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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靜待24小時或補足百分之五十。雖然婚禮依舊是在戚家辦的,但婚前一晚兩人各自去了戚家的兩處別莊。三處位置曾三角形,到第二日一早,收拾利索之後,戚嶸和白槿便一人帶著一隊人出發了。

一般第一輛飛行器是新人,後面就是新人自己的好友,再往後便是各種喜樂車隊。

白槿沒有朋友,戚嶸便將鄭閑端莊和安歌派給了他,自己這邊則有莫少卿秦依依等一眾屬下。兩人沿著之前就設定好的路線,很是招搖過市了一翻,然後在約定的地方準時相遇,再一起往戚家而去。

這一切,自然有機器攝像隨時拍攝,並第一時間在戚家準備好的大屏幕上播放。

此時的戚家早已賓客雲集,雖然幾位重量級的還沒到,但更多人卻是早早就來了。其中自然包括自覺是新人父親的白豈榮,他身旁自然跟著白夫人。此時看到這一幕,二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原因卻有些不同。

白豈榮接到白槿的那條迅息,自認為了解了少年心思。覺得白槿這時候定然是想回白家的,至少在白家出嫁會讓他更有面子。只是礙于白夫人縷縷做惡阻礙,才沒能成功,所以找他告狀來了。

教訓了白夫人之後,白豈榮也並沒有聯系白槿,他在等這孩子自己低頭。

他自然是記得那天在醫院里白槿的態度的,現在被對方求上門來,自己又是父親,哪能不擺擺譜。甚至已經想好了,等白槿打來的時候,他要怎麼教育對方,讓他再不敢拿那種態度對待長輩。

然而……

一直到婚期到了的前一晚,白槿都沒聯系過他。

白豈榮心中憋著氣,因此一早就拉著夫人來了現場,準備看白槿要怎麼丟人。甚至還覺得這兩人會沒有迎親的環節,直接就從樓上下來就宣誓。卻不想,戚家竟然早有準備,而且還不是迎親似的,就連戚嶸也在前一晚搬出去了。

這樣一來,白槿非但不丟人,而且還大有面子。

白豈榮見此哪能不怒,心中還想著這小子翅膀硬了,就不把父親放在眼里了。

而白夫人的想法卻沒他這麼膚淺的面子問題,白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天白槿說過的話,說他並不是嫁到戚家,只是結婚而以。當時她氣得不行,回過頭來想想卻覺得那小子是在虛張聲勢。

戚家是何等人家,他白槿又是誰。那種的婚禮都是兩個獨生子,或者雙方家境勢力相當才會辦的。怎麼看白槿都配不上戚嶸,人家肯娶他就不錯了,哪里還會同意他的那些自以為是的想法。

所以這些天,白夫人還是松著一口氣的。

直到這會兒,她才明白白槿並不是說笑,這小子的確是要仗著戚家的助力,卻還要佔著白家的身份。

且不說看到這一幕的人做何感想,那邊白槿可謂是新手上路。好在飛行器可以自動駕駛,他只需耍帥就行了。跟戚嶸會合了之後兩人的單人飛行器合到了一起,上面特意噴好的花紋正好合成一個心形。

「哇!」有個小姑娘尖叫出聲,「我還在說這飛行器怎麼審美水平,原來人家是兩個合一起才是一整副。」

「太甜蜜了,真沒想到戚少將還有這種少女心。」

「要是我將來的婚禮也有這麼浪漫就好了。」她拉了拉身旁的男子,「喂喂,你覺得怎麼樣怎麼樣。」

穿著禮服的男子正要說‘我以後也這麼娶你’,就見那邊戚嶸和白槿的飛行器懸停在了空中。緊接著機甲凌風被放了出來,分別接二人接到了駕駛和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帶著一隊迎親的隊伍繼續趕路。

似乎為了應喜氣,原本黑白二色的凌風身上掛滿了紅稠,飄飄蕩蕩的很是好看。

該男子︰「我沒那麼高級的機甲啊!」

他的機甲只能坐一個人,到時候總不能讓新娘委屈窩在後面的傷兵位置吧!你說你個戚嶸,平時看著一本正經的,結個婚怎麼這麼多花樣。

戚嶸自然沒這麼多少女似的浪漫心思,但他為了給白槿做面子,讓所有人知道他會護著白槿,欺負白槿他會不高興,自然是費盡了心機。甚至迎親方式便是他自己親自想的,其他的則是安歌的主意。

他們結婚的過程星網上也有全程直播,首都星未到的大人物自然也關注到了。大部分人都覺得不可思異,根本未曾料到會有這樣的發展。

他們是姍姍來遲的那一部分,都是做為壓軸出場,恰趕在新人回來之前。戚元帥新自相迎,笑臉將眾人引進去。途中自然被各種問候,「這迎親的方式真是新潮,這婚禮之前,我們可連個信都沒听到。」

「看來這兩孩子感情是挺好,真沒想到戚嶸那小子也懂浪漫。」

「兩個人有感情是好事兒,只可惜那孩子精神力太差了,日後恐怕幫不上戚嶸啊!」有一個人突然裝模做樣的嘆息道。

有人立即就不滿了,「大好日子,說這些掃興的做何。」

「什麼掃不掃興的。」倒是戚元帥面色不改,笑著道︰「白槿那孩子挺好的,精神力不強就不強吧!不是有舒緩劑麼,我倒是有向導,可還不是這些年都靠舒緩劑過活。」

「新人到了,新人到了。」

一陣喧嘩聲中,戚嶸跟白槿相攜走來,一個高大英俊,一個面貌精致,穿著同款的喜服,看著就很是養眼。

賓客之中,不乏有想看他們笑話的人。只是之前覺得戚嶸肯定對這個未婚妻不滿意的已經被打臉了,現在覺得白槿上不了台面,鄉下來的,這種大場面一定撐不住的,也很被臉被打腫了。

跟在戚嶸身邊,白槿落落大方,神態自然,一路含笑走到喜堂。

戚元帥已經坐到了主位之上。

星際的婚禮宣誓要簡單的多,兩人站在喜堂之上,對著父母和其背後投影而出的星空所代表的天地,說出自己最想對另一伴說的話。

白槿可是揚揚撒撒的準備了三五遍甜言蜜語般,諸如夫夫一心,恩愛一生,愛你一輩子什麼的話,自認足以應對任何局面。因著這一個環節是兩人事先並不能告知對方的,所以他還是挺怕到時候跟戚元帥的重合了。

那就尷尬了。

戚嶸那邊自然也沒少準備,安歌發揮想像力,又查了星網,整了長長的一串。他自然都背下了,只不過真正站到了這里,那一切仿佛都成了虛無。

白槿就站在自己眼前,他們又要結婚了。

終究,戚嶸是沒像上一世一樣背誓詞,而只說了一句話,真心實意,份量十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鄭重。

他說︰「我會對你好的。」

這句話並不是白槿第一次听,但卻是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它的真實可信。他不信戚嶸會沒有準備,然而這個人沒有背那些華麗的詞藻,而只有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非是不重視,而是太過重視,所以這一刻,他說了自己最想說的話。

說不受感動是假的,然而這人這一句,也讓他的那些陳詞爛調只能爛在肚子里。

況且,驕傲的仙人掌精,這時候更想說的話也不是那些誓詞。而是︰「我允許你對我好。」也會好好待你。

只是後面一句,白槿終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只在心里補全了。

偏生那妖精還將凌風往旁邊一扔,沖他勾了勾手,「過來。」

如此誘惑……

戚嶸閉了閉眼,生生抗住了,把目光十分正經的落在對方臉上,才緩步走了過去。本以為此事到這兒就算完了,卻听白槿不知死活的又撩了一句,「你干嘛不敢看,又不是沒穿衣服。」

戚嶸︰「……」

給老子等著,遲早干得你哭出來。

戚嶸頭上青筋直跳,好半晌才忍住將人就地□□的心情。告訴自己,別忘了這會兒你們還沒結婚呢,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言不合就上床收拾那姓白的。故作無事的走了過去,咬牙切齒的問︰「找我?」

「嗯。」白槿點了點頭,然後道︰「听說你的量子獸是條龍,放出來瞧瞧唄。」

他之前就想看看了,奈何量子獸普通人瞧不見,一般攝相機也捕捉不到,所以光腦上沒有照片。當然就算是有,現在人就站在他面前,想來白槿也更願意看真實的。就見戚嶸一臉無奈,喚出自己的量子獸,乍一看,白槿險些以為這些人以蛇充龍。

那是一條四爪金龍,只是瞧著還小,並沒有多氣派,不仔細瞧那瓜子和頭上的角,還真當是一條黃金蟒蛇。

「它還小,長大了就會飛了。」戚嶸瞧出他的嫌棄,忍不住為自家量子獸正名。

白槿點了點頭,隨手便也將自己那純白色的蝴蝶招了出來。之前只看一種還不覺得,一對比,就不得不承認哪怕那條龍乍一看就是條蛇,但比起他家小蝴蝶,也還是十分威風霸氣的。

這邊還正感慨著,就見那四爪金龍已經朝蝴蝶爬去,還探起身子企圖撲蝶。

白槿︰「……」

蝴蝶翩翩飛舞,雖然小,但還算靈活,四爪金龍撲了幾次都失敗了,卻尤自不甘心,繼續往上竄。白槿正要笑一笑你這龍怎麼跟只貓似的喜歡撲蝶,就突然想起,量子獸體現的,往往都是主人的意識。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這個道貌岸然,一臉正經的戚少將,內心正暗挫挫的想著要撲倒他?

白槿似笑非笑的抬頭,果不其然,戚嶸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回來。」戚嶸沉聲道,硬是強硬的讓四爪金龍爬了回來。

白槿瞧著有趣,有心逗一逗他,又見他這樣,深覺快要惱羞成怒了。當即把蝴蝶招了回去,想著沒了蝴蝶,這龍總不至于還不這麼逗了吧,卻不想這四爪金龍竟跟條蛇的纏著他,要往戚嶸往邊拉。

白槿險些笑了出聲,這可不是我不給你留面子啊!

戚嶸還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上一世兩人雖說是那種關系,但因為白槿朝他動過手,就是後來還跟他的對頭處得也挺好,所以他在家里一直崩著一根神經,總有所防範,自然也很少放這條龍出來。

而放出來的那幾次,白槿又沒撩他。若非如此,他可能會更早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雖然這樣的話可能會更難過,畢竟他當時不知道白槿也喜歡自己,依那時兩人的關系。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另一伴跟他作對,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處處幫著對頭,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但戚嶸還是後悔,若是他能早點知道自己的心意,或許能對這個人好一點兒。

戚嶸心中難過,那只四爪金龍也有點蔫。纏著白槿的模樣松了些,但還是在他身上磨著。白槿順手模了兩把,還挺好模的,忍不住又模了兩把,瞅了瞅戚嶸沒注意,干脆就把龍一拽,整個兒拉到自己身上了。

回過神來的戚少將︰「……」

這家伙敢不敢不撩他?

量子獸本就是精神體的幻化,受傷他也會覺得疼,模著……雖然感覺不太明顯,不看到時還好,如今眼睜睜瞧著,那一下下仿佛就是模在自己身上似的。尤其看這條龍還一臉舒適的模樣,緊緊的蹭著人家,簡直不要太丟臉。

有心想將量子獸召回精神世界,但看了看白槿模得正爽,還是沒忍心。

于是只得再次轉身出了門。

真是的,明明那是他的房間,卻偏偏一次兩次要躲出來。再同上一世一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時候他高高在上,白槿卻在費盡心機的在他手里面往出掙那一條活路。想想那模樣,簡直不要太痛快。但要讓他照著再來一次,戚嶸卻也是不願意的,再不舍得讓那人心驚膽顫,費盡心力的跟他周旋。

靠在門上,戚嶸笑得無奈,幾乎已經預料到自己以後被吃得死死的狀態。

「少將。」一個清脆好听的女聲響起,戚嶸側頭,看到她手里的托盤了然,「給我吧,一會兒我送進去。」

蘭櫻頓了下,便直接遞了過去,又狀似不經意的問︰「少將可是有事吩咐。」

這一句話,含的內容可真不少。

要是上一世這個時候,戚嶸或許還不會察覺。然而重生一回的先機,多了那麼些年的經歷,哪能听不出來。蘭櫻分明是想知道他為何站在門口不進去,但這話不能直接對長官說,于是故意做出一副以為他剛出來是有事,並一副自己可以代勞的模樣。

戚嶸眸色漸深,面色卻是不動聲色,只是說︰「沒事,只不過剛被趕了出來。」

他語氣十分隨意,仿佛不是什麼大事,蘭櫻卻是瞪大了眼楮,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指了指屋內,又張了張口,道︰「那白槿這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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