「呵!」沈雲疏眯著眼楮,笑得一臉愉悅嘲諷。

戚嶸啊戚嶸,就算你對他好又怎麼樣,我沈雲疏還是第一個。白槿忘不了我,而且……我能讓他喜歡上我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為此,他被戚嶸狠狠瞪了一眼,卻依舊十分愉悅。

卻哪知,這兩眼根本就是白槿無意間掃到,又跟戚嶸說那邊有人氣得要發瘋了。只可惜戚少將抬眼時,就見到沈雲疏笑得一臉偷到腥的賤樣。當時酸得不行,可偏偏還在敬酒,只能湊到白槿耳邊,道︰

「你給我等著!」

這咬牙切齒的味道……白槿有些奇怪,便又瞧了沈雲疏一眼,想知道哪里的問題。

這一眼把沈公子瞧得更加高興,戚嶸臉色卻是沉了下來。兩人一個白痴一個醋壇子,白槿簡直頭疼得不行。

恨不能當場過去抓著沈雲疏一頓揍,沒事笑那麼猥瑣干什麼,說好的翩翩公子呢?就知道原主那眼神得去好好配副眼鏡,實在是無視近視加散光集一體了,不然怎麼能看得差那麼多。

還有你……白槿目光橫掃到戚嶸身上,瞬間啞了火,算了,這個還是不揍了。

兩人一路敬完長輩,又站在中間說了幾句話,最後跑到端莊他們那一桌被很是鬧騰了一頓。好不容易到了‘送入洞房’環節,那群人竟然不死心的要上來鬧洞房,然後被戚嶸全給揍了下去。

「操!」鄭閑簡直傻了,「你們見過大喜日子新人打人的麼?」

「今天見了。」端莊木然的點了點頭。

莫少卿和唯一沒被打的安歌也是相當無語,秦依依則是一臉崇拜,滿臉的,哇,少將好利害。

此時她眼中很利害的少將帶著白槿回屋,一把推到大紅的喜床上,拉開領帶開始月兌自己衣服。忍了這麼些天,剛剛又吃了一大桶飛醋,這時候怎麼也要干得這家伙哭著求饒才是。

戚嶸一臉‘凶狠’的模樣,那邊白槿卻是正枕著手臂,一臉閑適的看著他。

半點兒不懼!

操!

戚少將深深覺得自已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上輩子被嘲笑了近十年的陰影都過不去了。

隨手翻出一個計時器往床頭一杵,就撲了上去。

「怎麼可能,戚元帥怎麼可能謀反,誰不知道他是大英雄,消滅了蟲族。別是某些人心眼小,容不得旁人比他更得人心?」

「消滅蟲族是他戚嶸一個人干的?那是軍部將士用血和命換來的。」

「正因為功勞太高,升無可升,便盯上了皇位吧!只可惜陛下技高一籌,提前發覺,他才沒能成功。」

「剛剛消滅蟲族,大家還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就又要內斗,這一回我站陛下,戚元帥太過了。」

「反正不信我家戚戚會謀反,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證劇都貼在星網上了,還有腦殘粉不信,也是夠夠的了。」

星網之上,但凡有為戚嶸發聲的,立馬便會被噴到再冒不出頭來。不是支持他的民眾太少,而是無形中自有一雙大手在控制著。

「水軍請得還真多。」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隨即關了星網。

這種時候,白槿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這種小事。現如今他正帶著戚嶸逃跑,後面追著三大型軍艦,輕易放松不得。卻也在得空的時候,隨手丟了一瓶藥劑給身後的人,「手還能動吧,自己喝。」

以往戚嶸最恨他這副模樣語氣,然而如今再听,卻只有滿心的復雜。

他這一生,從軍校到軍官,從少將到上將再到元帥,自問盡忠職守,兢兢業業,該他辦到的,不該他辦到的通通攬了過來。在首都星時安份守已,上了戰場奮勇殺敵,立志要將蟲族稀數絞殺,還星際一個太平盛世。

他戚嶸從未對不起過皇位上的那個人,也沒謀害過議會的那些人,對其他三大軍團更是從未算計過。然而這些人是怎麼待他的,才剛剛凱旋,連慶功宴都沒擺,就聯合他身邊的臥底,給他安了一頂謀反做亂的帽子。

精神力被毀,連量子獸都再招不出來,這些人還深怕他再翻身,連一天都不想等的就要將他弄死。

絕境之中,是白槿橫空出現,將他救出,帶他逃離。

戚嶸是真不懂。

這個不懂其一是因為他不理解那些人為何會這般恨他,其二便是白槿為什麼會救他。他們是夫夫沒錯,但同床異夢,床上爭床下吵,似乎從來都沒有恩愛過一日,幾乎全帝國都知道他們貌不合,神也離。

他待白槿一直不好,因為那件事情更是處處防備,可為何這人到頭來會救他。

也真是諷刺。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的人要害他,反而是這個向來同他不對付的枕邊人救了他。帶著他逃亡,甚至不惜沾上謀反作亂的罪名。戚嶸想問一句,然而他傷得太重,才一開口就吐出一口血,然後咳個不停。

白槿眉頭一皺便要回頭瞧瞧,卻見屏幕上彈出一個通迅。稍一猶豫,便沒有管身後那人,而是接通了通迅。

對面是一個帝國上將,姓周,不太熟,卻也稍微有些交情。

「白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周上將的臉色也難看得緊,只一接通便憤怒的質問。

白槿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如他以往的性格一般,隨性自在,又涼又閑。

僅這一眼,就讓周上將險些覺得他不是來抓捕逃犯的,而是在跟這個帝國最出色的藥劑師來打招呼的。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又想起陛下和議會高層的囑咐,緩和了語氣道︰「白槿,你听我說,戚元帥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你不是他下屬,也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說的好像誰當真參與了似的。」白槿唇角微勾,顯得有些嘲諷。

對面那人神色一僵,繼而才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是戚元帥的死忠,留著必成禍患。而你不同,你跟戚嶸沒有感情,甚至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憂慮。」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把戚嶸交給我們,沒人會為這件事情為難你。」

「我們都知道你只是一時沖動,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為之,但你著實不必顧慮,清掃名單之中,並沒有你的名字。」

屏幕對面那位上將這話說得極為誠懇,似乎怕白槿不信,他還特意補充道︰「一個七級的藥劑師,誰又舍得失去你呢。」他這話說得誠懇,也當真是事實,白槿知道,戚嶸更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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