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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靜待24小時或補足百分之五十。「拉黑了。」他說。

以戚少將的為人,自然是做不出那種不顧另一伴想法強行干涉對方交友的事情的。只是這個沈雲疏竟指使過白槿殺他,實在太過可惡,他忍無可忍,不過到底‘壞事’干得不熟練,便又忍不住光明正大的報備了一翻。

干完這事,他也沒亂翻白槿的光腦,直接就遞給了他。見他不接,還以為是怕因為這個事情被算舊帳。戚嶸無奈道︰

「好了,不說你,回去吧!」

白槿卻跟沒听到似的,翻了個身繼續睡。戚嶸無法只得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見他實在沒走的意願,也著實舍不得強硬趕走,就那麼也跟著躺下睡了。

閉上眼楮陷入了黑暗,感覺反倒更加鮮明,呼吸聲近在耳畔……

明明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甚至在他的心理年齡中,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然而如今可能這具身體實在太年輕,血氣方剛,也或許是明確了自己的心意,總覺得有些心猿意馬。

直到身邊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似乎睡著了,戚嶸終是沒忍住,將人拉過來抱在懷里。

心滿意足,睡得安穩。

只是白槿睡像不好,一晚上模模蹭蹭的,第二天早上便不免有些尷尬。戚嶸躺在那里默念清心咒,並不去看白槿。也十分慶幸這人今天罕見的沒撩他,這火降得還算容易。

好容易等人穿上拖鞋要回自己屋了,就听到一句︰「遮什麼遮,男人嘛,精神點才說明健康。」然後就啪的一聲,關門離開了。

戚嶸︰「……」有種你別跑。

白槿又不傻,他現在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哪是戚嶸的對手。撩完不跑還等什麼,更何況樓下還有早餐等著他呢。回屋換了衣服就愉悅的下樓了,毫無意外,瞧見了一個黑著一張臉的戚少將。

猶豫了一秒,白仙人掌精默默的放棄了坐慣的位置,到了另一邊。

還是離起火源頭遠一點吧!

本是自覺‘好心’不撩他了,卻沒想到戚嶸反倒不樂意了。少將大人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坐這。」似乎見白槿有些猶疑,又揉了揉額頭,再次道︰「過來,我保證不動你。」

對于戚嶸的話,白槿自覺還是可以信的,于是愉悅的坐了過去。

經此一事,他更加覺得戚嶸對他簡直是迷之縱容。可憐戚少將不知道有一種人是不能慣的,你退一尺他能進一丈。不過就算知道,戚嶸恐怕也照舊會如此,只因他這個人在公事之外就是這樣,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這一世,他早已決定要待白槿好,自然會各種縱容,更不會用打一棒再給一甜棗的方式,去磨這個人的性子。

在戚嶸而言,白槿自然是哪里都好,哪怕是自個兒老被折騰,他也不願意拘著對方。

戚元帥瞧著這一幕,也是笑得欣慰。雖說白槿的性子跟他查的不一樣,但那有什麼關系呢,重要的是孫子喜歡。更何況他們家人口簡單,處境卻十分復雜,聰明點兒自然比傻得被人套路要強。

戚家三人都十分滿意,然而其他人就不高興了。

氣得不輕的沈雲疏一肚子的火還沒消下去,就又被自家父親叫了去,他當初自作主張要動戚嶸便被訓過一頓。如今戚嶸沒事,他們怕的又是事情敗露,更怕牽扯到他們讓上面那位不高興,于是才去套話。

然而沈雲疏現在卻只套回來一肚子氣。

不過面對自己的父親,他卻是不敢發火,只能道︰「我觀著,這兩人似乎都已經睡在一起了。這事兒估計是白槿沒敢妄動,不然以戚嶸的性子,不把他撕了就算好的,還能跟他繼續在一起?」

沈父點了點頭,「沒動手最好,你回頭安撫一下白槿,讓他別把事情透出去。日後記著,行事切不要勿動,還不到動戚嶸的時候。」

「知道了。」沈雲疏咬牙道暗恨,戚元帥都動了,偏偏不能動戚嶸?

但這話他不敢說,只能看著沈父張了張嘴,終是沒忍住嘆息著說︰「你要是有戚嶸的本事,動了他又如何,但現在卻是不行。」

沈雲疏面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手也握得死緊。

他跟戚嶸同年,從小到大就被拿來做比較,戚嶸是雙S,他只是S。偏生這還不算,這人成績又一向比他好,軍校時更是處處壓他一頭。現在更是提前封了少將,他卻還什麼都不是。

唯一佔得優勢的,恐怕就只有即將與戚嶸結婚的白槿喜歡的是他,然而現在……

「戚嶸。」沈雲疏恨得咬牙切齒,「早晚有一天,早晚有那麼一天。」

若說這還不算的話,緊跟著戚元帥精神大好的消息一傳出,就惹了更多人不開心。尤其是暗中指使戚常在的那一勢力,更是氣得要瘋。「怎麼可能,他的向導已經死了那麼多年,特級舒緩劑都沒多大作用了,怎麼會突然……」

「給我查,不是有監控麼,把他住院期間的監控全調出來。」

「陛下。」坐在下首的一個老人道︰「監控中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戚元帥的病例也十分正常。唯獨在戚嶸回來後,病房監控突然壞了,再等他們出來,戚元帥的精神力好像就已經被穩住了。」

「那是他們毀了監控?」另一個人道。

之前那位老人點頭︰「十有**。」

「可就算毀了監控,那段時間也不過半個小時,能干什麼?」一人猜測,「莫不是戚元帥一直就是在裝病?」

「他的精神暴動不是一天兩天,有跡可尋,裝不了這麼些年。」

「那是戚嶸這次帶回來什麼好藥?」

「特級舒緩劑已經是最高等級的緩解精神暴動的藥物,全帝國沒有哪個藥劑師能練出更好的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

誰也不知道,也沒人去懷疑一個精神力只有D,而且從未接觸過藥劑的廢柴向導,白槿成功的深藏了功與名。現在他正在跟著戚嶸見人,都是戚嶸的朋友,不多,一共四個,其中包括上次見到的那個莫副官。

白槿大方的跟人握手打招呼,然後眾人坐下,他才湊到戚嶸身邊小聲道︰「沒想到你還有朋友。」

戚嶸︰「……」

在場不是哨兵就是向導,白槿的聲音自然被人听個真切。當即就有人笑開了,是那個叫端莊的,他一臉夸張的無奈,「唉,我也不想跟他當朋友的,但沒辦法,我媽跟他媽是姐妹,硬逼著我照顧他這個表弟。」

「那你應該比他利害嘍。」白槿捧著杯子吸著飲料,聲音不大卻足夠讓人都听到,「比他還能打?」

端莊︰「……」

神TM的,誰敢說自己比戚嶸能打?

「這個,這個照顧人,不一定要能打……」端莊話還沒說完,那邊剩下三個人全笑開了,他終是裝不下去,郁悶的往那一坐,「你們差不多點兒,別人倒也罷了,安歌你竟然也笑我。」

從剛剛的介紹中,白槿就知道,這個安歌是個向導,跟端莊是一對,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很好。至于剩下的那個姓鄭,叫鄭閑,是鄭元帥家的小兒子,雖然年紀上跟他們差不多,論起輩份卻是要高一輩的。

莫副官就不用說了,跟戚嶸在軍校認識的,然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很受信任。

白槿一副乖寶寶模樣,喝著飲料看他們耍寶。不由覺得,果然是人以群分,看看原主交的那些朋友,再看看戚嶸這。雖然只有四個著實不多,但看質量已是絕佳,不說能力如何,至少心思正。

按理說戚嶸一個雙S級哨兵找了他這麼個D級向導,不說像星網上炸成‘白槿快滾去死’也至少要有點兒不滿的吧。但看這四人,似乎倒是挺尊重戚嶸自己的意見,見他很滿意就沒給他臉色看。

白.仙人掌.槿有點兒無聊,今天他本來是準備出來打臉的,誰曾想沒臉給他打。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中途白槿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走到半道突然想起,這些人當面不說他壞話,背後會不會呢?于是沒忍住好奇心的把神識放了出去,悄悄的干起了偷听的事兒。

那邊率先響起的是表哥端莊的聲音︰「看你喜歡我也就放心了,雖然是適配器配出來的,但既然決定了在一起,就好好過。」

「只是可惜精神力太低了。」鄭閑有些遺憾。

戚嶸卻趕緊道︰「他很好,以後不要再提這些了。」

「得得得。」鄭閑一臉無奈,「知道你護得緊,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之前還當你那性冷淡的模樣得打一輩子光棍呢。現在有人能收了你已經很不錯了,實在不該要求太多。」

性冷淡?

白槿默默回味了一下,沒看出來啊,哪里冷了?

戚嶸︰「……」

給老子等著,遲早干得你哭出來。

戚嶸頭上青筋直跳,好半晌才忍住將人就地□□的心情。告訴自己,別忘了這會兒你們還沒結婚呢,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言不合就上床收拾那姓白的。故作無事的走了過去,咬牙切齒的問︰「找我?」

「嗯。」白槿點了點頭,然後道︰「听說你的量子獸是條龍,放出來瞧瞧唄。」

他之前就想看看了,奈何量子獸普通人瞧不見,一般攝相機也捕捉不到,所以光腦上沒有照片。當然就算是有,現在人就站在他面前,想來白槿也更願意看真實的。就見戚嶸一臉無奈,喚出自己的量子獸,乍一看,白槿險些以為這些人以蛇充龍。

那是一條四爪金龍,只是瞧著還小,並沒有多氣派,不仔細瞧那瓜子和頭上的角,還真當是一條黃金蟒蛇。

「它還小,長大了就會飛了。」戚嶸瞧出他的嫌棄,忍不住為自家量子獸正名。

白槿點了點頭,隨手便也將自己那純白色的蝴蝶招了出來。之前只看一種還不覺得,一對比,就不得不承認哪怕那條龍乍一看就是條蛇,但比起他家小蝴蝶,也還是十分威風霸氣的。

這邊還正感慨著,就見那四爪金龍已經朝蝴蝶爬去,還探起身子企圖撲蝶。

白槿︰「……」

蝴蝶翩翩飛舞,雖然小,但還算靈活,四爪金龍撲了幾次都失敗了,卻尤自不甘心,繼續往上竄。白槿正要笑一笑你這龍怎麼跟只貓似的喜歡撲蝶,就突然想起,量子獸體現的,往往都是主人的意識。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這個道貌岸然,一臉正經的戚少將,內心正暗挫挫的想著要撲倒他?

白槿似笑非笑的抬頭,果不其然,戚嶸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回來。」戚嶸沉聲道,硬是強硬的讓四爪金龍爬了回來。

白槿瞧著有趣,有心逗一逗他,又見他這樣,深覺快要惱羞成怒了。當即把蝴蝶招了回去,想著沒了蝴蝶,這龍總不至于還不這麼逗了吧,卻不想這四爪金龍竟跟條蛇的纏著他,要往戚嶸往邊拉。

白槿險些笑了出聲,這可不是我不給你留面子啊!

戚嶸還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上一世兩人雖說是那種關系,但因為白槿朝他動過手,就是後來還跟他的對頭處得也挺好,所以他在家里一直崩著一根神經,總有所防範,自然也很少放這條龍出來。

而放出來的那幾次,白槿又沒撩他。若非如此,他可能會更早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雖然這樣的話可能會更難過,畢竟他當時不知道白槿也喜歡自己,依那時兩人的關系。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另一伴跟他作對,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處處幫著對頭,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但戚嶸還是後悔,若是他能早點知道自己的心意,或許能對這個人好一點兒。

戚嶸心中難過,那只四爪金龍也有點蔫。纏著白槿的模樣松了些,但還是在他身上磨著。白槿順手模了兩把,還挺好模的,忍不住又模了兩把,瞅了瞅戚嶸沒注意,干脆就把龍一拽,整個兒拉到自己身上了。

回過神來的戚少將︰「……」

這家伙敢不敢不撩他?

量子獸本就是精神體的幻化,受傷他也會覺得疼,模著……雖然感覺不太明顯,不看到時還好,如今眼睜睜瞧著,那一下下仿佛就是模在自己身上似的。尤其看這條龍還一臉舒適的模樣,緊緊的蹭著人家,簡直不要太丟臉。

有心想將量子獸召回精神世界,但看了看白槿模得正爽,還是沒忍心。

于是只得再次轉身出了門。

真是的,明明那是他的房間,卻偏偏一次兩次要躲出來。再同上一世一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時候他高高在上,白槿卻在費盡心機的在他手里面往出掙那一條活路。想想那模樣,簡直不要太痛快。但要讓他照著再來一次,戚嶸卻也是不願意的,再不舍得讓那人心驚膽顫,費盡心力的跟他周旋。

靠在門上,戚嶸笑得無奈,幾乎已經預料到自己以後被吃得死死的狀態。

「少將。」一個清脆好听的女聲響起,戚嶸側頭,看到她手里的托盤了然,「給我吧,一會兒我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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