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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要多買幾章V才能看到我喲~~記得小時候我還愚蠢,智商沒有發育完全,幼兒園搞母女親子活動,老師交代只能讓媽媽參加。我爸那會兒還只是個講師,特意跟學校請了假準備跟我去參加活動。那天早上我死活不同意出門,一定要讓他變出個媽媽來,我爸攤著手一臉無奈的說他不會變,我就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讓他去給我買一個,同時很氣憤的質問他,為什麼別人都有媽媽,就我沒有,是不是太窮買不起,我不管,一定要給我買一個回來。

我爸後來被我哭的沒辦法,拿出幾張照片來,指著上面的女人說我是有媽媽的,這個就是我的媽媽。照片上一男一女並排坐著,男的能認出是我爸,女的十分漂亮,表情矜持端莊。

我說媽媽在哪兒呢,我爸出神片刻,說她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

我立馬就著沒干的眼淚繼續嗷嗷大哭,說把她叫回來,把她叫回來跟我參加活動。

最後我爸使出殺手 ,沒有帶我參加幼兒園的活動,而是去游樂場玩了一天,我才作罷,不再哭著喊媽。

那時候我一邊吃冰激凌一邊玩,我爸在旁邊開導我,說世界上有的孩子身邊就是只有爸爸或者媽媽,我需要接受這種生活方式。世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管缺少誰,我們都可以正常的生活。

他說,有一天爸爸也會不能陪在你身邊,那個時候,你不要覺得上天對你不公平,也不要因此而不開心,因為你還是你,一個人也可以愉快的走向生命的終點。

他嘮嘮叨叨的說了好多,我不是都能听懂,也其實不是很在意,心里想的是,只要不讓我傷心就行,有了游樂場和冰激凌,沒有媽媽,不參加幼兒園活動,也是沒什麼關系的。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妥妥的熊孩子,不能體諒別人的心情,不知道我爸一片淡然背後的隱忍。

我跟秦姝說︰「我媽的夢想特別簡單,就是想變得有錢,嫁個有錢人。」

這其實就是個普通夢想,世上有這個想法的人多到數不清,無可指摘,沒什麼好說的。

夢想無罪,有罪的是人。

其實也沒有罪,至少在夏女士身上,沒人能說她有罪,連法律都不能。她嫁給我爸的時候,還不滿20歲,倆人一直沒有領結婚證,後來生下我不久,便消失無蹤。

換個城市,依舊是未婚少女一枚,年輕漂亮,瀟灑張揚,我和我爸,不過是一段她塵封的往事而已,不提也罷。

「你確定她是你媽媽?」秦姝沉吟著說。

我點點頭,「有錢保養的就是好,和我看了那麼多年的照片相去無幾,跟吃了人參果似的。」

秦姝掃了一眼談笑風生的人們,好像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知道你家里可能有些不一樣,沒想到……」

「這麼的淒慘。」我點點頭,替她把話補全。

秦姝美眸一瞪,伸手推了我一把,「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擁有60億的你根本配不上淒慘倆字,這倆字是屬于我們窮人的。」

我把剩下的半個馬卡龍放進嘴里,甜香四溢,忍不住感嘆︰「確實,我現在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多慘了,以前還想著假如參加個什麼節目,可以聲淚俱下的講講自己悲慘的人生,搏一把同情,現在一張嘴,估計就要被人打。」

我讓鄭易帶我多結交些有錢人,百分之二十的目的是想領略下這個圈子究竟有什麼可吸引人的地方,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是想打听下我那個追求夢想的親媽如今是什麼現狀。

本來預備了充足的資金踏上一場「尋親之旅」,沒想到這才剛邁出第一步,就喜相逢了。

頓時有種不可言說的失落。

秦姝吃了顆紅提,說︰「你準備跟她相認?」

我茫然的看著她,「你這個問題,問題的很有水平……」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設想里,首先是武裝自己,成為一個左右逢源的交際小能手,然後再向結交的圈中朋友們慢慢打听誰知道一位姓夏的女士。雖說剛才來赴宴的時候我也想過會不會遇到她,為此還緊張的有點怯場,但內心是覺得不可能這麼巧的,我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心理建設,畢竟想在偌大的H市找人簡直跟大海撈針一樣,所以根本還沒有計劃到「母女相見」這個環節時該怎麼應對。

打臉來的太快,現實永遠這麼讓人措手不及。

「一看你這懵逼樣就知道問了也白問。」秦姝嘆了口氣,「你好好想想吧,她如願嫁了有錢人,現在有婚姻有女兒,未必會跟你相認。」

我幽幽的說︰「道理是這樣,再說我也未必想找她追尋什麼失去多年的母愛,只是你這話怎麼這麼讓人不愛听呢?」

秦姝噙著笑說︰「心里酸吧?人的虛榮心就是這樣,自己想不想要是一回事,別人給不給是另外一回事。」

我張了張嘴,發現居然無法反駁。

秦姝目光揶揄,抬抬下巴示意說︰「IC的總裁來找你了。」

我側頭看過去,正對上鄭易的冷若寒霜的臉,拉的老長,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一筆投資款,不禁感到痛心疾首,「早知道這麼快就能遇到我那個媽,就不找他幫忙了,也許收益率還能高一個點。」

秦姝給我拋了個媚眼,又風情又色|情,「這樣你也不虧,上了他,你就有了個會賺錢的男朋友,收益率能高不止10個點。」

我面無表情的說︰「……上了他頂多是個炮|友好嗎?」

秦姝抖出個明艷的笑來︰「那就多上幾次。」

我︰「……」

鄭易走過來,氣質翩然頗有涵養的對秦姝點了點頭,秦姝拋給我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走了。

她前腳一走,鄭易的臉唰就黑了,速度快的堪比川劇變臉,「周呦呦你是豬嗎?吃了二十分鐘,我費勁的帶你買衣服化妝,是為了讓你來蹭吃蹭喝的?」

天地良心,我就吃了一個馬卡龍,喝了幾口起泡酒,然而剛要張嘴解釋,一個氣嗝涌上來……我迅速抬手捂住了嘴。

鄭易︰「……」

這下百口莫辯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我低頭檢討說︰「是我不對,我辜負了鄭總對我的信任,請鄭總再給我一次機會!」

鄭易咬牙切齒︰「你……」

「嗯!我不對!」我沖他肯定的點頭。

鄭易︰「……」

半晌,他才調整好表情,轉身走人之前叫我︰「還不過來!」

*

鄭易今天其實很負責任,所有過來聊天的人他都來者不拒,並且會詳細的給我介紹對方的背景,然後給我們彼此做介紹。

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男人在幾步遠叫了鄭易一聲。他身高一般,橫向發展的勢頭很猛,尤其是那個肚子。腦門光亮,頭頂毛發稀疏,正面臨著地方支援中央的尷尬處境。整個人的形象基本就是倆字——油膩。

他身邊攬著的那個女人倒是很高挑漂亮,除了妝有些濃。

鄭易側頭在我耳邊低聲說︰「劉文遠,H市的慈善會會長,跟你一樣是個暴發戶,手里有幾家工廠的股權,身邊的女人是他背著老婆養的,他老婆有點背景,劉文遠只敢背著她偷吃,你說話注意點,別理那女人就行了。」

他聲音清晰,我其實听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連起來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太注意,因為我看到不遠處,我那個媽一邊跟別人談笑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往我這邊掃了一眼。

我轉開眼跟過來的劉文遠微笑,鄭易正在給我們兩個做介紹︰「呦呦,這位是市慈善會的劉會長,做過很多慈善項目,為市里做出了非常杰出的貢獻。劉會長,這是周小姐,我的客戶,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做一些投資生意。」

我順著鄭易的馬屁伸手,說︰「原來是劉會長,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劉文遠笑得肚子都在顫,伸手大力握住我的,「周小姐真是天香國色,冰肌玉骨。」

我︰「……」听起來怎麼這麼尷尬?成語是好成語,但是人不正經。

他一邊說話,汗濕的手握著我的手卻是一點都沒有松開。我看他身邊的女人嘴角往下拉了一截,趁機甩開他伸手示意,「這位是您夫人?真是漂亮!」

劉文遠一只手還搭在那女人腰上,臉上的笑登時有點僵硬,兩只手都規矩的收了回去,咳了一聲干笑著說︰「不,這位是我秘書,一起來給顧老爺子賀壽的。」

那女人沖我們嫵媚的笑了笑。

鄭易一手端著杯香檳,另一只垂著的手突然踫了踫我的,並且狠狠掐了我小手指一下,然後含著笑說︰「劉會長心系工作,帶著秘書隨時匯報工作理所應當,呦呦你得學著點,多操心自己的工作。」

劉文遠立刻打著哈哈說鄭總說的是,臉上卻露出了不太愉快的神色,說了兩句便帶人走了。

鄭易立刻扭頭教育我,「你把香檳喝腦子里去了?我剛才說的你沒听見?就你這情商,還想成為社交名媛?」

我試圖辯解說︰「他拉著我手不放……」

「所以你就揭他的短?」鄭易挑著眉點頭,「厲害啊周呦呦,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我是肯定想不出來的。」

「……」我說︰「他自己那不是想出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要是害怕別人問,干什麼還要帶出來?」

鄭易冷笑,「女人是不是水做的我不知道,反正你的腦子肯定是水做的。他帶出來可以明目張膽的說是自己的秘書,你要是問兩句也就罷了,還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打他老婆的臉?回頭傳到他老婆耳朵里,劉文遠指不定被收拾成什麼樣,你是想讓他恨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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