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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現在他回不去了,還好他上面有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妹妹,父母也有退休工資,他是在上班時間殉職的,政府應該有補貼,這對父母也算一種慰籍吧。

趙國生,他以後就是趙國生了,那麼就不得不為這個家現在的情況考慮,為之計生遠,目前最重要的是起房子,記憶中家里這些年省吃儉用存了點錢,原本是打算明年起(在這里起通砌,當地土話)房子的,趙國生那兩位兄弟在開春之前已經起好了房子,大哥家就一個兒子,起了三間半的磚瓦房,(其中半間是灶房,做飯的)小弟家三個兒子,起了五間半的磚瓦房。

這個年頭最怕的就是對比,原身家也有三個兒子,心想著怎麼也不能輸給當弟弟的,心里攢著口氣想蓋過弟弟,就他這木頭腦袋只會悶頭苦做事,從來沒想過他弟那房子是怎麼砌起來的,想都不用想他那偏心的便宜母親不知補貼了多少進去。

記憶力前幾天好像听到原身媳婦李蘭秀提過一嘴,要給大女兒美艷找婆家,似乎打著美艷彩禮錢的主意,原身貌似也默認,這年頭重男輕女現象特別嚴重,既然他現在是趙國生,就絕對不會打著‘賣女兒’起房子的主意,大抵還得給她攢點嫁妝,大兒子似乎也有15歲了,過兩年也得娶媳婦,這一大家子人全靠那幾畝田哪里能行,得問問這些便宜兒女的想法,想讀書的讀書,不讀書的必須去學一門手藝,不然光在家種田,只會越來越窮,日子也過不下去。

「哎」趙國生習慣性的想從兜里掏根煙來抽,每次他想問題時都會抽上一根,卻想這回掏了個空,這才拍拍腦袋瓜子笑自己。

「四月里雖說暖和了些,你也不該站在風口啊,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小心得風寒,就你傻不啦嘰的淋著雨給宏生他們家插秧,這生病了,他們家連個雞蛋都舍不得拿出來給你補補」別人把他男人當牲口,她可心疼她男人,這次她得好好讓他看清那家子人的嘴臉。

這算不算暗地里上眼藥,原身這媳婦真心不錯,會過日子,相貌也不差,就是嘴巴太厲害了點,要說嘴皮,這年頭的女人大部分都不是善茬,主要原因還是一個窮字逼的。

原身之所以生病發燒,都是幫他弟弟家淋雨插秧惹出來的,原身心太軟,別人落雨的時候都知道避雨,他倒是好心,硬是淋著雨把剩下的秧插完,真是人善被人欺,明明他家田最多的都忙清楚了,他弟弟家還在那里磨嘰,這顯而易見的用心也只有他傻傻的。

雖然接受了這具身體,也擁有原身的記憶,可面對劉蘭秀這個媳婦時,他仍有種不真實感,誰讓他單身這麼多年,突然冒出個媳婦還是有點怵的慌。

「咳咳,我們家現在多少錢」看來工資上繳老婆的慣例是一種‘歷史文化’淵源流傳呀,這年頭就開始了。(說不定更早)

突然提到錢,劉蘭秀有些警惕,他男人什麼都好,就是愚孝了點,她婆婆在他男人面前裝腔作勢訴苦一番,過幾天,他就會找機會送點錢去孝順,最後,這錢還不是進了老三的口袋。

瞧著自家便宜媳婦的臉色,他馬上苦笑,都是原身太愚蠢了,這一開口提錢就讓便宜媳婦認為他又要去給便宜母親送錢。

「不是給我姆媽送錢,我瞧著大哥和小弟都住上新房子了,我著麼著我們是不是今年也起房子」那破土毛房這兩天下雨正漏的厲害,家里都可以養魚了,還有那茅房,媽蛋,那雨水都滴到他**上了,涼的慌。

看他那認真的神色,劉蘭秀還是保持懷疑態度,不過還是听她家男人的話︰「攢了這些年,總算有一千出頭了,只夠起三間半的磚瓦房,想起宏生他們家那樣的房子,今明兩年得省吃儉用,賣掉豬仔和糧食,明年還得勉強」。

趙國生听了沉默著,半響不說話。

劉蘭秀看他沉默,也知道他男人平時不怎麼說話,一但作出決定就沒得改變,說直白點就是倔的很,「今年我們家真要起房子,美艷也差不多該說婆家了,加上她那彩禮錢,我們先起四間半的房子」說完還看了眼自家土毛房。

就知道她打著便宜女兒的彩禮錢,如果真那樣,他便宜女兒這輩子都別想在婆家提起頭,這和賣女兒有什麼差別,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他一個人改變不了女性的地位和命運,至少他不想自家女兒被別人輕視。

「這種話你不要再說了,美艷的彩禮錢,我們家一分錢都不能動,你是不是眼紅大哥家那三份彩禮錢?是的,我們村有好幾戶人家起房子都用了女兒的彩禮錢,可你也看到了那些女孩在婆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抬得起頭嗎?就拿大哥家的幾個佷女來說,除了過年,她們願意回來嗎?就算受了委屈都不願意回來,如果你想美艷也這樣,你就昧了她的彩禮錢吧」就算是便宜女兒也不行。

「對了再買些純棉細布料回來,要白色的」突然想起什麼又額外添了一句。

趙國生蹙著眉頭不解的順口問到︰「白色布料,你不嫌難洗啊。」

農村人常在土地里忙乎,白色衣服不耐髒,很少有人買白色。

劉蘭秀沒注意到趙國生眉頭緊蹙,只當趙國生關心她,笑著說︰「是給美艷做內衣的」絲毫不避諱。

「咳咳」趙國生很尷尬,不敢多問。

這類事有著說不清楚的尷尬和窘迫,要是在現代,趙國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陪女朋友去內衣店,指不定對此還能發表一番言論,而面對女兒,情況就不一樣了,該避嫌的避嫌,該避諱的避諱。

人處在什麼位置,該有什麼態度,一定要涇渭分明。

很多事情女人比起男人來說細致入微的多,所以,在孩子的成為過程中,父母雙方缺一不可。

就在趙國生神色放輕松的時候,劉蘭秀冷不丁的又說︰「順道買幾條內褲,要紅色的。」要不是她自己做的褲頭那里穿著不舒服,才不願意花這個錢。

「咳咳」像是被嗆住了,咳了會硬著頭皮說︰「這事,你有時間自己去鎮上買。」再不濟讓大女兒美艷買啊,她每天往返鎮上,方便的很。

「去鎮上趕集不得花錢呀,就這麼點事,不值當,你不是三天兩頭要去縣城一趟嗎?順道就帶回來了。」劉蘭秀奇怪的蹙著眉頭反駁道。

過來會反應過來後挑眉輕笑著戲謔到︰「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呵呵,給自家老婆買怎麼著?難堪嗎?」

趙國生︰「••••••」他不敢說。

無奈,爭論不過,只能厚著臉皮,臉不紅心不跳的應著。心里想著,這和給女朋友(老婆)買姨媽巾是一樣的,很平常。

‘每逢佳節倍思親’的中秋,縣城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人流量比起平常多了不少,從大街上穿梭晃動著的人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來看,農村人佔絕大多數。

琳瑯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喧鬧聲,不絕于耳,那撲鼻而來的香味,令人回味無窮,趙國生努努鼻子很是不舍的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只為買到所需的東西。

要不是趙國生來得早,豬蹄和豬肚子早就賣光了,說好的人窮、舍不得花錢吃不肉呢?這購買力趕得上後世天貓雙十一的瘋狂,真恐怖。

好不容易搶到了兩只豬後腿,一個豬肚子,稱了幾斤豬肉,還想買點豬血回去清腸胃,猛不防的被人群給擠了出來。

沒法,趙國生苦澀的輕笑一聲,轉身投入另一番‘腥風血雨’中,喜滋滋搶奪了一條六斤多的大草魚。

差不多東西都買齊了的時候,趙國生這才扭扭捏捏,硬著頭皮別扭著低著頭進了百貨商場,先是買了白色純棉細布料,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買了十多尺,那陣仗恨不得把‘一輩子’的全買了。

惹得旁人詫異的盯著他,就連百貨商場店員都好心含糊其辭勸解到︰「這種白色純棉細布料長時間放著不用會有點發黃。」這種布料很多人喜歡用來做內衣,店員猜測趙國生買來也是。

被人看穿了的趙國生臉上火辣辣的燙的厲害,仍是裝著沒事人一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勇氣問︰「三五八件要多少布料。」干脆直接點。

可能那位店志是過來人,很有經驗的和趙國生說道了一番,彼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最後還在好心店員的幫助下挑選了各種適齡的紅色的內褲,每人兩條。

沒別的意思,圖喜慶。

趙國生挑著一旦子,碩果累累,滿載而歸。

過程什麼的,都可以忽略。

「怎麼買了這麼多月餅?費錢又膩得慌,順便買幾個分著吃嘗嘗鮮就行了」劉蘭秀翻看著買回來的東西,直晃晃的搖頭,習慣性嘖嘖嘖的責怪。

這年頭月餅特大一個,基本上四個一斤,很實誠。

「不買這麼多,分不開」趙國生眼楮眨都眨的買了五斤,二十個。

「那也太多了,這玩意嘗嘗還行,多吃就膩的牙痛。」劉蘭秀心里盤算著如何分,分幾份?那幾家?

這年頭月餅種類還沒有後世那麼琳瑯滿目,種類繁多,以他們能力買得起的,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就那麼幾種,不是冰糖餡、白糖餡就是芝麻糖餡的,再貴一點就是蛋黃餡的,味道很一致,就是甜甜甜,膩膩膩。

就是這樣,架不住孩子們愛吃啊。

哪怕再窮的人家,在中秋節這天一定會吃上一口月餅,這是一種習俗,亦是一種傳統。

「你明天回娘家帶兩斤月餅回去,還有豬蹄。」劉蘭秀娘家就一個哥哥,沒有分家過的說法,所以過節送禮時順帶上大舅子一家。

「那一斤冰糖餡的月餅,一斤蛋黃餡的月餅。」

「口味順你喜歡。」

在這種事情上,趙國生不會有意見,東西都買了,何必讓人不痛快呢?

還沒過中秋,家里孩子們眼楮蹭亮蹭亮的盯著月餅,恨不得馬上吃上兩口。

瞧著他們那暗自吞口水的模樣,好似那月餅是何等山珍海味一樣,害的趙國生也想嘗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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