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啦啦啦作者帶著文章逃跑啦更何況無人能理解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她心里的地位。
2001年可可收到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書,進入學校後被分院帽分到斯萊特林學院。
小時候听過「壞巫師與壞女巫大多出自斯萊特林」的傳聞,她本來感到害怕,後來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犧牲于第二次巫師大戰的前院長斯內普教授正是一位勇敢善良的偉大巫師。
可可去圖書館看他的資料,逐漸被其過人的才能與品格吸引。
陰郁,刻薄,不討喜。
這類人投身黑暗似乎順理成章,真相大白之前,無人知曉他做食死徒是為了最終戰勝黑暗。
孤獨的抗爭以死亡結束。
驚心動魄的悲劇角色一度令她在圖書館心跳加速,不住拭淚。
遑論最終為他忠貞苦澀的相思徹底俘虜。
崇敬傾慕斯內普,這種情感驅使她成為同年級里最勤奮優秀的學生。
知道他生前欲做黑魔法防御術教師不得,她努力鑽研黑魔法防御術,上他最擅長的魔藥課時也格外投入。
偏偏天意弄人,她掌握得最好的卻是變形術。
成為阿尼瑪格斯比熬制吐真劑容易,不知該哭該笑。
2008年,可可以優異成績從霍格沃茲畢業,2009返校——返校做變形術課教授。
檔案光鮮亮麗,情感一片空白。
沒談過戀愛。
因著斯內普的緣故,她更容易對寡言的厲害的男人產生好感。
雖然目前一個全條件符合的也沒遇上。
無所謂。
談戀愛不如讀書。
喵星人入侵的時候,她正是因為在有求必應屋里看書才逃過一劫。
喵星人……貓。
彎彎繞繞驀然回神,才發覺抱著大筆記本沉思了許久。
兩只貓都在看她。
可可微赧,開口道︰「我想休息。」
史蒂夫識趣,便去叫托尼︰「斯塔克!走吧。」
托尼從鼻孔哼出一聲郁悶,跳到地板。
她沒回頭,听得身後門輕輕撇的響動,放心將筆記本收回原處。
待轉身要到床上休息,困意幾乎被床上大白團嚇盡。
「你怎麼還在這里?」她質問鋼鐵俠。
「我不跟男人住同一個房間。」托尼邊說邊鯰魚滑動般鑽進可可的被里。
氣息干淨微甜。
可以想象它是怎樣擁過熟睡的身體,日復一日沾染了柔香的呼吸與味道。
貓越鑽越深。
卻不想外力一扯,整張無辜的被子給飛拋在床頭,亂亂攤著。
縮成一團享受的托尼暴露在窗戶透射的燈光下。
此刻覺得那陽光真是灼眼。
「我也不跟。」可可用食指指背推了下眼鏡,小臉嚴肅,存儲的耐性所剩無幾,「你不想跟史蒂夫一起,可以去客廳。」
她這麼要氣不氣的樣子,倒將眼鏡遮掩了的生機與美逼出三兩分。
抿緊的櫻粉的唇。
托尼瞧著玩心大減,竟有瞬間**強烈地想看看她摘掉眼鏡的面容。
但他終究沒有。只是拖延一會兒便慢吞吞從她床上下去了。
可可目送他出房間,默默扭動門鎖。
一上午好眠。
睡到中午飯點,準時起床給兩只貓做飯。
「下個要找誰?」史蒂夫坐在她身旁,不急著踫裝午飯的碗,尾巴掃掃,掃到她大腿,一驚,立馬縮回。
「羅伯特•布魯斯•班納。」可可回想手頭資料上的名字,「登記他在華盛頓哥倫比亞……阿靈頓區。」
托尼與史蒂夫聞言面面相覷︰「那不是?」
「沒錯。」她點頭,「五角大樓。」
五角大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可可也暫時不能進。
托尼•斯塔克失蹤絕不僅意味著一只貓的失蹤。
戴維斯太太現在恐怕正魂飛魄散六神無主,弄丟喵星人重點注意的超級英雄,她要有大|麻煩。
曼哈頓上城暗涌的浪潮極可能席卷整個美利堅,得躲幾天避避風頭。
是這麼個道理。
「我出門一趟。」可可起身,「買點存糧。」
家里多了一只貓,需要更多食物。
「我也要去。」托尼竄過來。
「不可以。」
「我在戴維斯家里關了三個月。」布偶貓跑到大門,要跳起來開鎖,「幾乎悶死。放心,我不給你惹麻煩。」
可可與他眼神僵持片刻,無奈妥協。
帶回來到現在,她已見識過他有多難纏。
實在要選擇,寧願把他放在眼皮底下。
所幸史蒂夫從來令她省心︰「我看家。」
也所幸超市很近,就在十三大道東三十九街。
可可站在門口,低頭看腳邊怡然自得的托尼,放松走入。
超市也是貓的超市。手推車上的兒童座椅全部改裝成貓身大小,鋪天蓋地的貓糧與貓日用品,人類專用區擠在可憐的角落。
這些還不足以令她頭痛。
鋼鐵俠真的有多動癥。不過呆在生鮮區的時間長了些,布偶貓轉眼便趁她不注意失去蹤影。
非常後悔非常後悔帶他出來。
可可改道四處找尋的同時,亂竄的托尼異感頓生。
有東西鬼鬼祟祟跟在身後。
一回頭。
滿滿當當的貨架,但無人在附近。
可可不知在哪里買東西。
他跑得太遠,記不住她的方位。
布偶貓略煩躁地甩甩毛蓬蓬大尾巴,舉目四顧,突然飛身躍上貨架。
本想登高望遠,可惜一爪抓空,撲簇簇整排的大包裝薯片袋掉了一地,連同被掩埋其下的摔趴的超級英雄。
腰隱隱作痛。
貓會在下落時及時調整落地姿勢避免受傷。
他是只假貓。
灰頭土臉扒開薯片袋冒出,不等重振旗鼓,對上明目張膽的窺視視線令他渾身貓毛直豎。
貨架頂端坐著一只絨絨的尖耳生物。
毛色純黑,圓睜的眼似要活活看穿他的皮肉。
燈光音樂中于大理石地板四處轉徙的客人光鮮亮麗,舉著香檳杯,仰脖飲酒,頭發陰影遮擋住後頸顯眼的黑色|貓爪標志。
標志生長進血肉,永不消失。
從別墅落地窗望進漫天大雪,或可見幽靈般的柔軟影子,三兩條轉瞬即逝。
無人看雪地。
雪地里手掌心大的倉鼠披著一身白在奔跑。
幸而離那別墅大門已不遠,再隔開一段距離,短短的手腳恐怕應付不來。
小鼠埋頭奔往別墅白色大門底下刻意裝飾過的貓洞,遇見樓梯擋道,艱難攀爬,終歸登頂。
縱身躍進貓洞那一刻,別墅里頭的光幾乎晃花她的眼。
女人著黑色包身裙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後。
淡茶及肩的發微微濕漉,眼睫上也掛著細細的水珠,她好似未覺察,一邊胡亂翻找手拿包一邊往前走。
向來在別人的地盤走路不看路會吃虧。
被陌生男人抬臂攔住時可可還未模索到眼鏡,只听頭頂那男聲道︰「小姐。」
她茫然抬頭。
淺淡迷蒙的灰瞳,晨霧一樣干淨,令他心跳不由自主停了幾秒。
眼睫滑落的水珠不知落進哪道隱秘的罅隙。
他竟下意識側身去看她的後頸,見黑線條如花朵盛放,才莫名心安。
可可指尖終于在手拿包深處夠著了眼鏡腿,曲指勾出,在那男人說第二句話之前戴上臉。
鏡片外的世界清晰如初,而她也終于看清男人看她的眼神,不舒服地後退一步。
他面上掩飾不住的驚艷于可可戴上眼鏡後淡化成嘆息。
呆板的大黑圓眼鏡遮住她半張面容,美麗與靈氣蕩然無存。
可惜。
真可惜。
卻還是令人心癢難耐。
可可左右張望,瞧見距離餐廳入口處不遠的大理石旋轉樓梯,心念一動,轉身想去。
深綠絲綢裙的戴維斯太太拿著酒杯走近,再次攔了她的路。
別墅主人戴維斯是個富商,常年在外,妻子尚且年輕,借朋友聚會之名偷腥無數。
太太今晚統共就看上一個男人,喜愛他不拈花惹草的品性,誰知宴會還沒到尾聲便令她失望。
待戴維斯太太看見可可戴著眼鏡的臉,面色稍霽,剛要調笑,突然發覺異常,問道︰「我不記得邀請過你。你是誰?」
可可回避戴維斯太太的視線,默不作聲重新打開手拿包,再次在里頭模索。
她的避而不答令戴維斯太太疑心更甚,連聲追問︰「你叫什麼名字?」
欺身上前,逼得可可只能稍微側過身去繼續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