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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了身,來到了高台的邊緣,看著場地上跪伏著的兩兄弟,終于揚聲說到︰「你們回來吧……」

當兩個軍奴被領到了她面前時,分別跪下親吻新主的腳尖。

她看見蚩沖著自己微笑,輕輕落下虔誠的一吻。而尤則低下頭慢慢附身,那吻如羽毛一般輕飄……

林瑤瑤汗津津地從夢里醒來,此時從房車的車窗望出去,已經是月上山巔。

她輕輕地喘了一口氣,回想起自己方才急切的心情,如果可以,她真想阻止夢中的她收留那兩兄弟的舉動,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養虎為患,那個尤最後可是會忘恩負義,一舉讓她陷入囹圄……

長久以來,她越發懷疑自己的夢的真實性,難道真的像方文熙說的那樣,夢只不過是現實的折射。而她這次夢見斗獸場是又因為白天沖突的緣故嗎?

林瑤瑤洗了一把臉,走出了馬車,卻發現梁慎言就坐在房車門口邊的躺椅上。看見她下來了,便笑著站起身來,問︰「餓不餓,我做飯給你吃。」

現在營地里除了外圍值守的人,全都各自安歇了,顯然梁慎言一直坐在這里等自己。

說實在的,梁慎言應該是大部分女孩的戀愛理想型,外貌俊朗卻不同于廖臻高高在上清冷的俊美,很有陽剛男人味,在人前表現出來的性格也算溫文爾雅,更是會烹飪美食。可是現在林瑤瑤很難對他生出好感,他半天揮拳打向廖臻時,給自己留下太壞的印象。

梁慎言見她不說話,也猜出了她心內所想,笑著道︰「我的林小姐,請你公正些,白天可是廖臻先出手的,我若不還手,現在被打倒在地的可是我,也不會有人心疼地替我討還公道。」

林瑤瑤抿了抿嘴,決定將話說開︰「廖臻是我的男朋友,我自然心疼他。廖臻打人的確不對,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不過為了避免他誤會,我想我們以後私下里不要太過接觸……」

梁慎言勾了勾嘴角︰「你都說了,只是男女朋友又沒有結婚,我也有自由追求佳人的權利。我喜歡你,情到濃時表現出來也算不得什麼大錯。他既然找了這麼可愛的女朋友,就應該有被競爭的心理準備。今天因為這事兒,我反而更看清了自己的內心,而你也不要太早的下決斷,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你一時不能做決定,兩邊都不能割舍,我甚至願意暫時委屈自己,做你的地下情人,不無跟廖臻爭名分,好不好?」

說這話時,梁慎言的表情無辜忍讓,還真有點委曲求全的意思呢!

說實在的,林瑤瑤生平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張狂的追求者。

她的初戀是倒追來的。後來分開心灰意冷,對于其他的追求者都是早早就亮起了拒絕紅燈,而絕大部分人也都是知難而退,像梁慎言這種明目張膽挖好兄弟牆角的真是奇葩一朵。

她被他的話堵得氣結,便想繞開他會帳篷里看廖臻。可是沒想到梁慎言卻一把拉拽住她的胳膊,一下子將她扯進了車廂里。

林瑤瑤急道︰「你要干嘛……」話剛說到一半,她便不再言語。因為她能夠感覺到梁慎言強大的精神力竟然主動與她建立起了聯系。

那種思維的觸角纏繞的感覺十分微妙,與操控動物的感覺截然不同。因為與之溝通的是與自己一樣的高智慧生物,豐富的情感互相融合踫撞本就是玄妙得叫人無法自拔的事情。但是與白天的操控不同的是,林瑤瑤不再是主導者,而是任由梁慎言主動纏縛上來,被動地感覺他此時的心緒。

林瑤瑤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微微增快。這種感覺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她當初第一次見到廖臻時就是這樣擂著鼓點的節奏——這是一見鐘情,怦然心動。梁慎言微微低下了頭,嘴唇離她越來越近,瑤瑤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這種代入的心跳,竟然讓她有種對梁慎言心動的錯覺感。梁慎言強行給她植入了迷戀。

她只能被動地看著梁慎言,看他慢慢靠近,將嘴唇覆在了自己的上面。

可就在梁慎言用舌尖輕輕勾描她的軟唇時,林瑤瑤努力控制自己的意志力,終于讓一只僵硬的手恢復了自由,然後順勢模上了梁慎言的耳後,那里果然有鼓脹的突起……可就在她準備效仿夢境里的情形摳挖出他的球腺時,梁慎言卻先一步警覺,迅速扣住了她的縴手,同時迅速抬起了頭,那一刻他的眼里是滿滿的邪氣。

「你怎麼知道這里的?」他眯起眼楮問道。

林瑤瑤被他的隱氣壓迫得喘不上氣來,她知道梁慎言是故意不收斂,以此來軟化她的意志力,如果他任由隱氣如此濃郁,自己最後只能癱軟在地,被他予取予求……

當感覺到危險時,林瑤瑤所有的本能全都揮發了出來,空氣里彌漫出一種詭異的香。當梁慎言嗅聞到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反應,雙眸更加幽藍,整個人都被定住了。

而林瑤瑤也終于掙月兌了他思維束縛和隱氣壓迫的兩道枷鎖。扶著牆壁慢慢走出了車廂,得以喘息了一口氣。

同當初聞到香氣的廖臻一樣,梁慎言的失神只是片刻,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看著一路跌跌撞撞走回帳篷的林瑤瑤,眼楮里滿是勢在必得的張狂!

當林瑤瑤走進帳篷里時,廖臻還在熟睡。因為白天受傷不輕的緣故,蚩族人身體本能的修復能力啟動,會讓人陷入深層睡眠之中。

林瑤瑤倒在了他的身邊,嗅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輕輕地喘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去模廖臻的耳後。同梁慎言鼓脹的耳後不同,廖臻的耳後十分平滑,只有在手指按壓的時候才有感覺到里面有小小的硬點。

她隱約覺得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球腺發育大小的不同,造成了廖臻與梁慎言在接受掌控精神力方面的差異,一會她還要去看魏庭他們的耳後,看看是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但是林瑤瑤也越發覺得自己的夢根本就不是什麼現實的折射,這里面有太多的真實與巧合了,不能不叫她認真以待。

就在這時,廖臻的渾身肌肉緊繃,眼皮在劇烈的跳動,全然是陷入了噩夢中的表現,林瑤瑤正要輕輕安撫他,卻一下被他扣住了手,翻身按倒在了睡袋上,似乎下一刻,男人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廖臻,醒醒,是我!」林瑤瑤連忙出聲喚他。他也終于清醒過來,慢慢放松肌肉。可是挨近她的嘴唇時,廖臻突然僵住了,死死地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然後慢慢問道︰「梁慎言吻了你。」

林瑤瑤听他這麼一說,可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蚩族男人是野獸一般的存在。方才梁慎言強吻了自己,一定留下了他的氣息,雖然自己用手背反復揩拭,可是廖臻還是嗅聞到了梁慎言殘留的信息。

有那麼一刻,林瑤瑤心內是狂吼的。找個蚩族的男盆友意味著什麼?偷情死路一條好不好?除非是跟情人隔著保鮮膜親熱,不然殘留下來半點氣息,就要被捉奸成雙!虧得那個梁小三還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他早就知道好不好?故意留下氣息挑撥她跟廖臻的關系嗎?

林瑤瑤氣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梁慎言趁我不防備……」

廖臻沒有等她將話說完,已經站起身來走了出去。林瑤瑤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他說,包括那些怪夢,還有腺體。可是廖臻現在哪里會給她機會徑直出了帳篷去找梁慎言。

林瑤瑤追攆出來,可是倆人顯然是要進行一場男人間的交談,簡單說了幾句後竟然腳尖輕點,先後飛躍去了遠處的密林。

當倆人落到了一處山崖處時,梁慎言笑著道︰「這里沒有人,有什麼話要問?」

廖臻靜默了一會道︰「你不是梁慎言,可是又明顯是梁慎言的身體……這幾天我想了很久,好像你的一切變化是從離開那座墓穴後開始的。」

梁慎言挑眉道︰「哦,那你想到了什麼?」

廖臻說︰「我只感覺到你的隱氣開始發生變化,跟我們所有的蚩族人都不同,那是一種古老而強大的氣息。」

梁慎言大笑道︰「你也不全然是酒囊飯袋嗎?不過你既然感覺到了,為什麼不識時務呢?我注定會成為蚩族的王,拯救你們這些行將沒落的可憐蟲,這是挽救你們免于滅族的唯一機會。而林瑤瑤則是你該奉獻給王的禮物,你——不配擁有她。所以請你回營地時,主動跟她提出分手,免得她為了跟你那點可憐的舊情分而左右為難。」

這樣的話,簡直是用鐵靴在碾碎男人最後的自尊。

可是奇怪的是,廖臻卻並沒有動怒,只是冷冷看著他道︰「拿著偷來的東西,就自以為是了?你不過是被我摒棄了的一坨垃圾罷了!」

梁慎言聞言,危險地眯起了眼︰「你……怎麼知道……」

廖臻簡單地回答︰「白天打斗的時候,你的氣息太濃,影響了我做了一場酣暢的大夢……交出鎧甲吧,你駕馭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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