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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陸遲遲的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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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市警察局眼里, 一樁跳樓案實在稱不上大案。

首先死者家中並無陌生腳印和指紋,更無打斗痕跡, 家中衣櫃床頭整潔, 電視櫃上的兩百塊人民幣沒被動過, 基本排除他人入室謀殺或搶劫可能。

通過對死者生前社會關系的調查,死者網絡作家,社會關系相較簡單, 在S市並無親屬好友,經過調查, 近期沒有與他人發生言及肢體語沖突, 排除仇殺可能。

在分析這些初步調查結果後, 陸遲的第一個想法是錢冬玲是死于自殺, 而讓他更加堅定這種可能的是, 錢父告知警方, 死者生前曾患過憂郁癥,有長達兩年的精神治療。

這樁跳樓案最終以自殺畫上句號, 至于陸遲手上那幅中年男人畫像,除了得到他是死者中學老師以及已經死亡的信息外, 與跳樓案並無直接聯系。

結案之後,陸遲來了趟A大,把筆記本還給陳諾。

傍晚時分, 陳諾送走陳慶南之後, 便回宿舍洗昨天換下的衣裳, 沈家雲披著濕噠噠的頭發跑來水房喊︰「諾諾, 有你電話。」

陳諾甩干手接過,見是陸遲,接通就問︰「陸大哥,是不是跟我看到的男人有關系?!」

有個P的關系!

陸遲在操場觀台上坐下來,拒絕了A大兩位夜跑女孩的跑步邀請︰「下來再說。」

掛了電話,陳諾換了身衣裳匆匆下樓,在2號操場找到了陸遲。暮靄沉沉,夜風徐徐的吹著,白天剛下過雨,空氣中夾雜著塵土的味道。

陳諾跳上台階,走到陸遲身旁,把橘子遞給他。

陸遲拒絕了︰「我不吃,謝謝。」

「不是的,幫我剝一下,謝謝。」

陸遲震驚看她一眼,但陳諾絲毫沒察覺,已經拿過筆記本翻開來看︰「他是錢冬玲的什麼人?」

如果不是陳諾一本正經的發問,陸遲都快要以為剛才她是故意。

「錢冬玲的中學老師,已經去世八年。」陸遲剝開橘子,毫無意外指甲縫里溢滿了橘汁,染上黃黃的顏色,他嫌棄甩甩手,因為不爽,所以語氣有些差︰「排除了殺人可能。」

陳諾仍舊未察,接過橘子,往嘴里送,想也不想就說︰「誰說沒可能,化作厲鬼也能殺人,這些找不出緣由的‘他殺’就被你們視作‘自殺’。」

「哦。」陸遲輕哼一聲,涼涼地反問︰「所以我應該改行去當鐘馗?」

這人真是陳諾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里,然後認真的說︰「不用,陸大哥,你不當鐘馗也有闢邪的作用。」

天知道,陳諾這句話是真的夸贊。陸遲陽氣旺,做的又是懲奸除惡的工作,正氣比尋常人強數倍,自帶闢邪功效,旁的不說,鬼小哥就 怕他,只敢遠觀不敢靠近,生怕傷了自身陰氣,其他邪魔外道也不會輕易來招惹。

但這番話听在陸遲耳中,無疑是在諷刺,他起身,決定不跟眼前這根神棍繼續談下去

和陸遲分道揚鑣之後,陳諾在操場上跑了幾圈,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陳諾停下來,氣喘吁吁接電話,她還沒開口,高老師就說︰「諾諾,你方不方便來醫院一趟?能不能過來幫主任豎個筷?」

「」

梁主任始終精神不濟,神情懨懨的像是得了場大病,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高老師讀的是梁主任的研究生,他們師生關系向來親厚,梁主任的只有個十幾歲女兒,在國外上中學,高老師看梁師母日日照看太辛苦,就主動替梁師母守夜。

雖然高老師對鬼神論始終不信,但自從上次陳諾給腎病綜合征的小患者豎筷驅邪之後,小家伙很快退燒出院,不得不讓高老師心里打鼓,是否世上真有鬼神之說。

陳諾很快趕到醫院。

兩日不見,梁主任身上的怪異感更甚,兩眉間黑氣盤繞,鼻頭發青,顴泛白,竟是將死之相。

見她過來,梁主任笑著招呼︰「小同學,過來坐,吃點水果。」

梁主任從旁人口中听講過陳諾為病人豎筷的事,並沒放在心上,他小時候感冒發燒也是村里的赤腳醫生給治好的,豎筷也見過,他比高老師接受範圍要廣的多。

陳諾接過高老師遞來的香蕉,在梁主任身旁坐下,像尋常聊天一樣,邊吃邊說︰「主任,听說你搬家之後總是睡不好。」

「是睡不好,差的時候整夜整夜失眠,總是听到窗戶外啪啪響,我問我老婆有沒有听見,我老婆說我年紀大幻听,她倒好,睡得跟豬」

梁主任及時住了嘴,因為梁師母送飯來了。

「什麼睡不好,別听他瞎說,我看他是用腦過度,太興奮,我讓他少申請幾個課題,他不听,天天下班回家一頭扎進書房,沒有十一點不會躺上床,我看早晚有天要猝死。」梁師母瘦瘦高高,一頭齊耳短發,干脆利落的女人。

陳諾抿嘴笑︰「師母說的對,大腦太興奮會影響睡眠。」

梁主任哼哼︰「那我天天听見啪啪響要怎麼講?」

提起這個,梁師母心里也犯嘀咕︰「你說這一天兩天幻听還說得過去,天天幻听反正我是一次沒听見過。」

陳諾笑給她解釋︰「那是因為師母晚九早六睡起,作息時間正常,又愛跳廣場舞,還會打太極,自然百怪不侵。」

柿子專挑軟的捏,鬼欺負人也是一個道理,強的沒法下手,那些身體差,底子弱的說不準就給撞上了。

梁師母難掩詫異,仔細打量一番陳諾︰「小陳,你還真懂這個呢?」

陳諾點頭,沒講太多,而是詢問︰「梁師母,方不方便帶我去你家看看?」

「方便方便,隨便去看。」

梁師母干起事來風風火火,不待梁主任吃完飯,就把陳諾帶去了他們家。

他們住的地方離醫院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

陳諾跟在梁師母身旁邊走邊看,一抬頭,入眼處是林禹年和陸遲住高層,在一眾五六層高的民居中倒是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待走近了,陳諾才發現,原來梁主任的住處和林禹年他們只隔了一條洋槐街。

洋槐街是條單行道,路旁栽了兩排洋槐樹,有些年頭了,樹蔭幾乎將整條道遮住,是小區居民平時散步乘涼的好去處。

因為準備把老家父母接來養老,梁主任特意換了套房,就在一樓,方便老人進出,還帶個十平方左右的小院。

梁師母擰開家門,請陳諾進去。

「自從老梁生毛病住院,我天天往醫院跑,也沒心思打掃衛生,家里有點亂,就別換鞋了。」梁師母開了燈,去廚房倒茶水。

陳諾應了一聲,凝神四下看,順著煞氣來源處模索,推開了梁主任和梁師母的臥房。

「師母,我想進你們臥房看看。」進之間,陳諾猶記得問聲主人家。

「沒事,你進去吧。」梁師母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陳諾徑自走到窗台前,刷得一下拉開窗戶,洋槐街上的槐樹枝冷不丁就伸了進來,堪堪打在陳諾臉上。

這個時候,梁師母也進來了,她走到窗前,皺眉道︰「住一樓就這點不好,不敢開窗,一開窗這玩意就伸進來,現在還好,前段時間總飄絮,老梁還過敏,根本不能聞。」

陳諾搖搖頭,沒說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槐,即是木鬼,是繼柳樹之後的第二大鬼物棲息地。

所謂的鬼,是人在死後錯過轉生時間,游蕩于三界之外,就變成了鬼物,和人一樣,它們也需要個家。

留宿在梁主任窗前的這只絕非善類,陳諾沒看到鬼相,單從它煞氣彌漫度來判斷,這只鬼的戾氣很重,十有八.九是見不得人善終的那類討厭鬼。

在沒搞清對方實力前,陳諾默默闔上了窗戶,決定先不招惹它。

干他們這行,最忌諱與鬼結怨。

不怕鬼厲害,就怕鬼難纏,一旦被纏上,家宅再難安。

梁師母眼厲,看出陳諾神色有變,沒有多嘴追著問,等從臥室出來才道︰「是有什麼問題?」

陳諾指指外面的槐樹︰「師母,你知道槐樹又叫什麼嗎?」

不待梁師母作答,她便道︰「木中之鬼。」

僅從堪輿學角度講,屋旁栽槐是一大禁忌,槐樹聚陰藏煞,常年居住在附近容易擾亂人的能量場,如果倒霉,屋旁那顆洋槐樹上恰寄宿了一只鬼,煞上加煞,即是死煞,輕則喪命,重則滅門。

梁師母臉色發白,猶豫道︰「那我去社區申報一下,找人來砍了它?」

陳諾搖頭,不答反問︰「如果別人開鏟了你家,你會怎麼辦?」

盛夏的晚間,正是燥悶難耐,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陳諾被陳慶南拖下樓,擠到人群前時,有片刻的懵然,眼前是一具年輕女性的身軀,仰躺在血泊之中,眼楮尚未闔起,仍舊猙獰,像是臨死前遭受到極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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