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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靜待24小時或補足百分之五十。「消滅蟲族是他戚嶸一個人干的?那是軍部將士用血和命換來的。」

「正因為功勞太高,升無可升,便盯上了皇位吧!只可惜陛下技高一籌,提前發覺,他才沒能成功。」

「剛剛消滅蟲族,大家還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就又要內斗,這一回我站陛下,戚元帥太過了。」

「反正不信我家戚戚會謀反,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證劇都貼在星網上了,還有腦殘粉不信,也是夠夠的了。」

星網之上,但凡有為戚嶸發聲的,立馬便會被噴到再冒不出頭來。不是支持他的民眾太少,而是無形中自有一雙大手在控制著。

「水軍請得還真多。」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隨即關了星網。

這種時候,白槿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這種小事。現如今他正帶著戚嶸逃跑,後面追著三大型軍艦,輕易放松不得。卻也在得空的時候,隨手丟了一瓶藥劑給身後的人,「手還能動吧,自己喝。」

以往戚嶸最恨他這副模樣語氣,然而如今再听,卻只有滿心的復雜。

他這一生,從軍校到軍官,從少將到上將再到元帥,自問盡忠職守,兢兢業業,該他辦到的,不該他辦到的通通攬了過來。在首都星時安份守已,上了戰場奮勇殺敵,立志要將蟲族稀數絞殺,還星際一個太平盛世。

他戚嶸從未對不起過皇位上的那個人,也沒謀害過議會的那些人,對其他三大軍團更是從未算計過。然而這些人是怎麼待他的,才剛剛凱旋,連慶功宴都沒擺,就聯合他身邊的臥底,給他安了一頂謀反做亂的帽子。

精神力被毀,連量子獸都再招不出來,這些人還深怕他再翻身,連一天都不想等的就要將他弄死。

絕境之中,是白槿橫空出現,將他救出,帶他逃離。

戚嶸是真不懂。

這個不懂其一是因為他不理解那些人為何會這般恨他,其二便是白槿為什麼會救他。他們是夫夫沒錯,但同床異夢,床上爭床下吵,似乎從來都沒有恩愛過一日,幾乎全帝國都知道他們貌不合,神也離。

他待白槿一直不好,因為那件事情更是處處防備,可為何這人到頭來會救他。

也真是諷刺。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的人要害他,反而是這個向來同他不對付的枕邊人救了他。帶著他逃亡,甚至不惜沾上謀反作亂的罪名。戚嶸想問一句,然而他傷得太重,才一開口就吐出一口血,然後咳個不停。

白槿眉頭一皺便要回頭瞧瞧,卻見屏幕上彈出一個通迅。稍一猶豫,便沒有管身後那人,而是接通了通迅。

對面是一個帝國上將,姓周,不太熟,卻也稍微有些交情。

「白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周上將的臉色也難看得緊,只一接通便憤怒的質問。

白槿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如他以往的性格一般,隨性自在,又涼又閑。

僅這一眼,就讓周上將險些覺得他不是來抓捕逃犯的,而是在跟這個帝國最出色的藥劑師來打招呼的。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又想起陛下和議會高層的囑咐,緩和了語氣道︰「白槿,你听我說,戚元帥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你不是他下屬,也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說的好像誰當真參與了似的。」白槿唇角微勾,顯得有些嘲諷。

對面那人神色一僵,繼而才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是戚元帥的死忠,留著必成禍患。而你不同,你跟戚嶸沒有感情,甚至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憂慮。」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把戚嶸交給我們,沒人會為這件事情為難你。」

「我們都知道你只是一時沖動,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為之,但你著實不必顧慮,清掃名單之中,並沒有你的名字。」

屏幕對面那位上將這話說得極為誠懇,似乎怕白槿不信,他還特意補充道︰「一個七級的藥劑師,誰又舍得失去你呢。」他這話說得誠懇,也當真是事實,白槿知道,戚嶸更是清楚。

他更加清楚,今天他們逃不了的。

若是他的狀態極好,機甲凌風也在身邊,那還有一線希望。但現在……

「你把我交出去吧!」戚嶸嘆息道,已經對不住這人良多,他實在不想在臨死之前,再拖累對方。

那位上將也繼續誘勸道︰「白槿,停下,我的艦隊就跟在後面。」

這話即是誘勸,也是威脅,三大型軍艦跟在後面,明擺著告訴你,你跑不掉的。然而白槿卻仿佛沒听到似的,該按哪個鍵還按哪個鍵。臨危不亂,鎮定自若,甚至還猶有閑心的回復周上將。

「我知道。」他說。

戚嶸一愣。

就听白槿已經又開了口︰「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甚至沒了你們忌憚的戚嶸做我的男人,我的地位還會比以前更高。」

周上將直覺有些不對,卻還是道︰「你即知道,還不趕緊停下。」

「呵。」白槿唇角一勾,那張漂亮精致的臉生生的笑出了一股子嘲諷的味道,「我即然清楚,也這麼做了,你覺得這會兒會停下?周上將,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下次能帶著他出門。」

這個人就是這樣,不論在什麼時候,說的話,永遠是奔著怎麼氣人怎麼去的。戚嶸沒少領教他這張嘴,卻是頭一次,站在他身後,被他護著,看他氣別人。一時之間,他有些茫然,有些不解,甚至有種輕飄飄的,仿佛在做夢的感覺。

然而同他們通話的周上將,卻已經氣得要瘋了。

「白槿,你以為你跑得了?」說完,連通迅都不關,當著他們的面就下令道︰「給我擊沉前面那戰艦。」

白槿回他︰「我等著。」

周上將氣極敗壞的關了通迅,和談不成,自然就只有動手了。白槿已經徹底反了,一個有異心的藥劑師,帝國也並不需要。現在只需要將他和戚嶸一起清除掉,再在星網上發布他們越獄被擊斃的消息便可。

戚嶸閉了閉眼,心知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卻依舊有些不甘,「你該把我交出去的。」

听了這話,白槿連頭也沒回。

戚嶸沉默了許久,終是問出那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為什麼救我?

這一回,白槿終于動了。只見他轉過身,目光從戚嶸的身上掃過,最終就那麼隨意的落到了下三路,目光輕挑眼神赤.luo,唇角一勾就是一句︰「器.大.活.好。」再一抬眼,補了一句︰「長得帥。」

之後,便又轉了回去。

想了想,又有些蕩漾的加了一句︰「還不黏人。」

那語氣,簡直了,若不是知道他們倆個的關系,戚嶸都要以為這人真對他滿意得不行呢。

戚嶸苦笑。

這人說話,永遠都這麼不著調,也不知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不過這會兒,他也沒時間想這些了,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會擊沉戰艦。他縱是再不甘,再不願,這人也即將被他拖累到死。

馬上就要沉了吧!

戚嶸的精神狀態實在太差,之前是一直在強撐,這會兒已經睜不開眼,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在這種似夢非夢的狀態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人的聲音,有熟悉的,有陌生的,白槿就站在那里,冷靜的指揮,部署。

聲音溫和沉靜,讓人安心。

戚嶸听著听著,就要徹底陷入沉睡,卻被一聲突如其來的‘操’字給驚醒。就見那邊白槿已經放棄了對戰艦的控制,在一眾‘怎麼這麼倒霉’‘活黑洞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天要亡我’的聲音中轉身朝他走來。

這是玩月兌了,後悔了,想要給他一刀了麼,戚嶸失神的想著,卻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听到那人說︰「這回我也沒辦法了,死前親一個吧!」

戚嶸︰「……」

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腦子里的想法只有一個︰原來白槿是喜歡他的,要是再來一次,他一定會對他好一點兒。

記得有一次兩人折騰了一整晚,他累得不行剛想眯會兒,那邊白槿就開始穿衣服,據說是今天有個美人兒約他。戚嶸氣極敗壞道︰「你還能行?」昨晚折騰得那麼狠。

白槿隨手抓了條領帶開始系,聞言倒是掃了他一眼,勾唇來了一句,「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然後愉悅的走了。

留下戚嶸反倒像是被干廢了的那個,卻也不好意思再眯一會兒,干脆也起床出門去辦正事了。當然,出門時他的臉色黑得相當利害,對比于白槿的愉悅簡直不要太明顯,也因此被人拍到上了星網頭條。

白男神和戚男神再次交鋒,看這臉色,戚戚這是沒懟贏啊!

是,他就沒懟贏過。

這些人簡直腦容量太大,就這一張照片,又出了數個他跟白槿又大吵一架的版本,再次證明了他們夫夫不合。

這也就罷了,就連莫少卿都覺得他性冷淡,多年沒有性生活太不容易。

誰都覺得就白槿那身體,多做兩次就能暈過去。而每次他回家,白某人第二人總能精神抖擻,簡直就是在證明他不行。

再加上掐表嘲諷事件,戚嶸在床上這件事情上,似乎有種一輩子翻不過身來的感覺。

如今重來一次,他TM親自掐這個表。

然而到底高估了自己,心理上自是沒問題,生理上這具身體還是個童子雞。又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天,又豈是一般的刺激。只虧了他自制力強,硬生生的抗住了,沒丟臉丟得太大。

然而……

「三十分鐘,我還以為你要來三個小時呢,還掐個表。」白槿懶洋洋道。

戚嶸頓時氣血上涌,這事兒簡直沒法讓人冷靜。他當即就把白槿又抓了過來,深深覺得還是應該趕緊讓這家伙閉嘴。出口就沒好話,就該吻得他喘不過氣,干得他爬不起來。

白槿那里就只有一句話了,完了,似乎刺激大發了。

當天晚上是怎麼哭著求饒的暫且不談,第二天早上簡直渾身酸疼不想起床。就算他是仙人掌成精,但到底跟這具身體融合還沒多久,恢復能力還是太差。而且這身體本身也太弱了些,並沒有經過什麼鍛煉,著實也太沒用了些。

他躺在那里無語望天,戚嶸卻是一臉神清氣爽,大覺找回了面子,掃清了上一世的陰影。

那模樣,豈止是一個愉悅二字可以形容。

床上白槿的神色盡乎于茫然,呆呆愣愣的,出奇的乖巧。這模樣實在太過難得,戚嶸的心頭軟成一片,「想吃什麼,我幫你去拿。」

「營養液。」白槿偏頭道。

戚嶸下樓了一小會兒,端上來一碗白粥,「鄒嬸特意一早起來準備的,喝點兒?」

粥是白粥,里面卻放了不少料,吃起來味道倒還算不錯。要放在以往,白槿還是相當喜歡的,現在卻更想要營養液。營養高,補得多,除去味道不佳之外,簡直是仙人掌最愛,沒有之一。

但這會兒他懶得動不說,連話都懶得說,也就喂什麼吃什麼了。

看出他興致不高,眼神還隱隱有些埋怨,戚嶸只得解釋道︰「這白粥也不錯,真的。」哪有新婚一早,給另一伴吃營養液的。

白槿這會兒沒空跟他糾結這種小事,一口一勺很快吃完了,往被窩里縮了縮,「還要。」

戚嶸抽出紙巾幫他擦了擦嘴,然後端著碗又下樓了。再上來時,干脆整鍋都倒在盆里端了上來,取出小碗舀好了一勺勺的慢慢喂。

偶爾的,還往自己嘴里塞一勺。

一鍋吃完,白槿才稍微有了些力氣,但也不想起床,便窩在那里揮了揮手。

神態動作間,完全一副,「朕用完了,你等退下吧!」

要不是顧忌著他是第一次,昨晚還折騰得挺狠,戚少將簡直恨不能再折騰他一回,讓他知道什麼叫不能用過就丟。

上一世就是這樣,只不過彼時這家伙精神十足。所以每次那什麼之後,都簡直是一副完美演繹提臀無情的模樣。簡直將他當個**,是用完就丟毫不留情。

對此戚嶸上一世不明自己的感情時都十分暴躁郁悶,更何況是現在。

他將碗勺收拾好了,衣服一月兌就又爬上了床,「再陪你睡會兒。」說著,不容拒絕的將人摟在了懷里。

白槿︰「……」

他就算了,堂堂少將賴床是什麼鬼。

不過對方的胸膛靠著倒是十分舒適安心,白槿也就不管那些了,眯著眼楮準備再睡一小會兒。

他瞧著實在是太沒精神了,與上一世對比差別實在明顯。戚嶸不由得有些擔心,在白槿的額頭上模了模,覺出並沒有發熱才稍松了口氣。

想想,戚嶸還是不放心的問︰「沒傷著吧!」

說著,手也要往過探,被白槿一把抓住,「睡覺。」

簡直想太多好吧,他好歹也是仙人掌精,哪能那麼脆弱。莫說是傷著,就是現在有什麼事需要他起床去辦,也沒太大問題。

只不過雖然能吃苦,但白槿到底是酷愛享受的性子,如今又沒什麼事,能賴床他干什麼不賴。

就這樣二人又睡了半上午。

四爪金龍和白蝴蝶也一副懶懶的模樣,被放出來之後便一個團成幾圈,另一個停在前者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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