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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外面開始熱鬧起來。

靳安也已經養好足精神,正和言晏坐在窗前用餐。

「我那會兒不該睡覺的,」他晃了晃酒杯笑著道︰「現在倒是精神飽滿,晚上肯定要失眠。」

言晏笑盈盈的望著他,一邊用叉子攪拌著沙拉一邊道︰「你這是在暗示嗎?」

「什麼?」靳安怔了一下。

「既然精神這麼好,那晚上總該有什麼節目助助興吧?」言晏拿眼角瞟了他一下。

靳安愣了一下,忙別過臉去,頰邊閃動著可疑的紅雲。

言晏忍住笑繼續道︰「我的意思是說,要不我們吃完飯去爬山?」

「呃?」靳安轉過臉來,神情很是古怪。

言晏笑的前俯後仰,「不然呢,你還想干嘛?」

靳安本以為她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竟然來真的。剛吃晚飯就推他進去換衣服,然後興致勃勃的穿上沖鋒衣和登山鞋,扎了個馬尾就扯著他匆匆下樓了。

直到車子駛出旅館,靳安才回過神來,望著外面蒙蒙的天色,道︰「這大晚上的……爬山會不會有危險?」

言晏鎮定自若的開著車,「二百來米高的山,能有多危險?」她眨了眨眼楮有些興奮道︰「今晚月色不錯,車子里有裝備齊全,我們去山上露營。」

靳安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她,此刻完全被這個活力四射風風火火的女孩折服了。雖然听上去很瘋狂,但仔細一想卻真的挺刺激。

「提到你大家第一印象都是漂亮,但我覺得明明很帥氣呀!」他由衷的嘆道。

言晏得意的一笑,道︰「是吧?今天有個小女孩也這麼說了。」

不到半小時車子就到了帕拉哈基山下,天色剛剛暗下來,入山口的公路兩邊大燈如炬,照的周圍一片雪亮。雖然已經九點多了,但是陸陸續續還有上山下山的車輛。

靳安趴在窗口張望,忍不住笑道︰「這也叫山?明明是丘陵嘛!」

「對呀,低于五百米都可以叫丘陵。」過了收費站登記口後,言晏便加快了速度,不到五分鐘就進了停車場。

兩人把睡袋、帳篷和食物、水等搬下來,靳安輕車熟路的打著包,言晏一臉佩服道︰「很專業嘛!」

「專業倒算不上,不過我以前經常徒步旅行,打包行李還算強項了。」靳安倒也不謙虛,彎下腰把最重的一個行囊負在背上。

言晏背了個稍微輕的,然後拎著倆包晃了晃道︰「今晚月色很好,我覺得連照明燈都用不上了吧?」

「就算沒用也得帶著呀!就跟車上的安全錘和滅火器一樣,少不了的。」靳安道。

兩人沿著寬闊平坦的石階往山上走去,月光如洗,照的路邊長長的樹葉子泛出淡淡的銀光。

「那是什麼植物?」靳安好奇的問道。

「銀蕨,」言晏解釋道︰「新西蘭的國花,這邊的熱帶雨林地區很常見,銀色的一面會反射星月的光輝。在毛利人的傳說中,銀蕨原本是生長在海洋里的,後來被邀請來到新西蘭的森林里生活,就是為著指引毛利族的人民。你知道嗎,以前的毛利獵人和戰士都是靠那銀閃閃的樹葉背面來認路回家的。新西蘭人認為銀蕨能夠體現新西蘭的民族精神,所以這種植物便成為了新西蘭的獨特標志和榮譽代表,無論是象征榮譽的襟章還是產品和服務的卷標,到處都可以找到銀蕨的圖樣。」

靳安走到路邊翻過一片微卷的葉子,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

「大自然本來就是很神奇的呀!」言晏道。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腳步聲,就見兩個背著行囊的人大步走上來,很快就將他們甩到了後面。

「看來山上應該挺熱鬧的吧!」靳安有些好笑道。

他們終于登上山頂的時候,看到望台周圍已經搭起了好幾個帳篷。

望台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紀念碑,碑身亮著四盞大燈,燈光映出一個極大的十字架。

從這里可以俯瞰市區和港口全景,不過現在是夜晚,所以只能看到璀璨的燈火和波光嶙峋的水面。

兩人找了處不錯的位置鋪好墊子撐開帳篷,言晏早就累出了一身汗。索性把後續工作交給靳安,自己鑽出去透氣了。

靳安很快就打理好了一切,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問道︰「不冷嗎?」

山風陣陣,涼意襲來,身上的汗被吹干後,倒還真的有點冷颼颼的。

她搓了搓手臂,嘟著嘴巴道︰「這還用問?」

靳安笑著把她擁入懷中,抬頭望著朗月當空,感慨道︰「要是以前,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竟然半夜被人拽出來爬山。」

「那你以前半夜干什麼?」言晏反問。

「如果不在劇組,那就看電視、玩游戲或者睡覺咯。」靳安隨口道。

「不出去玩嗎?」言晏有些不可置信。

「很少出去。」他認真的想了想道。

「典型的死宅!」言晏那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道。

「咦?」她忽然有些驚奇,紅著臉小聲問道︰「看來你健身蠻有成效的吧!」

「這還不是被你給刺激的。」靳安道。

「我?真是受寵若驚。」言晏往他懷里縮了縮笑著道,「太有成就感了。」

她一激動就跟只小貓一樣蹭來蹭去,柔軟的發絲從他頷下和脖頸邊擦過,讓他便有些心癢難當。

可是現在是戶外,幾十步開外的紀念碑旁還有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打牌。這樣的情境下,縱使耐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也得生生忍住。

靳安的手不動聲色的在她背上拍撫著,她這會兒倒是乖巧安順起來,窩在他懷里也不亂動了。

她這副樣子讓他覺得整顆心都軟成了一汪水,腦子一熱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順著她瑩白的耳廓細細親了下去。

言晏像是突然受驚了般微顫了一下,他輕笑了一聲,故意在她柔白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言晏低哼出聲,抬起頭來直直盯著他,氣鼓鼓的低聲道︰「干嘛咬我啊?」

還不等靳安說話,她便湊過來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得意的笑著起身,兔子般竄過去鑽進了帳篷中。

靳安有些懵,模了模發麻的嘴唇,只感到**辣的,心頭陡然就躥起了一股子莫名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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