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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連通知戚嶸的人,也不知道他會這麼快趕回來。

「少,少爺,你怎麼回,回來了。」伺候了戚爺爺一輩子的管家戚常在連忙迎了上來,「不是說還要兩天的麼,怎麼……」

「爺爺病了,我心下著急,便提前回來了。」戚嶸說著,腳步卻不停,直往病房而去。

戚常在跟在後面,面上瞧不出什麼來,心下卻是怪怨不已。怎麼沒人跟他說,那些人實在是太沒用了些,連戚嶸提前走了都不知道。他跟在後面心神不寧,只以為走在前面的兩人不覺,哪曾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戚嶸看個真切。

果真如此,戚嶸心道。

上一世爺爺死後,他對這個在戚家呆了一輩子的老管家十分厚待,也很是信任。到最終,幫助那些人陷害他的,也是這名老管家。當時他並沒有察覺,現在看來,早有苗頭,只不過太過信任,所以他才沒有往那方面想。

不過說來這戚常在平常裝得還是天衣無縫的,只不過這次是他回來得太突然,這才失了方寸,露出些微的馬腳吧!

戚嶸心中恨不得立馬將他拖出去斃了,然而如今卻是不能。不管是那蘭櫻還是這個戚常在,如今都不是最緊要的。見爺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

站在病房門前,戚嶸閉了閉眼,這才推開門。

里面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戚爺爺,還有一位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瞧見他,戚嶸面色有些怪異,卻還是平靜的打了聲招呼,「白部長。」

這個稱呼,再加上原主的記憶,白槿很輕松的就認了出來,這人就是那個便宜渣爹。他勾了勾唇,瞧了一眼,就把目光挪開了。

白豈榮卻是氣得不輕,「有沒有家教,見到人連個招呼都不打?」

他向來瞧不上這個小兒子,但以往看見他好歹還算恭敬,但現在是怎麼回事兒,都不放在眼里了?這對于白豈榮又如何能忍,當即就發作了出來。本以為這兒子怎麼也要怕上一怕,卻不料……

白槿非但沒慌沒亂,反倒往牆上一靠,十分沒有形象的浪蕩道︰「的確沒有家教啊,畢竟有爹生沒娘養,家教是什麼,能吃麼?」

白豈榮徹底炸了,當即就要發作,卻被戚嶸一眼瞪了回去。

「爺爺需要安靜。」戚嶸道。

這一下,白豈榮有再大的火,也不好當場發作。畢竟他可以不將戚嶸放在眼里,但戚元帥卻還是必須得敬重的。哪怕這人再活不了幾天,他也不能明著在病房里吵鬧,傳出去實在太難听。

他本想甩袖而去,卻顧忌著還是先跟戚元帥道了聲︰「既然小嶸到了,那你們爺孫倆說說話,我就先出去了。」走到門口時,瞪了一眼白槿,「還不跟我出來。」

白槿靠在那里,巋然不動。

倒是戚嶸說︰「爺爺也想見見小槿。」

如此,白豈榮心頭冒火,卻也只能自個兒出去。臨關門時,還听到自家小兒子放肆的嘲笑聲,更是火大。里面白槿卻是愉悅極了,「我看著他簡直想把門啪的一聲甩個震天響兒,只可惜這是醫院。」

醫院的門都是特殊造的,再怎麼用力,聲音也不會有多大,就怕干擾到病人休息。

白槿笑夠了,這才看向戚元帥,抬腳走了過去又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爺爺好,我跟戚嶸來看您來了。」

戚元帥︰「……」

他確定自己剛剛沒暈沒做夢,這小子變臉速度用不用這麼快!

那邊戚嶸也走到床前,張了張嘴,喊了聲,「爺爺。」出口時還沒如何,待喊完眼圈都有些紅了。

戚元帥再顧不得白槿的變臉絕技,趕忙看向自家孫子。「你這是干什麼,你爺爺我還沒死呢。」要知道除了當年兒子兒媳死的時候,戚元帥可從未見孫子哭過。如今眼圈一紅,便是鐵血元帥也有些慌,只能強硬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是怎麼教你的。」

他卻是不知道,戚嶸死而復生,再見到已經死了多年的爺爺,哪里能不激動。

這次回來,他除了身邊的白槿,其他的事情可謂是什麼都沒處理,一心只為趕緊回來見上最後一面。如今見到人了,心中那口氣徹底松下,卻又是有些焦急,只知道爺爺沒幾日好活了,又哪里忍得住。

倒是白槿,這會兒是三人中最自在的一個,先把那個激動的老的按回床上,又給小的丟了一塊手帕。

結果一擦,本來只是通紅的眼楮,竟直接流下了眼淚。

「你,你……」戚嶸簡直要瘋,這帕子上竟然染著辣椒水。

不過這樣一來,傷心難過的心思倒也全被折騰沒了。那邊白槿隨手把他推到一邊,往床邊一坐就跟戚元帥聊上了,「爺爺咱們別管他,讓他多哭哭,憋著對身體不好。」語閉,又獻寶似的拿出一瓶藥劑來,「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神藥,爺爺來一瓶,喝了保證藥到病除。」

戚元帥︰「……」

別欺負他老了眼神不好,那上面的標簽還沒撕呢,分明就是高級的舒緩劑,他床頭還有兩瓶特級的呢。

不過看到自家孫子被欺負成那樣卻也沒發火,更沒冷著臉將人拎出去。再加上想起白槿是從邊緣星接回來的,在那里高級舒緩劑的確萬金難求。本就是小輩們的孝心,是不是好東西,也就不太重要了。

戚元帥給未來孫媳婦這個面子,接過了也不嫌棄,直接就喝了。

那邊剛剛把眼淚止住的戚嶸︰「……」

戚嶸額頭青筋直跳,只覺得這白槿空口白牙的滿嘴跑火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神藥?分明就是在他機甲里面翻出來的。說是想看看順手模走了,這會兒倒好,借花獻佛拿著討好他爺爺去了。

一臉無語的戚嶸正準備說點什麼,就見自己爺爺突然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槿,喃喃了一句︰「真是神藥?」然後就閉上眼楮,借著舒緩劑的藥效,整理腦中亂成一團的精神力去了。

戚嶸覺得奇怪,他女乃女乃死得早,沒有向導疏導,戚元帥一直用的便是舒緩劑,這麼多年下來抗藥性逐漸加大,如今特級的都起不了多大作用。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最終才死于精神爆動。按理說喝一瓶高級的,就跟喝白開水差不多了,怎麼還會需要閉眼引導?

他猛的想起,上一世白槿在藥劑上的突破和他的本事。只是那不是多年以後的事情麼,現在他本該什麼都不會才是。

莫非是他想多了,爺爺只是不想讓白槿失望?畢竟爺爺一向滿意白槿,上一世死前遺言都是希望他們能結婚。

只是等戚元帥再睜開眼,戚嶸就知道想多的是自己,那藥劑恐怕真有作用。若說進來之時,他爺爺的精神看起來還只能用差來形容,而如今卻直接跳到了好。更別說,說話時也中氣十足,聲音嘹亮。

「好,好,果真是神藥。」戚元帥滿口稱贊。

戚嶸朝白槿看去,只見這小子倒還是那麼副乖寶寶模樣,「有用就好,不枉我特意弄來。」心中卻是在想,看來他所料的沒錯。

雖然他穿過來原主的精神力和量子獸都沒變,然而他自己的特性卻還是能發揮出來的。神識的力量可以動用,原體也算是帶了過來。而讓戚元帥好轉的,便是他的仙人掌汁,也沒多放,就只放了一小滴而已。

來之前他也沒確定真要試,畢竟戚嶸不說,戚元帥卻不可能是傻子,很容易就被看出問題。然而這人待他的態度可謂是極為不錯,喝下藥劑也是抱著哄小輩玩的想法,不得不說,很是在白槿這里刷了一波好感度。

如此的話,讓這人多活幾年,給他當靠山也是不錯。

卻說那戚元帥本是自覺時日無多,卻不想峰回路轉,怎能不高興。

如若不是醫院的隔音效果極好,這會兒恐怕隔壁病房的人和護士都該來抗議,讓他笑得小聲些了。

「好,好,雖不算完全恢復,但也能多撐些年,莫說是你們的婚禮,恐怕小兒周歲都能趕得上。」他是著實沒想到這藥有這麼好的效果,什麼高級舒緩劑,一定是裝在那麼個瓶子里的其他神藥。

看來白槿那小子說得沒錯,還真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起碼以他在帝國的地位能力,都沒能見識過這等神藥。

他本就對白槿還算滿意,此時自然更加滿意。

唯獨戚嶸,憋了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幾日他一直跟白槿在一起,對方根本沒時間也沒東西來調制藥劑,身上原本也未帶著。那瓶高級舒緩劑他很確定就是自己的那瓶,這人也不過是打開瞧了瞧,聞了聞,啥也沒干啊!

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記憶,戚嶸簡直都要懷疑,本就是自己手里的藥劑突然變異了。

白槿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頭瞧著他,卻是一臉的不正經,「怎麼,是不是感覺自己,更加喜歡我了。」

戚嶸︰「……」

戚嶸︰「……」

爺爺啊!他要不威武點兒,很可能會被愛人嫌棄的。

白槿似乎還隔外喜歡看他挨訓,眯著眼楮笑得是見牙不見眼的。

「你們既然用的是這種禮儀,那今明兩日全是回門日。今日本該是戚家,但既然住到一起便也不存在了。」戚元帥道︰「只是白家那邊……」

「這個爺爺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白槿道。

戚元帥點了點頭,「你有分寸就行。」

他們戚家向來民主,大人不會覺得自己永遠是對的,也不會拿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孩子。因此不會要求白槿跟白家做面子工夫,也不會要求他們彼此再不聯絡,一切全看孩子自己的意願。

身為上輩,從旁提醒一下,莫讓這群孩子貪歡把什麼都忘了就行。

如今見白槿心中有數,戚元帥也不多說,吃完飯就出門了。軍部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他這個元帥坐陣。而且,如今心情好,他也不介意出去跟‘老朋友’聯絡聯絡感情。

孫子昨日結婚,今天可不少人來問候他的。

倒是戚嶸和白槿算得上是隔外的清靜,畢竟新婚,哪個沒眼色的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

屋子里開的是陽光房模式,兩只量子獸正在相親相愛,看著窩在自己身邊的愛人,戚嶸很是有一種歲月靜好之感。

相對于他們的平靜,其他地方就不平靜了。

昨日那場婚禮,不管星網上怎麼瞧不上白槿,但那都是普通網民的想法。在首都星那些大家族眼里,卻到底不能再不將白槿完全不放在眼里。

畢竟怎麼看,戚元帥和戚嶸對這個新媳婦,都是有求必應,十分看重。

他們可並不覺得,婚禮模式是戚嶸特意要那樣的,只以為是白槿的要求。

若說對旁人來說,這只是有些震驚和不可思異之外,白豈榮卻是十分沒臉。不但兒子婚禮他這個父親就像個普通看客這一點,還有不少人打著恭喜的名頭嘲諷他。

「老白,你這能耐嘛,養的兒子一個比一個有本事。」

「就是,戚家那可是一脈單傳,現如今這一整,說不得第一個兒子就能姓了白,牛,牛。」

這些人多精啊,自是不會直接提你兒子結婚你為什麼不坐在上面。只是一個勁兒的夸,直夸得人那叫一個沒臉。

但白豈榮又能如何,只能干笑著,咬牙听著。

好不容易婚禮結束回到家,當即就把白夫人罵了一頓。白夫人要是個好脾氣好相與的,當年就不會做出那等事情了。

「你那私生子不敬你,回來找我撒什麼火。」白夫人不甘示弱道。

「他是我跟我向導的孩子,哪里算得上是私生子,我告訴你說話注意點兒。」白豈榮性子也急,怒得口不責言,「當年的事情你分明是同意了的,卻又不停的做妖,先是害我兒子,現在又逼著不讓他回來,還有四年別以為我不知道四年前你干了什麼,非得把我兒子徹底推出白家不認我,你才甘心是麼?」

「你要是不高興,當年別嫁進來啊,跟誰逼你似的。」

白夫人氣得胸口直疼,她精神力不高,精神力不高就該被人這麼糟蹋麼?

丈夫另有向導,還是建立了精神契約的那種,但莫說是旁人,就連她的父母親人都覺得沒什麼,甚至還勸她忍了。她忍了那個女人,但為什麼還會有個兒子……

「是,是我干的,但你如果不樂意,當年怎麼不出來說句話,啊?」

白夫人嘶聲高吼︰「咱倆不過半斤八兩罷了,別說得跟你多有父愛似的。」

兩人大吵了一架,白豈榮氣得胸口直疼,白夫人更是砸了滿屋子的東西。憑什麼,憑什麼大家都一樣精神力不好,白槿卻能跟戚嶸結成精神契約。她的精神力還有A呢,為什麼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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