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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所查看的章節已罷工請改天再試】「父親。」

岑父見到岑舜景出現在醫院中時,心下一涼,以為他是得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病癥,不得已才跑那麼遠的,剎那間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起來。

岑舜景並不想這麼早把岑晨的事告知給家里人,先不說岑晨上次受的傷現在還沒有全好,就說岑晨現在這種狀態,讓家里人知曉也只會讓父母更愧疚。

他已經在暗地里聯系好了最好的心理醫生,等岑晨身體恢復後,會陪他一起去做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雖然自己到時候也可以如現在這般工作,但是很顯然家里人並不會允許。

對于父親這方面,他也是思考了很久後,才決定下來的,畢竟如果多了父親的支持,公司及母親那邊都會更好解釋。

「父親我」當真正決定挑明時,岑舜景這刻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是說我已經找到弟弟了,是說我們以前都找錯方向了,還是說弟弟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需要長時間的治療,自己甚至連對方是否會康復都不清楚?

岑父見到兒子面上的糾結及由言欲止,心下暗嘆自己果然不是個好父親,不然竟然連兒子得了這種病都不知道,現在竟然還逼迫兒子親自向自己承認自己有病,難怪這孩子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呢,想到這里他抬起手阻止兒子繼續說下去。

「行了,舜景,我懂!你就放心的待在醫院吧,公司及你媽媽那邊我會幫你安排好,記得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爸爸相信一定會有康復的一天的,你也一定要相信。」

岑舜景被唬的一臉懵逼,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有道理,非常對,可為啥他全部合起來听就會有種迷之茫然,總有如果不解釋清楚就會節操不保的錯覺,只是與這種不靠譜的錯覺比起來,眼前最重要的是,父親是如何知道自己找到弟弟的?

「父親,你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開始還只是猜測,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和所處的位置,我就更加確定了。」

父親知道弟弟受傷了為什麼這麼平靜,還是說是強裝鎮定,只是不想讓母親看出端倪?

「您不會讓母親知道的對不對?」

「當然,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放心,安心的接受治療,你母親那邊我會幫你解釋的。」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來了,岑舜景拋開心中的雜念後,才再次開口︰「我已經約好了幾個比較出名的醫生,到時候可能還會出一趟國。」

「什麼?這麼嚴重,還要出國,我以後是不是不會有孫子孫女了?」岑父驚的差點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孫子孫女?什麼意思?」

「咳咳咳!沒沒什麼,那個舜景啊,你就放寬心的去治療吧,家里的事都不要操心,那個你管家叫我吃飯了,我先下去了。」說著也不待對方的回復直接掐斷了視頻。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倆父子說的事明明是牛頭不對馬嘴,卻硬生生的把一通視頻電話順順利利的通完了,還真給他找到不用回去的理由了,不行,先讓我笑會兒。」麒麟在半空中笑的四只蹄子都在止不住的抽搐。】

直到最後通話結束岑舜景才反應過來岑父腦補了些什麼,頗有些哭笑不得,但見到岑父最後答應的事情又覺得這種事情到時候解釋就好了,只是現在被親人置疑你不行,你還偏偏沒辦法解釋清楚,還頗有種痛並快樂著的復雜感覺。

見到病床上岑晨一直沒見動過的動作及表情,他忍不住走過去坐到了床邊開口︰「小晨,大哥為你連節操都碎成了渣渣,現在還被父親置疑不行,難道你都不回應大哥一下麼?大哥好傷心的。」

【「死月復黑帝,又跑過來賣萌,我家主人才不會上當呢。」麒麟一見岑舜景這副模樣就開始炸毛。】

岑晨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就在岑舜景忍不住眼露失望時,就見岑晨的嘴唇微不可查蠕動了一下,仿佛是似想說什麼,身體卻不配合,硬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岑舜景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下一秒直接靠近了病床上的小人兒,臉上掛著抑止不住的欣喜表情,開口︰「小晨,你是想叫大哥對不對,大哥就知道你會走出來的,不要著急,以後大哥慢慢教你每一句話,只要小晨想學,大哥都教你。」說到最後眼眶微紅,眸中泛著不易察覺的水光。

「」完全是因為嘴巴太干怕過會嘴唇起皮粘在一起的余梓閆。

所以才說腦補是種病,雖然明知道這是種會傳染的絕癥,但你們還是不能放棄治療啊,因為不治會越病越嚴重的!

沒有了岑父岑母的催促,岑舜景幾乎每天都與岑晨待在一起,平時都是他不停的在說,在經歷過明明是被笑話逗的想捧月復大笑,為了保命卻不得不崩著臉後,余梓閆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認真听岑舜景的每一句話了,反正我也是听不到。

岑舜景最近有點煩,上次在網上听到別人說講笑話可以促進倆人的感情後,他硬是惡補了那麼多知識,除了第一次小晨听到後,臉上閃過瞬間的動容外,以後的每一次對方都沒有反應,雖然以前也沒有反應,但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以前對方至少有認真听他說話,而現在對方好像連話都不听他說了。

不知道為何被弟弟嫌棄了腫麼破?急,在線等!

時間彈指而過,在W市整整待了近半年岑晨的身體上的傷才完全好轉,岑舜景終于要帶著弟弟離開這里,剛出院不久就馬不停蹄的往國外趕去。

「小晨,你告訴大哥好不好,你是不喜歡大哥再牽你,還是不想坐飛機或者不想出國?」機場VIP候客廳內,岑舜景半蹲在岑晨面前不厭其煩的問著一遍又一遍同樣的問題。

修養了近半年,岑晨臉上有了二兩肉,氣色明顯比以前不止好了一星半點,此時他只是緊緊的抿著唇,垂著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投射出一小片陰影,眼神茫然又空洞,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好似想從掌心中看出朵花來。

「小晨,告訴大哥好不好,你到底在想什麼?」

從進到這個臨時休息室開始,岑舜景就隱約感受到對方周身就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急躁氣息,開始他只也為是岑晨對新環境的不適應,擔心他害怕,岑舜景就想牽他出去先散散步,結果岑晨竟然第一次後退,拒絕他的觸踫。

近半年來,岑晨的病情還是有些許好轉的跡象,雖然還是不開口說一句,但平時只要岑舜景牽著他的手,岑晨就會很乖巧的跟著岑舜景的步伐,臉上的表情也有慢慢松動的跡象,這也是為何岑晨剛康復,岑舜景就迫不急待的想出國的原因。

這是岑晨第一次將情緒表露的如此明顯,他欣喜的同時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心酸,欣喜于對方終于對外界有了反應,卻心酸于弟弟的第一縷情緒竟然是拒絕他。

「小晨,是大哥哪里惹你生氣了嗎?如果是的話,大哥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不要不理大哥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想出國,那我們就不去了,大哥會想辦法給你找別的醫生,你如果喜歡W市那我們以後就呆在這里,大哥跟你一起在院子里種上你喜歡的桂花樹,等到哪天你養好了病,大哥就帶你回家見爸爸媽媽,小晨好不好?」

「」余梓閆,我聾。

【「突然覺得月復黑帝挺可憐的。」麒麟在空中看著一臉淒淒的岑舜景砸吧著嘴巴嘟囔。】

岑舜景見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有些忐忑的再次抬起了手,許是剛剛的那番話起了作用,這次岑晨沒有再躲,岑舜景的手覆上了岑晨的小手,臉上還沒來的及綻放出笑容,一聲驚雷就在耳邊響起。

「沒了玉佩。」

當听到這聲音的剎那,岑舜景欣喜若狂的猛然抬起了頭,卻在見到岑晨面上悲傷又無助的神情時,所有的欣喜化作憐惜與愧疚,他幾乎是來不及過多思考就將人摟在了懷中。

「不會沒了的,小晨的玉佩不會沒了的,就算不見了,大哥也會幫你找回來的,小晨別傷心,大哥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岑舜景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立刻開口,別說他本就知道玉佩現在的位置,就算不知道,只要弟弟需要就算是把整個花國刨地三尺,他也是要把它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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