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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國家救援【二合一】

您訂購的文包正在路上,運輸時間一百年,補足50%訂閱量可直達他把器靈打進傘里,輕輕一推,簡易的雨傘法器騰空飛起,越升越高,懸空旋轉,各色玉墜傘簾飛起、甩開、展成一圈,順著旋轉方向舞動,無形空氣似被攪得涌動起來。

「……有沒有感覺氣壓變高了。」猴子壓低聲音,收起慣常的嬉皮笑臉,看向青年的目光終于變了,瞄見兄弟們也一個個表情嚴肅起來,甚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

尖刀隊長沒有說話,眉頭緊皺,抿起唇,似在空氣中感受著……

一種充盈感漸起,無形中有什麼物質填滿空氣,擠壓著氧氣也擠壓著立足空間,漸漸響起一個個喘粗氣聲。像高原上越爬越高,呼吸逐漸變得困難,又像身處大浪淘沙中,每每沙河涌動便頭暈目眩。

尖刀常年游走生死間,對危機的判定很敏銳,隊長犀利的目光扎向戴帽青年,這一招簡直可以殺人于無形。

「起!!!」

一聲暴喝,震得心跳加速、頭暈惡心的人們一個激靈!周圍壓力聞聲頓消。

填滿靈氣的玉石幻化出各色光影,圓珠,玉佛,玉菩薩,十二生肖,花鳥魚蟲,花樣繁多的玉石化出花樣繁多的幻影,環繞雨傘,花開般越幻越大,赤、橙、黃、綠、青、藍、紫,光彩交錯呼應,襯著玉石百態,美輪美奐。

特種兵們隱隱意識到青年實力高深,尖刀隊長目光滑過各種玉石光影,瞟了眼猴子,低語,「……是我們小人之心了。」

「如果他最後把玉石再摘下來還給首長,我才承認這是真•法器。」屢屢出言針對陸寒霜的猴子心里已經開始服氣,嘴上還要逞句能。

傘器高懸。

隨著光芒覆蓋,四面八方一群又一群建築碎渣騰空飛起,空出的地方都是危情最險的一些受災者。

一個一個命懸一線內心絕望的人迷迷糊糊看見阻隔視野的鋼板磚塊一點點消失,開出深井般的通道,露出一小片天空,恍惚以為自己升了天,要奔赴黃泉才見到異象。

心中求生執念一泄,正要陷入昏沉,便被救災總指揮的一句厲喝,「趕緊行動啊!」震回人間!

他們沒死?他們還活著!目光穿過清空的「井」道,看到一個個綠裝軍人可愛可親的臉,受災者們喜極而泣!

特種兵們得償所願,再次奔赴最前線救助最病危的一批受災者。猴子抬著只剩半口氣的幸存者爬上地面,經過戴帽青年,張了張嘴,怎麼都說不出服軟的話,現實容不得他糾結著小心思,被隊長催促向前,跑遠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

傘下方,青年沐浴著翠色光暈,時而金光隱現,恍若神人。

……

駐守的災區記者面色激動漲紅,像目睹了震驚世界的大新聞,尖著嗓子掐著攝影師的肩膀,叫囂著一幀都不能漏掉!

記者們不遠處,一個坐輪椅青年的表情與他們幾近癲狂的神色形成強烈對比。

蕭衍目光不離陸寒霜。

醫療棚听得再多都不如眼見為實,一把普通的雨傘,一串串玉石,簡簡單單兩樣就成了災區幸存者的救命法寶,不可思議?確實,就像隔著屏幕看著電影里的故事一樣不真實,但要說震驚?!佩服?!蕭衍並沒有那麼高尚的情緒,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青年的帽子,看到陸寒霜的臉。

腦中浮出陸寒霜痛苦蜷縮時迸發的刺骨怨恨,這個在現實里比網游里更與眾不同的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總指揮見事態穩定,便從青年身上移開目光,發現記者們蠢蠢欲動,皺了皺眉,已經能想象到大街小巷、鋪天蓋地刊登著類似——

《災區救援神人現神跡︰大廈建築堆懸浮數米》

《高人神技多︰天眼透析赤手打印》

《傳說中的法器DIY教程︰雨傘+玉石》等新聞。

總指揮打了一個激靈。

有仙俠網游的前車之鑒,即使真有神異也不能縱容風聲。立刻讓人攔住想上前采訪的記者,安排道,「不該拍的,親眼盯著他們刪掉,告訴他們要懂規矩,不該寫的不要亂寫。還有,控制好底下不要隨便‘造謠’,傳播迷信。」

……

胖副指揮模著脖子醒來,外面天已經黑透了,怒罵幾聲,床都沒下趕緊翻出電話手表連線省委畢書記。

空中投影出畢書記的3D人像,兩人面對面。

胖副指揮一張饅頭臉皺成包子,叫魂似的抱怨,「書記啊,您看看這都是什麼事啊,那個姓蘇的行事簡直狂妄跋扈!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沒關系,可他怎麼能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作為您的人,代表咱們省代表您的面子,我只不過稍微反對他一下,他居然敢訴諸暴力把我打暈!我這一暈一個下午,腦子昏沉沉的,可別有什麼後遺癥……您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有……」

畢書記擺擺手,很了解這貨德行,「你說說他怎麼跋扈了?」

提起這茬,胖副指揮滿肚子牢騷,「就說我這副總指揮的工作吧,當了跟沒當一樣,一開始就被打發一邊,忙完後勤忙防疫……」

畢書記再次打斷,「人都救完了,剩下的主要工作就是災後重建和防疫了,他已經開始全面清理廢墟垃圾,你不管防疫還干看著呀?」

「……救完了?」胖副指揮表情傻愣愣。

緊接著義正言辭道,「書記啊!這才過幾天啊,救生七日節點還沒到呢,要是還有幸存者呢?人光喝水不吃東西還能撐個六七天,這還沒到人體極限,他怎麼就敢拍胸脯保證說救完了?這種狂妄自大的風氣絕對不能縱容啊書記——」

眼見胖副指揮又要嚎上,畢書記再次掐斷話頭,「小龐啊,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死守著時間。」

又道,「災區人數已經全部清點完畢。不論是流動人口還是本地人口都與記錄完全吻合,活能見人死能見尸,一些不在記錄內的流浪漢都救出幾個,行動之高效,史無前例,沒什麼可指摘的。這麼瓷實的功績別說是你,我看著都有醋,可再眼紅也得承認這姓蘇的真有本事,你也放寬點心,啊!」

龐區長被畢書記的話震得一愣一愣,怎麼會這麼快救完了,姓蘇的不是還輕信江湖騙子……

「對了!」龐區長瞬間想到可指摘的地方,立刻嚷道,「書記,我還有事沒稟報!」

投影里畢書記皺著眉,沒完沒了是吧?這小胖子的秉性他一清二楚,敷衍一句還有事忙,迅速掐斷通訊。

龐區長再撥,就成了忙音。他頹唐躺回床上,烙煎餅般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

2•29臨湖區8.5級地震,事隔三日,便迅速完成救災作業,成為近二十來年救災模範事例,得到一眾褒獎。救災總指揮陸續接到一連串的來電贊揚與好奇求解。

夜色如墨,勾勒出一排排綠色軍帳,不遠處機器轟鳴聲未歇,總指揮帳篷里同樣燈光未滅。

靜謐中唯有紙頁沙沙作響。

總指揮伏案,清點一份份回收的圖紙,來回數了三遍仍有些不放心。

每個作業區被困人數、傷勢輕重與圖上呈現的分毫不差。他給的說法是出自最新研發的大型救災儀器,還處于試驗保密階段,嚴格吩咐各作業區組長不能泄密。

作為深知來源者,他不得不承認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原以為青年只是個會些「隔山打牛」這種神秘功夫的民間高人,可「法器」這玩意,明顯是道士的手段,青年到底是什麼身份?

「首長!電話。」一個通信兵跑來,打斷他的思路。

電話是他頂頭上司,軍區老司令的。

先肯定了他的工作表現,又詢問了收尾等問題,總指揮有問就答,老司令很是滿意,緊接著想起災區傳出的一些流言,話題一轉,「小蘇啊,今天底下打著賀喜的名頭,給我講了一些神奇的故事,時間是今天,地點就是你主持救災的臨湖區……」

老司令沒點太明白,苦口婆心道,「你知道,身處咱們這個位置,無論心里信不信,面上都要保證政治正確。我還指望你接我的班呢,可別臨到我退了,你又弄出點把柄把自個栽進去。」

「是我考慮不周。」蘇軍長並不爭辯。

「你怎麼處理的?」

蘇軍長如實匯報完,道,「鬧成這樣,功績是大了,也太招人眼,述職報告都沒法寫。」

「怎麼沒法?——實驗中的具備大面積全方位探測生命與透析地形功能的救災設備。你怎麼跟底下說的,到時候就怎麼寫。」

「可我沒有啊。」

「你有。」

蘇軍長愣了一下,明白過來老司令的意思,有了這次功績,再有救災搶險活動他必會得到重視,亦可再次與這位高人合作,當成秘密武器,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你準備兩份報告,一份明面上入檔,另一份你明白的……關于你遇見的那個高人,等你回來再好好跟我說說。」

司令交代完,突然想到什麼,補充道,「我請了高僧給死難者超度祈福,明天你親自去接一下,這對咱們軍區形象、輿論方面有益。別再說什麼軍人只需要保家衛國不需要表演作秀,你這破性格得改改。還有,到時候別給人擺臉子,你以前不信這些我懶得說你,你現在既然肯信了,就對人家有點敬畏之心。」

「唔唔。」蘇軍長敷衍應著,即使信他也只信了這一位高人,誰知道那些高僧是不是上班念經下班吃肉的假和尚。

崔陳剛開地圖投影與人討論一會兒,注意到少了個人,「宋展飛呢?不會又給那個保鏢送食物去了?」

「他去小解了。」許微四下環視,看不出是躲去哪里解決生理需求,沒在意。

等幾人說完了,還不見宋展飛回來,許微查看下表,起身去找人,又過半個小時,許微一臉嚴肅回來,「宋展飛可能失蹤了。」

「電話呢?他身上沒帶電話?」崔陳剛沉下臉。

「帶是帶了。不過你難道還沒發現,這里完全沒信號了!」

崔陳剛抬起電話手表,電量還剩好幾格,信號欄不知何時已經空了。他立刻吩咐所有人不要亂跑,組織保鏢尋人。

選手們各顯神通,查探情況,三三兩兩聚起來討論。齊星博嗅到賣點,與編劇討論片刻,讓攝影師們就位,跟拍各位選手,重點關照技術突出,顏值充滿商機的路易斯。

俊美青年擰起眉頭,右手豎立在鼻梁上、兩眼間,食指點額,拇指橫在鼻翼,目光穿過這只手望向遠方,聚精會神端詳什麼?

逐漸,他腦門泌出層層晶瑩汗液,給蜜色肌膚蒙上一層性感的鑽石光澤。

汗水滑過顴骨,順著下巴,滴落喉結……

「咕咚。」一個女攝影師吞了聲口水,沖望過來的同事訕訕笑道,「哈……哈……美色迷人。」

路易斯眼中,石林範圍的空氣里,有什麼能量像一張網一樣絲絲縷縷分布著,他看不清,只能察覺能量網破敗扭曲,網中有一個深洞般的位置,仿佛破洞漁網撈魚時會放走魚一樣,所有能量流進這里都會徹底消失,或說,湮滅。

搜尋的保鏢回來時少了幾人,崔陳剛再讓保鏢去尋人,排著隊一個拉著一個,前後照應。天色越來越黑,尋人一無所獲,浪費電力打著照明設備堅持並不明智,崔陳剛歇了心思,安排大家休息。

胖子湊過來,納悶抱怨,「先前的不是尋到湖才信號消失、相繼失蹤嗎?」

崔陳剛眼楮一亮,「你是說有湖出現在這附近了?」

胖子茫然,他說什麼了嗎?

崔陳剛望了眼天色,壓下激動,打算明天再出動尋湖尋人。

翌日一早,車子出動,所有人坐在車上雖然沒有再失蹤,但湖遍尋不著,也沒遇到失蹤人口,一隊車照樣困在石林里。選手們手段百出,測了幾個方向,均未找到出路,來來回回消耗著柴油。

……

一日,兩日,三日過去……

氣溫一日日升高,越見燥熱。食物與飲水一天天減少,崔陳剛不斷減少食物配給……

車子猶如困獸,在石林里亂轉。一行人望著窗外破敗的石林,心情焦躁起來,頻繁舌忝著干燥唇瓣,流露不安。車隊停下,崔陳剛讓保鏢搬出備用柴油,有人惶然低語,「不會真出不去了吧?」

慌張與恐懼開始傳染,四下私語不斷。

「車快沒油了,可別出了石林也出不了沙漠。」

「我可不想困死在這。」

「也不知道那些迷路的人怎麼樣了?」

「……魔鬼石林,凡是困在這里的人都沒出去過……」向導抱頭蹲下,喃喃自語,「我就知道不該進來。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魔癥的樣子把周圍人嚇到,崔陳剛眼神示意保鏢把向導帶上車,別在這里影響別人的情緒,但恐慌情緒已經被煽動起來,緩緩蔓延……

察看物資的人回來報告,「咱們這麼多人,東西不夠幾天了。」

崔陳剛神色漸憂,石林不通信號,如果再不出去請求直升機救援,大概真得危險了。

思索間,前面一陣引擎發動聲,一輛履帶車卷起黃沙絕塵而去,崔陳剛怒道,「誰開車走了?」

「許微。」胖子走過來,「他拿了點食物去找宋展飛,我們攔不住……嗯,也沒咋攔。宋展飛這都失蹤三天了,真出了事不好跟宋老交代,不過我盯著許微拿的物資,只有兩人份,沒多拿。」

崔陳剛錘了下車蓋,「不是物資的問題,是擾亂人心!!!」

旁人的惶恐不已,仿佛是齊星博的天賜良機。

察覺到關于人性的噱頭,他催促攝影師趕緊架起設備,打起精神拍下接下來的畫面,一切細節都不能漏掉。

一個選手神色慌張,問路易斯,「怎麼辦?」沒等到回答,順著路易斯的目光望去,「怎麼這時候了你還光顧著看那個保鏢?」

路易斯收回目光,四下一望,人心浮動。

保鏢們嚴陣以待,表情十分嚴肅;節目組工作人員湊堆私語,急促的聲音顯露焦躁;心智弱的女士已經害怕地流起淚,被男同事抱在懷里安慰。最後望了眼偷跑的履帶車離開的方向,路易斯有了決定。

他走到崔陳剛面前,用中文道,「我有辦法可以出去。」

崔陳剛大喜,「說!」

周圍人的目光匯聚過來,齊星博趕忙讓人拍個特寫。

路易斯瞥了眼陸寒霜,頓了頓,向崔陳剛道,「我要血祭,需要一個與我相似的人幫我探路。」

崔陳剛望向陸寒霜,「你說他?」

路易斯點頭,「他的年齡、身形、發色都和我差不多。」上次在沙坡背面,他發現陸寒霜的一頭蒼蒼白發。

其他選手沒听懂中文,並不知道路易斯在一本正經胡扯。

路易斯慎重的表情立刻讓崔陳剛信服,招手叫來陸寒霜。路易斯當下抽出軍刀,劃開掌心,血口泊泊,滴向陸寒霜手掌。

陸寒霜皺眉躲開,血滴撒到外面,滲入沙里。

崔陳剛十分心疼浪費的血,焦急喝道,「你亂動什麼!」

「你們做什麼?」陸寒霜目光滑過路易斯。

俊美青年目光微閃,偏頭避開。

「哪那麼多問題!說了你又不懂,知道是為了幫咱們出去就行!」崔陳剛催他老實听話。

陸寒霜總算記得這人是雇主,沒再躲開。路易斯擠著傷口,隨著血液流失,臉色漸白,舍己為人的樣子感染旁人。

陸寒霜忍著污穢血液,一滴、一滴、一滴沾濕淨白掌心,兜帽遮住的眉宇間,顰起的長眉久久沒有松開。

路易斯等血在陸寒霜掌心匯了一小灘,抬手一指,上次察覺到能量網破洞的位置,道,「你小心捧著不要撒了,血干涸前,跑到那個位置,我們就能出去了。」

準確說,是除了青年以外的「我們」。

路易斯思及上次撞見青年狠絕怨恨的「毒辣」眼神,仍有些驚懼後怕。擁有那種眼神的人,心智極為強大可怕,放在平時可能顯不出來,面臨危機絕境時就成了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在背後捅刀。

從學習的犯罪心理判斷,路易斯很確定,青年是個能不動聲色了結人命的狠角色,還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如吃飯喝水般習以為常。

與其等到水盡糧絕考驗人性,還不如人盡其用,利用青年補上能量網的漏洞,並在補全那一瞬間借用他的血與能量網建立聯系,尋找突破點離開石林,即能幫他們月兌困,又能提前排除危險,兩全其美。

路易斯並不算完全猜錯,洪荒里成神成聖的沒有一個不染血的,想當善人大多死得骨灰渣都不剩了,但道家講因果,他們會殺人卻不會濫殺無辜,殘害無關人等的性命。

陸寒霜望向路易斯所指的方向,石柱殘陣中的死門,有去無回,「你說的我們,包括我?」

森森冷意灌進耳里,路易斯心頭發虛,緊張中滾出一堆母語,「當然!我能通靈,自然比常人看得多,听我的不會有錯。」

其他選手見路易斯放了血,神色間流露幾抹探究。他們听不懂中文,有人卻能听懂路易斯母語,聞言誤以為戴帽保鏢對他們這行有偏見芥蒂,剛察覺到些微異樣還未成型便散去,流露不滿。

陸寒霜沒听懂外語,望著掌中的血,「你指的方向,如果不是別有居心,大概也是德薄才疏。」

路易斯沒听懂後面兩個貶義成語,但听語氣,陸寒霜似乎對那個方向很有意見,用中文虛張聲勢喝道,「讓你去你就去,不要磨磨蹭蹭浪費時間,難不成你一個普通人能比我這個專業人士還懂?!」

旁人正給路易斯包扎。

路易斯激動間揮舞了手,傷口裂開,白色繃帶洇出一小片血色,臉色更白一層,說不清是因為痛意還是心虛。

崔陳剛猜不到路易斯心虛,以為是失血過多,皺眉催促陸寒霜,「還不快去,這才幾千米,你們這些專業保鏢幾分鐘能一個來回,用得著這麼多廢話?唧唧歪歪跟個女人一樣,一點都不爽快。」

人普遍同情弱者、欽佩強者。兩方一個病弱流血,一個身體強健,前者無私奉獻,後者偏見質疑。

旁觀者瞄著路易斯俊美慘白的面容,目光滑過藏頭掩面的陸寒霜,高下立現,心中有了偏向,表情帶出情緒,竊竊私語,一個個覺得這年輕保鏢不顧大局,釋放無言的壓力。

「別矯情了,快去吧。」保鏢領隊听了情況過來,催促杵著不動的陸寒霜,「要是我符合要求,早替你去跑了。」

陸寒霜眸光流轉,掠過眾人,沒作解釋。

這里離靈泉出現的地方不遠,他確實需要機會離開一趟。背上漆盒,離開前,他回眸掃過路易斯,深深一眼。

問了最後一句,「你真認為指的方向毫無問題,問心無愧?」

路易斯為了安下他的心,信誓旦旦保證,「當然,你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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