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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周垚一直認定,男女關系是世界上最單純也最亂的關系。

以周垚的戀愛次數,這麼多年文明撕逼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任熙熙也曾助陣過幾回,但基本上都是個擺設。只要對方別傻逼的背個假包出現,別沒事找事的討論名牌還露怯,更不是曾經和任熙熙搶過名牌的敵人,任熙熙就不會露出凶殘的一面。

可任熙熙卻覺得,朋友的陪伴在一場撕逼大戰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誰曾想,周垚這次沒帶她。

周垚捍衛自我的壯舉被任熙熙得知後,任熙熙表示很憤怒,但考慮周垚的身體,允許她躺在床上接受批|斗。

任熙熙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一臉怨懟的看著周垚把藥吃了,重新蓋好被子,這才清清嗓子,準備從頭說起。

但究竟哪里才是個頭?任熙熙一張嘴就卡住了。

相識多年,她們曾彼此陪伴一起走過很多風風雨雨,周垚知道任熙熙所有卡債背後的故事,恨鐵不成鋼,任熙熙也知道周垚的所有風流孽債,不忍直視。

這樣兩個知道對方一切丑惡內|幕的女人,若不能殺對方滅口粉飾太平,大概就只有當閨蜜了。

任熙熙雙手環胸︰「你居然自己一個人去!一對三,你就不怕毀容啊,你不是一直說自己這張臉精貴嘛,你買保險了嗎!」

周垚很淡定︰「哪兒是一對三,原本就有路明,沒他那三個也不會來啊。放心,當著喜歡的男人的面,女人非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露出野蠻嘴臉的。」

任熙熙︰「可這回就是萬不得已的情況啊,那路明就是個慫包,真出事第一個跑!」

周垚挑了挑眉,詫異任熙熙居然把路明看得這麼明白。

她漫不經心道︰「哦,還有樓下的房東先生車接車送,還陪我上去坐了一會兒,所以我不是一個人。」

任熙熙倒吸了一口氣,愣了片刻,內心世界的秩序瞬間打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件事有下文,這個女人一向賊不走空!

「哇塞!你倆有JQ啊!」

周垚︰「有個屁。」

任熙熙︰「誒你不是常說,男人是不會為一個他沒興趣的女人鞍前馬後的嗎,一切都是處于最原始的交|配沖動!」

周垚靜了兩秒︰「這麼牛逼的至理名言,是我說的?」

任熙熙︰「……」

見任熙熙以眼神威脅,周垚知道不說清楚跑不掉,只好嘆道︰「這位仇先生除外。」

任熙熙︰「啊你也說過,除此以外都是GAY,難道他……」

周垚翻了個出神入化的大白眼︰「No,他絕對不是GAY,我肯定。但你知道的,有三種男人我是不踫的。」

任熙熙想了一下︰「有婦之夫。」

周垚︰「嗯,這算一個。但除了這個還有兩種。」

「一種是特別容易較真兒的男人。這種人很可怕,也許你並沒有表示什麼,更沒有承諾將來,對方就莫名其妙的把你放在心上好多年,因為忘不掉所以遲遲不開始新戀情,讓你成了耽誤人家人生的罪人。」

任熙熙想了一下,莫名道︰「听上去是很優秀的品質啊,言情小說里我最愛的痴情男主,好容易YY的!」

周垚「噗嗤」笑了出來︰「我也愛啊,愛那種沒有理由就愛我愛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男主,無論我傷他千百遍,他都能當我是初戀!可問題是……如果我不愛呢?一個我不愛的人瘋狂的愛著我,戀著我,難道我不會覺得困擾,不會感到惡心麼?當然,顏值高的大概會愛一下……」

主要還是顏值……如果顏值都不能讓人YY,又如何看得見內在。

任熙熙︰「還有一種呢?」

周垚默了兩秒,肩膀一抖︰「還有一種更可怕……簡單地說就是不能招惹的男人。這種人記憶力超群,尤其善于記仇,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以牙還牙,還特麼的會算利息!一旦惹了這種男人,他就會想方設法的折磨你蹂|躪你,有的手段之高會讓你察覺不到,還覺得倍兒爽!靠,等你死去活來的時候才發現,媽蛋中套了,踢到鐵板了,跑不掉了!上一種男人,最多只讓你愧疚,而這一種,是讓你生不如死。」

任熙熙也渾身一激靈,居然連猶豫都沒有︰「呃,房東先生好像就……」

周垚欣慰的點頭。

但周垚很快又說︰「當然這種男人多半是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只要不刺激他,別沒事去撩閑,別吃完了擦嘴就跑,也不會怎麼樣。」

任熙熙安靜地想了一下,周垚不就是那種吃完就跑的女人嗎……

艾瑪,腫麼辦,雖然好可怕,好像恐怖懸疑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犯帥哥男主,可是為什麼突然有一種期待看戲的幸災樂禍心態,為什麼突然好想看到垚垚嚇得花容失色,拉著她連夜跑路的樣子o(*≧▽≦)Ш

任熙熙正腦補到爽點,突然就听到周垚吐出這樣一句。

「不過我是不會踫這塊肉的,再饞再餓都不能吃,啃不好,得隔著自己。」

在酒店房間里,仇紹已經讓她領略到什麼叫深不可測,這個男人智商在她之上,恐怕情商也是,如果真的兩軍對壘她的小聰明一定會被滅的嘎嘎的……

但周垚轉念又想,如果這麼說好像顯得她很慫,所以再開口時就變成了︰「最主要是,你看樓下房東叔叔阿姨一看就是本分老實人,人家只想找個和他們同款的兒媳婦,我特麼的一不婚主義,就別往人家里湊了。萬一搞大了,不僅我自己要跑路,你也不好意思再租人家房子了吧?」

任熙熙︰→_→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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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能背後說人,這番談話才過不到一禮拜,周垚剛剛養好身體,就發生了一件「啪啪」打臉的事。

——周垚的繼妹要結婚了。

周父周孝全先生希望周垚務必來參加,還說現場有不少宜室宜家的優質男青年,都是奔著找結婚對象來的。有幾個還見過周垚的照片,各個積極踴躍。

周垚乍一听到這消息,內心碾過了草泥馬大軍。

換作她前幾年的性子,保準會將那張獲得最上鏡頭情侶獎的人形立牌寄給她爸,再找路明陪她演一場戲。

但現在不行了,路明要結婚,這個男人她既決定敬而遠之,自然不能再聯系。

周垚翻了翻手機通訊錄里那些已進化成普通朋友的「前任」,一個個篩選,還挑出幾個預感開口提要求不會拒絕的主。

誰曾想剛試著向其中一位開口,對方就立刻暗示過來,男未婚女未嫁,何不假戲真做讓歷史重演?

周垚心里一咯 ,果斷K.O。

直到一手拿辣條一手拿可樂的任熙熙提醒了她︰「這種事你得找個對你沒興趣的男人,大家公事公辦,點到即止,好聚好散。」

周垚先是為任熙熙的成語詞匯量驚艷了一下,隨即眉梢一跳。

公、事、公、辦……

這四個字,每一撇一捺,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人。

周垚斜眼看著任熙熙︰「比如呢?」

任熙熙口齒不清道︰「樓下仇先生啊。」

任熙熙還逐一舉例︰「以他的為人,只要你事先說清楚游戲規則,他肯定玩的比你好,演得比你真,抽身的比你快。而且這麼短時間內你去哪兒找一個演戲逼真事後海不會糾纏你的家伙,那只能花錢請了吧?」

周垚繼續斜她︰「可是非親非故的,仇先生憑什麼答應?」

任熙熙︰「誒他們公司不是欠你一個說法嗎,他理虧在先,你可以拿這個談條件啊。」

任熙熙這種單細胞生物一向在人際交往上不怎麼走心,除非對方是奢侈品店的櫃員,所以她難得的智商上線,還有了一點質的飛躍,著實令周垚狐疑了一下。

突然有一種要被賣掉的感覺。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任熙熙的話沒毛病,而且目前看仇紹的確是最佳人選,感覺和他合作一把必然干淨利落脆。

可是,怎麼開口呢?

不能直接問,要繞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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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紹剛剛走下跑步機,開了一瓶礦泉水灌了兩口。

額頭和脖子上的汗順著肌理流下,浸濕了運動背心,布料濕漉漉的貼在胸上,勾勒出大半個輪廓。

仇紹呼了兩口氣,調整好呼吸,隨即一把將運動背心從頭頂扯下,擦了一把身上的汗,隨即將放在桌上的礦泉水拿起來灌了兩口。

這時手機響起,他拿起一看。

【仇先生,現在方便嗎,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是周垚。

仇紹回復︰【請說。】

這之後過了半分鐘,周垚才問︰【你說,如果一個不熟的普通朋友,請你幫下忙,這件事要到什麼尺度,你會覺得為難呢?】

這很不像是直接果斷的周垚會說的話,委婉中藏著貓膩。

仇紹微微挑眉,自然知道這個「朋友」指的是誰,只是不拆穿。

他胯部一抬,斜坐上開放式廚房的台面,將礦泉水瓶放在一邊,回道︰【如果是公事,為了公司利益會盡量負責,事後再清算責任。】

周垚發來一個「恍然大悟」的小表情︰【那如果是私事呢?】

仇紹︰【不熟的朋友?】

周垚︰【嗯,不算熟。】

仇紹︰【拒絕。】

靜了幾秒,周垚發來一句︰【哦,那我有個公事要和你談。~(@^_^@)~】

仇紹定定看著這行字和那個乖巧可愛的小表情,半響笑了。

【什麼事?】

【簡單點說就是,陪我去個公開場合,人會有點多,需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配合我演場戲。事成之後,我會寫一份書面保證,證明我很滿意貴公司對我的補償,雙方達成和解。】

仇紹不語,玩味似的掃過某些字眼。

——眾目睽睽。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難以描述。

為了表示態度,周垚還不忘軟硬兼施︰【當然,如果仇先生在這件公事上拒絕我,我也沒辦法,只能再想其它的補償措施,恐怕會比這件事稍微復雜難辦一點。】

嗯,已經開始威脅上了。

仇紹笑意漸濃,緩慢回復,語句中仿佛有淡淡的調侃︰【補償的事周小姐考慮多日,可見對此很慎重,現在突然提出用演戲交換……事實上我沒學過演戲,萬一不能勝任?】

他將包袱甩了回去。

周垚那邊停頓了會兒,似乎已經下了決心︰【書面協議可以提前寫好,保證演砸了不追究,怎麼樣?】

很好,等的就是這句。

【一言為定。】

周垚不再給周孝全和方曉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出來後越過第一個拐角,確定沒有人會跟上來,周垚才放開手。

她的手心早就出汗了,手指因用力過猛而微微泛酸。

老毛病了,只要她一遇到敵人,準備火力全開,全身的細胞就都像是打了激素一樣不安分,一個個扛著大槍跟著她沖。

舒了口氣,周垚抬頭笑了一下︰「剛才讓仇先生見笑了。」

仇紹似是挑眉,深深看了她一眼。

半響,他才說︰「如果笑不出來,不用勉強。」

周垚一怔。

隨即飛快的別開臉,向走廊盡頭走。

仇紹腿長,就走在旁邊,不遠不近,仿佛同步。

那聲音低低沉沉,不遠不近,也甩不開︰「沒有人規定,參加婚禮是要陪笑的。」

周垚腳下倏地一頓,歪過頭,有點不能置信的看向他。

仇紹也停下腳步,任她看,依舊是那個淡淡的神情。

周垚終于憋不住,抿嘴笑了。

但這回是真心的……為他的用詞。

忽然間,她有點想和這個男人純聊天的沖動,或者說是探討,或者說是想听听他還有沒有其它獨到的用詞?

真的,特別純。

「仇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我從不參加高中同學聚會,大學的反而每年都去麼?」

周垚突然拋下這個問題,繼續向前走。

不等仇紹問,她自顧自說︰「其實我在高中的人緣比在大學時要好。大學時的我渾身長滿了刺,逮著誰扎誰,心里憋著一團火,每天都想和人干架,自私,小心眼,不吃虧,不謙讓,一點都不可愛,還很自我,盲目追求個性,被人欺負就一定懟回去。當時很多同學都吃過我的虧。」

周垚也不管仇紹是否願意做個合格的听眾,她只想自己痛快,反正今天仇紹是她的「男朋友」,他高不高興都得陪著,過了今天就恢復點頭之交,愛誰誰。

「我記得有一次把一個我連名字都忘記的同學說急了,她當著很多同學的面,哭著指著我說,‘周垚,你真沒家教’。」

估計但凡要點臉的人,听到這話一定羞愧難當。

但周垚卻在笑,笑的理所應當,理直氣壯。

在同學們或看好戲或震驚的目光下,她十分冷靜的說了這樣一句——

「那玩意我的確沒有,我有娘生沒爹教,你惹我之前怎麼不打听清楚?」

那天之後,周垚身邊的交友圈出現了天翻地動的轉變。

有一票女生離她遠遠地不屑與她為伍,有一票女生圍上來,說就欣賞這樣我是妖艷賤貨我承認的氣質。

男生們趨之若鶩,排隊要來獻愛心,還有人以為她是孤兒,無父無母。

周垚懶得澄清,做自己而已。

結果有冒酸水的就說她賣慘,瞎編。

周垚莫名其妙。

她長得這麼漂亮,每天都被自己美的冒泡,一手拎著Chanel一手戴著卡地亞,地攤貨都能穿出牛逼的質感,外面一堆老臘肉搶著當她干爹,她偏要花親爸親媽的「遣散費」,堅強不息,按時上課,認真讀書,早睡早起,把小日子過的賊講究賊矜貴。

她就不明白了,她哪兒賣慘了?

「那高中呢?」

來到最後一個拐角,周垚听到仇紹這樣問。

「高中的你也是這樣?」

周垚想了想,如果高中的她也是這樣就好了。

很多事都會變得很簡單。

周垚有些恍然道︰「哦,高中時的那個周垚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單蠢,無知,懦弱,敏感,不食人間煙火,心里堆了滿滿的愛,就以為全世界都是愛。每天到處獻愛心,看到弱小被欺負就跑商去關懷,做了不知道多少回東郭先生,還特別大氣的說一句‘我不介意’。」

「所以我的高中同學都特別愛我,他們對我的印象至今停留在那時候——那個人盡可欺,善良當飯吃的傻逼,無論對我做什麼都會得到原諒,無論和我分享多麼丑惡的內心世界,都會得到淨化。」

周垚腳下一頓,抬眼間,宴會廳的門口已近在眼前。

從這個白色的大門望進去,只見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溫馨而浪漫的會場里人聲鼎沸,粉色和白色交織著,地上撒著鮮花,頭頂掛著粉色氣球,那一桌桌鋪著白色桌布的餐桌,圍著一些熟悉的人影。

有很多高中同學都在。

他們都知道當年轟動整個校園的一樁新聞,或目睹,或听說——她,周垚的爸爸,迎娶了她最好同學兼閨蜜方曉的媽媽,風光大辦。

還看著她是如何在畢業典禮上丟盡顏面,強顏歡笑。

周垚望著這一切,視線有些扭曲,高中時的記憶突然變得那麼陌生、模糊,如同沒對上焦的鏡頭。

她只听到自己說︰「畢業典禮那天,我爸來了,他代表兩個孩子的家長出席。一個是我,一個是方曉。那天,方曉臉上的笑容是我從未給見過的燦爛,那麼的陽光向上,高中三年她第一次笑的那麼張揚,她就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一手挽著她媽,一手挽著我爸。」

「就在那一刻,我發現我的‘善良’透支光了。我還不上了,填進來的只有惡毒。然後,我想到那些曾經透支過它的人,想到那些理所應當的嘴臉,想到他們每個人都對我說‘垚垚你真是個好姑娘,希望你永遠不要變’,仿佛我是他們最後的底線……」

可最終,他們卻聯手把這個好姑娘變成今天的樣子。

「從那天開始,我就對自己說,絕不讓任何人再從我這里拿走任何東西。」

話音落地,又過了很久,很久。

周垚恍然的抽回視線,側過頭看向身邊這個男人。

從頭到尾,他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只是安靜的站著,看著她。

周垚的表情還有些茫然,突兀的問︰「我的妝花了嗎?」

果然,最實際的還是她的美。

實實在在的美。

「沒有。」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一道倩影,被眸中點點星光包圍著。

「很漂亮。」

那就好……

周垚松了口氣。

嗯,還好她不是相由心生的人。

周垚笑了笑︰「現在想想,大學時的我還真偏激呢,巴不得全世界人民與我為敵。」

仇紹看了她良久,才說︰「糟糕的情緒太多了,自然要發泄。」

周垚︰「即使玩弄別人作為報復麼?」

仇紹笑了︰「那大概很開心吧?」

……呃,是啊,開心極了。

周垚別開臉,想了想,又問︰「那個,周孝全好歹是我爸,今天又是方曉的婚禮,我剛才……是不是說了特別難听的話?我,突然想不起來了……其實我是不是應該事後發短信懟回去比較恰當?」

仇紹不由得挑眉。

該怎麼形容呢……

滿心惡毒的人怎麼在意別人的看法呢,在意自己都來不及了。

回答這樣一個立志且努力變的更惡毒的女人,他是該認同表揚呢,還是該告知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呢?

嗯,這是個哲學問題。

仇紹不語,周垚也沒說話,等了一會兒,心里堆滿了莫名其妙。

周垚想了想,又覺得應該再表現一下自己。

「我不是同情,也不是聖母,更沒有過意不去。剛才你也看到了,方曉一直撿我不愛听的話說,好像只要她結婚了就灑向人間都是愛,那個愚蠢勁兒特麼的和我高中時一模一樣,看著就來氣……」

最可氣的是,周孝全根本不是方曉親爸啊,她炫耀個屁和諧大家庭啊!

忽然間,頭頂上傳來一記輕笑。

周垚倏地看過去。

沒錯,就是他在笑!

那證據還掛在他那好看的唇角。

靠,笑屁哦,笑點是啥啊?!

只見仇紹眸中似乎劃過什麼。

「周小姐不是已經有遠大志向了嗎?何必在意過去。」

遠大志向?

周垚愣了一下,說︰「哦,我的志向就是做人渣,毀天滅地的那種。」

相比起追求賺多少錢,買多少套房子,睡多少男人,這是多麼實際的追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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