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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超過百分之四十訂閱可以觀看, 第一次用, 還請海涵  「你不是,怎會恰好出現在這里!肯定是你!」鄭懷雲這話讓旁邊的仵作跟師爺對視一眼, 縣爺這話沒根沒據的,難道是想抓個人濫竽充數頂了這案子糊弄過去?雖然可行, 但世人都知一環套一環,今日補了一個殺人案, 名字就會被此人的家人告冤出一個冤案, 但凡有點理智都不可能啊

「我我我我真不是,我是跟過來的,就是想找縣爺投案報案。」

投案又報案?這說法有點意思了。

鄭懷雲挑眉,但臉上沒什麼笑意︰「從實招來。」

趙欽便是跪直了身體, 先叩首, 然後才說道︰「小人名叫趙欽,本是鎮上殺豬戶趙剛之弟, 一直不學無術游手好閑,前些年更是染上了賭癮, 常日里誆騙家人, 得了些錢財就全拿去賭博」

說到這里,鄭懷雲跟仵作幾人就對趙欽沒多少耐心了。

為官者也是有好惡的,賭鬼什麼的自然在他們厭惡範圍內, 這群害群之馬!

不過還好趙欽沒有多說什麼廢話, 「直到兩日前我賭輸了, 欠了一百兩,被那老賴砍斷了手指」

鄭懷雲也看到了那斷指,皺眉,暗道這些刁民太過狠毒。

「一百兩,如此巨資,你如何拿出?莫不是要找本官替你還?」鄭懷雲本來就煩惱纏身,因此沒什麼好奇,這話挺重的。

趙欽露出懼色,連連求饒︰「小的不敢,欠了這一百兩後,苦于無法,只得回家。本想從哥哥那兒取些錢財,然而家里老母親得知此事萬分痛心,險些急火攻心」

趙欽的確想到了自己母親昨晚的痛苦模樣,心里也是真的愧疚萬分,臉上痛色自然真實,便是叩首,「大人,小的自知不是個東西,也是罪有應得,只是覺得這賭博實在害人,若是長久以後,必然為禍一方,便想跟大人坦白,讓大人帶兵端了這一狼窩,免得縣內其他人跟我一樣」

鄭懷雲是真的沒想到這年頭還有賭徒欠錢了來找他投案的,「趙欽,你今日找本官,本官的確驚訝,但你莫不是以為如此可以將功補過,讓本官端了那些人的賭盤,讓你不用還那一百兩,從此安然無恙。」

頓了下,鄭懷雲眯起眼,「你是在利用本官?」

趙欽瑟縮了身體,額頭滿是冷汗,哪一個百姓不怕官,不過他想起許青珂的囑咐,還是咬咬牙,磕頭。

「大人,小的不敢,不管大人這次能不能端了那些人的窩,小的都甘願領罰,家中老母親也說了,哪怕大人不罰,她也要讓大哥再用荊條抽我,以示懲戒。」

聞言,鄭懷雲神色緩和了一下,暗道這廝家中老母親倒是不錯,可惜攤上了這麼個兒子。

不過既有悔改之心

「再抽你?莫不是已經抽了?」鄭懷雲隨口一句,那仵作也是閑得無聊,早前就觀察到趙欽臉色太過蒼白,額頭滿是冷汗,怎會怕成這樣。

狐疑之下上前一看趙欽後背,好家伙,衣服都滲出血來了。

月兌了衣服看到血痕累累,鄭懷雲終于動容,擺正了肅容,說︰「賭博的確是一大害,若是我縣城青年都如你這般墮落,定遠縣豈不是毀了!」

趙欽知道有戲,心里欽佩許青珂,臉上卻不敢顯露,只說︰「那老賴等人將賭博之地聚在西郊老林子里,已開賭兩日了,參加的人很多,因為老賴若這兩日是童生縣試,衙門絕對不會留意到他們這邊在賭博,縣令大人絕對想不到這點,必然安全無虞」

這話還沒說完,鄭懷雲便是大怒,「這勞什子老賴簡直大膽!」

這邊人命案子還沒破,他得遮遮掩掩,難道還要被一個市井無賴給看輕了?

「竟挑著童生縣試,這是無視朝廷教化,也是無視本官!」鄭懷雲原來也沒太大心思,此刻卻想到了人命案子沒破,若是還讓這些賭徒恣意,自己這縣令可太窩囊了,若是傳出去,更是不堪!

必須要把這些人給端了!而且還可以

鄭懷雲目光閃爍了一下,便是甩袖︰「趙欽,你老實招來老賴等人情況,還有他們賭博具體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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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欽是傍晚時分才回家的,看他神色,趙剛就放下了心,但也不問,只看他先去了許青珂那兒。

一進門,趙欽就看到許青珂在寫字。

也是奇了,這些考生那一個不是抓緊時間讀書溫習,準備明日最後一場考試,怎的這青哥兒從不看書,只一味練字,莫不是這縣考還單獨考書法?

趙欽不敢多問,只乖乖站在一旁,等許青珂寫滿一帖放下毛筆看向他。

「青哥兒,縣令大人果然允了,而且點了許多官差,準備明日抓人呢!」趙欽主動開口,十分興奮。

「您可真厲害,跟你說的一模一樣,這縣令大人一開始對我十分不滿,並不起心思,是後來才我還擔心呢,那人命案子還在,他怎麼會決定先抓老賴他們呢。」

他說起人命案子的時候,已經準備好看到許青珂驚訝的模樣。

可沒能看到。

許青珂拿起寫好的字帖,隨手扔在一旁,取了新的一張紙。

「因為殺人命案破不了,既然破不了,又怕為人所知,自然要拿另一件事將它蓋過,將來爆發了也有由頭可說。」

許青珂看向趙欽,「你的運氣不錯,剛好有這麼個案子出來,縣令大人一定會著重鏟除這些毒瘤,肅清縣令靡靡之氣,老賴那些人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趙欽聞言大喜,但面色也垮了垮,似乎心有余悸,「不過那尸體還真是可怕啊,竟是無頭尸,我都不知道咱們這定遠縣竟還有這樣的狠人」

許青珂此刻才頓了頓眸,「無頭尸?」

「是啊」一看許青珂感興趣,趙欽便是來了興致,「我當時看到的時候還嚇了一跳,那脖子就一個血窟窿啊,頭都不見了,好似死了有一兩天了,看縣令他們的樣子,似乎真的破不了這個案子了,也是,那人頭都沒了,哪知道死的是誰啊對了,好似連衣服都沒了,那凶手可真夠絕的。」

趙青珂聞言皺皺眉,但也沒再說什麼。

次日,也是童生縣試的最後一場,考生們比前兩日更加緊張,因為這一場結束,他們的考試結果就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當然了,縣城內也廣為流傳起了許青珂跟李申的賭約,還有許青珂這個名字

五年前的案首啊,這意義可不一般,尤其是她後面缺席考試也遠比李申這種更傳奇一些。

孝子,十足的孝子,但闊別五年,這學問到底如何,眾人也不好說,只能且說且看。

倒是趙懷等人頗有些壓力,唯恐自己輸給了一個五年都未參加童生試的「舊人」。

許青珂到了,無視他人的灼灼目光,只留意到那位冷淡無言的韓家三郎韓坤似乎也在看她。

也是對五年前的案首好奇?

許青珂闔了眸,再沒看韓坤。

鐘鳴起,這第三場考試之時,定遠縣外的十里涼亭有一馬隊疾奔而來。

這馬隊是商旅打扮,似乎一路急趕,十分風塵僕僕。

「前面就是定遠縣,定遠縣臨水,有碼頭水船,只要咱們到了那兒便可坐船從水路離開」

為首男子身材瘦高,三十多許年紀,雙目上揚且有鷹鉤鼻,看起來有些陰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說罷,他揚了馬鞭,「可不能耽誤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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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懷雲沒有親自帶人去抓賭徒,因他必須主持考試,但他讓麾下師爺清點了好些衙役過去,且有趙欽指點地方後,他早讓人蹲點斥候,確定了那些人的確在西郊,這才讓人過去

看時間,現在也差不離了。

鄭懷雲一想到這里,這兩日緊繃的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卻偶然發覺自家師爺跟幾個衙役小子們時不時把眼珠子往一個地方瞟。

奧,就是他之前看了許久的那個許青珂?

考試結束,鄭懷雲得了下屬通報——成了,一個不漏。

很好。

鄭壞雲心情舒爽,也就不急著走了,卻听到走廊那邊傳來聲音。

「許兄,請留步。」

許青珂轉頭,看到一個考生朝她走來。

年紀約莫比她大一些,穿的衣服比她還樸素。

她想了下才認出這個人是誰。

「在下應成安,得聞許兄乃是五年前的案首,仰慕才學,想與許兄暢飲一杯。」應成安斯斯文文的,面上帶著笑意。

許青珂目光從他身上掃過,落在他臉上,應成安感覺到許青珂的打量,但不同于往日那些人的眼神,她的目光尤有幾分深邃。

但有清透。

他不自覺捏了捏拳頭,卻听到許青珂應了一聲。

「好啊。」

但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你知道凶手何時將人頭扔出去,將人頭扔向哪里?不然,你怎麼能及時拿到人頭!」

他沒問那個渾身濕透的清健青年,而是直勾勾盯著許青珂。

這個小子不簡單的,他知道。

馮刀頭這一問,全場的人如何不把目光落在許青珂身上。

有些人是覺得古怪的,這樣年輕這樣貌美甚于女郎,難道不成有過人的能耐?

不過她不怯場,一點都不怯。

是因為最大的徐世德已經成了一顆人頭,而現在最大的知府大人也不是第一次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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