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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急急地掙開他的手,頭也不回道︰「你自己在這兒看吧!散場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拔腿就跑。
「你回來!」陸致遠喊她,可惜她已經听不見了。
只恨自己不能追上去,陸致遠憤憤地錘了下雙腿,氣道︰「這坑爹的設定!」
他已經布好全局,只等著慢慢收網,也許時間會久一點,但至少他勝算在握。
可如果楚清現在就對蘇淺出手,那他所有的布置就都可以結束了,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陸致遠沉思片刻,再追蘇淺已經來不及,他只能給手下人打電話,通知他們暫停動作,先觀望再說。
而這廂,蘇淺自出了影院之後便上了車,她新買的小越野,按揭加首付,陸家給的三十萬花的一分不剩。
其實在這個世界里,就該今朝有酒今朝醉,攢什麼錢,還不定有沒有明天呢……
小越野上了高架,一路上 得飛快,蘇淺也沒閑著,先電呼李斯,結果這廝也關機,接著她把今天去吃飯的副總部長們呼了一個遍,中間陸致遠還一直來電,差點兒佔了她的線。
蘇淺打的藍牙耳機都快沒電了…
最終也只收集到了一星點兒消息——
據這些人稱,左逸飯間去過一趟衛生間,回來後沒坐一會兒就走了,而李斯卻是飯畢之後,又跟他們一起唱歌喝酒的中途才走的。
中間差了快兩個小時。
蘇淺沒撤,怕到江尚會所也找不見人,這才想起來給楚Boss打電話。
好久沒人接。
她又呼。
終于對方接起了,不等他先開腔,蘇淺便慌忙說道︰「喂,老板,你現在在哪?左逸出事了!他下午跟……」
「蘇淺。」電話那頭有些虛弱的響起,听著有些耳熟,卻不是Boss的聲音。
「是我。」還是有些沙啞,但對方明顯已經盡了力。
蘇淺終于辨別出來,驚問道︰「左逸?」
Boss不愧是Boss,這動作真快,她消息都還沒傳到,他人就已經救走了??
顧不得探究這些,蘇淺繼續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和老板在一起嗎?」
「我在醫院,剛醒過來,還沒見著楚清,他手機落我床頭了。」左逸話剛說完,那邊便又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音。
蘇淺繼續問道︰「那你沒大礙吧?」她尋了個路口從高架上下來,準備掉頭回電影院。
然而那邊卻又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給我吧。」楚Boss把電話接了過去。
「你在哪?」每次都是這句開場白,問蘇淺。
蘇淺想了想,回道︰「我在西甫影院,左逸沒事了吧?」
「他沒事,我有事。」楚Boss剛跟人打完一架,身上還掛著彩呢,而左逸已經清洗過胃,輸完點滴,被人下的迷藥藥效也就散了。
「你現在來趟長京醫院,我等你。」楚Boss淡淡地發話,不容拒絕的語氣。
蘇淺呼吸一滯,還想推月兌,「老板,我就不去了吧,晚上西甫區這邊很難打車的,我明天再去看他,行吧?」
楚Boss略微有些怒了,沉聲道︰「少廢話,開著你的牧馬人過來。」
啪,他掛電話了。
掛電話?!
「可惡!」蘇淺雖然惱怒,可也沒辦法,調轉車頭繼續前往市區。反正楚Boss英雄救美的戲也已經演完了,不怕再出ど蛾子。
半個小時後,蘇淺尋到了病房,楚Boss杵在門口,背靠著牆,在扣手機,打游戲→_→
蘇淺直接無視他,去推病房門。
「他睡著了,別去吵他。」楚Boss低低說了聲,拉著她往外走,蘇淺掙不過,也不敢大聲喧嘩,只好任由他拽著拉到了樓頂天台上。
「到底什麼事啊?」蘇淺掙開他的手,退後兩步與Boss保持距離。
楚Boss眯眼看了看她,答道︰「有些事要問你。」
蘇淺抬眼看他,強忍著不滿的情緒回道︰「那你快問。」
楚Boss臉色沉了沉,朝她走近一步,「你就這麼不耐煩我?連跟我說句話都要甩臉子嗎?」
「老板,」蘇淺深吸口氣,強笑道︰「您就別為難小的了,這樓頂上也怪冷的,您大病初愈不適合在這兒吹風,您有話趕緊問,咱說完了早點兒回家休息,成嗎?」
「呵~」楚Boss冷笑了聲,「你現在想起我大病初愈了?我住院五天沒見你來瞧過一眼!」
他越說越憤怒,但還是得克制,醫生說他不宜動怒。
蘇淺無奈嘆了聲,面上浮現愧色,道︰「老板,我承認是我對不住你,但感情這種事,總要兩情相悅才能長久下去吧。」
「既然已經分手了,您何不大度一點,咱們好聚好散呢,以後您還是我最尊敬的老板。」蘇淺往後又挪了半步,生怕他再又暴怒,她好隨時跑路。
楚Boss對她這小動作嗤之以鼻,微轉了身體,手臂側搭在欄桿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蘇淺…」他望著長京城闌珊的夜景,突然開口嘆道︰「你其實真的很蠢。」
嗯?
蘇淺兩眼一瞪,朝他看了過來,但卻只瞧見他的側臉,尖削剛毅,被沉涼的夜色籠上一抹輕柔。
「從一開始靠近我,就用最蠢的招,每天在電梯里跟我制造偶遇,要不隔天踩我一腳,要不隔天就潑我一身咖啡,還有更蠢的,噴嚏打我一臉……」他說話間,帶著淡淡的懷念,唇角也浮出一絲笑意。
蘇淺有些愣愣地看著他,這些事,連她自己都快不記得了,可再听楚清如此娓娓道來的時候,她竟也會覺得——
那些搭訕的招……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可即便你蠢成這樣,你目的還是達到了,我確實注意到了你,也記住了你。」
「後來我看你實在沒臉沒皮沒下限,我就好奇你究竟想做什麼?所以我無心問了一句,做我女朋友吧。」
「你當時驚怔詫異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以為你是喜歡我,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可是後來……」他頓住,又轉首回視蘇淺,凝視著她的眼楮︰「才發現你接近我,原來另有目的。」
轟一聲蘇淺腦袋里炸了,她現在臉色一定很白,但仍要強裝鎮定,拒不認罪︰「您想多了。」
「呵~是嗎?」楚Boss無所謂地笑了笑,收回視線,又淡淡問道︰「那原來拓一網絡的事,不是你做的嗎?拉左逸進Ocer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游戲里的乜邪難道不是你的馬甲嗎?我生病住院不是你讓左逸來的嗎?」
他每問一句,蘇淺的臉色便白一分。
他之所以撇過臉,大約也是不忍看見,她被拆穿時的狼狽。
可楚清不能停下。
「也對。」他低嘆,又搖頭︰「你一個人做不了這些的。」
至少今天晚上左逸這場局,不是蘇淺能安排的了的。
「還有陸致遠對吧?」他側過臉,這次認真又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她,放慢了語調說道︰「你和他,其實是一樣的身份,對吧?」
蘇淺這次徹底站不穩了,她扶住欄桿,卻仍感覺腳下虛軟。
「我听不懂你在什麼。」她垂下頭,聲音也變得微弱。
「所以我說你傻…」楚清突然伸出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輕嘆道︰「你當陸敬山是什麼人,連我都能察覺到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
只不過陸致遠藏得太深,陸敬山調查了他這麼多年也沒搞明白他的心思,更不知他的目的,只有一件事他很確定——
陸致遠手上,有一個巨大秘密。
大到他可以漠視疾病,漠視命運,漠視金錢,權勢,甚至是生死。
陸敬山這一生,風起雲涌,至老他才把財富和權利看淡,你若問他如今最想要什麼,那答案便在陸致遠手中。
以及,蘇淺手上。
「蘇淺,你暴露地太徹底。」楚清抬起她蒼白的臉,眸間劃過一抹痛惜。
輕嘆道︰「如今你成敗全在我一念之間,又何必舍近求遠,去繞那些左路。」
「你威脅我?」蘇淺眼楮發紅地瞪著他。
再逼我,跟你同歸于盡!
楚清被她眸間的恨意觸傷,聲音也愈冷︰「威脅你又如何?別以為有陸致遠就幫你能操縱我了。」
「我告訴你,」他往前一步,拉近她直視她的眼楮︰「若我不願,便無人可以左右我。」
「回到我身邊,才是你唯一的選擇!」他說罷,便一把推開了她。
熟悉的眩暈感再度傳來,她腳步不穩,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