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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塞維利亞VS皇馬

荷蘭飛鳥捏捏索菲亞的小肉手,安東尼奧將話題繼續下去,「是菲德爾教給你的?」

「嗯!菲德爾非讓我學。」

「你應該叫他二哥的,女孩子要有禮貌!」安東尼奧點點索菲亞的額頭,非常認真地教育小公主。

「可是他也沒有叫你大哥啊!」索菲亞偏著腦袋,一臉天真。

安東尼奧無話可說了,他模模索菲亞的手臂,發現沒有涼意之後繼續詢問︰「你想和那個獎杯合影嗎?那是哥哥的第一個獎杯!」

「對!」索菲亞爬起來從自己腰間挎著的小包里掏出手機以及一盒酸女乃,她將酸女乃插上吸管然後遞到安東尼奧嘴邊,「哥哥,你喝這個!胖叔叔讓我一定要跟獎杯合影,然後他說他再把自己……呃……那個……放在上面。」

「是說p上去嗎?」接過酸女乃,安東尼奧模模自己萌萌噠妹妹的小腦袋,再拿過手機撥打了經紀人的號碼,「謝謝索菲亞,你先等一下,我給萊昂打電話,讓他下來跟我們一起合影好嗎?」

「好!」索菲亞乖乖點頭,抱著自己的小包站在一旁。

「萊昂,進到球場里來吧,一會兒我去拿獎杯,我們一家人可以一起合影。」听到那邊沒有聲音,安東尼奧加大了誘惑,「這可是正品,今天一過就只能去跟放在俱樂部榮譽室里的紀念版獎杯合影了!」

「等我!我馬上下來!」本來還糾結自己會不會給安尼丟臉的赫蘇斯果斷掛掉了電話。

安東尼奧笑笑,抱起索菲亞朝著那群在獎杯前擺出各種姿勢的人們走去。

……

更衣室里亂糟糟的,香檳被噴灑的到處都是,安東尼奧不適應這種氣氛,悄悄溜了出去。

利物浦的更衣室就在隔壁,他們的門似乎沒有關緊,安東尼奧靠在牆上,將克洛普的演講听了個清清楚楚。

「……我知道二十分鐘以前,你們都感覺很糟糕,現在我希望你們感覺好一點了。這僅僅是我們的一個開始,未來我們還會踢很多很多的決賽的。」

在安東尼奧還在驚異這位名帥居然爆了粗口的時候,克洛普帶頭唱起了歌曲「,……」

「!!」的歌聲在通道里飄蕩,安東尼奧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覺得能坐成一排唱出這樣自戀歌曲的利物浦球員非常可愛。安東尼奧不大明白自己心底對利物浦這支球隊的情感是從哪里來的,他明明之前從未關注過紅軍,卻因為一次相遇就對他們有了好感。也許,這就是緣分?

安東尼奧微微仰頭倚著牆壁,腳尖跟著歌聲在地板上一點一點地打出了節拍。

「安尼?」接受完采訪的埃梅里有點疑惑,不明白他的弟子為什麼站在這里。

安東尼奧沒有開口解釋,只是跟在教練身後準備進入更衣室,埃梅里也就沒有多問了。

明明之前還非常開心的巴內加現在卻哭得慘兮兮的,周圍一圈兒隊友在安慰他,好幾個球員都在抹眼淚。

是因為要離開塞維利亞了吧!安東尼奧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原因,這支三連冠的隊伍眼看就要分崩離析,稍微對球隊有點感情的人都會感到傷心。

安東尼奧也被更衣室氣氛帶得難過起來,小的時候他常常搭乘公交去往訓練基地,那個時候克里斯還在,會和他討論各種各樣的話題。兩人是最好的朋友,一起長大一起踢球一起讀書,還約定過一起為一線隊效力,但克里斯卻在職業生涯還未開始的時候直接因傷離開了綠茵場,現在,就連他也要離開了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安東尼奧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沖動,他從衣櫃里拿出手機撥打了克里斯的電話,但面對對面明顯有了變化的聲音,他卻只能沉默不言。

「……」

「喂……安尼……」克里斯繞過一群東倒西歪的朋友走上陽台,上海的夜晚光影交錯,從四十樓高的地方看下去很美。他趴在欄桿上,眼前突然就模糊了,一滴淚水滑落,在墜入黑暗之前折射出一點星芒。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听著對方的呼吸聲,溫馨的氣息在音頻的波段中流淌。

「克里斯……」良久,安東尼奧終于開口了,「我很想你!」

克里斯終于崩潰了,他捂住嘴巴,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眼淚卻大滴大滴地滑落。

「我很想你!」安東尼奧又一次重復了一遍,他的聲音很輕,卻似乎在里面摻了蜜糖,「特別是你突然離開的那段時間里,我常常恍惚間覺得你依然在我的身邊,會來看我的訓練,會听我各種奇怪的想法。但當我再看的時候,你就消失了,每當那個時候我都會感覺非常地難過。」

「我曾經對那個美麗的東方國家充滿了憧憬,但自從你去了那里之後我突然開始厭惡那個國家,前年爸媽要帶我們去那里旅游被我找理由拒絕了。我相信你說的話,一個夢想交換另一個夢想,我代替你在球場上奔跑,你便替我去接觸那個曾有著‘百家爭鳴’歷史的國家。一開始我是欣喜的,覺得我似乎離那些讓人著迷的思想更近了些,但當因為時差我們聊天時間變少了,當因為生活沒有交集可聊的話題變少了,當你對因為忙碌而忽略我的消息時,我感覺到了兩顆心似乎隨著距離的產生而漸行漸遠。」

「你很忙碌,陌生的環境讓你要付出比一般人更多的努力,我可以理解,可是我還是會非常傷心。好幾次在夢中,我都看見你頭也不回地離我遠去,而我站在原地無法開口叫你停下。那個時候我拒絕你的一切消息,將所有關于你的回憶全部封印起來,只有這樣,我才感覺自己沒有那麼痛苦了。」

「等到軟萌可愛的菲德爾進入中二期,我才明白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道路要走,成長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還記得你和安妮親熱之後的那一天傍晚嗎?你問我什麼時候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了,在你離開之後,少了一個人為我承擔人生中的風雨,我開始自己成長起來,開始變得無堅不摧。現在我再也不會哭了,對很多事情都看開了許多,所以我終于能開口說出當年因為自尊心一直沒能說出口的那四個字︰我很想你!」

「安尼……我……」在手臂上蹭掉眼淚,甚至用襯衫撮了一下鼻涕,克里斯才能不帶哭腔地說出那句「我也很想你!」

安東尼奧笑了起來,他感覺今天發生了許多美好的事情,都值得寫進日記里。他的心里一片溫暖,陽光照進了陰郁了四年的那個角落里,他用非常輕松的語氣說︰「先掛電話了,現在要收拾東西坐大巴回酒店了,看見我奪冠了吧?哈哈!我會遵守約定去看你的,你得帶我去看中國最美的風景!」

「好!一言為定!晚安!」克里斯再次擦了把眼淚,覺得自己得到了新生,既然四年的時間都不能遺忘掉那份感情,那就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守護吧!

兩人的心情都是一陣輕松,兩張臉上如出一轍的愜意笑容讓人仿佛看到了當年親密無間的兩個小小少年的影子。

之後,安東尼奧去找了隊醫,得到了膝蓋膜有滑落跡象這麼一個診斷結果。

拿到檢查報告的埃梅里只考慮了一小會兒,就大手一揮直接給安東尼奧放了假。膝蓋膜滑落听起來問題不大,按摩按摩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但一旦造成習慣性月兌落,很可能整個腿就廢掉了。

考慮到安東尼奧的職業生涯,埃梅里直接將自己弟子的名字從國王杯決賽大名單上劃去。反正還有伊沃拉呢~把傷養好了轉會也可以容易些,這個理由俱樂部會接受吧?

就這樣,在隊友們還在為國王杯努力的時候,安東尼奧的假期已經開始了。假期去哪兒這個問題對于安東尼奧來說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回家。

吃過午飯,收拾好餐桌之後,安東尼奧拿來筆記本電腦準備修改自己的畢業論文,他不準備再繼續讀研究生了。成為職業球員之後,安東尼奧就沒有太多閑暇時間,放棄學業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安東尼奧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臉色越來越冷。從他給羅德里格先生和洛佩茲女士打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九個小時,結果答應馬上回家的兩個人一個也沒有回來。

赫蘇斯陪著索菲亞一起看動畫片,但從他時不時過來的眼神里不難看出他的擔憂,菲德爾直接在二樓待了一下午,估計不到吃飯時間是不會下來了。

「爸你現在到什麼地方了?為什麼這麼久還沒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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