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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系統的防盜章胡爹和齊氏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番,第二日做橡子豆腐,都不待胡甜交代,家里人都準備開了,胡甜只在一旁指點便可。

曬干的橡子粉一斤便可以得十斤橡子豆腐,胡家人輕輕松松不過一早上便做出幾十斤豆腐出來。要不是胡甜攔著,胡爹和齊氏還能做出更多。

待時間差不多便有人上門買豆腐,胡家沒有稱,但說好一文錢四兩,那都是給的足足的,因此也沒啥糾紛。不過等買過一輪之後,胡爹和齊氏猛然發現,幾十斤豆腐還剩了一多半!

來買的人多的買了一斤兩斤,少的便只有一文錢,這樣一撥人二十來戶人家也不過消耗了十來斤而已。

胡爹和齊氏頓時憂愁︰「這豆腐做了恁多賣不完可咋辦?」他們也是一時被賺錢的誘惑迷了眼,忘了這小小的一個溪嶺村才多少戶人家,每日肯拿錢賣豆腐吃的又有多少?今個一天能賣出去十來斤已經是佔了新鮮物什的便宜了。

昨個光想著一文錢四兩豆腐,一斤都是兩文半,十斤就是二十五文,四十斤就是一百文哩!要是每天能有一百文的入賬,光想想都覺得像做夢一樣!

所以今個可勁的做豆腐,倒是沒想著自家豆腐是個新鮮玩意,還沒地方賣哩。

胡爹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要不,咱拿點這豆腐到鎮上飯鋪去問問?」要是不行,他就試試自己背個籃子到附近村子去踫踫運氣。

胡甜搖頭︰「阿爹不必麻煩,這豆腐剩著就剩著,女兒自有辦法處理。」

說著就把水盆里的豆腐撈出來十斤,切成薄片放在蓋簾上擱在屋檐下晾曬。

這點就顯出橡子豆腐比一般豆腐的好處了,橡子豆腐可以直接晾曬成干貨,吃的時候在水里泡發和新鮮豆腐一樣的吃法,而且口感更爽滑勁道,Q彈!

胡甜把這橡子豆腐當成一條財路,當然不是只想在這上陽縣十里八鄉賣賣鮮豆腐,這橡子豆腐干才是她真正的依仗哩!

胡爹和齊氏現在對自家女兒注意多,愛折騰新鮮的性子已經十分習慣了,听閨女這麼說便放了一半的心,但雖然曬干了可以留著以後慢慢吃,但是眼看著買賣做不起來,胡爹也是著急︰「這樣是光靠村里,咱這豆腐可賣不出多少銅板,咱拿出去試試不是更好?」

胡甜心里好笑,自家爹老實孝順心眼厚道,但是沒想到不是個迂腐的,還挺有生意頭腦。她當然不會只在村里賣了,賣出去是肯定的,但是也不必為著賣豆腐求到鎮上去,那樣只會讓自己被動。

胡甜笑著道︰「阿爹說的對,但這鎮上飯館一般都有固定送貨的豆腐坊,咱這東西就算稀奇,估模也不好進去,還得求人,到時候賣不上價錢豈不更糟?咱不如等等,沒準不用咱上門去求人家收豆腐,人家自己還會來找咱哩!」

「嘿,」胡爹被自家閨女的話逗樂了,雖心底不大信,但還是支持道︰「那成,咱等等。」

盆里剩下那幾斤橡子豆腐,中午自家吃了一些,等到下午的時候,王家嬸子又過來把那幾斤橡子豆腐都給包圓了。

胡甜就開玩笑道︰「嬸子,這東西味道不錯,但也不能一次吃太多,不好消化哩。」

王家嬸子笑眯眯答話︰「嬸子曉得哩,知道你這丫頭好心,不過今個王家大姑爺來家,多弄點給他嘗嘗,剩下的叫他帶回去分了,要是人家吃的好,回頭也介紹人來買,你看咋樣?」

王家嬸子的大女婿是別村的,還是個貨郎,方圓十里八鄉都是頂熟悉,就是跟鎮上有些鋪子都搭得上話,這點胡甜知道。原本送橡子豆腐給王家嬸子的時候,胡甜心里就有張譜,這會听王家嬸子話里有話就笑道︰「那感情好,咱家這豆腐要真有外頭的人來買,肯定要謝謝王家嬸子,要是買的多了,還可以便宜哩!」

王家嬸子喜笑顏開︰「甜丫頭可真是惹人疼!」

等她拿了豆腐要走的時候,胡甜便又把自己素炒豆腐的法子告訴了王家嬸子,送她出門了。

胡甜倒不是沒想過等以後橡子豆腐賣起來以後,這做豆腐的法子也可以賣方子,但是自家做的這兩道菜用料方法都十分簡單,人模索著自己都能做,便干脆做順水人情,拿這法子帶動豆腐買賣算了。

王家嬸子這邊出了胡家院子,那邊就回到家中,先涼拌了給大女兒大女婿嘗嘗,然後才起鍋熱油,又照著胡甜說的法子炒了,端上去。

還別說,她家大姑爺一口就吃中意了,連連點頭︰「這豆腐味不錯,跟一般豆腐不一樣。」

王家嬸子就笑道︰「那大郎你看,這東西能賣出去不?」她家女婿做貨郎,自然也要多多尋模能買賣的東西,這樣是能賣,也少不了她這個丈母娘的功勞不是。

她家女婿姓閆,排行老大,就喊閆大郎。

這會听見自家丈母娘的話琢磨道︰「當是能賣。」

王家嬸子性子急,一听說能,就準備拉了人去胡家,被閆大郎阻了︰「岳母,這事先不急,煩岳母先將這吃法教于梨花,女婿回去先探探買路。」

對這事,閆大郎心里已有了打算。

待離了岳母家,便將這豆腐做了,送與鎮上一家相熟的馮記飯鋪。

閆大郎動作迅速,胡甜這邊也沒等太久,第二日一早,王家嬸子便帶著閆大郎夫妻二人來了胡家。

胡甜與閆大郎夫妻見了禮,這閆大郎也是個有生意頭腦的,一開口便想將胡甜家的豆腐包圓,讓胡甜開個價。

人家這麼直接,胡甜便也不來虛的,只笑道︰「不瞞閆大哥,這橡子豆腐味不錯,但做起來十分費勁,我家人全部做,估模著每日也只能二三十斤。」

閆大郎道︰「二三十斤暫且也是夠了。」

胡甜又道︰「閆大哥爽快,小妹也不說別的,每日里便與你三十斤,若有剩的小妹便自行在村中賣如何?」

她不想立馬就被人搞壟斷,村里人要是買不著,他們家會被人淹吐沫星子的。

閆大郎顯然也明白這個理,便道︰「不可多。」

胡甜笑道︰「那是自然。既閆大哥肯給小妹方便,小妹自然也要與閆大哥方便,這豆腐村里賣一文錢四兩,閆大哥買的多,便一文錢五兩,一斤兩文錢如何?」

閆大郎一听這價格,臉上就露出些笑意來,算了算他的賺頭,便爽快點頭︰「成。」

價格沒異議,雙方又約定了先拿貨第二日結貨款。

這個閆大郎雖然干的是小販營生,精明歸精明,卻不像有的小販那般計較,看著倒是個可靠的,又有王家嬸子做保,雙方便約定先拿貨,第二日結清貨款。

一切談妥,雙方合作便這麼定下了。

每日里胡家做三十斤豆腐,便有六十文穩定進賬。

胡爹和齊氏沒想到買賣做的如此容易,都有些傻眼。

但野人不愧是野人,身手十分敏捷,察覺到獵物的奮力反抗,輕松一躍就跳到一邊,躲避開攻擊。

胡甜一擊失手,仰躺著狼狽後退,這會才瞧見攻擊自己的野人是個什麼樣,蓬頭垢面的看不清臉,身形高大矯健一看就是個男人,身上腳上都裹著獸皮露出一截胳膊和腿,那獸皮胡甜沒有看錯,果然是虎皮!

這一會子她也想不到這虎皮可能是買的撿的或者怎麼得的,只覺得這野人連老虎都能打死,捏死她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

這樣的恐懼籠罩下,渾身就像泄了力一般,原本口中大聲呼喊救命突然就變得哆哆嗦嗦低不可聞,眼楮也控制不住地被淚水模糊起來。

胡甜機械的往後退著,看著野人閑庭信步似得攆著她,簡直就像村里那只逗弄老鼠的狸貓。

絕望感爬滿心頭,胳膊被地上的枯草一絆,身體重重仰倒。

善于抓住機會的捕獵者等的就是這一刻,輕輕松松,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獵物撲倒在身下。

野人趴伏在胡甜身上,手腳都被制住,尤其之前用來攻擊過的手臂被捏的發疼。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會被擰斷脖子還是怎樣,胡甜害怕的閉上了眼楮。

只等了一會,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感覺到自己的手和嘴巴被什麼嗅了嗅,然後那種感覺又到了胸口。

胡甜睜開眼,呆滯的看著在她胸前不斷嗅來嗅去的大號毛腦袋,渾身感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才恍然發覺自己現在的姿勢十分羞恥!

這都什麼事啊!

本來以為有性命之憂,難道還有貞操不保之危?

她自異世而來,那里觀念開放,並不會像現在把貞操看的比性命更重要。她自然更想保住性命好好活下去,可是就算被她能接受被劫色,那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被一個這樣跟野獸差不多的野人上演動物世界啊啊啊!!

何況還不一定保得住命!

這個認知讓胡甜瞬間瘋狂,拼命的掙扎起來,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可惜力不從心,小胳膊細腿根本沒法從野人手下掙月兌,反而惹的對方不耐煩,直接兩指鎖上她的咽喉。

「別…動…」

低啞的嗓音傳入耳中,晦澀難辨,卻並不刺耳。

胡甜抬眼不可置信地看過去,跟對方威脅的目光撞個正著。銳利的眼光從遮掩著的亂發中透出如有實質,讓胡甜覺得自己是被一只狼盯著,瞬間就不敢動了。

雖然害怕但卻止不住胡甜在心里掀起驚天駭浪。

……原來竟然會說話嗎?

不怪胡甜一直沒想到這茬,而是這野人一出現,渾身上下都是強大的野獸氣息,就沒讓她感覺到哪里有絲人性,胡甜全當他是野獸了。現在突然听到他說話,簡直不能更震驚!

如果會說話的話是不是就代表能溝通,而能溝通的話是不是就有希望全身而退?

胡甜很想問問他想干嘛,但是鑒于他的兩指鎖在她的咽喉上,眼神又十分可怕,好像只要她再出一聲他就捏碎她的咽喉似得,胡甜明智地閉嘴了。

那野人看她老實了,便再次低頭湊到她胸口。

胡甜︰!!!

然後她以為的事情再次沒有發生。

那只毛腦袋在她胸前拱了拱,之前被她收起來放在胸口包餅子的帕子露出一個角。

然後胡甜看著野人就像個動物一樣用嘴把帕子連同餅子一起叼出來放到了一邊!

胡甜︰!!!

為什麼不用手??她明明已經老實了!

呸呸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真的是個能溝通的野人嗎?

胡甜看著他咬開帕子,小心翼翼地在餅子上舌忝了一口,然後又舌忝了舌忝,最後才開始一口一口把餅子吃掉。胡甜全程安靜如雞,看著野人好像享用什麼美味似得,一點點把苞谷餅吃完,雖然動作不雅觀,但意外地吃相並不顯粗魯。

胡甜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重點,又好像沒有。她只等著他吃完了會不會放開她,然後能不能好好溝通。可惜整個過程,野人就像個護食的野獸似得,一邊吃還不忘禁錮她!

胡甜四肢都要僵了。

可一個苞谷餅只有巴掌大,吃的再細,也不過一會的事。胡甜覺得野人貌似吃的挺開心的,就算胡甜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從周圍放松的感覺中體會到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危險性似乎有所降低。

正在胡甜考慮能不能開口溝通的時候,野人意猶未盡似的轉回來在胡甜胸口又嗅了嗅!

胡甜心頭微汗,見野人沒找著似乎放棄的時候,剛想松口氣,卻發現野人頭一低,整個人趴伏在她身上!

一動不動了。

尼瑪,胡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到底是什麼鬼情況?

難不成是吃飽了想睡覺?

覺得她身上軟壓著舒服?

把她當人肉墊子嗎?

我屮艸芔茻……

這麼大一個塊頭得把她壓死好吧!她全身骨頭都已經覺得痛了!

胡甜耐不住他的體重,小聲「喂」了幾聲嘗試溝通,沒有得到反應,她又被壓得難受,就忍不住毛毛蟲一樣拱動起來。

大概拱的身上的人不大耐煩,他又吃飽了心情正好,于是翻身換了個姿勢,整個人身體躺在一邊,一只手圈在胡甜的腰上固定,頭卻依偎到胡甜的月復部,再次睡了。

胡甜滿頭黑線,她在村里只看過母豬喂小豬是這個姿勢!

手上的力道不重,但胡甜卻不敢再動了,這是一種直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身邊的人似乎已經睡熟的時候,胡甜正在設想能不能趁這個機會逃跑,就听見林子深處,傳出一聲憤怒的獸吼!

「嗷嗚——」

這吼聲蒼勁渾厚,震徹山林,悠遠綿長,雖然自深處傳來,卻讓人覺得心頭發顫。

胡甜的身體本能的顫抖起來。

這是老虎的吼聲!

林子里有一頭真正的老虎!

這一刻讓胡甜覺得是比遇見野人還可怕的事情……就在虎嘯響起的那一瞬,胡甜忽然覺得身上的野人動了。身體微微弓起,四肢彎曲,耳朵貼服在地上,似警戒又似出擊。

胡甜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就見人輕輕一躍,整個人都躥了出去,動作之矯健跟一只常年捕獵的野獸沒什麼區別,而速度之快等胡甜反映過來坐起來去看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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