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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沒點自制。」戚元帥瞪他一眼。

戚嶸︰「……」

爺爺啊!他要不威武點兒,很可能會被愛人嫌棄的。

白槿似乎還隔外喜歡看他挨訓,眯著眼楮笑得是見牙不見眼的。

「你們既然用的是這種禮儀,那今明兩日全是回門日。今日本該是戚家,但既然住到一起便也不存在了。」戚元帥道︰「只是白家那邊……」

「這個爺爺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白槿道。

戚元帥點了點頭,「你有分寸就行。」

他們戚家向來民主,大人不會覺得自己永遠是對的,也不會拿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孩子。因此不會要求白槿跟白家做面子工夫,也不會要求他們彼此再不聯絡,一切全看孩子自己的意願。

身為上輩,從旁提醒一下,莫讓這群孩子貪歡把什麼都忘了就行。

如今見白槿心中有數,戚元帥也不多說,吃完飯就出門了。軍部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他這個元帥坐陣。而且,如今心情好,他也不介意出去跟‘老朋友’聯絡聯絡感情。

孫子昨日結婚,今天可不少人來問候他的。

倒是戚嶸和白槿算得上是隔外的清靜,畢竟新婚,哪個沒眼色的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

屋子里開的是陽光房模式,兩只量子獸正在相親相愛,看著窩在自己身邊的愛人,戚嶸很是有一種歲月靜好之感。

相對于他們的平靜,其他地方就不平靜了。

昨日那場婚禮,不管星網上怎麼瞧不上白槿,但那都是普通網民的想法。在首都星那些大家族眼里,卻到底不能再不將白槿完全不放在眼里。

畢竟怎麼看,戚元帥和戚嶸對這個新媳婦,都是有求必應,十分看重。

他們可並不覺得,婚禮模式是戚嶸特意要那樣的,只以為是白槿的要求。

若說對旁人來說,這只是有些震驚和不可思異之外,白豈榮卻是十分沒臉。不但兒子婚禮他這個父親就像個普通看客這一點,還有不少人打著恭喜的名頭嘲諷他。

「老白,你這能耐嘛,養的兒子一個比一個有本事。」

「就是,戚家那可是一脈單傳,現如今這一整,說不得第一個兒子就能姓了白,牛,牛。」

這些人多精啊,自是不會直接提你兒子結婚你為什麼不坐在上面。只是一個勁兒的夸,直夸得人那叫一個沒臉。

但白豈榮又能如何,只能干笑著,咬牙听著。

好不容易婚禮結束回到家,當即就把白夫人罵了一頓。白夫人要是個好脾氣好相與的,當年就不會做出那等事情了。

「你那私生子不敬你,回來找我撒什麼火。」白夫人不甘示弱道。

「他是我跟我向導的孩子,哪里算得上是私生子,我告訴你說話注意點兒。」白豈榮性子也急,怒得口不責言,「當年的事情你分明是同意了的,卻又不停的做妖,先是害我兒子,現在又逼著不讓他回來,還有四年別以為我不知道四年前你干了什麼,非得把我兒子徹底推出白家不認我,你才甘心是麼?」

「你要是不高興,當年別嫁進來啊,跟誰逼你似的。」

白夫人氣得胸口直疼,她精神力不高,精神力不高就該被人這麼糟蹋麼?

丈夫另有向導,還是建立了精神契約的那種,但莫說是旁人,就連她的父母親人都覺得沒什麼,甚至還勸她忍了。她忍了那個女人,但為什麼還會有個兒子……

「是,是我干的,但你如果不樂意,當年怎麼不出來說句話,啊?」

白夫人嘶聲高吼︰「咱倆不過半斤八兩罷了,別說得跟你多有父愛似的。」

兩人大吵了一架,白豈榮氣得胸口直疼,白夫人更是砸了滿屋子的東西。憑什麼,憑什麼大家都一樣精神力不好,白槿卻能跟戚嶸結成精神契約。她的精神力還有A呢,為什麼卻不能……

那邊白豈榮已經被自已父親喊去,為著這事好生訓了一頓,心是的怒氣更是壓都壓不住。

都怪白槿那小崽子,還有戚家也不是個好東西,提前都沒人通知他們。

若直接說辦的是那種婚禮,他白豈榮說什麼也不會干看著白槿受欺負,怎麼也能壓著白夫人低頭。

畢竟一個在戚家說得上話的兒子,和一個單純嫁過去當透明人的兒子是不同的。

前者有用,後者則可有可無,且說不得白槿還得求著他。

他為了面子,為了讓白槿認清現實,卻不料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

與此同時,戚元帥也接了好幾個通迅,大多都是恭喜他孫子結婚的,調侃幾句什麼時候能抱孫子的。

當然,陰陽怪氣嘲諷的也不少。

只不過縱是再如何,面上還是笑著說好听話的。戚元帥也當沒听到那些嘲諷,更不知道他們在暗示他只是強裝微笑。也當做听不懂那些人的試探,說到為何辦那種婚禮?

「唉,沒辦法,誰叫孫子喜歡。」

「那孩子長得好,性子挺乖巧的,我看著也挺喜歡。」

「D級就D級吧,總歸這全星際,也找不出一個向導能跟我孫子一個級別的了。」

通迅對面的人被噎了一下,真是這時候都不忘秀你孫子那雙S的精神力。不過再一想,雙s配了個D級向導,以後只能靠舒緩劑過日子,遲早得完。

那人終是又愉悅起來,說了幾句客氣話,掛了通迅。

自然,也有真心實意的,只是這些人跟先前那些人笑成一朵花不同,說著說著就是一臉遺憾。

對著這些人,戚元帥的態度自然也真心實意了一些,很是表達了一翻白槿真的挺好的言論。至于婚禮為什麼那麼辦,還是推給孫子,「孫子喜歡。」

「兩孩子感情好。」

「我也覺得挺好。」

一整天下來,公務沒處理多少,光接這種通迅了。可以想見,昨天那個婚禮到底有多‘驚世駭俗’。

戚元帥回程的路上,還能接到幾個或關心或來打探的通迅。

進了戚家,倒是好了許多,新任管家戚任才迎了上去,跟他匯報今天的事情。還有一只小鳳凰也飛了過來,嚷嚷的叫著︰「爺爺,歡迎回來。」

就多了一個人,戚家似乎就熱鬧了很多。

戚元帥笑了笑,問︰「小嶸和小槿呢?」

「客廳里‘曬太陽’呢。」戚任才道︰「兩人就那麼坐了一下午,各干各的,看起來倒是沒多親密。不過……」笑了笑,戚任才繼續道︰「不過兩人的量子獸卻是一下午都沒分開。」

戚元帥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鳳凰跟著他們往回飛,「回家啦!回家啦!回家啦!」很是活潑熱鬧。

這機器人就是前幾日戚嶸買回來送白槿的那個,雖然一開口險些被人當**,但到底只是個誤會。看完說明書就知道,這種機器人只是有數種如大人的,小孩的,男聲,女聲,清朗的,正氣的,各種不同的聲音而以。

只是恰好,出場時他調的是那一款不太和諧的音調而以。

當然,如果是小朋友要玩的,自然是沒這款音量的。只不過戚嶸去店里買時,因為多此一舉的說了句,是買給大人的,于是店員便以為他是要特殊款的。

為此白槿笑了半天,最後調出了一個女圭女圭音。

雖然能用了,但到底一瞧見就想笑,戚嶸更是臉黑得可以,干脆眼不見為淨,送給了爺爺。

戚元帥倒是無可無不可,一個機器玩具而以,小輩送的,放家里也熱鬧。

他調了頻道,讓這小鳳凰安靜了下來,又跟戚任才說了幾句話便進了屋。一眼就瞧見了眯眼曬太陽的白槿,和坐在他身邊拿著光腦在做事的戚嶸。

「爺爺回來啦!」戚嶸抬了下頭,隨口招呼道。

白槿倒是端坐了起來,「爺爺。」

戚元帥揮了揮手,「自己家這麼客氣干什麼,該靠還靠著。」又說︰「不過別眯著了,這有件事得問你。」

戚嶸也停了手下的動作,聞言看了過來。

戚元帥說︰「別緊張,不是什麼壞事。就是小槿今年也該上大學了,恰好帝國之星馬上要開學了。之前是忙得忘了這一茬,今天還是跟鄭老通話時,你鄭伯父突然提起來,我才想起要問一問。小槿是準備去學機甲制造,還是去學藥劑調制。」

白槿沒有馬上回答,卻是問︰「鄭伯父?鄭閑的哥哥?」

「二哥。」戚元帥道。

白槿哦了一聲,想起婚禮上他是見過這位鄭閑的二哥的。跟鄭小公子活潑跳月兌的性子不同,這位二哥倒是十分的嚴肅沉悶。重要的是,這人看他的目光有點兒不屑,且還沒能掩飾得太好。

這沒什麼,很多人都這樣,只是你一邊不屑一邊關心,這就有點兒奇怪了吧?

白.仙人掌.槿被害妄想癥雖不太嚴重,但可能沒成精之前老是被各種動物不小心騷擾下,所以有那麼一點兒敏感。這些年,任是誰靠得他近了又沒表達出十足的示好度,他都忍不住懷疑人家是不是要一爪子撓上來,怎麼也改不掉。

嘖了嘖嘴,雖覺得可能有點兒想多,但還是說︰「都不去,我要去指揮系,或者機甲系也不錯。」

戚元帥︰「……」

戚嶸︰「……」

說好得史上最有天份的七級藥劑師呢?

戚嶸閉了閉眼,生生抗住了,把目光十分正經的落在對方臉上,才緩步走了過去。本以為此事到這兒就算完了,卻听白槿不知死活的又撩了一句,「你干嘛不敢看,又不是沒穿衣服。」

戚嶸︰「……」

給老子等著,遲早干得你哭出來。

戚嶸頭上青筋直跳,好半晌才忍住將人就地□□的心情。告訴自己,別忘了這會兒你們還沒結婚呢,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言不合就上床收拾那姓白的。故作無事的走了過去,咬牙切齒的問︰「找我?」

「嗯。」白槿點了點頭,然後道︰「听說你的量子獸是條龍,放出來瞧瞧唄。」

他之前就想看看了,奈何量子獸普通人瞧不見,一般攝相機也捕捉不到,所以光腦上沒有照片。當然就算是有,現在人就站在他面前,想來白槿也更願意看真實的。就見戚嶸一臉無奈,喚出自己的量子獸,乍一看,白槿險些以為這些人以蛇充龍。

那是一條四爪金龍,只是瞧著還小,並沒有多氣派,不仔細瞧那瓜子和頭上的角,還真當是一條黃金蟒蛇。

「它還小,長大了就會飛了。」戚嶸瞧出他的嫌棄,忍不住為自家量子獸正名。

白槿點了點頭,隨手便也將自己那純白色的蝴蝶招了出來。之前只看一種還不覺得,一對比,就不得不承認哪怕那條龍乍一看就是條蛇,但比起他家小蝴蝶,也還是十分威風霸氣的。

這邊還正感慨著,就見那四爪金龍已經朝蝴蝶爬去,還探起身子企圖撲蝶。

白槿︰「……」

蝴蝶翩翩飛舞,雖然小,但還算靈活,四爪金龍撲了幾次都失敗了,卻尤自不甘心,繼續往上竄。白槿正要笑一笑你這龍怎麼跟只貓似的喜歡撲蝶,就突然想起,量子獸體現的,往往都是主人的意識。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這個道貌岸然,一臉正經的戚少將,內心正暗挫挫的想著要撲倒他?

白槿似笑非笑的抬頭,果不其然,戚嶸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回來。」戚嶸沉聲道,硬是強硬的讓四爪金龍爬了回來。

白槿瞧著有趣,有心逗一逗他,又見他這樣,深覺快要惱羞成怒了。當即把蝴蝶招了回去,想著沒了蝴蝶,這龍總不至于還不這麼逗了吧,卻不想這四爪金龍竟跟條蛇的纏著他,要往戚嶸往邊拉。

白槿險些笑了出聲,這可不是我不給你留面子啊!

戚嶸還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上一世兩人雖說是那種關系,但因為白槿朝他動過手,就是後來還跟他的對頭處得也挺好,所以他在家里一直崩著一根神經,總有所防範,自然也很少放這條龍出來。

而放出來的那幾次,白槿又沒撩他。若非如此,他可能會更早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雖然這樣的話可能會更難過,畢竟他當時不知道白槿也喜歡自己,依那時兩人的關系。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另一伴跟他作對,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處處幫著對頭,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但戚嶸還是後悔,若是他能早點知道自己的心意,或許能對這個人好一點兒。

戚嶸心中難過,那只四爪金龍也有點蔫。纏著白槿的模樣松了些,但還是在他身上磨著。白槿順手模了兩把,還挺好模的,忍不住又模了兩把,瞅了瞅戚嶸沒注意,干脆就把龍一拽,整個兒拉到自己身上了。

回過神來的戚少將︰「……」

這家伙敢不敢不撩他?

量子獸本就是精神體的幻化,受傷他也會覺得疼,模著……雖然感覺不太明顯,不看到時還好,如今眼睜睜瞧著,那一下下仿佛就是模在自己身上似的。尤其看這條龍還一臉舒適的模樣,緊緊的蹭著人家,簡直不要太丟臉。

有心想將量子獸召回精神世界,但看了看白槿模得正爽,還是沒忍心。

于是只得再次轉身出了門。

真是的,明明那是他的房間,卻偏偏一次兩次要躲出來。再同上一世一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時候他高高在上,白槿卻在費盡心機的在他手里面往出掙那一條活路。想想那模樣,簡直不要太痛快。但要讓他照著再來一次,戚嶸卻也是不願意的,再不舍得讓那人心驚膽顫,費盡心力的跟他周旋。

靠在門上,戚嶸笑得無奈,幾乎已經預料到自己以後被吃得死死的狀態。

「少將。」一個清脆好听的女聲響起,戚嶸側頭,看到她手里的托盤了然,「給我吧,一會兒我送進去。」

蘭櫻頓了下,便直接遞了過去,又狀似不經意的問︰「少將可是有事吩咐。」

這一句話,含的內容可真不少。

要是上一世這個時候,戚嶸或許還不會察覺。然而重生一回的先機,多了那麼些年的經歷,哪能听不出來。蘭櫻分明是想知道他為何站在門口不進去,但這話不能直接對長官說,于是故意做出一副以為他剛出來是有事,並一副自己可以代勞的模樣。

戚嶸眸色漸深,面色卻是不動聲色,只是說︰「沒事,只不過剛被趕了出來。」

他語氣十分隨意,仿佛不是什麼大事,蘭櫻卻是瞪大了眼楮,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指了指屋內,又張了張口,道︰「那白槿這麼狂?」

「是狂了些。」戚嶸道︰「可誰讓我喜歡呢。」

蘭櫻︰「……」

長官的私事,她是不該多打听的。剛才多說一句已是有些過了,于是再不多說,敬了個禮就退了下去。上一世戚嶸便是因此覺得她識大體,懂進退,很是倚重信任,卻不料這女人竟是旁人安□□來的釘子。

也是,只有訓練有素的特工,才更加知道什麼時候,更該做什麼。

戚嶸嘲諷一笑,見對方走到了拐角處,便轉身拍了拍門,拉長聲音道︰「小槿,開門,吃飯了。」裝得當真是一副被鎖在外面進不去門的模樣,眼角余光卻注意到,那蘭櫻腳步放慢了些許,那個彎拐得隔外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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