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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心,有人也好。

離岸的感情是禁錮的牢,和段東陵的愛截然不同,卻又沉甸甸的同樣容不得辯駁。

沒有誰比誰更應該,誰比誰更絕對,誰比誰更適合。

要不得的,也能搶得。

畢竟愛太奢侈。

所以喜歡了,就夠了。

……

陳子凡緩緩放下手,嘴角彎起笑花,頰邊印出個又淺又小的梨渦,原本不算柔和的面龐便忽而顯現出一絲別樣的溫柔。

他像是在黑夜里發出柔光的明珠,吸引著周遭群眾的目光。仿佛只要定定盯著他,就能被帶去不一樣的世界,神秘幽深reads;。

陳子凡飾演的離岸,感情病態,人物也病態。

他在劇中是個整日和劇毒之物為伍,隨心所欲的用毒高手。

他常以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形象游走于江湖,亦正亦邪,亦文亦武,謀略智計不輸男一段東陵,性格卻詭譎多變,好事壞事全憑心情,是劇中一道特立獨行的風景。

與段東陵的韜光養晦、鋒芒暗藏大相徑庭。

若說段東陵表現出來的是沉穩內斂,那離岸的藏拙就是一種吊詭的高深。

段東陵有大家風範,離岸則有平易近人的危險。看似相似,實際南轅北轍。所以這個人物拿捏到位便是極出彩,但要是稍一行差踏錯,就容易用力過猛,顯得過于浮夸。

廖西無疑是個標準的反面教材。有他做前車之鑒,陳子凡的慢條斯理一行一動便更反襯出人物本身的張力。

離岸想強/逼阮香玉的行為顯然不是正道所為,容易為人不恥,但因陳子凡的演繹使之個人魅力強壓住陣腳,整個氣勢猛然大增,完全沒有毛病。

再者,加之陳子凡在秦深面前仍然無畏無懼不落下風的表現力,光是捋了頭發這一點就能拉走全部注意力。如果現在正在拍攝,毫無疑問光這個動作就能給他一個側面近景的特寫,這是個精彩的搶鏡點。

本來台詞就不多的一段戲,愣生生被對出了大片即視感。氣氛劍拔弩張,暗涌頻頻,肢體語言和眼神交匯踫撞出激烈火花,眾人仿佛看見了月光傾瀉下的牌樓之頂,穿越時光空間與劇情相接。

……

一場對手戲足以讓人對陳子凡刮目相看。

但陳子凡畢竟還是個月兌線星人,他對自己的表現不以為意,演完結束便順理成章地向秦深鞠躬致敬,整個人乖萌萌的,顯得十分憨厚謙遜。

反差萌順利圈了把群眾粉。

實力所致,除開對他冒起紅心的女演員,原本兩位對他頤指氣使的小生也緊跟著收斂了不少。

廖西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原本沒順下的氣,緊跟著堵到了嗓子眼,噎得他啞口無言。

眾人大概還記著廖西精神上面受不得刺激這條梗,即便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也沒有人上去刺他兩

句,默契地選擇了置之不理。

但無視往往才最令人難堪。

腦回路曲折的廖西不但沒接收眾人的好意,反而抱起雙腿開始埋怨起了這群人有眼無珠。

當然,他最想怪的肯定是陳子凡沒的跑,誰叫陳子凡讓他出了這麼大一個丑。

……

之後的事情按部就班。

有了秦影帝和陳子凡珠玉在前,接下來的兩組對戲便顯得聲勢平平,無錯亦不出彩,無功無過。

不久,日向西斜,眾人沿路看了一遍風景,今天的訓練也就在此告一段落。

***

回到新月湖,一行人三三兩兩地往回走,廖西落在最後,如同沒人搭理的小可憐,看起來孤零零的特別不合群。

這種狀況持續到了晚飯後reads;。

彼時,林清清已經吃完飯出去遛彎,陳子凡照常收拾殘局,酒足飯飽後緊跟著出去找林清清會和。

他完全沒有想到暗戳戳的廖西已經緊隨其後,大喇喇地走了一路都沒發現尾隨的廖西。

按照廖西這幾天不得志的心情,他今天也是卯足了勁兒要給陳子凡一個好看。就這一個傍晚的工夫,他已經想好了百來十種辦法要教陳子凡重新做人,蠢蠢欲動的心情蓄勢待發。

他跟著陳子凡出了基地,走過牌樓城牆放眼望去,戈壁沙漠廣袤無垠,月亮在此刻仿若明燈,既圓又亮,把沙漠打成一片雪色。

有沒有人一覽無余,廖西跟的遠遠的,怨毒的目光將陳子凡牢牢鎖定。

緊跟著出了基地外的牌坊,廖西剛要沖上去打他個措手不及。冷不丁的被橫道里伸出來的一只手擋住了去路。

林清清躲在牌坊的大柱子後面已經很久,她本來也是想要逗逗陳子凡,想在這里出其不意跳出來嚇他一跳,誰知道遠遠就看見廖西鬼鬼祟祟跟在陳子凡的後頭,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索性將計就計,等陳子凡走開了直接攔下廖西,正面剛他一波,探探他想要做些什麼。

事情轉折的太快。

廖西沒料到林清清埋伏在這里,初初被攔下免不得有些驚慌。

但是他本來保持的距離就不算近,就這麼攔下的工夫,陳子凡都已經走的很遠。林清清勢單力孤,難不成還能和他一個大男人論斤論兩?

廖西失笑,對上林清清睜的滾圓的眸子就露出個無所畏懼的笑容,「怎麼?你把我攔在這里是想要干什麼?大路朝天,你還不讓我過去了?」

「你要有什麼打算盡管沖著我來。子凡沒你那麼多彎彎繞繞,你別看他軟糯就老是欺負他。他可是我罩的人。」

開門見山就是一通說,林清清向來崇尚直來直去的暴力美學,對于肚子里九曲十八彎的陰謀論並不稀罕。

而且真要說到陰謀論,廖西怎麼看也都不是智商很高的那一類,真要跟他講算計,完全就是拉低了自己的智商均線。

鄙夷之色表露無遺,林清清的蔑視赤/luo/luo地刺激著廖西的神經。

他原本漾在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鷹隼般的目光犀利地凝住了林清清,嗤地哼出個音調,「沖著你來?彎彎繞繞?有彎彎繞繞的怎麼會是我!網上的視頻又不是我發的,誰比誰更有打算,你難道看不出?」

上下打量過林清清,廖西並沒有掩飾自己直白的輕蔑,「哦,我倒是忘記了,你和那小子都是一路來的,一丘之貉自然需要打抱不平。不過,容我提醒你,你要是再在這里礙手礙腳,可別怪我手下無情。我不是君子,沒什麼不打女人的破規矩。」

嘿,一言不合,還要上手了?

林清清翻了個白眼,真想鑿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玩意兒。

「我都說了有什麼事情盡管沖著我來。視頻是我轉的,和子凡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沒必要拿捏著子凡不放,我們可以私下解決。」

「你要怎麼解決?你賠的起我的代言?我的角色?你知不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金錢?多少機會?這些要怎麼補償?你覺得可以怎麼補償?」

簡直氣到渾身發抖,廖西想想自己的損失就覺得肉痛到了極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就差沒有跳起來指著林清清的鼻子尖罵她一句臭/婊/子reads;。

林清清被他噴了一臉口水,耐心瀕臨告罄。

世界上總有那麼多人有錯再先還要翻臉不認。現在賠不賠錢都已經是其次,林清清只想好好揍他一頓,教他一波重新做人。

晾在身側的手緩緩攥起了拳頭,林清清危險地眯起眼。

偏生她的長相構不成大威脅,現如今生起氣來也像是剛要亮出爪的小貓,怒氣噴發反而更顯英姿颯颯,多了分別樣的吸引力。

美/色當前,本來喋喋不休還在嚷嚷的廖西忽然噤了聲,他陰損的目光復又上下逡巡過林清清,眉頭一挑,彎出個無賴的笑容,「噢,當然了,我損失的那些比起你這天香國色還差了許多。要不然你來陪我兩晚?這樣我們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你看劃不劃算?」

「……」

「怎麼不說話?裝什麼假清純?我倒是想看看,抱住東皇老總大腿的你,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都是黑木耳了,陪陪我我也能給你好處。怎麼樣,這筆買賣,不算虧吧?」

「放屁!好好擦干淨你的髒嘴,信不信老子……」

「老子?你也是老子?靠著睡男人睡出來的女明星我可是見多了。讓我算算你到底有幾個男人?唔,顧長洲是你的前男友大家都知道,而你能進這個劇組,是不是因為秦深的關系?秦深可比孔孟輝的親兒子還親,就他一句話,你進劇組不也是順理成章?」

廖西截斷林清清的話,故意走近一步,彎來,語調越發輕細,「還有葛鈞天葛大少爺,前前後後可給你貼了不少熱臉。前階段不還鬧的沸沸揚揚的嗎?噢,對了,還有這個陳子凡。你這麼急著跳出來,是不是因為你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白臉?所以就怕我給陳子凡一個好看就病急亂投醫?嘖嘖嘖,可真是情深義重,你的關系可真夠亂。怎麼樣,考慮考慮我?我的條件也不差啊…」

越說越是靠近,林清清下意識地往後躲,直到抵靠住柱子才算听。廖西的目的已經達到,扯開嘴角,一手撐著柱子,另一手就要伸去撫模林清清的臉。

林清清嫌惡地皺眉,想要後退,奈何避無可避。

施展空間有限,林清清剛想抬腿來記斷子絕孫腿,冷不防地從柱子後頭又伸出一只手來,將將好抵住了廖西即將貼上她的咸豬爪。

「吶,你還算漏了。照你這無從根據的小道消息,好像我也應該是她的裙下之臣。」

「溫寒!?」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林清清呆住。

「嗯哼。」溫寒哼出個意味不明的音調,一手插袋,一手握緊了廖西的爪子。

廖西疼的差點跳起來。條件反射想要甩開手卻被牢牢桎梏,愣生生被逼退開了好幾步。

月光盈盈,松開咸豬手的溫寒已然擋在林清清的面前,為她隔斷出一方不大的天地。

高大的身形帶來的陰影意外的叫人安心,林清清免不得心跳又快了兩拍,差點激動到捧臉。

‘臥槽,溫霸霸身高兩米八,簡直帥到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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