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仇紹等了片刻,沒等到回復,又發出一條。
【我是仇紹,我在門口。】
又是一聲提示音,依舊無人應答。
仇紹看著那扇形同虛設的防盜門兩秒,抬手將它拉開,在里面的木門上扣了兩下。
「周小姐。」
誰知木門被這麼一扣竟然動了,根本沒有扣實。
仇紹盯著那微微裂開的門縫,目光凝結。
人肯定是回來了,他听到了高跟鞋聲。
難道太著急上洗手間解決內需,所以顧不上關門?
可是過了這麼久,也該完事了。
……
靜立片刻,仇紹收回懸在半空的手,走向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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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熙熙剛刷完最後一集美劇,正在意猶未盡的刷論壇上的評論,這時就听到敲門聲,很低很沉,不緊不慢。
這個時間,只可能是周垚了。
可是又不太像,周垚敲門的節奏一向飛揚,從頻率和聲量上就能判斷出她心情好壞。
怎麼今天是這個節奏?難道那位商先生並沒有討得她歡心?
任熙熙邊想邊趿拉著拖鞋走到門邊,頭上扎著發帶,嘴里還叼著辣條,一把拉開門時嘴巴咧著,因為牙齒要撕扯辣條一只眼楮還不自覺的眯了起來。
以至于,見到立在門口那高高大大的身影時,她這幅尊容出現了短暫的石化。
一秒、兩秒……
門口的男人禮貌的開口︰「任小姐,你好。」
任熙熙張著嘴,將嘴里的辣條拿了出來︰「啊,仇……先生……」
她腦海中閃現的第一反應就是,她白天交房租了啊!
這時,就見仇紹抬起右手,順著看過去,他好像拎著兩個飯盒?
「家里煮了銀耳羹。我來給你們送點。」
任熙熙︰「哦……哦!好,謝……謝謝啊!」
只是任熙熙接過的瞬間,卻感覺到仇紹勾在袋子上的手指略微遲疑,待她將袋子拿在手里了便听他這樣說。
「隔壁周小姐沒鎖門。」
「啊?」
任熙熙又是一愣,一手舉著辣條一手拎著袋子就走了出來。
「垚垚回來了?」
她怎麼沒听到動靜?
「哎呀,門都不鎖,太大意了!」
說話間,任熙熙已經拉開防盜門,大喇喇的推開木門,直接走了進去。
仇紹在門口止步,卻沒有離開,目光掃向頂上的聲控燈。
燈光很昏暗,那個燈泡像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昏黃的光一閃一閃的。
這時,就听到門里傳來任熙熙的叫聲。
「垚垚,垚垚!」
原本如同一幅靜物畫的仇紹立刻邁開長腿,跨進門里,幾步就穿過小客廳,走進臥室。
角落的單人床上窩著一團,任熙熙就在床邊推著那團。
「垚垚?」
仇紹走近時,任熙熙已經將周垚的身子扒拉過來,露出一張虛弱蒼白的臉。
周垚額頭上滲著汗,眉頭緊皺,嘴里還發出模糊不清的□□聲。
任熙熙愣了一秒,正不知所措,轉眼就見一道黑影越過她來到床邊,她抬眼一看,正是仇紹。
仇紹一手貼上周垚的額頭,停頓一秒,那只手又探向她的側脖頸,眉宇微斂,目光落在周垚嘴角已經干涸的一絲痕跡。
任熙熙一直盯著仇紹的動作,直到他說︰「她吐過,現在發低燒,可能是食物中毒或是腸胃炎。」
「啊!」任熙熙晃神了一秒,「那……哦,我那里有胃藥和退燒藥!」
仇紹神情一頓,望過來時語氣很是嚴肅︰「剛才只是初步判斷,也許還有其它問題,最好送醫。」
任熙熙︰「……啊,那,那就送醫,我,我這就叫車……」
任熙熙腦子一團的亂,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這樣一句。
仇紹︰「別慌,我送你們去。」
簡直宛如天籟!
任熙熙立刻松了口氣︰「哦那太好了,謝謝仇先生!呃,那咱們這就走吧……」
任熙熙邊說邊掀開裹在周垚身上的棉被,雖說她力氣不大,周垚也裹的嚴實,一把掀開時只露出半個身子……
可仇紹卻沒有半點防備。
就那樣直勾勾的看到半個白如女乃油的身子,雙臂環著胸,雙手覆在胃部和小月復,兩臂托起豹紋款內衣,包裹著兩團雪白的鼓起,中間一道深深地溝,而貼在手腕邊緣的是同樣豹紋款的內褲邊緣的蕾絲。
任熙熙立刻漲紅了臉,雖說被看的不是她,手忙腳亂的將被子重新蓋回去,心里咯 咯 的。
再一看仇紹,已經轉開臉,並退開兩步。
「你先給她換身衣服,記得帶上她醫保卡和身份證,好了叫我,我在外面等。」仇紹邊說邊轉身走向客廳。
任熙熙也不敢怠慢,飛快地行動起來。幸好她和周垚彼此早有準備,一早就告知對方自己的醫保卡、身份證和診療本放在哪里。
不到十分鐘,任熙熙已經給周垚換上T恤和寬松的休閑褲,並將需要的物件通通裝進周垚的包里,掛在身上。
任熙熙清清嗓子,喊了一聲︰「仇先生,好了!」
不過一秒,那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就走了進來,三兩步來到床邊,看向躺在床上的周垚。
仇紹沒有彎下腰,將周垚捂住肚子的手拿開,周垚雖然意識模糊卻仍有直覺,抵抗了一下,卻抵不過。
仇紹另一手按住周垚的小月復一側,緩緩下壓,停了幾秒,突然抬起。
周垚的身體立刻縮成一團,歪向一邊。
下一秒,仇紹已經將人打橫抱起︰「可能是闌尾炎。走。」
任熙熙立刻拿起包包追上仇紹。
仇紹跨出門口,人在原地停了片刻,側過頭交代︰「記得鎖門,我的車就在樓下,出門右轉,藍色,尾號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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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從沒有這麼難受過,即使上學時胡吃海塞的折騰自己的胃,也沒像今天這樣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熱的時候冒虛汗,冷的時候打冷戰,還伴隨著胃部一陣陣絞痛,可她真沒得可吐了,也沒力氣爬起來了。
大概是晚上那頓飯有問題,她大概是發燒了,大概睡一覺就沒事了吧……
昏昏沉沉間,周垚如此想。
直到臥室的燈被打開,很刺眼,周垚下意識的將自己裹得更緊,雙手環抱在胸前,蜷縮著雙腿。
然後,她就听到仿佛任熙熙小蚊子一樣的叫她。
「垚垚,垚垚!」
周垚勉強睜開一道縫,似乎看到了任熙熙,可她張不開嘴,腦袋沉的像是被灌了鉛塊。
這時,那道縫里就鑽進一個高大的影子,是個男人。
他背著光,黑壓壓的像是一座山立在床邊,看不清模樣,仿佛不苟言笑。
緊接著,比她體溫低一些的手掌就貼了過來,蓋住她的額頭和眼楮,又去模她的脖子。
誰啊,醫生?
周垚很快听到這個男人和任熙熙短暫的交談。
嗯,聲音還蠻好听,低低沉沉。
周垚的意識逐漸陷了下去,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結果身上一涼……
臥槽……她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抓被子,但好像根本沒有伸出去。
周垚勉力想睜開眼,卻只能撐開一道比剛才更窄的縫隙。
但也足夠她能看到依然立在高處的那座山,而且那座山還側著頭。
你麻痹……
然後,她就被人翻來覆去的折騰,還被強行套上衣服,最後還有個傻逼按她肚子!
疼!
這之後,周垚又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直到整個人被托起到半空,並平緩的在半空移動,感覺到小風吹在臉上有點涼,身上的外套似乎不頂用。
周垚將自己縮起來,卻感覺包裹著她的那團溫暖越發有力的向里收,她貼著覺得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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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醒來時,人已經躺在病房里。
意識雖轉醒,但燈光太亮,她不願意睜開眼。
兩道聲音在床邊交談,一副听上去像是醫生,說她是闌尾炎,但不算嚴重,已經控制,如果想一勞永逸可以考慮做手術,等病人醒來再做決定。
另一道聲音的主人似乎很安靜,不怎麼說話,只是「嗯」了兩次,最後一句「謝謝大夫」。
周垚皺了皺眉,覺得耳熟。
想了片刻,想起來了,整個皮都繃緊了。
是那個把她看光的混蛋!
等那位醫生出了門,那個混蛋把門關上走回來時,周垚已經睜開了眼。
她一張嘴,被自己的聲音嚇一跳,像是踩了鴨脖子。
她忍不住咳了兩聲,就見那混蛋走到桌邊倒了杯水,放下,隨後又到床尾按了什麼,床鋪的上半部便緩緩升起。
周垚拿過水杯憤恨的喝了一大口,順了口氣,第一句話就是︰「任熙熙呢?」
——這個賣隊友的叛徒!
那個混蛋︰「她去繳費。」
周垚眯著眼楮,一臉的陰沉︰「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仇先生。」
可這模樣一點不像是感謝,倒像是要沖過去撕咬。
仇紹沉默兩秒︰「不客氣。」
周垚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我特麼的是隨口一說,你就還真敢接?
靠,不能生氣……一生氣肚子就疼!
她咬了咬牙關,繃著下巴說︰「仇先生不趕時間吧,咱們聊聊?」
「好。」
仇紹走到桌邊,周垚的目光隨著他移動。
就見他打開桌上的幾個藥盒,分別從里面撿出幾片藥,放進乘藥的小塑料碗里,並重新將水蓄滿,還用手背踫了下杯子測試水溫。
仇紹將塑料碗和遞給周垚。
周垚盯著那骨骼分明的手指看了片刻,這才接過,將藥倒進嘴里,剛要伸手去夠水杯,才發現水杯已經被送到眼前。
見周垚吃了藥,仇紹轉身拿過一把椅子坐下。
「醫生剛才來過,說你有輕微的闌尾炎,等病情穩定後不再有炎癥,可以考慮微創手術。」
周垚沉著臉,很突兀的殺了個回馬槍︰「你看見了。」
仇紹沉默著。
周垚不放松,牢牢盯著他。
但這個混蛋沒有一絲慌亂,神色很淡,更沒有避開目光,那雙眸子如深潭,黑漆漆的。
「嗯。」
半響過去,混蛋招供了,卻特麼的就這一個字。
坦然,無比的坦然。
顯然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卻連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沒有。
周垚原本都想好了,只要他敢這麼解釋,她就敢堵回去︰「不是故意的就完了?不是故意的也看了啊!」
誰曾想……
周垚閉了閉眼,深吸口氣道︰「白天你們公司侵犯我的肖像權,晚上你還不經過我的同意看了我的**。」
這話她自己听了都別扭……呃,可是好像沒有侵犯**權吧?
算了,說都說了!她理直氣壯的,她怕誰啊?
仇紹似乎一愣。
周垚勾起嘴角,心想著,怕了吧,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能為所欲為,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只是這筆賬怎麼算呢?
看都看了,而且是被帥哥看了……
周垚正這麼思忖著,就听到四個簡短的字︰「不是**。」
她登時一愣,抬眼。
四目相對,仇紹的目光定在她臉上,面色不動︰「不是**,你還穿著內衣。」
一陣沉默。
我、靠……
【正文】
路明的未婚妻前腳跑出去,路明卻沒有第一時間追上,還回頭望過來一眼,眼里情緒復雜,慢了一步才追出去。
得,估計追上了也沒好果子吃。
周垚立刻翻了個白眼,從秀氣的鼻子里發出輕蔑的哼唧。
下意識抬頭時,她仍維持著這個「抱著靠山」的姿態,不防卻撞進一雙居高臨下俯視她的漆黑眸子。
——仇紹。
艾瑪,真是無死角帥哥,這個角度仰視,居然也沒有絲毫的破壞美感。
嘖嘖,喉結也長得那麼萌……好想咬……
可周垚心里雖這麼想,面上卻絲毫沒露出一點色相,低調的裝逼,不動聲色的裝洋蒜,這套功夫她早就熟能生巧。
周垚又看了仇紹一眼,仇紹未動聲色,只是手臂微微用力,將她的身子扶正,等周垚的重心月兌離開就抽了手。
可周垚的一只手卻仍抓著他的西裝外套的袖口,雖只是小小的一角。
斷了一個鞋跟,周垚不得不將那只腳高高踮起。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睫毛像是小扇子忽閃忽閃的,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
「謝謝,仇先生。」
仇紹似乎扯了下嘴角︰「不客氣。」
說話間,視線緩緩下垂,略過袖子上的兩只手指頭。
周垚也順著看過去,不好意思的「嘻嘻」一笑︰「沒事,我能自己站……」
她邊說邊將手松開,那片布料已經被她捏出一道褶。
誰知下一秒,周垚的重心再度傾斜……
她微張大眼,一副驚訝的神情,倒吸口涼氣的功夫就向後栽去。
原本就沒有離開太遠的那條手臂,又一次圈了上來,這回不僅圈住了周垚的背脊,一只大手還握住她的上臂。
一直站在一邊想上前幫忙卻不知道從何下手的工作人員,一連目睹周垚兩次「入懷」,當即傻眼,她甚至清楚地看到老板在第二次扶住周垚時,一閃而過的微妙神情。
而一直縮在一邊的任熙熙,早已不忍直視的將頭轉向一邊,還用一只手手蓋住眼楮……真的很不想認識她啊(/▽\\)……
周垚第二次站穩,抓著仇紹袖子的手再也不松了,小心的走回椅子坐好,這才捏了捏那道褶,象征性的要將其撫平。
仇紹的目光緩緩向下滑,落在斷掉鞋跟的那只腳上,腳趾細白,微微蜷縮著,頂端的蔻丹半遮半掩。
「去買雙6號的女士高跟鞋。」
這話自然是對工作人員說。
誰知下一秒,就听周垚說︰「等一下。」
仇紹注視著她,神色淡定︰「今天的事責任都在我們公司,我們理應賠償。」
周垚︰「我沒說不要賠償啊,只是我從不收別人送的鞋。對了……」
周垚邊說邊打開包,從里面的名片夾里翻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轉頭對工作人員道︰「我只穿這個牌子的鞋,6號,鞋跟要七公分左右的,謝謝啦!哦,至于鞋錢,我該怎麼轉賬給你呢……」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仇紹。
仇紹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轉而掏出手機,拇指劃過屏幕解鎖,落在一支付軟件上。
進而就听到周垚說︰「哦,那就加個微信吧!」
工作人員︰不是我去買鞋嗎,為啥不轉給我……
任熙熙︰我什麼都沒看見(/▽\)
仇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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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吃了,微信也加上了,雖然破費了一雙鞋錢,周垚總體還是覺得很滿意的。臨走前,周垚還得到了仇紹一句保證,等她想好補償措施就聯系他,隨時恭候。
周垚自然不怕仇紹不認賬,她住樓上,房東一家三口就住樓下。
正這麼想時,周垚已經穿著一雙嶄新的高跟鞋,和任熙熙一起站在酒店大門外等車。
周垚和另一資深閨蜜韋若約好了小聚,原本下午無事的任熙熙卻趕著去銀行轉賬,一副生怕仇紹晚上回家會將白天見過她的事告訴父母,讓二老想起她還沒交房租的模樣……
任熙熙嘆了口氣,一想到錢就滿臉惆悵,每逢月初就得迎駕大姨媽,到了月底又要被卡債這個小婊砸折磨的不成人形。
任熙熙耷拉著腦袋,目光正好落在周垚那雙騷包的高跟鞋上。
周垚心情似乎不錯,一腳在原地打著拍子。
任熙熙終于沒忍住,小聲問周垚︰「垚垚,剛才……你是故意的麼?」
「嗯?」周垚轉過頭,面上的妝容無懈可擊︰「什麼故意的?」
雖說任熙熙和周垚大學時期就相熟,可嚴格來說任熙熙見周垚素顏的時候更多,看著就善良——只要周垚不開口。
像是現在這樣濃妝艷抹,任熙熙乍一撞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哎,連她一個姑娘家都看著心動,小狼狗們可怎麼把持得住啊。
尤其是,還被化著這樣眼妝的周垚望著……
任熙熙訥訥道︰「就是你第二次‘不小心’摔倒……」
哈?第二次?
周垚明顯一愣,怎麼問這個?
再一看任熙熙眼神閃躲,周垚頓時明白了。
「哦,你是說我那像是假摔?不啊,我是真沒站穩。」
任熙熙︰「啊真的啊……」
周垚斜了她一眼︰「廢話,我沒事干嘛假摔啊,萬一仇先生反應慢,或者故意使壞不扶我,我損失的就不是一雙鞋了。我才不會做賠本買賣。」周垚理所應當道。
任熙熙︰「仇先生不像是這種人啊。」
周垚沒應,頓了一秒問︰「為什麼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故意的?」
「也,也不很像……」
任熙熙月復誹,還不是因為你平時作風辛辣豪邁,今天還吃人家仇先生的豆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周垚突然說︰「哎,都怪我爸媽。」
任熙熙沒反應過來。
周垚一臉認真︰「說起來,當年是我媽媽不願意順產,在公安醫院做的剖月復產。你知道的,剖月復產的小朋友的腦袋沒有經過媽媽的產道擠壓,長大以後平衡感都會很差。我的左腳就是習慣性崴腳。」
任熙熙突然局促起來︰「……呃,這樣啊,那是我錯怪你了。」
誰知周垚望著天空,片刻間露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哦,不過你提醒我了,假摔這招倒是不錯,不過需要勤于練習,提前還得掰一下鞋跟……嗯,腳指甲油也要選個騷氣的顏色。」
任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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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閨蜜韋若的父親曾經和個年輕姑娘出過軌,韋若著實恨他好一陣子,幸好他後來改邪歸正,看在血濃于水的份上,一家人得以團聚。
相比之下,周垚的父母活的更加放飛自我,不約而同的出軌,也沒瞞著對方,算是協議離婚,離婚後各自又踏入新的家庭,並將一家三口曾經一起住的房子過給周垚——若是這筆房產歸于出軌雙方任何一方,彼此都會不滿,索性留給唯一的女兒,紀念他們曾到此一游。
那一年,周垚剛剛成年,失去了原本還算完整的家庭,得到了一處房產。
除了周垚曾遠嫁美國的母親在洛杉磯住過幾個月,此後這些年她基本被放養了,只除了每個月定期存入戶口的兩筆錢。
大一剛開學,周垚就成了小富婆,擁有了第一個Chanel;大學還沒畢業,周垚已經收集了五十個包包;畢業後這幾年,周垚也沒去上過班,盤了個店面,將五十個包包擺進去賣二手。
起先只是玩票興致,誰想到後來經營的還不錯,又有穩定的二手包貨源,這家店一直開到現在。
至于那套房子,前兩年被周垚變現砸進店里,主要是因為里面有曾經一家三口的諸多回憶,她一個人住著太堵心。
從賣掉房子的那天開始,周垚就決定要做個只追求快樂的女人,還找到了讓自己最能快樂的方式——只戀愛,不結婚。
男人就像是那些錢,那套房,早晚會離開,一個走了一個又來,無論是小鮮肉還是老臘肉都會不斷的更新換代,就像錢包里的錢,花完了,還能再賺。
只是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周垚的資深閨蜜韋若結婚、產子。
韋若老公黎大毛不僅生得英俊,事業也經營得不錯,和韋若夫妻關系和睦,竟然沒有出過軌?!
這是周垚的腦回路消化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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