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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

這個人永遠面面俱到,走一步看三步,看著隨性囂張,心中看得卻也比誰都明白。

可這一世,戚嶸是怎麼也不願意白槿再受委屈。尤其他心中清楚這個人未來的成就,又怎麼能允許他去什麼指揮系或者機甲系。

戚嶸心中發疼,卻一時想不出什麼招來,這簡直比單殺幾百只蟲還要難。

听到腳步聲的時候,戚嶸還沉浸在如何說服愛人的死胡同里。一直到白槿走到他面前了,才反應過來。

「你……」

不等他說完,白槿已經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我以為你會跟上來的。」

戚嶸心下一怔。

懷里的人蹭了蹭,舒服的找了個姿勢坐好,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很是‘找死’的指責︰「怎麼,才睡了一晚上就膩了?」

膩?怎麼可能!!!

戚嶸全身的氣血似乎都涌到了那個地方,簡直想立即身體力行的證明下他到底有沒有膩。

戚嶸一把按住白槿,不讓他亂動,「你別撩我。」聲音隱忍,還透著股的咬牙切齒。

「哦。」白槿特別好說話的起身,竟難得的沒有死皮賴臉繼續折騰。他這走得干脆,剛才還一臉禁欲的戚少將不干了。一把將人拉過來吻了個過癮,然後抱著就要上樓。

通過精神契約,戚嶸能明顯得感覺到白槿的愉悅。

這人……

戚少將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底卻是軟成一片,又興奮得不行。白槿的需要,顯然讓他隔外振奮。

什麼專業問題,還是先去見鬼吧。

更別說戚少將還心懷不軌的覺得,如果把白槿折騰成今天早上那個狀態,茫然的,怔愣的,說不得會好騙些。

新婚夫夫,懷里的人還是自己心愛的那個,又這麼主動的先撩撥他,便是戚嶸也忍不住。抱著順便‘誘說’的心思動手,中途卻把正事忘得一干二淨。

兩人的身體實在合拍,上一世不明心意,戚嶸尚且還能有些自制。現如今他如此喜愛這個人,身體的愉悅之上又兼加了心靈的愉悅,自是十分的難以自恃。

尤其在通過精神契約,感覺到白槿心中的愉悅,知道對方也是喜歡的,更是心中歡喜滿足得不行。

白槿本就是個貪圖享樂的性子,如今得了趣味,還被伺候得很爽,自然不能更愉悅了。

若非如此,上一世也不會說出器.大.活.好這種話了。

事實上,身上的男人不僅活兒好,時間還久。白槿很快便被快感刺激得有些失神,但因為靈魂力量太強,卻又必然是清醒著的。清醒的感覺著一切,那種感覺新奇而刺激,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一次過後,白槿眯著眼楮緩神,戚嶸瞧他這樣眼楮一亮,忍不住就想開口,卻是被一陣鈴聲打斷了。

「誰?」戚少將警惕道。

白槿白了他一眼,「沈雲疏早就被你拉黑了。」所以不用這麼一副防賊的模樣。

「沒覺得是他。」戚嶸口事生非,「只是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電。」簡直是壞人好事。

白槿也嗤笑一聲,不屑道︰「估計也是個沒眼色的,不知道打擾旁人的床上運動,是件多麼沒品的事。」

說這話時,他已經把光腦打開了,是以對面的白豈榮夫婦听得是一清二楚。

偏生白槿還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模樣,喃喃著︰「這是要糟雷劈的啊,咱們這才結婚第二天,大半夜的打通迅過來。」

白豈榮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行,白夫人是恨得咬牙,「白槿。」

戚嶸抽了抽嘴角,這要說白槿不是故意的,打死他他都不信。這人雖然一向肆意,有點兒囂張,但卻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咒人的主。

不過對于白家的人,他的確也沒什麼好感就是了。更別說如今被打擾了好事,戚嶸冷著一張臉問︰「有事?」

連個招呼都懶得打,白豈榮更是氣得不行。

「怎麼都是長輩,你還得叫我一聲岳父……」

「不是。」戚嶸道。

白豈榮一愣,「什麼?」

「不是岳父。」戚嶸解釋道︰「如果小槿認你,那就是父親。如果不認,一聲伯父足以。不過不管是什麼,這大半夜的我們很忙,您有事直接去找爺爺。」

說完,二話不說掛了通迅。

白豈榮氣得直接就把光腦給摔了,「簡直目無尊長。」再一看時間,大半夜?這會兒有的人家連晚飯都沒吃吧!

戚家確實是晚飯時分,戚元帥正擺擺手示意不要讓人上去叫小倆口。

一頓不吃餓不著,這時候誰想不到樓上那兩人在干嘛,又何必去討這個嫌。

白槿接了個電話,卻似乎還沒恢復過來,依舊是那種眯著眼楮,一臉舒適迷茫的神色。戚嶸幫他把光腦放好,又湊了過去,「還沒清醒?」

不太可能吧!?

果然,白槿動了動,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也不是,就是這樣很舒服。」

可以把剛剛的感覺留得久一些,多享受一點兒。

戚嶸瞬間就把持不住了,又把人狠狠折騰了幾回,直到哭著求饒都沒放過。直到做盡興了,才想起正事,就著對方這副茫然無措,雙目失神,看著就覺得腦子也應當不太清醒的空當,商量道︰

「再想想,還是去學藥劑調制吧!」

白槿眯著眼不想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戚少將心說看來還是做得不夠狠,只是這都快天明了,再不休息就不用睡了,只得咬牙放棄再來一次的想法。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我會護住你的,有我在,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沒事的。」

「不管有什麼問題,我來解決,嗯?」

白槿一怔,心中滿滿脹脹的全是感動,這個人簡直不能再好了。緊接著又被那個音調上揚的嗯字撩得心癢癢的,忍不住就又摟了上去,開始不老實。

戚嶸︰「……」

他開始懷疑自己以後會不會喂不飽愛人。

不是說下面承受的那個要辛苦一些,且最好不要太多……怎麼換到他這兒,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戚少將一臉無奈的將身上的爪子抓住按到一邊,「說正事呢?」

白槿‘切’了一聲,有在床上說正事的麼。不過他也知道不說明白,這人估模著連覺都睡不好。

「真沒事。」白槿小聲嘀咕,「你要實在想讓我學藥劑調制,我在星網上自覺就好了,那東西那麼簡單。」

戚嶸︰「……」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你哪怕繼續學機甲制造也好,為什麼非要去……」

「好玩兒。」白槿睜開眼楮,嘿嘿笑了,暢想道︰「到時候學會了,把凌風借我開兩天,我說真的。」

「……」戚嶸︰「行。」

就怕你開不了……不過白槿那麼聰明,真的會做這麼不切實際的夢麼?

戚嶸還想再說,就被白槿直接壓住,然後把被子往身上一蓋,凶殘道︰「要麼做,要麼睡。」

戚少將只能睡覺。

第二天毫無意外白某人又是一覺睡到日上三桿,根本沒把回門的事兒當回事。

白豈榮自是氣得不輕,他昨天晚上拎著白夫人一起,就是想將‘誤會’全解決了,讓白槿今日回來。只要人回來了,跟他們扯上關系就好,而且對外說起來面子也還在。

誰成想……誰成想白槿和戚嶸那麼等不及,竟然白日宣yin。

這也就罷了,今天還真的沒回來。

「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白豈榮氣極怒罵。

白家二爺不陰不陽道︰「哥,話可不能這麼說,今時不同往日,爸可要你把他哄回來呢。」

「唉。」旁邊二夫人故作憂慮道︰「早知如此,當時對他好些不就好了,至于鬧得現在這樣下不來台麼?」

三夫人也道︰「到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夫人打來看笑話了,大哥,你還是快將這事兒解決了吧!」

「就是,哪怕是只剩兩個人,只要軍權在手,戚家暫且就有用。」白家三爺也道。

白豈榮被兩個弟弟氣得更是不輕,只得回頭罵白夫人,「都是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搞得怪,是不是巴不得我白家不好。」

白夫人心中恨得不行,想起昨天晚上白槿那副模樣,更是不屑。

一個以色示人的家伙,有什麼好得意的。她兒子再不好也有A級的精神力,那小子不過D級,就憑著一張跟他媽一樣的好臉,精神力又被他毀了,會勾男人有什麼用。

不能給哨兵進行舒緩的向導,戚嶸跟他結了精神契約,早晚得後悔!

她等著看那一天!

整個星際的人都震驚了。

「怎麼可能,戚元帥怎麼可能謀反,誰不知道他是大英雄,消滅了蟲族。別是某些人心眼小,容不得旁人比他更得人心?」

「消滅蟲族是他戚嶸一個人干的?那是軍部將士用血和命換來的。」

「正因為功勞太高,升無可升,便盯上了皇位吧!只可惜陛下技高一籌,提前發覺,他才沒能成功。」

「剛剛消滅蟲族,大家還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就又要內斗,這一回我站陛下,戚元帥太過了。」

「反正不信我家戚戚會謀反,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證劇都貼在星網上了,還有腦殘粉不信,也是夠夠的了。」

星網之上,但凡有為戚嶸發聲的,立馬便會被噴到再冒不出頭來。不是支持他的民眾太少,而是無形中自有一雙大手在控制著。

「水軍請得還真多。」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隨即關了星網。

這種時候,白槿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這種小事。現如今他正帶著戚嶸逃跑,後面追著三大型軍艦,輕易放松不得。卻也在得空的時候,隨手丟了一瓶藥劑給身後的人,「手還能動吧,自己喝。」

以往戚嶸最恨他這副模樣語氣,然而如今再听,卻只有滿心的復雜。

他這一生,從軍校到軍官,從少將到上將再到元帥,自問盡忠職守,兢兢業業,該他辦到的,不該他辦到的通通攬了過來。在首都星時安份守已,上了戰場奮勇殺敵,立志要將蟲族稀數絞殺,還星際一個太平盛世。

他戚嶸從未對不起過皇位上的那個人,也沒謀害過議會的那些人,對其他三大軍團更是從未算計過。然而這些人是怎麼待他的,才剛剛凱旋,連慶功宴都沒擺,就聯合他身邊的臥底,給他安了一頂謀反做亂的帽子。

精神力被毀,連量子獸都再招不出來,這些人還深怕他再翻身,連一天都不想等的就要將他弄死。

絕境之中,是白槿橫空出現,將他救出,帶他逃離。

戚嶸是真不懂。

這個不懂其一是因為他不理解那些人為何會這般恨他,其二便是白槿為什麼會救他。他們是夫夫沒錯,但同床異夢,床上爭床下吵,似乎從來都沒有恩愛過一日,幾乎全帝國都知道他們貌不合,神也離。

他待白槿一直不好,因為那件事情更是處處防備,可為何這人到頭來會救他。

也真是諷刺。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的人要害他,反而是這個向來同他不對付的枕邊人救了他。帶著他逃亡,甚至不惜沾上謀反作亂的罪名。戚嶸想問一句,然而他傷得太重,才一開口就吐出一口血,然後咳個不停。

白槿眉頭一皺便要回頭瞧瞧,卻見屏幕上彈出一個通迅。稍一猶豫,便沒有管身後那人,而是接通了通迅。

對面是一個帝國上將,姓周,不太熟,卻也稍微有些交情。

「白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周上將的臉色也難看得緊,只一接通便憤怒的質問。

白槿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如他以往的性格一般,隨性自在,又涼又閑。

僅這一眼,就讓周上將險些覺得他不是來抓捕逃犯的,而是在跟這個帝國最出色的藥劑師來打招呼的。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又想起陛下和議會高層的囑咐,緩和了語氣道︰「白槿,你听我說,戚元帥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你不是他下屬,也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說的好像誰當真參與了似的。」白槿唇角微勾,顯得有些嘲諷。

對面那人神色一僵,繼而才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是戚元帥的死忠,留著必成禍患。而你不同,你跟戚嶸沒有感情,甚至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憂慮。」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把戚嶸交給我們,沒人會為這件事情為難你。」

「我們都知道你只是一時沖動,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為之,但你著實不必顧慮,清掃名單之中,並沒有你的名字。」

屏幕對面那位上將這話說得極為誠懇,似乎怕白槿不信,他還特意補充道︰「一個七級的藥劑師,誰又舍得失去你呢。」他這話說得誠懇,也當真是事實,白槿知道,戚嶸更是清楚。

他更加清楚,今天他們逃不了的。

若是他的狀態極好,機甲凌風也在身邊,那還有一線希望。但現在……

「你把我交出去吧!」戚嶸嘆息道,已經對不住這人良多,他實在不想在臨死之前,再拖累對方。

那位上將也繼續誘勸道︰「白槿,停下,我的艦隊就跟在後面。」

這話即是誘勸,也是威脅,三大型軍艦跟在後面,明擺著告訴你,你跑不掉的。然而白槿卻仿佛沒听到似的,該按哪個鍵還按哪個鍵。臨危不亂,鎮定自若,甚至還猶有閑心的回復周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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