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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父︰「團團,我是你爸!」

張行︰「••••••嘖,能別叫我這名嗎?」

對于團團這個小名,張行是打內心里拒絕的,叫壯壯也比叫團團好啊。

「你這小兔崽子,又給老子滾哪去了?不知道你老子我今天回來嗎?」話筒里張父扯著那破嗓子在那吼,張行以手捂著耳朵,把話筒拿得遠遠的,等那邊停了才繼續說話。

「我不是說了我有事嗎?」

「有個屁的事!」張父可不信,道︰「你小子要是敢給老子胡來,老子剝了你的皮!」

張行耐心的道︰「我不會胡來的,你就放心吧。」

自己又不是真的是十八歲的小年輕,能做什麼事來?

「你什麼時候回家的,媽呢?」張行問,語氣平靜甚至算得上是溫和。

聞言,張父沉默了一會兒問︰「團團啊,你是沒錢了嗎?還是又闖禍了?又把誰的腦袋打破了?你別這麼和我說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上輩子張行和張父的關系實在是很緊張,他們二人每次見面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緊繃,看起來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一樣。實在是張行中二病發作,越管他越想上天去。

這次他語氣突然這麼平靜,張父表示我心里得慌啊。

張行無奈道︰「我什麼事情都沒干,我只是出來看看同學,能有什麼事情?你叫爺爺別擔心,你和媽也是,我很快就回來了。」

「看同學?男的女的?」

張母抓住一個重點,一針見血的問。

「••••••女的!」

「女的?」張母一把從張父手里拿了話筒,道︰「我告訴你張團團,你別給我早戀啊,我可不希望我這麼年紀輕輕就當女乃女乃啊。」

「可是我想當爺爺啊!」「我也想當曾爺爺!」

張父和張爺爺不約而同的道,目光灼灼的盯著話筒,好像哪里就有自己的寶貝孫子/曾孫子一樣。

「你們別搗亂。」張母瞪了兩個不知所謂的長輩,對張行道︰「團團啊,你听見我說的了嗎?」

張行︰「••••••能別叫我團團嗎?」

張母奇了,道︰「不叫你團團叫啥?以前叫你團團你也沒這麼大反應啊。」

張行嘖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張母道︰「晚上的飛機,你再不回來,可是連我們兩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了啊。」

最後一面••••••

張行嘴角微抽,道︰「媽,您別說話說得這麼滲人好不好。」

張母義正言辭︰「你這叫封建迷信,一點都不符合科學發展!」

「今天怕是不能回來了!」

張行跟他們說了徐睞家里的事情,道︰「班長外婆剛去世,放她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徐睞?就是那個你們年級成績第一那個?」張母抓住重點。

「••••••對,就是她,媽你的重點是不是錯了?」

「哦,對,這個徐睞可是好孩子啊,我見過幾次,乖乖的。唉,當初我是想生個可愛閨女的,哪知道生了你這個皮猴子!」

張母嘆了一句,道︰「既然這樣,那你好好照顧人家,她剛剛沒了外婆,心里肯定難受。但是啊,團團,我警告你,你可別把人家小姑娘帶壞了,不然小心我揍你!」

張行︰「••••••」

掛了電話,張母忍不住對張父嘀咕道:「你兒子對同學這麼友好了?他不會是瞧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聞言,張父表示不屑一顧:「能把喜歡他的小姑娘揍哭,你兒子會喜歡上姑娘?他天生就缺那根筋,不可能的!」

張母一想也是,又忍不住道:「我還真怕哪天團團拉著一個女孩子跑來跟我說,媽,這是你兒媳婦。喲,你說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張父:「……想太多!」

——

將電話掛了,張行在街上買了兩碗熱粥,還買了兩碗牛肉粉帶到醫院去,大中午的,他和陸老二都沒吃午飯了。

粥是給徐睞買的,張行回來的時候,徐睞還沒醒,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陸老二則坐在一旁,百無聊賴。

「陸叔,我給你買了粉,您還沒吃午飯吧。今天可真是麻煩你了。」張行先看了徐睞一眼,見她神色平靜,這才轉頭與陸老二說道。

陸老二一拍手,道︰「你別說,我還真餓了,今天中午我媽還打算烙大餅吃了,可惜我兩都吃不上了。我跟你說,我媽做的烙餅可香了,薄薄的一層在鍋底輕輕一攤,裹上肉醬黃瓜,誒呦,那可是絕了!」

一邊拿著牛肉粉解著外邊的包裝袋,陸老二一邊在說道,連說帶比劃的,簡直把他家里的烙餅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病房里有個年輕姑娘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捂著唇笑了兩聲,惹得陸老二看了好幾眼,害得人家姑娘羞得偏了偏身子,俏臉微紅。

別說,陸老二今年不過二十三歲,皮相也不差,濃眉大眼,算得上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了。

張行看了兩人兩眼,了然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等他吃完粉將垃圾丟了回來就見陸老二已經坐到人家姑娘身邊,妙語連珠,惹得人家嬌笑連連,對他好感倍生。

兩瓶吊水輸完,徐睞也沒醒。醫生說她是傷心過度,身體又連續幾日的勞累,如今心神松懈下來,便陷入了沉睡,等她睡足了,就會醒來了。

然後她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徐睞剛醒來的時候會迷糊幾分鐘,這時候的她看起來特別乖,雙眼茫然,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長發亂糟糟的披在腦後,長長的眼睫毛一抖一抖的,好像下一刻雙眼就會閉上,繼續睡下去。

「班長,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張行見她醒了,心里松了口氣,湊過來關心地問。

徐睞慢半拍的轉過頭來,目光毫無焦距,半晌才虛虛的落在張行臉上,她疑惑的問︰「張行?」

看她滿臉迷糊,張行知道她還沒睡醒,倒了杯溫水喂給她喝了,就見她眨了眨眼,終于清醒了。

「這里••••••是哪里?」徐睞一臉茫然,環顧四周,臉上更是疑惑,「我怎麼在醫院?」

「你發燒了!」張行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感受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嘀咕道︰「感覺還有些燒啊。」

他的大掌干燥溫熱,貼在額頭上讓人有一種極為踏實放心的感覺。只是心中踏實之余,徐睞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耳朵悄悄地紅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張行扶她起來在外邊的走廊里走了兩圈,徐睞雙手雙腳軟趴趴的,軟綿綿的,走起路來感覺落不到實處一樣,張行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里。

「張行,我自己可以走的。」徐睞不止耳朵紅了,連脖子根都紅了,從張行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見她脖子上那顆小小的痣,落在瑩潤通透的皮膚上,多了點瑕疵,又多了幾分勾人的感覺。

張行沒忍住,伸手在她脖子那顆痣上點了一點。

徐睞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張行也愣了。

「啊,那個,班長啊,我看見你這里有個髒東西,想給你擦一擦,原來是痣啊,哈哈哈。」張行干巴巴的解釋道,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不過,徐睞卻是信了,下意識的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後邊,問︰「哪里?」

「這里!」張行伸手指了指,道︰「你皮膚白,所以這顆痣很明顯,小小的,倒是蠻可愛的。」

徐睞怔怔的看著他,這下,臉上的紅色又加深了一個度,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了。衣裳上邊露出來的一截瓷白瑩潤的脖子,染著緋色,像是三月桃花的顏色盡數抹了染在上邊的一樣。

張行突然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了,他這人嘴上愛撩騷,愛逗弄人,但是,這麼不自在的情緒,大概還是第一次。

「我們回去吧。」他道。

「嗯嗯!」徐睞胡亂的點頭,跟著他同手同腳的回到病房,張行說什麼就听什麼,身體僵硬的睡到了床上。

屋里其他人已經睡了,屋里一共四張病床都滿了,徐睞看了一眼,問張行︰「那,那你呢?」

張行道︰「沒事,你不用管我。對了,先喝點熱水,醫生說你發燒了,要多喝熱水。」剛買的保溫杯,里邊的熱水還滾燙著,張行借著門口的燈光倒了點出來給徐睞喝。

醫生的叮囑他都記在心底的。

徐睞看著他,覺得心里一片安,又忍不住鼻子有些酸。

等她喝完水,張行把杯子蓋上,徐睞卻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

「張行,謝謝你!」說完這句話,她轉身扯著被子將整個人都埋在了被窩里,整個人都在往外冒著熱氣,羞于見人了。

張行愣了愣,低頭看了看床上的拱包,忍不住彎下腰在她露在外邊的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晚安,班長!」

「晚安!」

被子里傳來徐睞細如蚊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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