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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知道了」不用劉蘭秀提醒,趙國生恨不得借著過節的時機買條大草魚回來吃。

因為他們家和趙父趙母關系愈發親密的原因,兩個拇指大的鯉魚,兩三個手掌大的鯉魚吃多了,飯桌上再沒出現過鮮美女敕滑的草魚,很令人嘴饞。

「對了再買些純棉細布料回來,要白色的」突然想起什麼又額外添了一句。

趙國生蹙著眉頭不解的順口問到︰「白色布料,你不嫌難洗啊。」

農村人常在土地里忙乎,白色衣服不耐髒,很少有人買白色。

劉蘭秀沒注意到趙國生眉頭緊蹙,只當趙國生關心她,笑著說︰「是給美艷做內衣的」絲毫不避諱。

「咳咳」趙國生很尷尬,不敢多問。

這類事有著說不清楚的尷尬和窘迫,要是在現代,趙國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陪女朋友去內衣店,指不定對此還能發表一番言論,而面對女兒,情況就不一樣了,該避嫌的避嫌,該避諱的避諱。

人處在什麼位置,該有什麼態度,一定要涇渭分明。

很多事情女人比起男人來說細致入微的多,所以,在孩子的成為過程中,父母雙方缺一不可。

就在趙國生神色放輕松的時候,劉蘭秀冷不丁的又說︰「順道買幾條內褲,要紅色的。」要不是她自己做的褲頭那里穿著不舒服,才不願意花這個錢。

「咳咳」像是被嗆住了,咳了會硬著頭皮說︰「這事,你有時間自己去鎮上買。」再不濟讓大女兒美艷買啊,她每天往返鎮上,方便的很。

「去鎮上趕集不得花錢呀,就這麼點事,不值當,你不是三天兩頭要去縣城一趟嗎?順道就帶回來了。」劉蘭秀奇怪的蹙著眉頭反駁道。

過來會反應過來後挑眉輕笑著戲謔到︰「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呵呵,給自家老婆買怎麼著?難堪嗎?」

趙國生︰「••••••」他不敢說。

無奈,爭論不過,只能厚著臉皮,臉不紅心不跳的應著。心里想著,這和給女朋友(老婆)買姨媽巾是一樣的,很平常。

‘每逢佳節倍思親’的中秋,縣城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人流量比起平常多了不少,從大街上穿梭晃動著的人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來看,農村人佔絕大多數。

琳瑯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喧鬧聲,不絕于耳,那撲鼻而來的香味,令人回味無窮,趙國生努努鼻子很是不舍的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只為買到所需的東西。

要不是趙國生來得早,豬蹄和豬肚子早就賣光了,說好的人窮、舍不得花錢吃不肉呢?這購買力趕得上後世天貓雙十一的瘋狂,真恐怖。

好不容易搶到了兩只豬後腿,一個豬肚子,稱了幾斤豬肉,還想買點豬血回去清腸胃,猛不防的被人群給擠了出來。

沒法,趙國生苦澀的輕笑一聲,轉身投入另一番‘腥風血雨’中,喜滋滋搶奪了一條六斤多的大草魚。

差不多東西都買齊了的時候,趙國生這才扭扭捏捏,硬著頭皮別扭著低著頭進了百貨商場,先是買了白色純棉細布料,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買了十多尺,那陣仗恨不得把‘一輩子’的全買了。

惹得旁人詫異的盯著他,就連百貨商場店員都好心含糊其辭勸解到︰「這種白色純棉細布料長時間放著不用會有點發黃。」這種布料很多人喜歡用來做內衣,店員猜測趙國生買來也是。

被人看穿了的趙國生臉上火辣辣的燙的厲害,仍是裝著沒事人一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勇氣問︰「三五八件要多少布料。」干脆直接點。

可能那位店志是過來人,很有經驗的和趙國生說道了一番,彼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最後還在好心店員的幫助下挑選了各種適齡的紅色的內褲,每人兩條。

沒別的意思,圖喜慶。

趙國生挑著一旦子,碩果累累,滿載而歸。

過程什麼的,都可以忽略。

「怎麼買了這麼多月餅?費錢又膩得慌,順便買幾個分著吃嘗嘗鮮就行了」劉蘭秀翻看著買回來的東西,直晃晃的搖頭,習慣性嘖嘖嘖的責怪。

這年頭月餅特大一個,基本上四個一斤,很實誠。

「不買這麼多,分不開」趙國生眼楮眨都眨的買了五斤,二十個。

「那也太多了,這玩意嘗嘗還行,多吃就膩的牙痛。」劉蘭秀心里盤算著如何分,分幾份?那幾家?

這年頭月餅種類還沒有後世那麼琳瑯滿目,種類繁多,以他們能力買得起的,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就那麼幾種,不是冰糖餡、白糖餡就是芝麻糖餡的,再貴一點就是蛋黃餡的,味道很一致,就是甜甜甜,膩膩膩。

就是這樣,架不住孩子們愛吃啊。

哪怕再窮的人家,在中秋節這天一定會吃上一口月餅,這是一種習俗,亦是一種傳統。

「你明天回娘家帶兩斤月餅回去,還有豬蹄。」劉蘭秀娘家就一個哥哥,沒有分家過的說法,所以過節送禮時順帶上大舅子一家。

「那一斤冰糖餡的月餅,一斤蛋黃餡的月餅。」

「口味順你喜歡。」

在這種事情上,趙國生不會有意見,東西都買了,何必讓人不痛快呢?

還沒過中秋,家里孩子們眼楮蹭亮蹭亮的盯著月餅,恨不得馬上吃上兩口。

瞧著他們那暗自吞口水的模樣,好似那月餅是何等山珍海味一樣,害的趙國生也想嘗嘗了。

「美艷你去拿一個冰糖餡的月餅,一個蛋黃餡的月餅,我們幾個先分著嘗嘗味道。」可能味道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味,趙國生猜測。

「我去拿」年齡最小的趙愛強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猴急猴急的,小孩子性格一望而知。

「這小子,就他鬼機靈。」

望著手里發出膩膩甜香味,餅皮黃黃的略帶烤焦黑的大個圓圓月餅,趙國生有點晃神,依稀記得他小時候吃過類似的月餅。

在孩子們火熱的眼神下,不敢過多分神的趕緊咬了第一口,甜甜的,嘎 嘎 冰糖的響聲,一股油香從嘴里往肺腑漫延,不自覺的細嚼慢咽,慢慢品味。

熊孩子們可不一樣,見趙國生吃了第一口後,絲毫不斯文的一口把分到手里的全部吞進去,格嘰格嘰、嘎 嘎 ,三下兩下吃完了。

甚至還把落滿在沾滿油漬紙捧在手里,把散落在油紙上大塊的月餅皮粘起來吃了,再伸出舌頭將碎末盡舌忝入口中,一臉的意猶未盡。

趙國生︰「••••••」

或許月餅買少了。

趙國生永遠都不會明白,對孩子來說,買得再多,那也是不夠的,舌忝油紙那是必然的。

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一副嚴肅神色的趙國生在兒女心目中特別嚴厲,仿佛老鼠見了貓根本不敢說話,自從陪父親捉泥鰍開始,趙愛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重新認識了自己父親,笨拙而又睿智,安排他們姐弟幾個學手藝、讀書,鼓勵他們奮發圖強。

大概就這次事件後,趙愛華無法言喻的和趙國生親近起來,拋棄以往羞澀害怕的情緒。

趙國生打破頭也想不到‘長板凳’事件擊破了原身留下的嚴厲印象,慢慢往睿智、英明、慈父方向發展。

翌日,趙國生不用劉蘭秀提醒直覺的醒來,生活環境真的可以輕而易舉的改變一個人,真可怕,昨夜想著早上要去縣城,趙國生奇怪的生物鐘居然在四點半不需要人提醒就醒來了。

這個點趙國生真心沒有食欲,整個人雖然已經清醒過來,需要進食的胃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面前這碗‘油炒飯’趙國生像聞到油膩味道反胃的孕婦一般,事實告訴他,若是趙國生膽敢‘作’一下,呵呵,劉蘭秀的嘴皮子絕饒不了他。

草草扒兩口飯,等劉蘭秀一回房轉身就把這碗‘愛心早餐’往雞籠里倒,趙國生立馬擔起擔子火急寥寥的出了門,連個雞蛋都舍不得放,還咸的要死。

熟門熟路的來到縣城水產營銷社,遞過香煙,稱過重量,拿過錢。

「同志,來碗豬肝面」這次趙國生學乖了,里面穿的新縫制的新衣服,因為熱把有補丁的外套月兌了,不是趙國生愛慕虛榮、講排場,這年頭的服務員端的是國家飯碗,像第一次那樣補丁漫布全身的衣服,這飯店的服務員對你絕對是愛答不理,關鍵是人家還不同你講道理,一句話︰「愛吃不吃」。

「好的,同志」很自然的從頭到尾把趙國生打量一番,發現對方衣著算不上華麗卻干淨、整潔且無補丁,估模著趙國生家里條件不錯,態度也就好了很多。

踫巧這時王大哥來了︰「同志,一碗雞蛋面」。

服務員見他一身補丁,褲腿上還卷著泥巴,很明顯的皺著眉頭愛理不理的沒好氣的說︰「沒瞧見正忙嗎?」。

王大哥顯然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景,也不老氣,仍舊笑呵呵的說︰「我不急,那我等著」那一閃而過的尷尬好像誰也沒發現。

全然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趙國生心里暗暗嘆氣,不過沒有像個‘憤青’站出來指責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淡定的帶著熱情的笑容大喊︰「王大哥,這里」。

「趙家兄弟也在呀」顯然很高興踫到趙國生,三步兩步的走到趙國生這一桌。

「今早在這頓怎麼說也得我請,可不能再推辭了」都錯過好多次請王德勝吃飯的機會,趙國生每次見他都覺得欠他一頓飯,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趙家兄弟就是客氣」倒是沒有拒絕,王德勝也知道如果今天不吃就太不給面子了,畢竟真心實意的跟他說過好幾次。

這還是趙國生第一次在縣城吃豬肝面,量足、湯香、面好吃還便宜。

吃過一次的趙國生腦海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保證以後每次來縣城都吃上一回?如何優雅完美的拒絕劉蘭秀的‘愛心油炒飯’。

趙國生不知道無論他的理由是什麼,等劉蘭秀吃過一次豬肝面後,呵呵,什麼都明白了。

和王德勝分開後,趙國生隱藏在骨子里愛花錢‘買買買’的性子又一次冒出來了,不論買什麼趙國生都有莫名其妙的理由順服自己。

家里的窗戶為了透光度只糊了一兩層薄薄的透明塑料薄膜,若是有人爬在窗戶外緊貼塑料薄膜上還是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楚屋內的情形,家里那三個兒子可以無所謂,他們夫妻和兩個女兒可不行,必須買窗簾布。

現成的窗簾布太貴,不是一般家庭用得起,退而求次,對買些布料回去折騰吧。

在百貨商場東逛西逛,腦袋一抽筋買了兩個暖水壺,兩個水杯,買完後趙國生就開始後悔了,這都六月份了,暖水壺用不上了啊,隨之便自我安慰夏天搞雙搶時可以用啊,渴了能有冰涼的井水多好呀,沒錯,就是這樣。

催眠完自己後,趙國生想起早上吃的豬肝面便買了一些豬肝,又買了點白豆腐,掏出剩下的十三塊錢,趙國生面無表情的一張張抹平,恨不得多數出幾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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