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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犯新死不久,突然挨了一耳光都生不起氣,依舊惶然地看著青年。

「你還能判斷出自己死了,看來還算有前途。」

劫犯根本不明白青年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只想搞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抓著青年慌張地問︰「你是誰,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青年邪惡地一笑,「我是閻王,是來帶走你的人。」

劫犯猛地大哭,「不要帶走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這事你可沒法做主。」青年一聲冷笑,一指劫犯的鬼魂,再指向自己手中捧著的血羅盤,血羅盤中央的玉石立刻生出巨大的吸引力,這劫犯才新死不久,根本無法掙扎就立刻被吸了進去。

……

當那塊血羅盤中央的玉石發亮時,蒙惇突然一抖。

溫頑擔憂地看著他,「這血羅盤能影響你?」

她記得當年她的鬼魂也差點被游超玄帶走,當時游超玄正是用血羅盤抓它。

兩千年前的那塊血羅盤與兩千年後的這一塊別無二致,溫頑無法想象這麼神奇的東西世上還能有第二件。它似乎是鬼魂克星——現在,除了溫頑和那青年外,剩下的鬼魂就是蒙惇了。剛才他猛然一抖,溫頑立刻擔心是不是這個青年使用血羅盤時也對蒙惇造成了影響,壞的那種。

蒙惇擺擺手,「是有點影響,但你不用擔心。游超玄都拿我沒轍,何況是這個人。」

溫頑一想也是,當初游超玄可是遠遠感應到蒙惇接近都立馬逃走。

兩千年前蒙惇也算個新死鬼,經歷兩千年,他現在必定又有進步。

「說不定這人跟游超玄有關系,真想抓他拷問一下。」溫頑惡意地盯著前方。

「你想抓他?」蒙惇躍躍欲試。

「等等,我們還是先看看。」溫頑趕緊勸他坐下,「你看看他想干什麼。」

這時,那青年收起靈魂後,重新蹲回了尸體前。

「他想干嘛?」溫頑疑惑地想。

這個謎題,很快就解開了。

那個青年掏出一把手術刀,開始——剝皮。

「這人真是變態!蒙惇,抓他!」溫頑趕緊對蒙惇說。

她的道行不錯,但是在蒙惇面前就不夠看了,為免讓這青年逃走,大材小用也無妨。

蒙惇化作黑風狂卷出去,兜頭罩上去,再散開時,蒙惇往旁邊讓開幾步,那青年已經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溫頑喚出飛劍,「真的暈了?」

蒙惇沉默地點點頭。

「在這里拷問好像不像話,先把他帶回去。」溫頑干這種事雖然是第一次,卻莫名地有經驗。

蒙惇抓著青年飛到空中,溫頑剛追上去,想想又往回飛。

「惋惋!」蒙惇立刻停下,「你去哪?」

酒店可不是那個方向。

「輪椅沒拿!」

飛得太開心,她都差點忘了她現在是半個殘疾人士。

……

「姓名?」

「……」

「姓名。」

「……」

「蒙惇削他。」

「啊啊啊啊啊劉校,我叫劉校!」青年慘叫著回答,他被捆在椅子上,拼命掙扎卻只能原地蹬腿。明明之前還是死硬嘴臉,一瞬間痛苦地嘶嚎起來,整張臉繃得漲紅,無比猙獰。

溫頑好奇地看向蒙惇,「你做了什麼?」他好像並沒有打他。

蒙惇溫和地看著她,「秘密。」

「噫,你也是有秘密的男孩子啦!」溫頑意有所指地拍拍他的肩。

蒙惇︰!!!

自稱「留校」的青年臉色蒼白地低著頭,不敢說話,生怕引發一丁點注目。

但溫頑千辛萬苦把他抓到這,當然不會忽視他的存在。

「那個是你的吧?」溫頑指著扔在床上的血羅盤。

劉校暈倒後,手里也一直緊緊抓著它不放,被溫頑收繳,一起待會酒店。

看到血羅盤,劉校的眼神明顯有所動搖。

「你剛剛似乎是用怨氣制造有理智的靈魂,你有什麼目的?」溫頑繼續詢問。

「……」

「蒙惇。」

「我說!」劉校欲哭無淚,「你讓他別動手!」

「那你別老閉著嘴,我沒辦法才能叫他撬開試試嘛,說吧。」

「我是用血羅盤收集鬼魂,這是我師父的命令,我只是照辦。」劉校一臉委屈,「我是徒弟,難道能違抗師命嗎?再說了,這種人渣死不足惜,我利用一下他的靈魂而已,人又不是我殺的。」

「你還挺委屈?」

「那也別必要這麼折磨我吧?難道你們是中央的人?可中央不會用鬼的。」劉校這句話就是針對蒙惇,他說完還特意看著他,「是不是她騙你替她做事?你別信她,中央決不允許用鬼來抓鬼,所有鬼魂都要受到管制,發現可以直接當場擊殺,你這是懸崖上走鋼絲知道吧?」

蒙惇的回答是︰

「啊啊啊啊啊住手住手住手!我說錯什麼了嗎?我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嘛!」劉校慘叫。

溫頑好奇地問蒙惇,「我知道這是秘密,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蒙惇微微一笑,「以後告訴你。」

「哦……」以後,這真是溫頑最恨的兩個字了。

「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抓我?」劉校看出來了,這兩人是一伙的,雖然是一人一鬼。「我抓鬼跟你們有什麼關系?你們不是中央的人吧!」

「我們是哪的人不重要,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哪的人,抓鬼……要干嘛?」溫頑問。

但一提到這個話題,劉校便立刻咬牙,不敢看她,也不敢回答。

方才他也是巧妙地利用挑撥二人來轉移話題,溫頑這就明白,她問對了。

「你這手藝我好像有點眼熟。」溫頑突然發問,「你是游超玄的徒弟?」

劉校的眼瞳明顯震動。

他驚訝地看了溫頑一眼,只是一眼,但她已經看見了。

「這本事還真是游超玄教的。」溫頑笑著對蒙惇說。

雖然她在笑,然而她的雙眼中毫無笑意。

——游超玄,竟然真的在世?

蒙惇的神情也有些震動,來自兩千年前的他自然明白要活到今日有多艱難。

現在,竟然還有第二個。

他教出一個不斷用怨氣制造並抓鬼的徒弟,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們都見過他。」

「……」

「你就算把秘密憋在心里又有什麼用?或許,你苦心隱藏的,全都是我們知道的。」

「是嗎?」劉校似乎有些動搖。

「當然,不然我們怎麼會立刻叫破游超玄這個名字?」溫頑的語氣十分含糊。

但是,她的話已經足以令劉校疑心。

「是啊……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師父的名字?」劉校猶豫地問。

「因為是熟人啊,說不準,你給你師父報我們的名字,他也听說過。」溫頑想想又搖搖頭,「不過不算很熟,你師父那個人十分多疑,恐怕沒什麼朋友,我們雖然有過幾面之緣,但倒也算不上交好。」

溫頑隱隱約約將自己與蒙惇架在與游超玄平等的位置上,劉校自然矮了一截。

她一番忽悠,讓本就不怎麼堅定的劉校頓時更加動搖。

「你說真的,你們不是胡說八道吧?你們真認識我師父?」

「關系……不算很好。」溫頑提醒他。

劉校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這時便輪到蒙惇開口,他沉聲發問︰「血羅盤怎麼用,為什麼那塊玉石能夠吸走靈魂?」

劉校眼珠一轉,「你們放了我,我演示給你們看。」

綁他是溫頑動的手,捆得死緊,繩子深深地勒進手臂,半條手臂都紫了。

溫頑嗤笑一聲,「你當我傻?」

她才不會輕視自己的敵人,就算這里有她和蒙惇一起震場,誰知道他有沒有別的手段?

蒙惇低聲對她說,「其實,放了他也沒關系,有我在這不會有問題。」

溫頑搖搖頭,態度堅決,「不能放人。」

游超玄有幾位徒弟,她不清楚,但一個章宣就害她上輩子枉死又被分尸。這個劉校,也是游超玄的徒弟,在那種又會邪術又人精的師父手底下,不知道能學到幾成本事。沒錯,或許一只小蜘蛛在人面前無比渺小,根本不可能翻出浪花,可是,就算不過是被一只蟲子咬一口,那也是會痛的。

既然現在一切都在掌控中,又何必冒險?

「你們不是想知道血羅盤的用處嗎?拿來我演示給你們看。」

「不必勞煩你親自動手。」溫頑轉身將血羅盤拿在手中,「怎麼用,你教我。」

她將血羅盤捧在手中,直接詢問劉校它該怎麼用。

等溫頑將血羅盤拿在手里研究,才發現這塊羅盤十分寒冷,跟它炙熱的外形相反。

「……」

她問了,劉校卻幾秒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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